四川军阀混战中一场最惨烈的战争驱逐滇黔军出川三十

桌子看文化 2024-07-26 14:34:38

刘文辉初露锋芒 赵又新知难而退 成都府内队伍庞杂 杨森暗动杀机

历史背景真实,细节纯属虚构,切莫对号入座

一九二零年九月上旬,刘文辉部奉命在龙泉山下阻击滇军进入成都。刘文辉部的战场电话,已经通到了连排一级。前沿的战况,他坐在红牌楼也能掌握。他的总机,连通了刘成勋的两个旅、杨森的两个旅。与杨森在旧皇城的行营都已连通。可是他还是不习惯在后面指挥,他还是要靠前沿指挥才放心。他飞马从红牌楼赶到了前沿。黄团长正在第一线指挥作战。

“刚才兜头整了滇军一火,现在已缩回去。滇军正在调整兵力,看来是又要强行进攻了。”

“左、右翼的情况清楚不?”

“我与他们通了电话,他们也发现滇军正在展开兵力。”

“滇军来势不小啊!杨子惠估计有八个旅,我还就不信,赵又新、顾品珍敢把本钱全部压上来?告诉各连,注意防炮。滇军一开始炮击,可能有点气势。不过不要怕,时间不会长,能顶住第一波炮击,不出现大的伤亡,滇军就输了一半。他们的炮弹有限,顶过去,就该看我们的了。”

“除了战壕外,还各自挖了单兵掩体。竹林下、树林中都有,单兵掩体可直通前沿战壕。”

成都平原上的农户,在农田的台地上建有住房,房子周围竹林、树林环绕,密密麻麻的,竹、树占地远远多于房屋占地。川西农民如文人所说的“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而竹子,是他们的一笔财富,农闲时可编各种竹器出售。乔木可用于建房,灌木可做柴烧,每家每户都有一处“柴山”,只不过是成都平原上的一处较高的台地。而刘文辉的军队,就是利用这些“台地”上的竹林、柴山构筑的工事,在平原上形成交叉,能相互火力支援的野战工事。表面上看,没有呈防线式的野战工事,也看不到有一个兵,以排为单位,隐伏在竹林、树林围绕着农家小院的台地上。刘文辉对黄团长的阵地布设非常滿意。

“好,很好。德帆,你准备怎样用炮兵?”

“老办法,炮兵先攻击对方炮位,再打击机枪位。对方被击退时,用炮兵大量杀伤对方步兵。”

“不过,开头不要打得太狠了,别把滇军吓了回去。但也要看对方的炮火密度。密度高,对我军杀伤大,那就必须要压下去。对方发射密度低,可能是诱饵,让我们暴露炮位。总之,你要灵活掌握。”

“是!长官。我又受教了。”

刘文辉本想去左右两翼看一看。一想,算了。刘水哥“水”,下面的人不一定都“水”,再说,这一次,指挥关系已明确,刘成勋已经到达成都。杨森向刘文辉打了招呼。东线阻击战未结束前,刘成勋不能擅自调动这两个旅。刘成勋已随蓝世钲旅进入了成都,现正在旧皇城的杨森大本营里。杨森拉着刘成勋,要他一起指挥东线狙击战。刘成勋被绊在皇城内,想对东线的两个旅做什么手脚,在杨森的眼皮子底下,也难以施展。既然是一起指挥,任何决定,都要两人一起做出。刘成勋想,看来,杨森不是个善茬,不但能打仗,还是一个心思极深的人物。

刘文辉发电报给李子俊、郭汝栋,要他们向两翼纵深各派出一支精干的侦察队。以防赵又新搞大迂回包抄。这种手段,赵又新在川南战场上用过,刘文辉不得不防。

“嘶嘶”的刺耳声响彻空中,这是炮弹划破空气的啸叫声。刘文辉用望远镜观察,一发炮弹落在一处突出的阵地上。接着,炮弹接二连三的落下。刘文辉据落地爆炸,计算着炸点及时间间隔。对于炮兵专业出身的他,马上判定出是四门七五山炮、八门八一迫击炮炮,法国货。这应当是滇军一个旅的炮兵了。即使还有,也不会多几门。

炮弹炸得竹子、树木东倒西歪。滇军指挥官是想把一处处阵地炸透,才转移炮火。一处阵地上有一个排的守军,可别让他炸光了!

“德帆,用山炮,把对方四门山炮打掉,再清除迫击炮!”

“要得!”早就沉不住气的黄团长,要通山炮营,下达射击命令。

滇军步兵开始进攻了。正值秋天的成都平原,水田多。稻子已收割,剩下一个个谷桩,田里的水已放了,农民等水田晒干燥一点,再犁田。此时水田人踩下去,稀泥巴没脚背,鞋子陷在稀泥里,难以拔出,走水田里,行走困难。滇军士兵只能从田坎上排成一长串进攻。滇军的机枪叫了起来,子弹打得竹叶子乱飞。刘文辉在望远镜里观看,滇军这种攻击方式,兵力难以展开,必败无疑。

“滇军的机枪,有多少,打掉多少!”刘文辉下令。打掉了机枪,在田坎上的滇军士兵,一个个地射杀!在水田地区打进攻战,就是找死!

竹林里响起了反击的枪声。德式1898式步枪声清脆,射程远,准确度高。凡是经过射击训练的士兵,二百米内打人身靶,难得有脱靶的。枪一响。滇军旅长耿金锡马上就明白了,对手必定是刘湘的军队。杨森是先进的成都,当然是杨森部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手是刘文辉。刘文辉在岷江左岸防守,二百多里路,不会这么快赶到吧?耿金锡与刘文辉在荣县交过手,他的旅被刘文辉打残!还真有点惨啊!现在,百分之七十几是补充的新兵、连、排长百分之九十都是从云南讲武堂未毕业的新人。他要是知道对手是刘文辉,他即使不缩回去,也要等滇军大队人马到达后,请示赵又新后才敢进攻。他现在是想抢功,想首先打入成都!

第一次进攻,败得太惨,全都被打回来,伤亡达百分之六、七十!山炮、迫击炮、机枪,还能修修补补捡起一点来。山炮剩一门可用。迫击炮逃得快,还有三门可用。机枪剩了二挺。不过,这一次,并没有把耿金锡打醒,他还想组织进攻。左、右两翼进攻的情况不清楚。如果是杨森守在这里,那个可恶的俘虏兵,诡计多端,指挥两翼攻击的项铣绝不会讨到什么便宜!两翼的枪炮声已停下来,看来,项铣的两个团也没有得手!

项铣两个团的骑马通信兵来报,第一次进攻失败。水田地区进攻极为不利,对方以逸待劳,队伍难以展开,在田坎上成了人家的靶子。请示是否停止进攻。

“给老子,杨森这个俘虏兵还真难缠!当时为什么不杀了他?”项铣发牢骚。

“算了,以前的事,就不要扯了。你知不知道,谁把他保下来的?就是赵公(赵又新)本人。那个俘虏兵是赵公最信任的人!提升他做军参谋长,你我还曾是他的下属!”对于杨森,这些滇军军官有时连姓名也懒得提,直接称为那个俘虏兵。说是对他蔑视吧,不提他不就行了。但有时一提到他,心里酸溜溜,又恨得牙痒痒的,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味道。

“那我们是不是等赵公来了后,再决定怎样打?反正攻击无效,各营都有伤亡。这种打法,我们的本钱不大哟!”

“两翼守备的,不是杨森的兵。探子已打听了,是刘成勋的兵。”一个管侦察的参谋说。

“对了,对方的步枪声不是德式毛瑟,声音不脆,有点暗哑,应当是日式步枪。”项铣说。“对哟,我怎么没想起哟,不是刘成勋的兵,就是熊克武的兵!不会是杨森的兵!”

“刘成勋的兵?你感觉好打吗?”

“好打?各营的伤亡都是几十人,也没有什么好打的。”

“你还剩几门炮?我只剩了一门山炮、三门迫击炮。”

“我比你好啊,有三门山炮、五门迫击炮。”

“把炮集中在一起,集中兵力,攻击右翼。老项,你看,右翼打通,我们可从南门进成都。”

“耿兄,我们上了对方的当。对方的阵地利用台地竹林分散布设,能形成交叉火力网。进攻这些台地只有走田坎。云南兵山地作战是特长,在平阳大坝上走小小的田坎,走路都走不稳,还打什么仗啊?”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等嘛?”

“你看,从东大路攻击,大路也不过一、二丈宽,两边是田。道路两边的房屋台地,用火力就可以封住大路。大路好走,但是窄!人挤在一起,还不是人家的靶子。我看,不是等,而是应当另选攻击路线。不一定非要走东大路。”

“你什么意思,停止攻击,等赵公来决定?”

“对哟,你看,各个营部伤亡三十几到七十几人不等。这种进攻战,我们能打几次?先进成都,这个功劳是不要想了!”

滇军停止了攻击。

赵又新从石经寺赶到龙泉驿,项铣、耿金锡向他报告了敌情,及第一次攻击情况。提到当前之敌,可能是杨森的兵。

一提到杨森,赵又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当年对杨森竭力保护,一是受好友黄毓成之托,二是爱才。杨森确实是一个将才。当年要是让唐继尧杀了他,也许就没有当前这个强劲的对手了!拿回来一想,即使没有了杨森,川军中也会出一个李森、王森之类的对手!杨森的指挥能力,赵又新非常明白。当年在纳溪,与北洋军对战,杨森是诡计多端,搞得北洋军首尾难顾!在敌强我弱的状况下,杨森应对,居然游刃有余!何况现在他是手握重兵,实力强大!在下川东,能一举击溃滇黔军五个旅,可见其兵力雄厚,战役指挥能力可见一斑!

“走,到前面去看看,杨森给我们摆了个什么阵?”

赵又新来到前沿,用望远镜仔细观察,东大路两边,没看见战壕工事。广阔的农田中,也没有野战工事的迹象。要不是耿金锡指点,赵又新还真没发现那些房屋台地的竹林、树林下的野战工事。

“攻击东大路两边的台地工事,看似容易,但要拿下一处工事,必须要走一段田坎,你看,水田里的水还没彻底放干,一脚下去,全是稀泥,鞋子都扯不出来。田坎只能一个一个地走,一长串,成了人家的活靶子!”

赵又新没有答话,又到各处看了看。他想起当年云南护国军司令蔡锷在纳溪遇险,也是在水田里。被北洋军几挺机枪封打了一天,一直到晚上,才从水田的田坎下爬回来。赵又新看明白了,看起来是平原大坝,打仗好用兵,其实藏着巨大的风险!这种水田地区,确实是易守难攻,除非有强大的火力支持,把那些竹林台地工事,一处一处的轰平!

赵又新盘算着,他有这个实力吗?有!八个旅的火炮集中,上百门炮,一处一处的集火打击,也许是一个办法。

情报参谋报告,守备东大路正面的军队,不是杨森的川军第九师,而是川军第八师的刘文辉部。两翼的是川军第四师的刘成勋部的第二、第三混成旅。但在这两个旅的后面,是杨森第九师的李子俊旅、郭汝栋旅。

赵又新一听正面是刘文辉,又是一个难缠的对手!在川南战场,滇军可吃了刘文辉不少的亏!赵又新不得不思考,与刘文辉部拼火力,是不是有胜算?在川南战场上,他是见识过刘文辉部的炮兵能力的。可能炮战用不了几分钟,他的炮群必定损失惨重,还拿什么来进攻?

“刘文辉一个旅的炮,相当于我们三个旅的炮吧?”

“不止。他是三团制的旅,团配属山炮连,是六门炮。营配属迫击炮连,也是六门炮。还有旅属山炮营,十八门炮,还有突击支队的迫击炮营、也是十八门。另外还有一个师直属团,火炮配备比一个旅还多。山炮是十二门!山炮一共是四十八门,迫击炮近百门。”

“也就是说,炮兵实力超过了我们八个旅的炮兵?那个陈洪范,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嘉定有五通桥的盐税抽成,又是富庶地区,加上熊克武的军费补贴,陈洪范有钱!这些德式装备,是购的一战剩余物资。是刘文辉通过他的老师冯.凯特林购入的。价廉物美,前后共购入不下三百万银元的货。凯特林还半买半送了不少德式手榴弹。”

“难怪刘文辉一个旅,在荣县对抗滇军几个旅。还是立于不败之地!”赵又新想。眼前这个对手,是比杨森还要难缠!

耿金锡见赵又新沉思着,他也明白,正面攻击刘文辉,没有胜算。赵公一定是想起川南荣县之战,那一仗,确实把滇军打心了痛,一个整旅没剩一个人!赵公一定是顾忌刘文辉!

“赵公,打右翼的刘成勋第三混成旅,这个方向易突破。可直接攻打成都南门。”

“第三混成旅的后面,是郭汝栋旅。就是突破了,刘文辉也会从侧翼卷击的。再说,郭汝栋也是个难剃的头!这一定是杨森的主意。明知刘成勋部有可能‘放水’,故用郭汝栋、李子俊两个旅钳制他们。即使他们溃散,郭汝栋、李子俊也会堵住口子的。”

“赵公,杨森确实是川军各军前敌总指挥,他已确定能直接指挥的是川军一、二、三军各部在成都的军队。有第一军系喻培棣的第一师、张冲的第一混成旅,第二军系的三个混成旅,加杨森的第九师。第三军系刘成勋的二个混成旅、一个独立旅。刘文辉的一个混成旅、一个混成团。”

“总兵力是多少?”

“一共是十三个混成旅、一个混成团。各旅是三团制,应当有四十个团,一百二十个营。”

赵又新一想,他与顾品确定集中到川西八个旅,每旅六营,有的还是五个营,还有四个营的。军队不满编,兵源不足,新兵补充来不及,看似有这么多,但与川军比起来,有点寒酸啊!加上吕超的川军残部,集中到这个方向的,共有步兵六十三营,少了人家一半,新兵占比大,械弹不充足。尤其是重火力,已经比不过川军了。

“刘存厚的靖川军,分四路,正向成都开进。原向传义部的邓锡候、刘斌部反叛,充任刘存厚的第五路、第六路司令,正从德阳、广汉向成都推进。”

“吕超的王维刚那个旅呢?”

“一部分被熊克武部第五混成旅何光烈部收编,一部分被熊部的余际唐收编。这个旅,全都倒向了熊部。”

“这里离龙泉山脚有多远?”

“十余里吧。”

“马上撤军,撤到龙泉山上,再做打算。”

“赵公,为什么啊?”

“为什么?这是杨森给我下的一个套,一个大陷阱!我们八个旅要在这块平坝上集结,怕是回不了云南了啊!马上下命令,全线撤退!”

“陷阱?”耿金锡不理解。这么大一块成都坝儿,杨森能设下一个这么大的陷阱吗?

“除了这里的五个旅、一个团外,杨森还有多少可用兵力?”

“喻培棣的一个师,张冲一个混成旅,刘湘的三个混成旅、刘成勋的一个独立旅。”

“杨森用这些军队,从左、右两翼攻上龙泉山,直取石经寺,从山上压下来,我们八个旅集中在这平阳大坝上,对方又有火力优势,会是什么结果?”

“难怪他们放弃了龙泉驿,原来给我们挖了这么大的坑!”

“杨森用兵,向来诡诈。与他打仗,脑壳里要多打几个转转!”赵又新是太了解杨森用兵了,一起相处六、七年,又是他的参谋长。护国之役、护法之役,历次作战,都是杨森为主策划的。杨森诡计多端,他当然清楚。与杨森作战,不要被表面的现象迷惑,应当看到他背后的真实意图。

“幸好赵公视破了他的诡计,不然,滇军要在这里走麦城啊!”

赵又新下山时,带下来的金汉鼎第四混成旅、胡若愚的第五混成旅,正在展开。后面跟进的还有第三混成旅的五个营,刚补充完的田钟谷五个营、第五军叶荃的六个营、杨蓁的步兵四个营。滇军的四个旅正在下山,如果全都集中在龙泉山下,整整八个旅,这可是在川滇军的主力。

滇军各部得到骑马通信兵送达的赵又新手命,立即反转,回到龙泉山,各回驻地,并命令参谋部查看地形、构筑野战工事。

各旅长官接到手令,都不明白。怎么啦,赵公为什么不进成都,而转入龙泉山,要去占山为王吗?这些悍将们不理解,滇军怕过谁了?都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赵公遇到了什么大事了,在龙泉山上修工事?但是军令,必须执行。一个个不情愿的带着队伍,又向龙泉山上爬。

滇军迅速缩回到龙泉山上。龙泉驿留下了一个团,作为前哨。刘文辉的侦察队核实后,马上向杨森报告。杨森已派出多支侦察队,探察龙泉驿两翼的敌情,第二师的三支混成旅,正准备向洛带场移动。俞培棣、张冲部准备向柏合场移动,他还真想包滇军的饺子!又打一场下川东式的大规模击溃战,一举击垮滇军主力,后面的仗,就好打了。接到刘文辉的报告。杨森长长地叹一口气,看来,姜还是老的辣,他的诡计,一定是被赵又新识破了。赵又新是他的恩人,伯乐。他了解赵又新,赵又新当然也会知道他。看来,与滇军的仗,不好打啊!

设陷阱不行,下一步,该怎样办呢?杨森命令他的侦察队,摸上龙泉山,看看滇军在干些什么。这一天,是一九二零年九月九日。

也就在这一天,邓锡候带领他的靖川军第六路,进了成都城,仍住北校场。第二天,田颂尧也带领靖川军第一路,进了成都城,行营设在浚川银行。熊克武从潼川发来电报,派督军署参谋长李陏生赴成都,“代行代拆”,意即主持督军署日常事务。又正式任命刘成勋为成都卫戍司令。徐孝刚的那个卫戍司令,熊克武不认账。熊克武当然不能把成都的卫戍重任交给原旧川军将领、共和党一派的手里。刘成勋是熊克武一手扶持起来的,是早期同盟会员,也算是国民党。熊克武给了他不少好处。熊克武竭力拉拢刘成勋,视他为国民党同志,当然是想壮大自己的实力。刘成勋也以国民党自居,他与川内国民党九人团派,其实并没有多深的关系,但现在熊系势大,当个国民党才有好处。刘水旋这个外号,当然不会是虚名!

刘湘密电杨森,由陈能芳来收编萧常德旅,团长以上的军官,全部撤换,要杨森协助。杨森明白,刘湘对背叛他的人,从来不会手软。他得知苏云衢想收编萧常德旅,因为这个旅本来就是苏云衢的下属部队。苏云衢带了一帮袍哥部队入成都,杨森本来心里就不爽。他亲自带队,与陈能芳一起,接收萧常德旅。萧常德只有服从,自己出走。一批军官被解职,陈能芳带来的军官接收了萧常德旅。

叫刘成勋负责城防,杨森不太放心。因为邓锡候、田颂尧两个旅、苏云衢的千把人的军队,都是刘存厚的旧部,田颂尧是第一路司令,邓锡候是第六路司令。如果在成都搞点什么“名堂”,那就不好办了。但自己手里只有王赞绪一个旅、一个直属团,看来,得把派出去的兵,收点回来。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刘积之(刘存厚)那个老举人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

杨森派出去的侦察队,回来报告。滇军退入龙泉山后,在山上大修野战工事。核心工事在山泉铺、张飞营一线,滇军看来要坚守龙泉山。杨森下令再探,一定要把滇军的兵力部署搞清楚。

杨森想,既然滇军要死守龙泉山,派出去迂回的军队没必要了。他马上向唐世遵、李树勋、袁彬发报,要求这三个混成旅马上返回成都。并发报给喻培棣,张冲,停止向柏合场开进,并反转到双流、华阳待命。杨森找到刘成勋。要他把东大路上的张成孝旅撤回成都,由蓝世征、张成孝两个旅负责成都卫戍。

“调张成孝回来,未必龙泉防线不守了?”

“前辈放心。滇军一时不会下山。再说,有刘文辉在,我还放了两个旅在那里。城防一个旅不够啊。”

“你不是还在这里吗?”

“前辈,不瞒你。现在成都城内,军队庞杂,你的责任不小啊!成都的安危,是熊督要你负责的。不要熊督还没进城,成都就成了人家的了!”

“哪个敢哟,成都城内,少说也有四五个旅,我就不信哪个抢得去?”

“前辈,熊督对你如何?”

“那是没说的。提携我为军长,军费优厚,那些事嘛(指截留税收的事),你晓得的。”

“如果刘积之要拉你,怎么办?”

“他封我为什么北路总司令,我理也没理他!”

“那就对了。调张成孝旅回来,就是要你看着点田颂尧、邓锡候两个路司令。还有那个想东山再起的苏云衢。不要安排他们的卫戍任务,苏云衢的袍哥队伍要乱来,你只管抓,反抗就杀!想法把他们追出成都。一帮烂龙,成天没事在茶馆里提劲打靶的!”

“这个我来想办法。”

“还有,所有军队,没有督署的命令,不准进成都。辛亥年,各路袍哥队伍进成都,把成都闹得个乌烟瘴气的。熊督可不想看到这个。”

“强行进入怎么办?”

“缴械!不听就杀。你不用怕,第二军的三个旅、第一军的三个旅,马上开到成都城外了。前辈,成都要得安宁,我们一、二、三军要团结一致啊。”

“杨子惠,我懂了。”

成都,在杨森的策划下,已稳稳的掌握在熊系川军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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