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虎城是抗日将领,西安事变后投降不成,被蒋介石抓了软禁起来,一关就是十二年,最后连一家老小都没放过。
1949年秋,特务一刀刀把他、他儿子、他女儿都捅死了,还用硫酸毁容,这不是战争,是灭门。
1937年,杨虎城带着家人被军统软禁在南昌,他住的是别墅,可实际上,里外全是特务,走哪儿都有人盯着。
房子外头设岗,屋里也有人监视,杨虎城坐在书桌前喝口茶,茶杯还没放下,特务就在窗外挪动脚步。
他开个窗透气都要打报告,更别说跟外界联系,家里的电话线被剪了,亲戚朋友一个也见不上。
谢葆真,杨的夫人,每天带着孩子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像坐牢一样。
住了不到一年,军统突然决定把人转走,说是“安全原因”,路过湖南益阳的时候,杨虎城亲眼看到江边一排人被绑起来枪决。
他那时候就在船上,听得清清楚楚,砰一声,血飞得老远。他问守卫是谁,被说是“反动分子”。
那晚他一句话没说,只看着远方发呆,特务递饭他也不接,谢葆真劝了几次,他才吃了两口。
转来转去,最后一家人被送到贵州息烽,说是给安排了住处,其实就是山洞,溶洞里一年四季都滴水,潮得衣服晾不干。
白天湿气重,晚上冷得像冰窖,杨虎城整晚咳嗽,咳得胸口疼,谢葆真风湿发作,起不了床,房子是木头搭的,屋顶漏雨,墙缝里能塞进手指。
他拿出400美元请李家杰修屋,李中饱私囊,草草糊了个顶,说修好了,第二天夜里下雨,屋里到处是水。
过得苦还要挨骂,特务三天两头翻箱倒柜,有时候半夜进来搜查,说是防越狱,其实就是找碴。
杨虎城有几本旧书,全被没收了,他找戴笠写信,说换个人监管,戴笠也答应了,换了个姓张的,结果一模一样,还更难说话。
有一天,谢葆真突然被单独带走,说她是“有嫌疑的共产分子”,杨虎城怎么拦都没用。
他追到洞口,看着老婆被带进另一个山洞,连话都说不出来。
从那天开始,夫妻俩只能隔洞喊话,孩子问“妈妈去哪了”,他不说话,转身进屋关了门。
儿子杨拯中当时才七八岁,脸白得吓人,头上冒了几根白发,他没读过书,整天坐在石头上画画,画的不是房子,就是阳光。
他说“爸,我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杨虎城找特务求了一个月,才换回几本破旧的百科全书,封面都掉了,几页粘在一起。
后来女儿杨拯贵出生了,一出生就在洞里,洞里没奶粉没医生,谢葆真疼得叫了一夜。
孩子哭声传出去,特务嫌吵,干脆把人都关得更远,孩子生下来瘦得皮包骨,谢葆真看着都流泪。
1946年春,军统说要把杨虎城送去重庆,说“待遇会改善”,他以为日子要变了,结果到地方才发现,是中美合作所,戴公祠。
他住进院子里的小屋,门口站了两个持枪特务,屋里连电灯都没有,只有一盏煤油灯,他不说话,只望着窗外的树。
1947年,谢葆真精神崩了,连饭都吃不下,有天早晨她吞金子自尽,特务发现时人已经僵了。
杨虎城坐在院子里,没人敢上前,他眼眶发红,没哭,就盯着地上的草,坐了一整天。
那以后,屋里更冷了,吃的变少,杨虎城也瘦了不少,有时饭送晚了,他也不说话,只把碗搁在窗台上。
院子外头有人路过,他偶尔抬头看一眼,别人问他怎么了,他就回一句“没事”。
时间到了1949年,李宗仁发通令,说释放杨虎城,消息传到监房,他笑了一下。
重庆的阳光刚好,屋外的花也开了,他开始收拾行李,特务跟着帮忙,他换了件蓝布长衫,把一张全家福夹进包里。
走到一半,车子转弯,不是去机场,是往戴公祠方向,杨虎城问司机去哪儿,司机说“蒋委员长要见你”。
他听完也没说话,只是把照片又翻出来看了一眼。
到地方没多久,特务把门关上,屋里突然进来几个人,手里拿着刀,他还没站起来,就被按住肩膀。
匕首一下下往下捅,他咬着牙没出声,儿子也被拉进来,才十几岁,也没跑掉。
女儿最后一个被抱进屋,哭得喊“爸爸”,声音一下就没了。
人死了之后,特务往尸体上泼硫酸,怕人认出来,脸都烂得分不清,院子边的花还在开,风吹得树枝晃动,没人说话。
多年后,军统的沈醉在回忆录里提到杨虎城,说他“晚年过得凄惨”。
周养浩在重庆的一次会议上定下了杀人的主意,还亲自安排人动手。
他们怕放人以后他会“制造舆论”,干脆把全家除掉。
一将功成,满门血泪。杨虎城没熬到解放,连尸骨都找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