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志愿军曹庆功的右臂被敌人炸断并晕死过去。醒来后，他发现美军正在打扫战，就在曹庆功想和美军同归于尽时。突然，一个美军将枪口对准了他…… 望月山的286高地，风刮得黄土满天飞，曹庆功趴在战壕里，汗水混着土糊在脸上。美军炮火跟不要钱似的，迫击炮、榴弹炮轰得阵地抖个不停，石头炸得四处乱飞。 他攥着步枪，瞄准冲上来的美军，砰一枪撂倒一个，嘴里骂：“来啊！”战友老李拍他肩膀，吼：“庆功，干得漂亮！”可敌人像蝗虫，一波接一波，子弹打得叮当响，战友一个个倒下，血淌得战壕都红了。 曹庆功咬着牙，捡起班长的冲锋枪，弹夹快空了，他从牺牲的战友身上摸出几发子弹，继续射。夜里，美军扔照明弹，亮得刺眼，他猫着腰，拖回个受伤的战友，撕下衣角给他包扎。 战友攥着他手，喘着气说：“别丢阵地……”曹庆功点头，眼眶热得发烫。到最后，阵地上就剩他一个，耳朵里全是炮声和自己的喘息。一发炮弹炸过来，他右臂被炸得血肉模糊，疼得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美军呼啦啦冲上来，高喊着举刀枪，像赢了似的。他们踢开地上的枪，朝倒下的志愿军补刀，刺刀捅得血水四溅。 曹庆功醒了，右臂没了，血淌了一地，军装炸得像破布。他看见个美军提着刺刀，朝战友的尸体捅，嘴里骂骂咧咧。他喘着粗气，手摸向胸口，掏出颗手榴弹，嘴唇哆嗦，嘀咕：“老子不怕……”他攥紧拉环，准备拉响，拼个同归于尽。 这时候，一个美军大兵瞅见他，猛地举枪，枪口黑洞洞地怼着他脑门。曹庆功瞪着那枪口，嘴角扯出点笑，左手猛拉手榴弹拉环，吼：“去死！” 轰一声，火光冲天，尘土飞得老高，他和那美军被炸得稀烂，旁边几个美军也给震翻，鬼哭狼嚎。硝烟散去，坑里一片死寂，曹庆功的遗体躺那儿，左手还攥着拳，像在骂敌人。 美军小队长骂着娘，挥手让剩下的人继续清场，踩着血水拖走尸体，嘴里嘀咕：“这帮志愿军，真他妈邪门……”战友后来找到曹庆功，军装破得不成样，脸上却像睡着了。 连长红着眼，给他盖上块布，低声说：“好样的，庆功。”他的故事传回部队，新兵听老兵讲他拉手榴弹那幕，攥着拳头，眼红得像火。 村里人听说曹庆功的事，叹气说：“那小子，才二十六，硬气！”他老娘攥着烈士证书，泪滴在纸上，念叨：“儿啊，你没白去。”部队追记他特等功，给他挂上“一级战斗英雄”的牌子，名字刻在烈士碑上，风吹不掉。 学校里，老师讲他的故事，讲到他拉手榴弹那声响，孩子们静得连呼吸都轻了。286高地的黄土平了，可曹庆功的命，换来了后世人的太平日子，像棵大树，遮住了风风雨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