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养牛的优惠

养牛的优惠就是按照传统（我问过其他连队养牛班也有这传统），杀牛时的牛蹄和牛头可以自己留下来吃。但实际上水牛的蹄又大又硬，蹄壳很难去掉，我们煮几天都很难煮烂。倒是那个牛头，其实上面肉还不少，可以卸下很大一盆。有一次一头小牛产下就死了，大家都说要扔了，我将它剥皮煮了吃了，很嫩，很鲜。但后来据说那东西是大补阴的，怪不得我后来一直不怕热，就怕冷。一次旁边猪棚里死了头猪，埋了，也 有两位牛房的同学偷偷去把它挖出来准备吃。我劝说他们，这是猪丹毒，不能吃。但他们说，其实只要腌一下，没事的。后来还是填了知青们空虚的口腹。

七、发酵制品

在后勤由于常常值夜班，常年有夜餐供应，与食堂知青的关系也不错，给我们做的夜餐很可口。我们就常说：“牛无夜草不肥，人无夜餐不壮。”

多余的粮食不浪费，我还想可以通过发酵来改善伙食。晚上吃了夜餐，有时早上的馒头做得不好，会吃到后来剩下一块。我想起小时候做甜米酱的事，那是直接把面粉和了蒸成酱糕，任其发霉，再在陶瓷缸里搅和加上盐，放到太阳下晒，就逐步成了好吃的甜酱了。于是，我们把吃剩的馒头扔在床下的盆里，时间长了果然也发了霉，然后一样是加盐加水，在阳光下搅晒，还真做出了甜酱。采来新鲜的黄瓜、菜瓜拌了吃，又是一种口味。

后来回无锡时，我干脆买了些酒药，带到农场后自己做酒酿。先到食堂挑米粒较硬的饭多打些（因为是粳米，所以选结实些的），拌好酒药就用棉袄焐起来。过一天后，米饭开始发酵，温度自然升高，但要注意控制不能太烫，两三天后就有酒香出来了。虽然曾经失败过，只得把做坏了的糟喂了牲口，但做成了两次，大家都称赞甜酒酿好吃。从此我相信粳米也可以做甜酒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