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小人少的克罗地亚在芭蕾舞方面却表现突出】

前言

1991年6月才独立、总面积约为5.66万平方公里、总人口约400万的克罗地亚，位于欧洲的中南部、巴尔干半岛的西北部，克罗地亚的西北面和北面是斯洛文尼亚、匈牙利，东面和东南面是塞尔维亚、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黑山，西面和南面则是亚得里亚海，所以有着近1900公里的海岸线，首都萨格勒布。

【克罗地亚与意大利占了亚得里亚海大部分海岸线】

5.66万平方公里，我们宁夏还要小一些——宁夏面积约为6.64万平方公里；400万人口，也就是我们一个中等地级市常住人口的水平，这里仅选取水果、红珊瑚、旅游、白松露等有一定代表性的事物，聊聊另一种风貌的克罗地亚。

【克罗地亚首都：萨格勒布】

一、摘不完的水果

在克罗地亚首都萨格勒布的各个水果市场，都可以见到我们熟悉的桑葚、枸杞、红枣等水果，还有中欧地区盛产的醋栗、西梅、酸橙等等，另外就是克罗地亚当地独有的一些种类，比如罗文果、Oskorua、Medlar 、Gall nut、Chokeberry等水果。

【克罗地亚的水果市场】

罗文果

罗文果有着通红的果实外表，看上去貌似鲜甜无比，其实吃到嘴里却有着和柠檬一样的强烈的酸味，罗文果跟蓝莓、蔓越莓等一样，也是小浆果的一种，所以与其他很多种类的浆果一样，比较耐寒。

【克罗地亚的罗文果】

每年随着霜降的来临，罗文果会慢慢变得甜蜜起来，而这时正是克罗地亚民众食用罗文果的最佳时期。既可以一大把喂进嘴里生吃，也可以添加到酒中调味，还可以腌制成蜜饯、果干、果酱便于长期保存和食用。

【顶着白霜的罗文果】

Oskorua

看到长在树上的Oskorua，你一定会爱迫不及待地想它摘下来吃掉，因为它有着非常迷人的外观——果实圆，而且黄色和红色的过渡渐变，似乎都在说它美味无比。

不过生吃Oskorua可能会让你失望。Oskorua生吃时是酸的，可一旦放上了烤架，它的味道就会甜美无比，而且果肉也会从硬实变得软糯。除了烧烤，Oskorua还被克罗地亚民众用来制作果冻、蜜饯、果酱、甜点。

【克罗地亚水果市场中的各类小浆果】

Gall nut

Gall nut这种水果也叫五倍子、五棓子、没食子等等，准确地说Gall nut不算水果，虽然说有一些长得比水果还漂亮，它是一种对蜜蜂产卵在树上的应激反应而形成的果实。

Gall nut并没有水果甜、酸等味道，而且发苦，但克罗地亚民众会采集它制作油料和茶饮来食用。另外，在中世纪，Gall nut会被人们用来制作墨水——没错，就是写字用的墨水。

【克罗地亚的水果市场：看上去很不错】

Medlar

Medlar这种水果的外表是深棕色的，很像我们棕色版的山楂果，但Medlar的口感不错，酸酸甜甜，还能特别刺激唾液分泌，所以开胃的效果很不错。

如果仔细品尝，其实会发现Medlar的果肉有一些颗粒感，里面还藏着几粒像山楂一样的种子，所以Medlar还有一种名字叫欧楂——欧洲山楂。克罗地亚民众除了生吃Medlar，还会用它制作果冻、蜜饯、果酱、甜点，并且还能用于酿制果酒。

【几乎所有欧洲国家都喜欢甜这个味道，有时甚至会齁甜】

Chokeberry

Chokeberry这种小浆果，很像蓝莓，但却长在树上——蓝莓生长在低矮的灌木、Chokeberry却生长在高大的树木上。

另外两者的口感区别也很大，尽管Chokeberry并不像蓝莓那样多汁且微甜，甚至还酸味十足，但这种独特的风味却深受克罗地亚民众的喜爱，所以会把Chokeberry与燕麦片、酸奶、烘焙食品甚至冰沙搭配在一起食用，也可以制作果汁、蜜饯、果酒和各种泡菜。

【水果店里吃水果】

至于克罗地亚的醋栗，跟波兰、德国、法国的差不多，分为红色和黑色两种，尤其是鲜亮的黑色醋栗，有着半透明的质感，算是富含维生素的“超级水果”，尽管可以生吃，但克罗地亚民众却通常把它们做成蜜饯、糖浆（果汁）以及果酱。

另外，比较常见的大众化的水果，克罗地亚也都能自产一些，比如枣子、酸橙、柠檬、桔子、橙子、柚子、杏子、桃子、苹果、草莓等等，坚果类以榛子、核桃、开心果为主。

【克罗地亚的常见水果也是不少的】

二、看不够的红

这种“红”是指克罗地亚红——也就是克罗地亚的红珊瑚。

红珊瑚最难得

珊瑚是地球上最古老的海洋生物之一，生长在100米-2000米不等的海里，大致有红珊瑚、白珊瑚、蓝珊瑚、黑珊瑚、金珊瑚、柳珊瑚、石珊瑚、角珊瑚、水螅珊瑚、苍珊瑚等一些品种。

【生长在海底的红珊瑚】

其中，天然红珊瑚的生长更加缓慢，接近于不可再生，比如20年左右才长一寸左右、300多年才能有一公斤重。同时，天然红珊瑚的生长海域也有限，即使现在也只被发现生长于日本海峡、波罗的海、地中海等部分海域。

当天然红珊瑚被采集出水后，有生命的部分很快死去，留下的骨骼被人类抛光雕琢后，成为美丽的装饰品。

【红珊瑚项链】

而我们其实从古代就很喜欢红珊瑚——它已经不再是简单的装饰品，往往成为身份和地位的象征，甚至佩戴也是有严格规定的，不是有钱就能戴。

【红珊瑚饰品】

早就贵如珠宝

在亚得里亚海拥有近1900公里海岸线的克罗地亚，碰巧就是盛产天然红珊瑚的海域之一。比如人类已知的6000多个珊瑚类物种中，有50多种就生活在亚得里亚海域。

【克罗地亚的疗养胜地：杜布罗夫尼克】

而克罗地亚的红珊瑚贸易历史，有文字记载的可以追溯到13世纪前后，当时在克罗地亚一个名为兹拉林的小岛上，就生活着一些经验丰富的红珊瑚采集者们，那时红珊瑚就已经备受人们尤其是达官贵人的喜爱，成为珠宝贸易商品的一种。

也就是从那时起，克罗地亚的红珊瑚及首饰就已经成为这个地区的名片之一，当地民众也喜欢红珊瑚诱人的颜色和光泽，称它们是“永不凋谢的玫瑰”。

【克罗地亚的罗维尼】

令人过目难忘

在克罗地亚的沿海城市或者首都萨格勒布，可以看到一些珠宝店的橱窗中展示着形态各异、色泽明艳的红珊瑚制品，红珊瑚独有的色彩和莹润的光芒，令人过目难忘。

现在克罗地亚南部的达尔马提亚沿海地区，仍然是天然红珊瑚的主要采集地、加工地和销售地之一，而且还有一个流传至今的规矩——红珊瑚生长的具体海域，都是每个家族或者工坊的高度机密。

【出海后的红珊瑚】

品质自己负责

克罗地亚政府对珊瑚采集者们的管理还算非常人性化的，重点是关注他们安全问题，因为这些采集者经常需要潜到150米-200米甚至更深的地方，只有在那里才机会发现和采集到珍贵的红珊瑚，所以克罗地亚要求所有红珊瑚的采集者必须获得政府颁发的执照。

【克罗地亚的海边】

不过克罗地亚也规定：在每年12月1日至次年的4月1日期间，禁止采集红珊瑚。而且克罗地亚的红珊瑚采集、加工通常由一些家族世代经营，鉴于克罗地亚政府没有出台统一的红珊瑚鉴定和评价标准，所以红珊瑚制品的质量问题是由采集和加工企业（家族）负责的。

【克罗地亚的一处小海峡】

三、数不清的游客

2021年时，前往克罗地亚的游客约为1400多万人次、过夜数约为8400多万，同比分别增长77%和55%左右，与创纪录的2019年相比分别下降33%和23%，所以当时克罗地亚希望2022年能够恢复得更好一些，比如能够达到2019年旅游营业额80%左右——从后面实际发生的情况来看，克罗地亚的预测偏保守了。

【克罗地亚的北部乡村】

到了2022年，克罗地亚的旅游收入约为131亿欧元（约合1020亿人民币），按照克罗地亚约400万的总人口估算，相当于这一年每人创造了2.55万人民币的旅游收入，不是恢复到2019年80%的水平，而是恢复到了2019年的90%左右。

到了2023年克罗地亚的旅游总收入已经可以占到国内生产总值（GDP）的20%左右，游客数量突破1900万人次，相当于每位克罗地亚民众每年接待4-5人次的国外游客。

【俯拍的克罗地亚乡村】

所以2023年克罗地亚旅游局自豪地宣布，克罗地亚是地中海沿岸国家中，旅游人次、消费金额恢复最快、增长最高的目的地国家。

综合这些年的数据，克罗地亚的游客来源比较集中：以德国、斯洛文尼亚、奥地利、波兰等欧洲国家为主；亚洲的东亚地区、美洲的北美地区，这些地方的游客数量正在增长。

【克罗地亚中部的普利特维采湖国家森林公园】

这里着重聊一下德国游客，他们一直是前往克罗地亚旅游的绝对主力、最大的国际客户群体。从2021年开始到现在，每年保持300-400万人次的规模，而且还有不断增长的趋势。

德国游客主要集中在夏季前往克罗地亚旅游，比如7-8月份，因为这是德国中产阶层普遍可以休假的时间段，他们往往会在克罗地亚连续住多个晚上，带来的各项消费额当然也就是最多的群体。

【克罗地亚中部的国家公园】

经过国外游客多年的沉淀和总结，他们觉得克罗地亚最受欢迎的旅游目的地至少有这么几个：萨格勒布、罗维尼、杜布罗夫尼克、斯普利特。

尽管曾经名噪一时的克罗地亚造船业已经日落西山，但与克罗地亚海洋资源高度关联的旅游业却在不断崛起，也许这是海洋的另一种补偿吧。

【克罗地亚首都萨格勒布的有轨电车】

试想，如果我们的旅游业也接近或者达到这种规模，即人均每年接待4-5人次的国外游客，那么每年游客的总量将在60-70亿的规模，整个第三产业尤其是与旅游业相关的服务业、制造业、金融业肯定全面盘活了，就业猛增和收入提高完全不是问题。

尽管这很难，按照2023年联合国公布的数据，全球总人口约为81-82亿。但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这将是一件非常美好且厉害的大事。

【克罗地亚首都萨格勒布的街头一角】

四、采不着的露

这里的“露”是指天然野生的白松露，如果人类凭借自己的视觉、嗅觉甚至借助仪器设备，刻意去寻找和采集，是很难随时随地找着白松露的。

白松露是一种块菌类蘑菇，天然野生的白松露目前只在意大利北部和克罗地亚森林地区被发现过，色泽或者是轻微的金色、或者是浅褐色、或者是淡棕色，并且会带有奶白色的斑块以及细小的纹理，个头不等，小的跟高尔夫球差不多、大的就像大苹果甚至花菜。

【白松露】

白松露被人类首次意外发现并食用是在1950年，从那时起就开始了价格飞涨。比如发现白松露的第二年，一块重约4磅左右（约合1.8公斤）的超大白松露，在当时售价就是5000美元，而且需要拍卖才能买到，价高者得。

大家也都知道二战刚结束的那些年，5000美元的实际购买力，如果这么多钱只是用来买某种块菌类蘑菇，那绝对是“天价”了，从此白松露便有“白色钻石”的美称，之所以能这么个外号，总结下来大致有这么几个原因：

【来自克罗地亚的白松露】

（1）目前白松露的年产量，最高的时候也只有每年3吨左右，相对于年产量约35吨左右的黑松露，当然显得更加稀有，因此更加昂贵。（2）依靠人力和机器设备无法采集到白松露，一直依靠经过训练且带着牌照的雌性狗或猪，以它们灵敏的嗅觉来发现和挖掘白松露。（3）保鲜时间极短，挖掘后只可存放约10天左右，而且在烹饪时只能生吃，因为遇火会走味。尽管现在有人工培育的白松露，但市场不太认可。

【剖开后的白松露】

国外高档餐厅的主厨们也认可白松露的珍贵，他们宁愿用黑松露去熬酱汁、做成松露油，却一直坚持简单处理、生吃白松露，比如为了保持白松露的鲜香，主厨们通常都是在上菜之后，亲自在客人面前用工具刨下几片白松露，并建议客人在 15分钟内吃完——原因无他，白松露的香气消散得会很快。

显然，白松露的价格绝对不会停留在4磅左右的5000美元，10年前2014年12月，在纽约苏富比拍卖行举行过白松露的拍卖会，当时世界上最大的一块重约1.9公斤的白松露，最终以6万美元成交。

【这种颜色实在太有保护效果了】

其实我们也有白松露的一个品种即攀枝花块菌，分布在我们的四川、云南等地区，还进行过仿野生栽培的相关实验，尤其需要仿出独一无二白松露的味道和气味。

不过实现这方面确实很困难——实现与白松露的口感和营养成分类似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复制天然白松露的气味绝对是一个难题。

它们的气味或许很难用文字完整地形容，即使那些有机会经常料理白松露的主厨们也说过：白松露的气味很独特，初闻时的第一感觉是像大蒜的气味，但稍后还会有类似麝香的气味、经年未洗床单的气味等等各种各样的气味。

【已经装盘的白松露】

结语

每每聊起克罗地亚这个国小人少的地方——面积只有约5.66万平方公里、人口只有约400万，总让人忍不住想起足球。1991年6月克罗地亚宣布脱离南斯拉夫独立，到现在也只有30多年而已，但却先是取得1998年世界杯的季军、再是2018年跃居亚军宝座、接着又是2022年再次赢得探花，真的让人叹为观止。

【克罗地亚足球】

所以如果从足球的角度看克罗地亚，它肯定是有实力、复杂的而且是神奇的，因此摘不完的水果、看不够的红；数不清的游客、采不着的露，只能描述克罗地亚这个中南欧国家的轮廓而已。

【2018年世界杯时的克罗地亚队】

最后，看待国家或者地区的角度不同，结论就会不太一样。比如在人均GDP方面，如果从欧盟的角度来看，克罗地亚在欧盟27个成员国中常年保持倒数第五的位置，肯定不能算是优等生；如果从全球的角度来看，2023年克罗地亚人均GDP已经突破2.1万美元（这一年我们的人均GDP接近1.3万美元），妥妥的准发达国家。

【克罗地亚的疗养胜地：杜布罗夫尼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