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第一回里,以女娲补天的神话故事开篇,引出通灵宝玉的前世青埂峰石头,贾宝玉的前世神瑛侍者,林黛玉的前世绛珠仙草,一僧一道指点迷津,小人物甄士隐率先登场,出场不多但是贯穿全书的贾雨村,第二个出场。英莲和娇杏,两个人的命运,截然相反,令人唏嘘。
回顾起来,第一回,晦涩难懂,真假虚实,难以分辨,神话故事的加成,让全文更添扑朔离迷之感。第二回,书归正传,转入现实生活,读起来顺畅许多。第一回里,贾雨村和甄士隐虽然都与贾府没有直接关系,但是二人后来都与贾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第二回的题目,贾夫人仙逝扬州城,冷子兴演说荣国府。林黛玉的母亲一出场便已去世,想来林妹妹真是命苦,为了让她完成还泪的夙愿,为她编写的剧本也忒悲凉了。倘若真的可以穿越到书里,很想替她修改一番,换一种活法。
这一回,仍然只是序幕,真正的剧情,尚未展开,红楼主角尚未登场。一次机缘巧合的偶遇,贾雨村遇到了冷子兴,冷子兴侃侃而谈,借着贾府闲话下酒,指点贾府过往、今朝,细数红楼梦中人。
《红楼梦》自从诞生以来,书粉、节目粉层出不穷,和曹雪芹同时代的粉丝,最有代表性。脂砚斋的点评,能更好地诠释整本书。有时候,曹雪芹说一句话,脂砚斋会吐槽十几句,很有趣。
脂砚斋点评红楼梦的第二回,正文之前,脂砚斋的几段补充,很有深意。因为贾府是一个大家族,人太多,若是通过作者自己叙述清楚,不知道要写多少回,才能让读者一目了然。如今,通过冷子兴一个人,以聊天的形式,娓娓道来,读者读起来会觉得有趣,记忆深刻。在短时间内,大家便对贾府有了隐约印象。
【此回亦非正文本旨,只在冷子兴一人,即俗谓“冷中出热,无中生有”也。其演说荣府一篇者,盖因族大人多,若从作者笔下一一叙出,尽一二回不能得明,则成何文字?故借用冷子一人,略出其文,使阅者心中,已有一荣府隐隐在心,然后用黛玉、宝钗等两三次皴染,则耀然于心中眼中矣。此即画家三染法也。】脂砚斋提出的画家三染法,可谓对曹雪芹写作手法的精准评价。
第一回,甄士隐梦中,通灵宝玉出场。第二回,又在冷子兴口中说出,读者一目了然,原来这石头到了贾府,主人正是神瑛侍者的转世贾宝玉。【然后于黛玉、宝钗二人目中极精极细一描,则是文章锁合处。盖不肯一笔直下,有若放闸之水、燃信之爆,使其精华一泄而无馀也。究竟此玉原应出自钗黛目中,方有照应。今预从子兴口中说出,实虽写而却未写。观其后文,可知此一回则是虚敲傍击之文,笔则是反逆隐曲之笔。】
诗云:【甲戌双行夹批:只此一诗便妙极!此等才情,自是雪芹平生所长,余自谓评书非关评诗也。】
一局输赢料不真,香销茶尽尚逡巡。
欲知目下兴衰兆,须问旁观冷眼人。【甲戌眉批:故用冷子兴演说。】
为了更好地帮助阅读全书,冷子兴没有提到的人物,也在此补充。先说第一回出现的人物和冷子兴本人,文中主要人物的丫鬟名字,结局等内容,一并补充。
冷子兴:周瑞家的女婿,北京的古董商人,第七回里被人告了,要递解回乡,王熙凤帮着他把事情解决了。
甄士隐:真事隐,梦幻识通灵,跟着道士去了,是晚年贾宝玉的化身。
英莲:应怜,香菱,原来是甄士隐的女儿,让人贩子拐去成了丫鬟,在第四回被薛蟠抢去做了跟前人。最后结局,被金桂害死了。香菱的丫头叫臻儿。
贾雨村:假语村言。林黛玉的家庭教师,五十三回里补授了大司马。和甄士隐相反,他是利禄钻营者的代表,是世俗的代表,有一点贾政的影子。
娇杏:侥幸,只回眸一笑就嫁了贾雨村,成了官太太,所以很侥幸。
闲居无聊的贾雨村,每当风日晴和,饭后便出来闲步。一天,他来到郊外,意欲赏鉴村野风光。他信步走到山环水旋、茂林深竹之处,见到一座庙宇,题着“智通寺”三字。后来,他想着找一家村肆,沽饮三杯,以助野趣,恰巧便遇到了冷子兴。冷子兴一面让雨村同席坐了,另整上酒肴来。二人闲谈漫饮,叙些别后之事。
雨村问近日可有新闻没有,冷子兴说,倒没有什么新闻,倒是老先生你贵同宗家,出了一件小小的异事。雨村笑道:“弟族中无人在都,何谈及此?”子兴笑道:“你们同姓,岂非同宗一族?”雨村问是谁家。
子兴道:“荣国府贾府中,可也不玷辱了先生的门楣了?”【甲戌侧批:刳小人之心肺,闻小人之口角。】雨村笑道:“原来是他家。若论起来,寒族人丁却不少,自东汉贾复以来,支派繁盛,各省皆有,【甲戌侧批:此话纵真,亦必谓是雨村欺人语。谁仔细考查得来?】若论荣国一支,却是同谱。但他那等荣耀,我们不便去攀扯,至今故越发生疏难认了。”
脂砚斋吐槽贾雨村撒谎,很有趣。后面还有一段谈话,感慨宁、荣两府,今非昔比,都萧疏了,不比先时的光景。贾雨村还提到自己见过金陵老宅的情况,冷子兴更是感叹,这还是小事,更有一件大事。谁知这样钟鸣鼎食之家,翰墨诗书之族,如今的儿孙,竟一代不如一代了!通过冷子兴的叙述,我们知道,贾府经济状况不如以前,人更不行了。我们今天的重点,在于分享红楼人物。
子兴叹道:“正说的是这两门呢。待我告诉你。当日宁国公【甲戌侧批:演。】与荣国公【甲戌侧批:源。】是一母同胞弟兄两个。宁公居长,生了四个儿子。【甲戌侧批:贾蔷、贾菌之祖,不言可知矣。】
宁公死后,贾代化袭了官,【甲戌侧批:第二代。】也养了两个儿子。长名贾敷,至八九岁上便死了,只剩了次子贾敬袭了官,【甲戌侧批:第三代。】如今一味好道,只爱烧丹炼汞,【甲戌侧批:亦是大族末世常有之事。叹叹!】余者一概不在心上。幸而早年留下一子,名唤贾珍,【甲戌侧批:第四代。】因他父亲一心想作神仙,把官倒让他袭了。他父亲又不肯回原籍来,只在都中城外和道士们胡羼。这位珍爷倒生了一个儿子,今年才十六岁,名叫贾蓉。【甲戌侧批:至蓉五代。】
如今敬老爹一概不管。这珍爷哪里肯读书,只一味高乐不了,把宁国府竟翻了过来,也没有人敢来管他。【甲戌侧批:伏后文。再说荣府你听,方才所说异事,就出在这里。】自荣公死后,长子贾代善袭了官,【甲戌侧批:第二代。】娶的也是金陵世勋史侯家的小姐【甲戌侧批:因湘云,故及之。】为妻,生了两个儿子:长子贾赦,次子贾政。【甲戌侧批:第三代。】如今代善早已去世,太夫人【甲戌侧批:记真,湘云祖姑史氏太君也。】尚在。
宁国公:贾演,曹雪芹爷爷是曹寅,可以把宁国公看成是曹寅。
荣国公:贾源,宁国公之弟。按一般道理应把宁国府当成主要的,而荣国府是次要的,可能这样是为了避免俗套,故意颠倒主次。
贾代善:荣国公长子,袭荣公之官,努尔哈赤的第二子就叫代善。
贾代化:宁国公之子。
贾代儒:贾瑞之父。
贾母:金陵世勋史侯家的小姐,贾代善之妻,第十三回里虚称之为“缮国公诰命”。生日:第六十二回说是和宝钗一天,正月二十一日,七十一回贾母庆寿则是八月三日,差了半年。第四十回贾母两宴大观园实际也是庆寿,是八月二十五日。贾母的丫头是鸳鸯,鹦鹉,琥珀,珍珠。
长子贾赦袭着官。[伏下贾琏凤姐当家之文。]次子贾政,自幼酷喜读书,祖父最疼。原欲以科甲出身的,不料代善临终时遗本一上,皇上因恤先臣,即时令长子袭官外,问还有几子,立刻引见,遂额外赐了这政老爹一个主事之衔,【甲戌侧批:嫡真实事,非妄拟也。】令其入部习学,如今现已升了员外郎了。【甲戌侧批:总是称功颂德。】
这政老爹的夫人王氏,【甲戌侧批:记清。】头胎生的公子,名唤贾珠,十四岁进学,不到二十岁就娶了妻生了子,【甲戌侧批:此即贾兰也。至兰第五代。】一病死了。【甲戌侧批:略可望者即死,叹叹!】第二胎生了一位小姐,生在大年初一,这就奇了,不想后来又生一位公子,【甲戌眉批:一部书中第一人却如此淡淡带出,故不见后来玉兄文字繁难。】说来更奇,一落胎胞,嘴里便衔下一块五示莹的玉来,上面还有许多字迹,【甲戌侧批:青埂顽石已得下落。】就取名叫作宝玉。你道是新奇异事不是?“正是宁、荣二处支谱。
贾敷:贾代化长子,八九岁时死了。
贾敬:贾代化次子,袭了官职,后来让给了贾珍,是进士,属宁府,六十三回吃金丹太多毒死了。生日大约是十一月三十日冬至前后(十一回)。
贾赦:字恩侯,贾代善与贾母之长子,袭了代善的官,一等将军,荣府。
邢夫人:贾赦之妻,无子女,生日二月二十一日,和宝钗是同一天。
贾政:字存周,工部员外郎,贾代善与贾母之次子,皇上额外赐官,是员外郎。曹雪芹之父是曹頫,任江宁织造,于雍正五年被查抄。生日大概在十二月,第十六回。
王夫人:贾政之妻,生日三月初一。
雨村笑道:“果然奇异。只怕这人来历不小。”
子兴冷笑道:“万人皆如此说,因而乃祖母便先爱如珍宝。那年周岁时,政老爹便要试他将来的志向,便将那世上所有之物摆了无数,与他抓取。谁知他一概不取,伸手只把些脂粉钗环抓来。政老爹便大怒了,说:‘将来酒色之徒耳!’因此便大不喜悦。独那史老太君还是命根一样。说来又奇,如今长了七八岁,虽然淘气异常,但其聪明乖觉处,百个不及他一个。说起孩子话来也奇怪,他说:‘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甲戌侧批:真千古奇文奇情。】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你道好笑不好笑?将来色鬼无移了!”【甲戌侧批:没有这一句,雨村如何罕然厉色,并后奇奇怪怪之论?】
雨村罕然厉色忙止道:“非也!可惜你们不知道这人来历。大约政老前辈也错以淫魔色鬼看待了。若非多读书识事,加以致知格物之功,悟道参玄之力,不能知也。"
贾雨村为什么会为宝玉辩解呢?之后分享。此后省去贾雨村一段议论,其深意也会陆续分享。
子兴道:“依你说,‘成则王侯败则贼’【甲戌侧批:《女仙外史》中论魔道已奇,此又非《外史》之立意,故觉愈奇。】了。”雨村道:“正是这意。你还不知,我自革职以来,这两年遍游各省,也曾遇见两个异样孩子。【甲戌侧批:先虚陪一个。】
所以,方才你一说这宝玉,我就猜着了八九亦是这一派人物。不用远说,只金陵城内,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甲戌侧批:此衔无考,亦因寓怀而设,置而勿论。】甄家,【甲戌眉批:又一真正之家,特与假家遥对,故写假则知真。】你可知么?”
子兴道:“谁人不知!这甄府和贾府就是老亲,又系世交。两家来往,极其亲热的。便在下也和他家来往非止一日了。”【甲戌侧批:说大话之走狗,毕真。】雨村笑道:“去岁我在金陵,也曾有人荐我到甄府处馆。我进去看其光景,谁知他家那等显贵,却是个富而好礼之家,【甲戌侧批:如闻其声。甲戌眉批:只一句便是一篇世家传,与子兴口中是两样。倒是个难得之馆。】但这一个学生,虽是启蒙,却比一个举业的还劳神。说起来更可笑,他说:‘必得两个女儿伴着我读书,我方能认得字,心里也明白,不然我自己心里糊涂。’【甲戌侧批:甄家之宝玉乃上半部不写者,故此处极力表明,以遥照贾家之宝玉,凡写贾家之宝玉,则正为真宝玉传影。蒙侧批:灵玉却只一块,而宝玉有两个,情性如一,亦如六耳、悟空之意耶?】
通过贾雨村的描述,他教的这个甄宝玉,与贾宝玉如同双胞胎兄弟,脾气爱好都极其相似。甄宝玉常对跟他的小厮们说:‘这女儿两个字,极尊贵,极清净的,比那阿弥陀佛,元始天尊的这两个宝号还更尊荣无对的呢!因此,他令尊也曾下死笞楚过几次,无奈竟不能改。每打的吃疼不过时,他便‘姐姐’‘妹妹’乱叫起来。【甲戌眉批:以自古未闻之奇语,故写成自古未有之奇文。此是一部书中大调侃寓意处。盖作者实因鹡鸰之悲、棠棣之威,故撰此闺阁庭帏之传。】
因甄宝玉的祖母溺爱不明,每因孙辱师责子,因此贾雨村便辞职,不再教甄宝玉,如今在这巡盐御史林家教其女儿林黛玉。贾雨村还感慨甄家的几个姊妹,都是少有的。
子兴道:“便是贾府中,现有的三个也不错。政老爹的长女,名元【甲戌侧批:“原”也。】春,现因贤孝才德,选入宫作女史【甲戌侧批:因汉以前例,妙!】去了。二小姐乃赦老爹之妾所出,名迎【甲戌侧批:“应”也。】春,三小姐乃政老爹之庶出,名探【甲戌侧批:“叹”也。】春,四小姐乃宁府珍爷之胞妹,名唤惜【甲戌侧批:“息”也。】春。
因史老夫人极爱孙女,都跟在祖母这边一处读书,听得个个不错。”[复接前文未及,正词源三叠。]雨村道:“更妙在甄家的风俗,女儿之名,亦皆从男子之名命字,不似别家另外用这些‘春’‘红’‘香’‘玉’等艳字的,何得贾府亦乐此俗套?”
子兴道:“不然,只因现今大小姐是正月初一日所生,故名元春,余者方从了‘春’字。上一辈的,却也是从兄弟而来的。现有对证:目今你贵东家林公之夫人,即荣府中赦、政二公之胞妹,在家时名唤贾敏。不信时,你回去细访可知。”雨村拍案笑道:“怪道这女学生读至凡书中有‘敏’字,皆念作‘密’字,每每如是;写字遇着‘敏’字,又减一二笔,我心中就有些疑惑。今听你说的,是为此无疑矣。怪道我这女学生言语举止另是一样,不与近日女子相同,度其母必不凡,方得其女,今知为荣府之孙,又不足罕矣。可伤上月竟亡故了。”子兴叹道:“老姊妹四个,这一个是极小的,又没了。长一辈的姊妹,一个也没了。只看这小一辈的,将来之东床如何呢。”
雨村道:“正是,方才说这政公,已有衔玉之儿,又有长子所遗一个弱孙。这赦老竟无一个不成?”子兴道:“政公既有玉儿之后,其妾又生了一个,【甲戌侧批:带出贾环。】倒不知其好歹。只眼前现有二子一孙,却不知将来如何。若问那赦公,也有二子。长名贾琏,今已二十来岁了。亲上作亲,娶的就是政老爹夫人王氏之内侄女,【甲戌侧批:另出熙凤一人。】今已娶了二年。
这位琏爷身上现捐的是个同知,也是不肯读书,于世路上好机变,言谈去的,所以如今只在乃叔政老爷家住着,帮着料理些家务。谁知自娶了他令夫人之后,倒上下无一人不称颂他夫人的,琏爷倒退了一射之地。说模样又极标致,言谈又爽利,心机又极深细,竟是个男人万不及一的。”【甲戌侧批:未见其人,先已有照。甲戌眉批:非警幻案下而来为谁?】
雨村听了,笑道:“可知我前言不谬。【甲戌侧批:略一总住。】你我方才所说的这几个人,都只怕是那正邪两赋而来一路之人,未可知也。”子兴道:“邪也罢,正也罢,只顾算别人家的账,你也吃一杯酒才好。”雨村道:“正是,只顾说话,竟多吃了几杯。”子兴笑道:“说着别人家的闲话,正好下酒,【甲戌侧批:盖云此一段话亦为世人茶酒之笑谈耳。】即多吃几杯何妨。”雨村向窗外看【甲戌侧批:画。】道:“天也晚了,仔细关了城。我们慢慢的进城再谈,未为不可。”于是,二人起身,算还酒账。【甲戌侧批:不得谓此处收得索然,盖原非正文也。】
听完冷子兴的闲话,我们一起来细数红楼梦中人。简短的几句话,却是每个人的一生。虽然他们是曹雪芹虚构的人物,从清朝诞生到现在,却让无数人魂牵梦萦,潸然泪下。书中的人物,甚至还拥有了粉丝。有人怜惜林黛玉,有人对宝钗情有独钟。有人欣赏袭人,有人喜欢晴雯,有人佩服王熙凤,有人惋惜平儿。有人觉得探春了不起,赵姨娘可恨,贾环猥琐,还有人为贾环辩解,觉得赵姨娘可怜。
王子腾:王熙凤之父,王夫人之兄,已升任九省检点,从未出场,仅是他人提及。
赵姨娘:贾政之妾,探春之母。
赵国基:赵姨娘的兄弟,五十五回死了。
贾珍:贾敬之子,其母不详,宁府
尤氏:贾珍之妻,与贾敬似关系暧昧。
贾蓉:贾珍之子,其母并不是尤氏。六十八回王熙凤骂贾蓉“你死了的娘阴灵儿也不容你。”
秦可卿:贾蓉之妻,十三回死了。
尤二姐,尤三姐:尤氏同父异母姐妹
尤老娘:尤二姐,尤三姐之母,尤氏之继母
贾珠:贾政与王夫人之长子,不到二十岁就娶妻生子,很快就一病死了。
李纨:贾珠之妻,字宫裁,其父李守中(第四回)。李纨的丫头素云,碧月
贾兰:贾珠与李纨之子
贾宝玉:贾政与王夫人之次子,生日四月二十六日(二十九回),宝琴,平儿,岫烟也是这天。贾府被抄后遁入空门,是曹雪芹在书中的化身。
元春:贾政与王夫人之长女,生日大年初一,结局:五十八回所说老太妃已薨,就是元春。元春成了老太妃以后才死,可以说是福寿双全。
迎春:贾赦与跟前人所生,迎春之母比赵姨娘强十倍,但已经死了。后来嫁给孙家。迎春的丫头司棋,绣橘
探春:贾政与赵姨娘之女。生日三月初二(七十回),后远嫁海外,得了贵婿。探春的丫头待书,翠墨。
惜春:贾敬之女,贾珍胞妹,其母不详。有其父必有其女,后来当了尼姑。因惜春会画画,所以她的丫头叫入画,彩屏。
贾敏:贾代善与贾母之女,贾赦,贾政之胞妹,已故去。
林如海:贾敏之夫,盐政,所以临海。第十四回故去。
林黛玉:林如海与贾敏之女,生日二月十二日,和袭人是同一天(六十二回)。结局是坐船返回苏州,以后十七岁上一病而亡。林黛玉的丫头紫鹃,雪雁,春纤。
史湘云:贾母的孙女,其父为保龄侯史鼐(耐,四十九回),忠靖侯史鼎可能是她的叔叔,因她已经有了婆家,所以没有和贾宝玉结婚,“因麒麟伏白首双星”,并没有伏上。
薛宝钗:薛姨妈之女,生日正月二十一日,最后结局是离开贾府跟薛姨妈回自己家去了。第四回说其父叫“紫薇舍人薛公”,早就故去了。宝钗的丫头莺儿,文杏
薛宝琴:宝钗的表妹,已经许给梅翰林之子,是一个带有虚幻色彩的人物,所以金陵十二钗里没有她,可以看成是黛玉宝钗合二为一,当然是虚拟的了。
薛蝌:薛蟠之从弟,宝琴的哥哥。
薛姨妈:王夫人,王子腾之妹,生日在八月(三十六回)或二月(五十七回),薛姨妈的丫头同喜,同贵
薛蟠:薛姨妈之子,生日五月初三(二十六回)
贾环:贾政与赵姨娘之子,后来当了官。
贾琏:贾赦长子,其母不详,生日三月初九。
王熙凤:贾琏之妻,王子腾之女,生日九月初二,金钏也是这一天(四十四回),七十二回里得了“血山崩”一病而亡。王熙凤的丫头平儿,丰儿,小红
巧姐:王熙凤之女,生日七月初七(四十二回)
妙玉:住在栊翠庵,带发修行,结局是进了蟠香寺与岫烟为邻。
晴雯:原是赖大家的丫环,后来服侍贾母,后到怡红院,是贾宝玉的丫环,七十七回被撵出去病死了。
袭人:原是贾母的丫环,叫蕊珠,后给了贾宝玉改名袭人,最后嫁给了蒋玉菡。
紫鹃:林黛玉的丫环,原来是贾母的丫环,叫鹦哥,给了黛玉。
翠缕:湘云的丫鬟,四十六回说原来也是贾母的,后来跟了湘云。
文杏:宝钗的丫鬟,四十八回说她还小,到三不着两的。
雪雁:林黛玉从苏州带来的丫环,只有十岁。
鸳鸯:贾母的丫鬟。十三回里瑞珠触柱而亡,十五回宝珠出家,瑞珠和宝珠这两人说的就是贾母死后鸳鸯的结局,自尽或是当了尼姑。
芳官:正旦,姓花(六十三回),五十八回戏班子解散,分配在怡红院,六十三回里叫耶律雄奴,金星玻璃,温都里那,七十七回出家在水月庵当了尼姑。
龄官:小演员,十八回出场为元春唱戏,二十二回里是十一岁的小旦,很像黛玉。三十回是龄官画蔷。三十六回因鸟笼子的事和贾蔷闹别扭。五十八回所有人都提到了,但没有龄官,实际她就是死了的菂官。
藕官:小生,二十二回里九岁的小丑,五十三回扮演文豹的九岁小丑,五十八回分给了黛玉,为死了的龄官烧纸,后来又和小旦蕊官好上了。七十七回和芳官一起出家。
蕊官:小旦,五十八回分给宝钗。六十回她送蔷薇硝给芳官,七十七回和芳官一起出家。
红楼众生相,何尝不是人间众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