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生败绩,解放战争却给我军造成最大损失后授一级上将活105岁

文人相爱也相轻 2024-10-28 19:40:57

在上世纪的战争中,国民党高级将领数以千计,要说大多数虽然戎马一生,却战绩平平,但并无特别抢眼之处,均为“没多少战绩,也没什么建树”,在各大战场上一个劲儿地打败仗。拿老蒋失败后自己在《战事之检讨》一书中的话说:共军兵员缺乏,武器寡劣,谈不上军事科学,故以我国古代的军事哲学为基本思想,讲究奇正虚实,讲究运用变化,寓生活于战斗,寓训练于战场,翻陈出新,千锤百炼,狡诡虞诈,神出鬼没,极尽战争艺术化之能事。固其战术思想是基于军事哲学的反复实践而形成统一的一套。而我军学德国、学日本、学苏俄、学美国,东抄西袭,各鸣其是。头脑先入为主,门户各不相下,对外国的军事科学未得皮毛,反将自己的传统军事哲学抛弃无遗,逐渐变成死的训练,死的指挥,死的战法,而无战术思想可言。

在检讨中,老蒋还特别痛心疾首地说:大多数高级将领精神堕落、生活腐化,信心根本动摇,责任观念完全消失,组织瓦解,纪纲废弛,精神衰,被捕受屈而不能慷慨成仁,藩篱尽撤之所招致。司徒雷登总结的是“国军失败……其军队腐化,指挥不力,官不如兵”。不得不说的是,这些总结都是正确的,也是导致失败的根本原因之一。今天,我们就介绍一位戎马一生却鲜有胜绩的国军将领,在战场表现尽管屡战屡败,但到晚年还晋升为一级上将的事情,此人名叫高魁元。

高魁元,字煜辰,1907年3月26日出生于山东峄县(今枣庄薛城区)邹坞镇邹坞西北村,他的母亲崔氏,有个弟弟叫高启元。他的家里是做买卖的,在当地可以算是富裕人家。同时,他们家也注重对子孙后代的培养,所以很早就将高魁元私塾读书,后来又送去济南读中学,在这所学校里读书的时候,高魁元认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有许多都是我们眼里的著名人物,其中国学大师季羡林就曾经是他的同班同学,两的关系都不错,同时,而他也当时很多的进步青年一样,寻求报效祖国的方法。

在读书期间,高魁元与同是峄县韩庄的刘安祺结为好友,刘家祖父、父亲以种田为业,有田产三百多亩,后在韩庄开了一家杂货店,店号德泰恒。这刘安祺决定弃文从武,要到上海报考了黄埔军校,当时刘安祺家里不同意他去,于是刘安祺哭哭啼啼好几天,向他父母亲讨要到路费,没有办法下只好让他去报考,后来,他以第73名考试成绩单,被黄埔军校录取为第三期学员来到广州学习。在广州学习期间,刘安祺写信给同乡同学和好友高魁元,告诉他黄埔军校如何的好,如何有出息,让他也来报考黄埔军校,本来思想较为活跃的他,果然带上盘缠去报考,并录取为黄埔第四期步兵科。

刘安祺写信给高魁元,鼓捣他考入黄埔军校去当兵这件事情,在当年兵荒马乱的年代,高魁元父亲认为是此人心怀恶意,明明是让自己的儿子去战场上当炮灰,心里非常愤怒,找不到刘安祺本人,又找不到儿子,便找到他家的德泰恒杂货店大吵大闹,向刘安祺父亲要儿,两家闹得不可开交,甚至一怒之下对店里的杂货也开砸,搞得他家的小店无法经营下去,最后关门大吉。此时,刘安祺父亲打听到儿子在南京上了军官,无法做生意的他被迫到南京为高家找儿子!儿没找着,刘安祺父亲连气带病死在南京,但刘家人说刘安祺父亲是被吓死的。

得知父亲死去,当时已经升为团长的刘安祺悲痛万分,带一营的兵士护送父亲的灵柩,乘一列专车回韩庄出殡,德泰恒院里高搭灵棚,开门七天受吊,街巷摆满了花圈、帐子。不少要员还送了花圈,这事轰动一时。自此,高魁元父亲再也不敢到他家闹事了。

在黄埔军校期间,他们的宿舍是木头架子的两层床铺,高魁元睡下铺,上铺睡的一位是来自湖北的林育蓉(也便是后来大名鼎鼎的林帅),林身材中等、体格偏瘦,并不像人们想象中的统率大军的将军那样威猛,反而更像是一个白面书生‌,虽然两人是同一个铺,而且是同学,但二人的关系并不好,原因是林性格内向,善于思考,沉默少语,不轻易发言,讲究的是“重点主义”,一说话便一鸣惊人,任何时候哪怕是课余闲暇时间,很少与人闲扯,很少与人开玩笑,时时刻刻手里捧着一本书或者静静地躺在床上思考问题,显得非常冷淡和难以接近。

睡在下铺的高魁元刚完全相反,他身材魁梧,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气宇轩昂,仪表不凡,长相很好,棱角分明的脸庞,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乌黑深邃的眼眸,处处泛着迷人的色泽,尤其是一袭军装勃然英姿,金灿灿的领子上镶有明晃晃的扣子,拿他村里人来说,就是有官相。大概是由于相貌出众,因此性格外向火爆,喜欢侃侃而谈,只要有一点点事情就喜欢与同学们分享,所以他的人气很旺,跟同学、老师关系都搞得比较融洽,加上家庭富裕,不少同学都喜欢围着他转。

据后来他的同学和战友们撰文回忆,当年的高魁元身材修长,衣着整洁,在当分队长的时候,因当时兴打绑腿,他的经常缠到膝盖边,显得很精神。他嗓门大,在操场上带学生跑步,带着唤一二三叫,声音比别人响亮。他又喜欢玩乐,有多方面的嗜好,一是喜欢体育活动,会打篮球、网球,在部队里经常邀一些人玩;二是看看电影,甚至成迷,每看了一部电影,他就品头论足,津津乐道,还学着电影中的一些经典片段。三是在后方的时候,以打麻将为乐,通宵达旦弄,乐此不疲。四是喜欢赶时髦,只要有新的东西,他就喜欢,比如当时开始流行跳舞,他就经常邀请一些人,还有一些女孩子当舞伴。可以说兴趣十分广泛。

而反观睡在高魁元上铺的这位林同学,那可谓是清心寡欲望,同样据后人撰文回忆,后来当上老总的林,经常聊在苏联卫国战争时的一个小故事:有一次一个苏联将军问他:“你喜不喜欢喝酒?”他答:“不喜欢。”又问:“你喜不喜欢女人?”他答:“不喜欢。又问:“那你喜不喜欢游山玩水?”他仍然答:“不喜欢。”苏联将军吃惊地问:“那你活着干什么?”他答:“活着嘛,喜欢干革命!”由此可见,他没有一样爱好,给人的感觉就难以入群,因此,这一时期,性格迥然不同的高魁元和林总一直相处不来。其实林总平时很老实,虽然话不多,但是也从来没跟人红过脸,不过高魁元太高调了,而且经常捉弄林总,就这样,两个人有了矛盾,一天,忍耐不了的林总终于爆发了,跟高魁元大打了一架。还因此受到了批评。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虽然高魁元和林总是上下铺的同学,后来从黄埔军校毕业之后,两人都各自走上了自己不同的道路。先说高魁元的同学林总,参加南昌起义时只是一名见习排长,之后,在作战过程中总反思考,即使是当指挥员,平时的工作就是看文件,看电报,看地图,这些文件,电报,不是向上级的报告和请示,就是向下级的答复和指示,有时亲自接待下级,听取汇报,解答问题,还有看书。他天资聪慧,机智过人,发现问题,处理问题很快,但他对重大问题的处理又很慎重,要经过反反复复的思考。有的重要电报白天写好了,并不随即发出,要睡一夜之后,头脑清醒了,再审查其内容,方决定“发”还是“不发”。

即使在紧张的作战之余,他每天工作都要做到日事日毕,从不拖延,任何时期都是严肃紧张有余,活泼轻松不足。他平常很少说话,但碰上重要问题,例如对部队讲解战役战术要点时,却是一个“婆婆嘴”,反复叮嘱,反复强调。办事极其认真,重要事情必需亲自动手动嘴,他的作战指导风格是:勇敢不鲁莽,沉着不寡断,谨慎不胆怯,严格不刻板,机敏不草率,有胆识,有谋略,有魄力,慢慢地各界了丰富的战争经验。所以接下来林在部队里的提拔非常快,21岁就当团长,23岁就当军长,25岁就担任军团长,成为红军的出色指挥人员。

高魁元同学的起步则比林同学高,他黄埔军校一毕业,就被老蒋选中,成为了一名连长,随后进入主力部队,不过,他的提拔非常慢,在他林同学当军长的时候,他还是一名营长,此时,他的部队奉命到江西赣南革命根据地“围剿”红军,在宜黄东陂草台岗之战中,被红军打得一败涂地,他也就灰溜溜地回去了。

面对多次“围剿”红军失败,老蒋觉得要提升军官素质,于是在庐山开办了一个军官训练团,作为中低级军官的高魁元被选入受训,这次训练陈诚当教育长。在陈诚参加的一次游戏中,陈诚叫大家唱戏,很多人不敢出来。等了好久,高魁元主动起来说:"我不会唱,我爱听戏,我就唱一段我爱听的《狸猫换太子》吧!"当时高魁元唱的是:"为国家,尽忠信,食君禄,报皇恩……"陈诚赏识高魁元在大家都不敢出来唱的情况下敢于大胆出来,特别是赞赏他唱的这一段唱词很有意义,不久升高为八十三团的团长。没有想到打仗不咋的,他这外向性格敢出来唱两还升了官。虽然当上了团长,但他的升迁速度可以算是相当的慢。

直到抗日战争爆发后,仍然是团长的高魁元也算是出彩了一回,那便是参加上海淞沪会战中的“血肉磨坊”之战,高魁元负责左翼作战,战斗打得异常激烈,高魁元等写下遗书,抱着不夺回罗店死不休的精神,冒着枪林弹雨,再次冲向罗店。傍晚,高魁元带领两个连冲入罗店中心,再回头数下战士连同自己仅仅剩了12人!此时,受伤的他下令撤退,避免全团覆灭的危险境地,同时期进攻罗店的各部队伤亡都很惨重,虽然是惨败,但由于他表现不错,高魁元不仅没有受到处罚,反受到了嘉奖,伤愈之后归队晋升为少将旅长、师长。此时已经是抗日战争相持阶段了,与他同级的早已经是中将军长或者更高的了。

然而,就在高魁元当上少将不久,他又出事了,原来,他的顶头上司是保定系的傅仲芳,此人认为出身黄埔学生,没有战斗经验,打仗时胆怯懦弱、指挥无能,战场上败绩连连。反那些行伍出身的中下级指挥官经验丰富,战斗能力强,从而对黄埔学生心存鄙视,有意排斥。提拔的都是那些从一线打出来的人,不用或少用黄埔学生,也时有责难。高魁元妻子张玉琴,长得十分秀丽,是湖南宁乡罗汉乡沙子岭西望冲人,他当团长的时候,因与妻子结婚,并想在妻子老家定居,与是在这一带购买了一些房产和60亩田产,谁知军长傅仲芳发现,以挪用公款罪给他撤职查办,使他吃了不小的苦头,对他的打击不小,为此过了一段艰难的生活。

幸好是天无绝人之路,二年后,高魁元有一名关系不错的黄埔四期老同学胡琏已经当上了十八军军长,见无所事事的老同学,便又给他安排了一份工作,担任18军高参,虽然是有职无权,但总比在家呆强。不过,那时的高魁元与胡琏的合作是如鱼得水,十分愉快,况且胡琏被领导称为“狡如狐,勇如虎” ,在与解放军的交手中极少吃亏,那时摇摇欲坠的国民党军队来说,没有损失惨重就算胜利,高魁元也算是心安理得。

不过,话得说回来,高魁元其人通过数十年的军营磨练,胆子也不算小,每次遇上危险能顺利化险为夷的时候,他总是擦一下汗,马上飙一句:“ 我去。”时间长了成了一句口头禅。这次胡琏率领的18军要上淮海战役之前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布置抗战胜利后负责接收的资产问题,在当时的权贵手上迟迟没有交接。到了1948年,过去了三年,数次催讨无果,18军急需财务备战。胡琏大致说了下情况,与会高官面面相觑纷纷纷纷摇头,高魁元听罢也发了一声感慨:“我去,这些蛀虫”!

胡琏多狡猾呀,哪会放过这个机会。马上接话说:“好,就你去。”俗话说,军中无戏言,高魁元哪敢抗命,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接了这难办的差事——催讨呆账死账。没想到坏事变好事,正一心一意讨债的高魁元错过了12兵团向徐州进军。12兵团司令黄维被俘虏,胡琏侥身中数弹幸逃离战场。18军在淮海战役中被打烂几乎全军覆没,蒋介石重组18军,对于继任军长的人选,胡琏很自然地想到了高魁元,能活着就是胜利呀。他摇身一变就成了18军的军长。

历史的巨轮,很快转到了20世纪的1949年,这一年,我军在大陆以疾风扫落叶之势,从北南下,强渡长江,把数百万国民党军队打得丢盔弃甲,兵败如山。随后我军要一举解放金门,10月24日晚上8点,金厦海域,风高浪急。解放军3个团共9000余名官兵,挤上300条木船,从大陆的莲河、大嶝、澳头等港湾出发,在夜色掩护下,扑向金门岛最狭窄的中间地段,琼林。他们的作战计划是:“一处撕破,四面开花,隔绝阻塞,各个击破。”但是,猛烈的东北季候风,加上汹涌的海潮,令船队很快失去队形,偏离航道。午夜时分,建制混乱的解放军终于在金门西北角的龙口、古宁头一带滩头登陆。这一日《厦门日报》在显著位置刊登我军进攻金门的消息,大标题是“我军登上金门岛不日即可解放”。这是金门战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诸大陆报端。

然而,次日中午,时任18军军长,金门战役实际总指挥高魁元率重兵对我登岛部队进行围攻,同时,切断我增援部队之路,也切断我军后退的船只,高魁元亲临前敌,冒着枪炮给官兵打气。下令战车连不带士兵,炮轰解放军据守的民房,逐步推进,我军的核心阵地逐一被攻破,余部退至海滩阵地,激战竟日,我军愈打愈少,将士们不仅两天两夜未进一粒粮食,连水源也断了,我军伤亡惨重,胜败已定。退至古宁头以北断崖下沙滩的最后一支解放军1300多人遭到猛烈攻击以后,亦全部被击溃,金门战役正式结束。是役,我登岛部队共3个多团9086人(内有船工、民夫等350人)大部分壮烈牺牲,3个团竟成建制地覆没,一部分被俘。这是解放战争我军的一次重大损失的战役。

高魁元戍守金门古宁头战役”战胜的关键人物,在国民党败退台湾时,对于当时在大陆一败涂地来说,金门之战虽小,倒确实是他们很久以来仅有的胜仗。金门战役被宣传为内战的转折点,一大批国军高级将领被剥夺兵权沉寂了,此时,他不留情面,提拔将领,不再看资历,凡是打过败仗的皆不重用全部靠边站。唯独金门战役实际指挥者高魁元后来则平步青云,先后担任“陆军总司令,参谋总长,国防部长”等要职,还晋升为陆军一级上将。

高魁元升为如此大官之后,认为与我军结仇,立即做了二件事,第一是要把在大陆的家里人全部接到台湾来享福,同时,派出跟随自己多年的军需处少校参谋曾苏要把他的弟弟高启元、母亲崔氏接到了自己的身边。于是,高启元改名换姓,姓母亲崔氏姓氏,改名“崔克勤”,并反复叮嘱母亲不要与外人讲话,如果有人搭言,就捂捂嘴,指指耳朵,示意自己耳聋。然后,曾苏又按照高魁元的吩咐,高魁元要家人潜逃时带了大量的金器,仅戒指就串成了一条腰带,在其母亲腰里绕了几圈,计划由特务引领从香港出境。

这个时候全国虽然解放了,但敌特还是横行,后来,高魁元策划的一家人偷渡计划流产,原因是全国开展了轰轰烈烈的“镇反”运动,使高启元和家人在战战兢兢中度过每一天,家中早已山穷水尽,四壁皆空。母亲崔氏因无法忍受在惶恐不安中度日,于1955年重阳节的前两天上吊自杀。母亲死后,高启元在湖南的日子也愈发艰难,甚至难以为继,思来想去许久,决定向公安局投案自首,终于回到邹坞镇邹坞西北村老家继续生活,当地政府并没有为难他。这令高魁元晚年很感激。

另外一件事情,高魁元当上台军大官之后,对曾经为难自己的军长傅仲芳自然是毫不留情,很快就让他退役,先是做一些红十字会等闲职,后生活清苦,终日以读书为乐,喜欢研究《伤寒金匮》《本草纲目》,晚年考得中医师资格,曾在台中悬壶济世,做了个行医之人,后只要一见到老部下,便对流露出对高魁元等人的不满:太腐败了,内部争权夺利,勾心斗角,贪污成风,政令不畅,失败难免。1979年7月突发心脏衰弱,溘然病逝,享年八十有六。

当然,红得发紫的高魁元后期的仕途很顺利,即使在最后岁月中,一直在国民党军中担任要职。因其长寿和丰富的人生经历而被大家称为黄埔军校的活化石,他的一生见证了历史的沧桑巨变。2012年因病去世,享年10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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