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团长参加南昌起义,叛逃成国军中将,搭档成副国级他就地正法

文人相爱也相轻 2024-10-24 19:29:04

有一位名人曾经说过:人生的道路很漫长,但关键处就那么几步。是呀,漫漫人生路,有无数的选择,但关键的只有几步。在作出人生的重要选择时,我们要善于抓住各种机遇!脚下有路千万条,不用着急往前跑,要想好了再起步,路走对了,成功之路将在你脚下延展。一旦走错了,那可谓是遗憾千秋。

我们就说1927年8月1日发生在江西南昌的一场起义,它打响了武装夺取政权的第一枪,宣告了先进组织把中国革命进行到底的坚定立场,标志着独立地创造革命军队和领导革命战争的开始。因此,这次起义的时间8月1日是创建人民军队的开始,后定位为建军节。更为重要的是,这次起义为军队培育了一大批优秀干部。据统计,新中国十大元帅中直接或间接参加过南昌起义有7位,大 将 3位,上将4位、中将6位,还有众多未授军衔的开国元勋。

因此,有人称南昌起义是我军将帅摇篮,要是参加过这场起义能活到建国后,意志坚定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的人,那基本上可以肯定的是沙场建功,政坛驰名,要不就是名满天下的开国将军,要不就是妇孺皆知的开国元勋。然而,任何一场革命斗争中,都有掉队和落伍的人,有的是面对失败意志薄弱,有的是面对诱惑走上歪路,有的是碰到困难知难而退,今天,在这里说一位参加过南昌起义的团长,但没有把握机会,关键时候走错了一步,导致陷入泥潭,成为一名叛逃者,他虽然是活到了建国之后,其搭裆成副国级,他却被公审就地正法,其曲折命运重大转折的故事的确令无数后人唏嘘。此人便是国军中将黄质胜。

黄质胜,字秩文,1882年出生于广西灵山县旧州镇双凤村一个贫困的农民家庭。他老家这个地方,这一带本是天然盐场,当年整体经济条件是较好的,据地方志记载,昔日货船沿钦江北上,靠岸泊在灵山县旧州镇最多时每天达300多艘。盐工将卸下的海盐,或人背,或马驮,经过10多公里山路之后便又可在灵山县沙坪镇再次装船,把海边的味道通过邕江水系传送到四面八方。作为古盐道旧州镇通往沙坪镇的一个普通村子,双凤村历史上因海盐贸易的繁盛而驿馆鼎盛、商贾云集,生产生活也自然与盐沾上了关系。

黄质胜照

不过,地方虽然不错,但天子脚下也有穷人,黄质胜幼时家境十分贫寒,他长到16岁的时候,父母认为男孩子没有读书更不行,于是家人省吃俭用的情况下,把他送入私塾读书,这个16岁的半大小伙子,在一群6、7小的小伙伴面前,自然是有鹤立鸡群的味道,但总是遭到这一群孩童的嘲笑,不过,深知读书机会来之不易的他,自是不理会这些孩子,吞下苦果努力学习,成绩一度是出类拔萃。

黄质胜故里

不幸的是,黄质胜刚刚读一年书,他的母亲因劳累去世而不得已辍学,没有书读之后的他与父亲一起劳作,从小时候开始父亲就把他定位自己种田的“接班人”打造,晨起床就放牛,早饭后上山砍柴火,田里采桑叶,野外捡猪草,农忙又抢季节,便日复一日下田干活,犁田、耙田、施肥、播种、锄地、收割所有农活都得干,父亲便手把手教他种田莳秧,这种日子一直持续了几年,眼看一个崭新的农民要诞生了。

种田是非常艰苦不说,整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田地里刨食,还受到地主老爷的压迫,终于让黄质胜忍无可忍,1905年正是清朝末年,他狠下心去从了军,在清军的巡防营当了一名普通的士兵,由于他在部队里办事清楚明白,有股子干练劲,毕竟上过一年的私塾还能读能写,他还晋升为一名班长。清朝灭亡之后1917年,黄质胜在广东肇庆讲武堂受训,毕业后在肇军林虎部担任排长,1921年该部改编为粤军第一师,师长是邓铿,他担任第四团二营第三连连长,当时的团长是陈铭枢。

随后,黄质胜跟随着这支部队,先后参加讨伐陆荣廷、第一次北伐、讨伐陈炯明以及平定沈鸿英等重大战役。在这些战役中,作战勇敢的他因战功升为营长,在广东革命政府举行第二次北伐时,黄质胜所在的第四军为入湘主力,在汀泗桥、贺胜桥、攻克武昌诸战役中,他再次表现出色,屡立战功,得委以代理第十师(师长陈铭枢)第二十八团团长。后来又率部参加箬溪、马迴岭、仙岭等战役,黄质胜正式升为第十师第二十八团上校团长。

在这一系列作战过程中,黄质胜与后来当上二级上将蔡廷锴同一级别,两人在战场上结下的关系比较亲密,在蔡廷锴自己的评述中,他称与黄质胜是“知交最早,由兵目起至师长二十余年来,都是同一战线”,称他“人极忠厚俭朴”。所以,蔡廷锴任第十师师长,黄质胜担任的是副师长兼团长,可见关系非同一般。

北伐后期,反动派在上海等地发动一系列政变,一时革命力量处于极端危险的境地,为了挽救中国革命,先进组织领导人没有屈服或放弃,迅速调整了策略和方针,决定以武装斗争唤醒民众,并南下广东,会合当地革命力量,实行土地革命,恢复革命根据地,然后举行新的北伐。1927年8月1日凌晨,南昌城内响起了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枪声,拂晓,战斗胜利结束,驻扎在南昌城内的敌军全部被歼。

起义大获成功后,起义军在南昌停留了2天,之后按照预定计划,为重建革命根据地,进行二次北伐,起义军在8月3日即率军南下,于8月3日举兵南下,以师长蔡廷锴、副师长黄质胜率领的第十师为先头部队,打算挥师广东,重建革命大本营,可沿途南下过程中,遭到了国民党军围追堵截,以至于遭到失败,更为严重的是,由于起义军撤离南昌比较仓促,行动之前没有做好充足的思想以及物资准备,沿途除了不断因伤亡减员外,不少人员脱离起义军。

面对如此重重困难,8月4日当这支部队才行军几十公里的进贤时,第十师师长蔡廷锴和副师长黄质胜见前后左右均无其他部队,机会难得,便立即与心腹密谋商量后,于途中设法脱离先进组织,带着部队拐了个弯往福建方向逃去,要投靠老蒋。按蔡廷锴黄质胜的计划,当部队进入进贤城的时候,由28团控制县城各城门,30团进城驻扎,29团仍继续保持监视,预计4日执行该计划,因天气炎热行军缓慢,只能推迟到5日执行。

蔡廷锴、黄质胜率领第十师叛逃,这一事件造成的后果和影响是十分严重的:第一,从政治、军事的影响来说,为反动派提供了污蔑南昌起义的口实,虽然这样的污蔑不能阻挡革命的发展进程,但在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心理上必然会留下对革命不利的影响,都认为这是“造反”,无形中形成名不正则言不顺的境地。

第二、大大地削弱了南昌起义部队的实力。要知道,当时参加南昌起义的部队2万人,而蔡廷锴、黄质胜一个第十师就5000人,占起义人数的四分之一,而且这支部队本来是南昌起义时的精锐,装备精良,战斗力强,正是这支部队的临陈逃离起义阵营,造成了起义军军事实力大减,也预示了起义军未来前路的漫漫。所以,后来有一位元刘在总结南昌起义经验教训时,两次讲到:“如果在南昌留下了蔡廷锴、黄质胜,第十师尚在,这是绝对大胜仗。”这并非是一厢情愿的假设,敌方一些参加此役的指挥官解放后,在回忆录中也承认当时他们的部队也是损失惨重无力再打。

我们从历史书上可以看出,南昌起义的这两万人,8月7日到达抚州临川时,因天气炎热,加上一路不断的溃逃,起义军剩下13000多人,而到达潮汕以后,起义军兵力仅剩下10700余人,如果起义军能够留下蔡廷锴的第十师,那么对于后来几次战斗,都是极为有利的。还需要注意的是,蔡廷锴率领的第十师,本身也是起义军之中的精锐力量,参加过北伐战争,革命意志也很坚定,而且这5000余人中,多数都是广东人,根本不会水土不服。对于南下广东并不排斥,也不太可能会出现逃亡。

第三、对部队起义官兵的信心极大的损害。另外蔡廷锴率部离开起义军,也直接导致了部队在9月28日汤坑一战中的失利,汤坑战役是关系到起义军能否顺利进军潮汕的关键一战,双方最初投入作战的兵力大致上在6000余人左右,虽然起义军在作战中正面突击作战取得优势,可随着国民党军陆续增兵,并采取两翼包抄态势,起义军连续两天作战,伤亡高达2000余人,因此无力作战下去。第十师是经过北伐战争锻炼的一支部队,战斗力很强,这样一支精锐之师脱逃,对起义军来说确实是极大的损失。最重要的是,这支部队的脱逃导致了起义军在战斗中失利。可见蔡廷锴、黄质胜率领十师的脱逃给南昌起义军带来的不利影响是非常重大的。

蔡廷锴,字贤初,1892 年 4 月出生在广东省罗定县罗镜镇龙岩村的一个普通农民家庭。他比黄质胜整整小十岁。蔡家的日子,和周围其他农民家庭一样,过得紧巴巴的。但蔡廷锴作为家中的独子,他的父母还是寄予了厚望,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让他接受教育。于是,一家人勒紧裤腰带,终于让蔡廷锴得到了去镇上小学读书的机会。蔡廷锴每天天还没亮就往学校跑,就等着听先生上课,遇到啥不懂的,他那手举得比谁都快,问题一个接一个,好像生怕老师不知道他有多渴望知识似的。这段上学的日子,对他来说,简直是人生的转折点。

不幸的是,他也与黄质胜一样,幼年的时候母亲去世,仅上了3年学的蔡廷锴被迫辍读。十几岁的他过早地担起生活的重担,忙时他和姐姐种地,闲时他和父亲学裁缝。生活的磨难,练就蔡廷锴倔犟的性格和健壮的体魄。随着年龄的增长,蔡廷锴的眼界越来越宽了,外国列强对中国的欺侮,清政府的割地赔款、丧权辱国常使他愤恨不已。一本《三国演义》蔡廷锴看了又看,爱不释手。他相信自己有一天会像赵子龙那样驰骋疆场杀敌报国。此时恰逢乱世,他也选择进入军营。

后来当上师长的蔡廷锴和黄质胜率部脱离南昌起义的部队,其本质就是超利避害,认为起义军的前途暗淡,于是明哲保身,更想升官发财。不过,蔡廷锴带着这支部队过去后,的确很快就升了官,被任命为十九路军副总指挥兼军长,这支部队在随后的淞沪抗日打得出色,他也被誉为抗战名将,并被授予上将军衔。新中国成立后,蔡廷锴选择站在人民的一边,曾经担任副国级领导干部,1968年病逝,享年76岁。

蔡廷锴可谓是结局良好。然而,与其一起在南昌起义叛逃的黄质胜就没有他这么幸运了。黄质胜脱离南昌起义部队后,很快就晋升为二十四师少将师长,紧接着后又授予中将军衔。这一时期,才三十多岁的黄质胜就感到有些飘飘然了,自认为肯定是前途无量。不过,短短几个月之后,黄质胜就被打回了原形。当时黄质胜率部驻扎于高雷地区,结果由于疏于管理,他属下宁克烈部的两个连,驻山口范德星团的一个连,相继起义去当了红军,而特务营营长,学兵营长及驻山口连的连长,又分别被乱兵击毙。基于这一严重事件,黄质胜被撤销一切职务,无奈之下,黄质胜只能回到老家灵山旧州镇双凤村抱老婆孩子,当起了闲人。

黄质胜正在灵山老家躺平的时候,他的老上司、老战友蔡廷锴又想起了他,当时,在广州建了第十九路军淞沪抗日残废军人教养院,蔡廷锴向筹委会推举“与十九路军饶有历史”的黄质胜充任未来残教院院长一职。虽说这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虚职,但也好过在家无聊,于是黄质胜欣然赴任。今天,在广州新港西路下渡路口的西南边,有一块高2.15米,宽0.85米碑为花岗石的刻“十九路军淞沪抗日残废军人教养院纪念碑”几个大字,该工程落成之时,黄质胜宣誓就职,又参加对十万大山的调查,后被委任为军垦第三区主任,驻徐闻办军垦。

黄质胜等在广州树的纪念碑

接下来,侵华日军登陆钦州湾,南宁失陷,这个时候,人家又想起了能打仗的黄质胜,他再次被任命为“广东南路第三游击队司令”,统率以灵山抗日群众为主体的广东南路第三游击队,这期间,他在这一带打了一些游击战,让日军吃尽了苦头,这样一些坚持到抗日战争全面胜利,他也因此名场大振。本来,按照这样的轨迹发展下去,作为抗战的功人员,在新旧政权交替之际,肯定是不会吃苦头的。

然而,偏偏这个时候,执迷不悟的黄质胜不识时务,担任“广东第八清剿区副司令兼灵山县县长”,妄图凭借熟悉当地地形率着残兵败将与我军对抗,对当地民众吹嘘这里有能“坚持两三年”的“永久工事”,以保存反动势力,伺机反攻。然而,我英勇的队伍,通过夜袭、奇袭、偷强攻等一系列战斗,最后发动总攻,最后被生擒。

黄质胜当了我军的俘虏之后,还认为自以为像其它战场被俘的国军将军一样,会有优待,大不了坐牢。一段时间的改造,然后被特赦释放,出来后还担任参事等职务,毕竟自己还参加过著名的南昌起义呢。不过呢,他说了不算,接下来灵县对他进行了公审,据灵山县志记载,他当上这个所谓的清剿区副司令兼灵山县县长期间,在当地大开杀戒,大肆搜捕进步人士和先进组织和革命群众,许多平民百姓也被他为了冒功而充当先进人员被杀害,他也彻底沦为红色叛徒。黄质胜的倒施逆行引起了当地百姓的极度愤慨,人民纷纷上审叛台上对他进行控诉,还编了一首顺口溜来痛骂这个毒瘤:“仇何恨,血海深,蛇蝎心肠黄质胜。今日他有刀枪棍,他日杀之告冤魂”,强烈呼吁对他从严惩处。

最后,经审查人民政权给他定出五大罪状:一是叛变革命,杀害干部和群众;二是“围剿”红军,打伤红军干部多人,放走关押的土豪劣绅;三是自恃手中有兵,在当地为非作歹,成为了称霸一方的地头蛇,残害无数革命家属及群众;四是大肆清乡,强制实行联保并村围闸,围攻革命队伍和村庄,疯狂搜捕先进成员和革命群众;五是假借抗日之名,与人民军队对,杀害多名我军干部。他五大罪状每一条都令人触目惊心,都足以血债血偿。面对自己的累累罪行,黄质胜非但没有认真悔改,反而顽抗到底,

1951年11月12日,灵县人民政府在灵城召开公审大会,数万革命群众自发来到这里,目睹罪大恶极血债累累的黄质胜被就地镇压。当地百姓听闻黄质胜的死讯后,纷纷到亲人的坟前哭祭一番,足见黄质胜后期已经堕落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针对黄质胜在关键时期走错一步,错过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次立功机会,原本他将有着不可限量的光明前途,可惜他的信仰不够坚定,然而后来一错再错,可以算是连续走错几步,最终导致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的确是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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