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第三年我在江南开了一家医馆这日开张医馆外却被重兵包围

小姐姐聊体育 2024-10-25 16:20:36

《贵人生病》

和离第三年,我在江南开了一家医馆。

这日开张,医馆外却被重兵包围。

他们说有一个贵人生了病,让我务必治他。

我看着躺在床上的孩童,再看看一旁站着的男人。

「侯爷,小公子的病我治不了。」

男人震怒:「他可是你儿子!」

我淡淡道:「自从他选择认别人做娘时,我就没有这个儿子了。」

1

数十个兵,把我这间小医馆围得水泄不通。

我坐在药柜旁慢悠悠煮茶,气定神闲。

把裴云昭气得不轻。

「他可是你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你当真不念一点旧情?」

我冷淡道:「你也说是旧情了,早消磨没了。」

「可你不是最在意安儿的身体吗?

「以前在府中,你不是做药膳,就是炖补汤的,我不信你真不在意他了!」

说实话,看到裴安如今面色苍白躺在床上,我心里不是没有一点感觉。

2

当年生他时,我也算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那孩子早产。

一生下来,身体就没有寻常孩子健康,我花了许多工夫,才逐渐调养好。

不过两三年,以侯府的财力物力,不可能把人照料成这样。

病榻上的裴安,小脸惨白惨白。

嘴唇毫无血色,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那个女人,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会把他当亲儿子般照顾他吗?

我看了许久,才打开药箱,从针袋里抽出一根又长又粗的银针。

「侯爷若执意要我治,可别后悔。」

我捏着针,在火上烤了烤,抬着手腕,斟酌着往何处下针。

「扎人中穴最疼了,要不我先扎这试试?」

还没等我针尖落下,榻上的少年,竟迅速坐了起来。

速度快得,让人以为是诈尸了。

父子俩面面相觑,裴云昭脸色有些怪异。

「……这,难不成是回光返照?」

3

以前在侯府,他们父子俩就没少合起伙来欺瞒我。

三年过去了,还是一点长进没有。

我拿着针凑近裴安,吓唬他道:「我说过没有,我的针最喜欢扎不诚实的小孩了。」

裴安立刻指着我身后的裴云昭道:「是爹,是他让我故意装病,他说这样娘肯定会心疼我,乖乖跟我们回侯府的!」

被亲儿子卖了后,裴云昭一脸:「???」

裴安看我不高兴,立刻跳下床,就着一旁的水盆,把脸洗干净了。

水盆里的水立刻变得浑浊,也不知裴云昭往他脸上抹了多少的粉。

「娘,我以后保证不再骗你了,你可以跟我回去吗?」

他小心翼翼地朝我靠近,张开手想抱我。

若是以前,我看他这样,定会心软。

但如今,我虽然不能完全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对他,但也没有了什么情绪波动了。

我往后退了一步,神情冷漠道:「我已经不是你娘了,小世子还是别那么叫我。」

4

裴安没想到我会那么对他。

毕竟在他记忆中,我这个娘从来就是随叫随到,任劳任怨。

当年,我把他生下来,看他体弱多病,便时常觉得亏欠于他。

所以对裴安的各种要求,都尽可能满足。

他一出生,就是侯府嫡孙,受尽万千宠爱,所以就养成了骄纵的性子。

到他大了些,开始欺负下人。

我觉得不管不行了,就把他送去学堂,让先生管教。

可能也是从那时起,我们母子关系,逐渐冷淡下来。

起初还好,后来他就吵嚷着不去学堂。

要去骑马射箭,去池塘里抓青蛙。

都被我拦了下来。

因为他心脉不好,不宜剧烈运动。

而池塘水冷,他若得了风寒,更是要命。

裴安气急了,推了我一把,把我推进鱼池中,指着浑身湿漉漉的我道:

「我不要你这个娘了,成天就知道逼我读书喝药!

「我要沅娘当我的娘,让沅娘带我去骑小马,斗蛐蛐儿!」

亲耳听到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孩子,说想要认别人做娘时。

我心如刀割。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说这种话。

往后的一年里,他隔三差五就会把沅娘挂在嘴边,说着我不如她的话。

直到我拿了和离书,离开侯府前,去找他。

嘱咐他要好好听祖母、父亲的话,好好喝药。

他却朝我掷了一个杯子:「烦死了,沅娘就不会这么啰哩巴嗦的,难怪爹不爱你!

「我不想再见到你了,可不可以滚啊!」

5

可我明明已经滚了。

还滚了很远。

来了距离京城千里之外的江南。

和侯府彻底断了联系。

可他们为何又要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

我看着裴安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

而后像受了极大的委屈般,哽咽出声。

「娘,我是安儿啊,你不要安儿了吗!」

裴云昭一把抱起裴安,皱眉看我,眼中满是怨怪。

「意欢,当年安儿才多大,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又何必和一个孩子斤斤计较?」

裴云昭就是这样。

哪怕这件事里,他也有错。

但他总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到头来,还能站在道德制高点,说是你计较。

裴安当时才几岁?

如果没人教,他怎么会如此欺负自己的母亲?

6

我认识裴云昭时,才刚及笄。

侯府主母派人送了请柬到府上,邀我赴中秋夜宴。

也是那晚,我被侯府的丫鬟带到了客房休息,碰到了醉酒的裴云昭。

等我意识清醒时。

只听到一众女眷的惊叫。

裴夫人命人不准把今日的事说出去,可还是走漏了风声。

我爹身为礼部侍郎,觉得我败坏了他的名声,想把我送到山上的尼姑庵。

裴夫人却差人来府上提亲,以三媒六聘娶我进门。

我爹当然是千恩万谢,从未问过我愿不愿意。

世道教女子要三从四德,我爹也让我出嫁后,要做个贤妻良母。

可裴云昭厌恶我。

看我的眼神,都是冷漠。

后来,我才知道,他早已有了中意之人。

那女子叫沅娘,是他少时闯荡江湖认识的,二人早已互许终身。

只是裴夫人嫌弃那女子的身份,迟迟不肯答应,这才拖到了我进门。

裴云昭娶了我后,沅娘伤心之下,就离开了京城。

后来,我难产生下了裴安。

沅娘却回来了。

从那之后。

我就好像同时失去了儿子和丈夫。

7

这些事,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我回过神来,对裴云昭道:

「既然小世子没事,请侯爷不要打扰我开门做生意。」

我做出送客的姿态,没有给他们什么好脸色。

如今我们早已没有半点情分,再演下去,我只觉得恶心。

「做生意,做的哪门子生意?」

裴云昭好似早就把我打探清楚了,满脸不赞成道:「是给那些青楼女子看病吗?意欢,这些年没见,你竟越发堕落了。」

他话刚落。

外面声音嘈杂。

原是来了一群女人。

穿着清凉,把这群男兵看得脸红心跳,一时竟拦不住她们。

为首的,是醉红楼的头牌娘子。

「意欢妹妹也太不够意思了,竟在屋里藏了这么个俊俏的郎君。」

她啧啧两声,我有预感,下一句定不是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她绕着裴云昭走了一圈,有些遗憾道:「可惜啊,郎君都有这么大的孩子了,论年轻力壮,到底还是不如孟郎君啊!」

她转过身看我:「我听说,孟郎君前些日子来求娶妹妹了?

「我劝妹子还是多考虑考虑,毕竟这男人,有了孩子,某些地方可能就不太行喽!」

她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看向裴云昭某个地方。

把他看得,脸一阵青一阵红。

「放肆,哪来的疯……」

裴云昭正要发飙,却被裴安一把捂住了嘴。

他小声地提醒道:「爹,我们不是微服私访吗,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的身份。

「而且,娘不喜欢你仗势欺人,那个老太婆说话是不好听,但你就不能为娘亲忍忍吗?小不忍则乱大谋。」

8

他以为只要说得够小声,我们就能听不到。

实际上,除了他们带来驻守门外的那些兵,屋里的人都听见了。

我扯了扯嘴角。

就他外面带来的那些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竟还说是微服出巡?

他们怕是对微服出巡有什么误解。

头牌娘子气得撸起袖子:「小鬼,你说谁是老太婆呢。」

裴云昭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她说的人是谁?」

他几乎是咬牙问出这话的,一副发现妻子偷情的模样。

头牌娘子挑了挑柳眉,特意拖长尾音道:「还能是谁呢?

「自然是比你年轻,比你英俊,比你温柔多金的……江南第一首富孟兰辞呀!」

9

孟家富可敌国。

孟兰辞年纪轻轻,就当上孟家家主,实力不可小觑。

裴云昭自然听说过他。

他脸上闪过讶异、怀疑、愤怒等多种情绪,十分精彩。

或许在他看来,我既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性子也寡淡,更是一个嫁过人生过孩子的妇人。

他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这两三年来到江南,偶然识得孟兰辞。

他对我有照拂之恩,我知道头牌娘子那么说,是想用他的名声,为我在前夫面前撑撑场子。

可我并不需要。

不在意了,自然也不需要这些面子功夫。

「我与孟公子并无……」

我还未说完,一道声音却打断了我的话。

「易欢娘子性格磊落,对我爱慕于她。」

便看一人跨门而入,玉冠束发,眉目如画,气质淡雅温润。

「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孟某相信裴公子定能理解的。」

我蹙眉,在他身后扯了下他。

这家伙今日怎么那么反常,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

10

裴云昭危险地眯起眼,看向孟兰辞的眼神已升起了杀气。

「看来你知道我的身份,你就不怕?」

孟兰辞道:「在下相信裴公子,定不是那等仗势欺人的鼠辈。」

得,一句话直接把裴云昭堵死了。

我还从未看到裴云昭脸上有如此丰富的色彩。

看到他吃瘪,说实话,我心里确实觉得挺爽的。

虽然裴云昭忍住了,可裴安却没忍住。

他指着孟兰辞破口大骂:「你是哪里来的登徒子,我娘又岂是你这宵小可以妄想的!」

裴安被裴云昭抱着,此时挣扎着下来,挥舞着拳头朝孟兰辞而来。

裴云昭并不管他。

我是知道裴安胡闹起来,是有多混账的。

还没等他对孟兰辞拳打脚踢,我直接拎起他的衣领,拿着银针怼着他。

「看来小公子是是想尝尝我的银针了?」

裴安不敢置信,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哭号道:「娘,你竟然为了一个奸夫,这样对我,安儿不喜欢你了,安儿讨厌你!」

我脸色越发冷淡,「讨厌就对了,你不是一向挺讨厌我的吗,那还不赶紧滚。」

我把裴安丢给裴云昭,把他们统统赶了出去。

而后,当着他们的面,在医馆外立了一块牌子。

上面多了一行字。

「姓裴的和狗,禁止入内。」

11

医馆的动静闹得太大。

裴安又一直哭闹。

裴云昭只能先行带着他离开。

红楼的姑娘们也都回去休息了,只剩下孟兰辞,坚持留下来帮我收拾医馆。

「你的手受伤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注意到手腕处有几道红肿的抓痕。

刚才裴安挣扎得厉害,被他指甲抓破了几个地方。

以前在侯府时,从几个月大,一直把他抱到四五岁,不是被抓头发就是抓脸的,我早已习惯了。

后面,我都会定期给他修剪指甲。

裴云昭这回带他出来,定是没法顾及这些细节。

该是有个把月没有剪过他的指甲,都成了杀伤性武器了。

孟兰辞帮我把药箱拿来,主动请缨说要帮我消毒清理伤口。

我有些好笑地看他:「大少爷,你还会这个?」

孟兰辞摸摸鼻子:「之前看你给病人处理过,我想着应该不难?」

他动作很轻,虽然有些生疏和笨拙,但步骤和用药顺序都是对的。

把纱布打了个蝴蝶结后,他仍不太满意,拿了根炭笔,又在上面画了几笔。

我拿起手一看,是一只乌龟。

「好了,不要为那小王八蛋难过了。」

我扑哧笑出了声。

「他是王八蛋,那我是什么?」

孟兰辞手肘撑在桌上,陡然伸头朝我靠近了些,距离近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我突然感觉有些不自然。

「你是方大夫,你只是你。」

是啊,我已经不是侯府夫人。

不是裴云昭的妻子,不是裴安的娘亲了。

我就是我。

今日这场闹剧,我原本心情还挺低落的。

可孟兰辞就是有种魔力,总能在我心情不好时,让我又开心起来。

「兰辞,谢谢你。」

「只有口头的谢谢吗?」

「那……今日闭馆歇业,我请孟公子吃饭?」

12

原本说好的,是我请客。

但孟兰辞却已命人在酒楼里摆了一桌酒菜。

「阿弟说想你了,想你陪他吃吃饭。」

我确实有些日子没见过孟辛了。

他和裴安有些像,都是娘胎中早产出来的,身体不好。

我第一次见孟辛时,他刚好也五岁了。

个头比裴安小,身板更瘦弱,躲在孟兰辞身后,只敢露出一个头偷偷看我。

孟兰辞牵着他的手,无奈道:「我阿弟自从上次吃了姑娘的青团,就吵着还想吃,我让府上的厨子给他做,他偏说味道不一样。」

生了裴安那个混世魔王,我对孩子其实并没有多喜爱了。

但是孟兰辞帮过我,我自然得投桃报李。

我对他伸出手:「小公子想吃,我再给你做。」

他有些羞怯地看向孟兰辞,看他点头,才把手放入了我掌心。

他的手很小,有点冰凉。

孟辛正埋头吃东西时,我单独把孟兰辞叫了出去。

给了他一个药方。

那是我在给裴安的药方上,进行些微改动的。

以前裴安吵着闹着不肯喝药,觉得药苦,我翻遍医书,改良多次,才在保持药性的情况下,让药不至于那般苦。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孟兰辞就派人送礼答谢。

说第一次见孟辛能乖乖喝药。

这一来二去。

我的小医馆,在孟家的庇护下,也算能顺利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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