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伍回乡第二年娶了嫂子,村里人说啥都有,连母亲都站出来反对

白鹭湖姑娘 2024-08-22 11:56:46

刚刚挂完女儿的电话,妻子淑霞就楼上楼下开始忙碌起来。看样子这是给孩子们整理房间,等他们回来小住呢。

女儿女婿都在县城中学当老师,每年放暑假他们一家三口都要回老家住上一段时间,然后开车领着我们老两口出去游玩。

每次女儿女婿回来,淑霞都变着花样给他们做好吃的,惹得远在省城的儿子隔着屏幕说流哈喇子了!

然后又嚷着说他妈妈偏心,家里养的小公鸡差不多都叫姐姐吃完了!

接着,这母女俩又一齐将矛头对准儿子,让他有本事早点把女朋友带回家,想吃啥给他做啥。

看着热热闹闹的一大家人,街坊邻居都羡慕不已,说我和淑霞是有福之人,两个孩子不但争气,还特别懂事孝顺。

每到这个时候,女儿巧巧就笑着对众人说:“我爸功劳最大,如果没有我爸,我和壮壮还不知道啥样呢。”

其实熟悉我们家情况的人都知道,巧巧和壮壮并不是我的孩子,而是我的侄女和侄子;淑霞则是我的嫂子,后来我哥去世,我娶了她。

说起我们这样特殊的重组家庭,那是苦乐参半,当初我和淑霞顶着巨大的舆论压力,最终才走到一起来的

下面来说说我们家的故事。

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户家庭,从爷爷辈就是靠种地为生。

父母生我们姐弟三个,姐姐叫晓梅,哥哥叫晓军,我叫亚军。

我们村人口多、土地少,在包产到户之前,几乎家家户户在青黄不接的时候都到处借口粮、度饥荒。

而我父亲因为早年在生产队浇氨水,由于同伴操作不当,氨水溅到父亲左眼,导致那只眼近乎失明。

后来大队为了照顾父亲,就一直让他在豆腐坊推磨。

那些年父母起早贪黑的劳动,勉强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直到分田到户后,情况得到改善,只可惜父亲没福气,在姐姐出嫁第二年因病去世了,那时候我们家还住在几间土坯房里,我哥连女朋友都没有。

眼看跟我哥年龄相仿的年轻人都陆陆续续结婚了,母亲只要听到别人家娶媳妇放鞭炮,她就躲在屋子里暗暗垂泪,担心我们哥俩打光棍。

好在我哥会木匠手艺,人长得也高大帅气,还算拿得出手。

不久在热心人的介绍下,我哥跟一个叫淑霞的姑娘认识了。

淑霞就是邻村人,但她是她母亲改嫁后带过来的。淑霞继父前妻也有几个儿女,所以“前养后带”的关系,让家里矛盾频发。

后来淑霞继父为了省钱,居然想把淑霞留在家,嫁给他自己的儿子。

但淑霞不愿意啊,因为那个哥哥比淑霞大7岁,而且长得又黑又胖,淑霞哪里能看上?

因此,淑霞一心想摆脱那个家庭,在跟我哥认识后不久,淑霞不顾家人反对,也没要求我们家盖房子,就挎着一只布包塞了几件换洗衣服,跟我哥把结婚证领了。

在当时来说,这一举动是需要勇气的,不亚于“私奔”。后来为了缓和淑霞跟娘家人的关系,母亲主动给补了彩礼钱。

我哥是初中毕业,淑霞则只读过两年书,但他们很投脾气,婚后第二年侄女巧巧出生,给我们这个家庭增添了其乐融融的气氛。

家里本来地就不多,那时候出去打工的人很少,没有熟人引荐,总是没胆量单打独斗闯天下。因此我哥就经常在村附近做木工活。

后来我哥发现集镇上逢集时桌椅板凳好卖,所以他就试着下乡收购树木,自己农闲时做好后,让母亲和淑霞拿到集镇上卖。

我初中毕业后在家劳动几年,在19岁那年报名参军,经过一系列体检,我顺利的成为一名解放军战士。

我走的时候侄女巧巧才几个月大,知道我哥脾气好,淑霞也贤惠,所以我对家里很放心,觉得母亲不会受委屈的。

那几年电话没普及,我只是通过书信了解到家里的情况。

每次我哥写回信的结尾总是这句话:弟弟请放心!家里一切安好,勿念!

期间短暂回家探亲过一回,巧巧都会叫“叔叔”了!

其实我喜欢炊烟袅袅的村庄,喜欢阡陌纵横的乡间小路,更喜欢母慈子孝、孩童绕膝的家庭氛围。

但自古“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两年兵役服完后,又转为士官继续留在部队,觉得总比回农村有前途。

那时候家乡计划生育政策有点严,但我哥他们第一胎生的是女孩,所以政策允许是可以生二胎的。

在侄女巧巧4岁大的时候,从家里传来好消息:嫂子二胎生了个儿子!

记得我哥在邮局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那种喜悦的心情,仿佛顺着电话线已经飞传到我全身!我也替我哥嫂高兴,他们也成了人人羡慕、儿女双全的幸福之家。

为此,我把我攒下来的几百块钱津贴邮寄回去,让嫂子补补身子,她为我们老刘家开枝撒叶,是我们家的功臣。

有了儿子,我哥的干劲更足了!他除了起早贪黑经管8亩多责任田,还买了一辆二手三轮车走村串巷收购树木,回来打加工做桌椅板凳。

而母亲在家料理家务,带两个孩子,嫂子里里外外一把手,勤俭持家。不久我哥他们在家里原来的土坯房地基上,盖了四间宽敞明亮、带走廊的大瓦房,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但老话讲:人在家中坐,祸在天上转。94年冬天天寒地冷,我哥想在春节前赶制一批桌椅板凳,有天在雪过天晴后,一大早就开着车下乡了。

结果路滑道窄,在傍晚回来的路上,我哥连人带车翻进沟里,被一整车树木压住了!

等发现的时候,人早已没了气息……

在接到堂哥给我打来的电话时,我如五雷轰顶,瞬间傻了,家里的天塌了!

我匆忙回去,看到眼前的一幕,心如刀绞!

人生一大悲剧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母亲枯燥花白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躺在床上已经没力气哭了;

嫂子哭晕了好几次,在我哥的棺木下葬时,她挣脱众人哭喊着跳了下去,要跟着丈夫一起走……

侄女巧巧瞪着惊恐不安的大眼,不断往大人怀里躲,而侄子壮壮尚在襁褓中嗷嗷待哺……

料理完我哥的后事,我含泪踏上归途,可我怎么能够安心在部队呢?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是一大家老老小小悲痛欲绝的场景。

后来我终于下定决心,向领导打报告要求退役回家,也获得了批准。

我从部队回来后给母亲吃了一颗定心丸,毕竟我是个男人,农村家里没男劳动力,那寸步难行。

只不过农活方面我不太内行,尤其是不会用耕牛犁田。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一点点慢慢学。

嫂子短期内走不出丧夫之痛,但看到一双儿女天真无邪的面庞,她也强打起精神一天天的慢慢熬。

在我哥周年忌日那天,嫂子跪在坟头,一句一泪的念叨:晓军,你放心,我哪怕卖血也会把咱两个孩子扶养成人,你泉下有知就保佑我们顺顺利利的!

但没过多久,嫂子娘家妈来了,跟她一同前来的还有嫂子的姨妈。

母亲为了不怠慢儿媳的娘家人,特意让我在门口现逮了一只鸡招待客人。

可那天午饭后,嫂子被她母亲姊妹俩特意找借口,避开我和母亲,扛着锄头去地里干活去了。

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母亲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愁云满面,我也预感到嫂子娘家人来的目的不纯粹,因为她们对两个孩子看都不看一眼。

果然,在下午4点多钟她们回来时,嫂子眼睛红肿着,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了,连她母亲和姨妈走的时候也没出来送一送。

接连几天嫂子都不咋说话,我和母亲也不敢问,家里气氛异常压抑。

可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嫂子娘家妈又来了,但这次就她一个人。只不过这次她没藏着掖着,当着我们一大家人的面,对我母亲说:“老姐姐,你也别怨我心狠,我不想我丫头就这么孤苦伶仃的过完后半生,老话讲:满堂儿女不如半路夫妻。何况我丫头30岁不到,还有大半生日子要过呢。”

不等嫂子娘家妈把话说完,嫂子流着泪回答道:“我让你别瞎操心你就别瞎操心!你以为进一家门、出一家门那么容易啊?我走了,两个孩子多可怜?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嫂子娘家妈一点不示弱,也歇斯底里的骂道:“你这个傻丫头就是一个犟种投胎!当初不听话跳进这个‘穷坑’,好不容易日子好转,男人又抛下你撒手不管!你还准备为他守一辈子寡啊!”

嫂子的妈妈不管不顾地大声哭诉起来,嫂子怀里抱着小侄子也跟着哭,侄女吓的拽着我母亲的衣角也“哇哇”大哭,我母亲一时不知道如何劝,自己也哭了起来。

顿时,家里哭作一团。

原来,是有人给嫂子做媒,找了一个妻子刚出车祸的,大概肇事方赔偿了点钱,于是上门提亲的挤破脑袋。

嫂子娘家妈担心这桩婚事被别人捷足先登,所以等不及了,她正式跟母亲摊牌了。

面对这个问题,母亲这个做婆婆的能说什么呢?毕竟儿媳太年轻,想独守终身不可能,只是苦了孙子孙女。让嫂子带走吧,母亲接受不了,留在家吧,孩子没有妈也可怜。

怎么办?几个人都沉默了,嫂子不时的抽噎着。

好不容易嫂子娘家妈说话了,她的意思就是:壮壮是老刘家的根,理应留下;巧巧让嫂子带走。

这时候嫂子把侄子壮壮紧紧搂在怀里,仿佛怕别人从她怀里抢走似的,嘴里哭诉道:“这么小的喝奶孩子,你让我把他丢下不可能!”

“这不行、那不行!你以为这个家离了你地球不转啊?孩子他爸死了,他老刘家还有人呢,难不成一个孩子都养不活?!”

嫂子的妈妈说这话太伤人了!但我作为晚辈,不好拨她面子啊!再说我在部队锻炼这几年,心理素质也有一定的高度,于是我强作心平气和的对嫂子娘家妈说:“大婶,要不您先回去,这是大事,等我们商量好了,再给您话。”

就这样,嫂子妈妈气呼呼的走了。

那天晚上我们三个大人吃饭的时候谁也没说话,各怀各的心思,而有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里闪现出来:把嫂子、孩子都留下来!我来养!

打定主意后,晚上等嫂子进房休息了,我来到母亲的房间,郑重其事的对母亲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谁知道母亲闻听,一下子从椅子上窜了起来,用手揪住我的耳朵,使劲的拧,并且压低嗓门对我说:“你个‘挡炮子’的说话不从大脑过!亏你想的出来!你嫂子贤惠不假,但她比你大3岁,而且还结扎了!你一个童男子还是一个退伍军人,怎么能般配?!”

其实嫂子做了结扎手术我不用问都知道,那时候计划生育政策就是这样规定的。至于嫂子比我大3岁,那根本就不是问题。

所以我揉着耳朵,小声地对母亲说道:“我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只是担心嫂子能不能接受我呢,接下来的事你别管了!”

事不宜迟,因为嫂子娘家妈还在等回复呢。所以有天下午嫂子出去锄草,我也扛着锄头跟过去了。

我跟嫂子这一年多的相处,她完全把我当弟弟一样,洗衣服时也连同我的一股脑抓去洗,干活她在行,她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一切行动听指挥。

所以那一刻我虽然心里“砰砰”跳,但还是故作镇定深吸了一口气,对嫂子说:“嫂子,大婶那天来说的话你都听见了,确实让你进退两难。但我有一个万全之策,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嫂子闻听,赶忙停住锄地,问我道:“哦,有什么好办法你说出来,我听听。”

我心虚的挠挠头,小声说道:“不过有言在先,你不许发火啊!”

嫂子瞪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说吧,我不发火。”

于是我鼓足勇气盯着嫂子,一字一顿的说:“我要娶你!给你和孩子们撑起一片天!”

嫂子闻听,当时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接着她哭着说:“刘亚军,你脑子被驴踢了吗?你要搞清楚,我是你嫂子,是一个做过结扎手术的寡 妇!你这是可怜我吗?我不需要!”

说完,嫂子撂下锄头,一屁股坐到地上,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当时吓得不知所措,还心虚的朝四下张望,生怕有人来,怕别人会误会我把嫂子怎么着了呢。

从那天起,嫂子不爱搭理我了,只要我去哪块地干活,她就去其他地块,连我的脏衣服也不洗了,弄得我很不适应。

但我不在乎,我记着在部队的口号: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能打仗、打胜仗。

于是不等嫂子娘家妈来,我软磨硬泡拉着我母亲一块去主动拜访她。

连姐姐也回来劝我,让我想清楚,千万别冲动。

可我斩钉截铁的对母亲和嫂子说:“放心吧,我不是冲动,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当嫂子娘家人知道我的意图后,他们有点不相信,嫂子娘家妈甚至生气的说:“乖乖,那我丫头这辈子就逃不出你们老刘家人呗。”

但我不在乎她如何奚落,并且把今后所有的打算大致说了一下,让他们放心,我不会让淑霞受委屈的。

我要娶嫂子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不胫而走,于是村里人背地下议论纷纷。

有人阴阳怪气的说:挺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有人说:难怪亚军急着从部队回来呢,心里惦记着嫂子呢,该不会之前就有一腿吧?要不咋就这么快?

甚至有个滚蛋竟然当着我的面,说“小叔子找嫂子,胜过找biǎo子……”

当时要不是旁边有人拉着,我拳头早就上了他的身。

不过大多数人还是善良的,都觉得这样安排最好,嫂子和侄子侄女不用骨肉分离了!

后来我又把本家的几个叔伯大爷婶子们请到家,希望他们做做嫂子的思想工作。

就这样,嫂子最终点头答应了!不过直到我们俩去领证的路上,她还“警告”我道:“刘亚军,你想清楚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啪”给她打个立正,说:“报告淑霞同志!这辈子都不后悔!”

瞬间,淑霞被我逗笑了!就这样,我成功的把嫂子留下来了,给了他们母子三个一个完整的家。

婚后我在淑霞的支持下,又找村长做担保,贷款买了一辆小面包车,专门跑村上到县城这条路线,每天往返4班次运送乘客。

从此,我在部队练就的一身驾驶技术,总算派上了大用场。

因为那几年像我这样敢大刀阔斧干的人不多,所以很快就成了农村先富起来的第一批人。

有了经济做基础的同时,我对两个孩子的学习也抓得很紧,告诉他们只有靠知识才能闯出一条路。

每年清明节,我和淑霞都会领着孩子们去给他们的父亲扫墓,虽然孩子们知道我是他们的叔叔,但我多年来对他们真心实意的爱,他们能感觉得到。

女儿巧巧从小就乖巧懂事,所以上学没咋操心,一路凯歌考上了师范大学,后来分配在县城教书;

儿子壮壮刚开始调皮捣蛋,读初二时一度还迷上网吧打游戏,我得知后第一时间找他谈话。

为了更好的监督他的一举一动,我让淑霞在学校旁边租房陪读,总算让这匹小骏马安定了下来。

男孩子的潜力可挖,后来壮壮考上了县一中,高考那年被省医科大学录取,如今已经读到博士了,前途一片光明。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壮壮女朋友还没定下来呢,不过听女儿说,她有次去城里,看到儿子跟一个女孩在楼下说话,举止亲昵。

但这个臭小子还跟我们保密呢,希望他能早点成家,我和淑霞就完成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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