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生态里新增十几年的课后服务提供午餐,我从中吃出了不少异物

康康双旗 2024-03-11 07:32:36

文丨双旗镇客栈(我们在这个尘世上的时日不多,不值得浪费时间去取悦那些庸俗卑劣的流氓!)

我是一名二十六年一线的初级职称教师。二十六年,也就是四分之一个世纪还多一点点,我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容易被一些“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说法PUA的少年了,我不认为自己的初级职称完全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更认为,职称评审制度本身存在着我们这个阶段、这个文化环境里无法破除的“情商和人脉”影响的痼疾。我过于相信学校是一个象牙塔般的存在,过于崇信“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也过于坚守“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的座右铭。

君子不是这个世界的王者,小人才是。

就像最近忽然爆火的一句网络歌曲唱段所说那样——为什么后来者居上?因为前者不争不抢!

对于我的职称问题,我只想像《大话西游》里的至尊宝那样说一段话:“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从头再来的机会,我一定会对职称说一句话——不择手段、脸厚心黑地去获取教师职称吧,它将改变你尘世间的物质生活,也可以给你带来局外人无法想象的公权力和好名声!”

不过,我这样低级职称教师也有一个好处——可以大大方方谈一谈教育生态里的病态问题。比如:学校内部的食堂,经营质量如何。

我看到一些网友在我的文字下面留言:造谣生事,牢底坐穿!没事儿,如果你认为我是在造谣生事,我永远等在这里,等你来抓我,等你让我去把牢底坐穿!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我在师范求学,那个时代“食堂质量差”是客观现象,世人皆知。一方面,那个时代物质比较匮乏,我家的伙食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另一方面,那个时代是丧良心且又不守规则的“富一代”们崛起的时代,没有办法。

但在那个时代,除了一些初中乡镇中心学校,罕见在校吃午餐的现象。即便当我毕业之后的较长一段时间内,学生们中午也并不在学校吃饭,而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等到午后两三点钟再到学校来上学。

现在不一样了:学生们从三岁起,进入幼儿园之后,他们可能就要用12个小时的时间待在学校里面,不得走出校门外一步。

不可否认,走到这个地步,可不完全是教育生态里的内部问题;走到这个地步,和那些被PUA的学生家长群体也不无关系。

那些学生家长们在一开始就被蛊惑,自认为把孩子放在学校,就可以让自己脱离快节奏生活的羁绊:可以专心工作或者享受生活。

一开始,他们愿意为此支付一点费用——他们以为自己支付的费用并不高。而且他们也认为:自己支付的费用可能会全部进入教师口袋之中,成为教师们工作的源动力,而不可能成为“叉杆儿”们口中的肥肉。

可是,这些学生家长们错了——他们本来就是一群没有主见的人,但一定要装得貌似非常有主见和远见似的,竟然同意了所谓的课后托管有偿服务。

结果呢,在目前的课后托管有偿服务面前,学生家长们并不满意:自己孩子该不爱学习,还不爱学习;自己的经济负担也没有像预想中那样,只增加了一点点。

其实,他们看不到、也不可能感同身受的一点是:课外托管有偿服务收费中的超级大部分都没有进入教师口袋,反倒成了一笔只有“肉食者”才知道的糊涂账——巨量金钱到底流向了哪里,谁也说不清、道不明。

我们好像只能认为:课后服务,让一部分人先富了起来。这一部分人,并不包括一线教师,尤其不包括那些在学校已经被边缘化了的教师。

公开认可的学校课后托管有偿服务起源于2019年,但我们这里的课后托管有偿服务可远远早于这个时间点。大概在2008年左右,我们那个极其善于在上级教育管理者面前跪舔、在教师面前实施等级化辱虐管理的“叉杆儿”就将校内的旱厕简单填平,在上面用铁皮围挡起了一个简易的所谓校内食堂。

刚开始的一学年时间里,我很不习惯于这种巧取豪夺式的“不合规”行为(彼时,不合规;而今,很合规),并没有参加。但是,如果你是一名还活着的人,你就会明白一点:如果你不参与一个群体决策之后的集体行动,你一定会被这个群体挤压到没有一丝丝喘气的空间!

于是,我后来只能参与其中,并在学校用餐。

个中丑恶和龌龊只能用“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来形容。这里,我们只来谈谈我吃到的异物问题。

“杈杆儿”在一开始给教师们画过大饼——说是要组建教师群体自己的食堂小窗口,并不和学生们在一起用餐。她说,可以保证教师们每天都能吃到几个精心制作的独立小炒菜,让教师们每天吃饭就像下饭馆一样。

可这仅仅是说一说而已,从来没有实现过,教师们还是需要和学生们在一个饭桶里搅饭勺。

当然,吃“小抄”的现象也不是没有,那是“叉杆儿们”在学校会议上无意之中说出来的高风亮节:“为了考验厨师大师傅的水平,让厨师每顿单独炒几个菜,由学校管理者们监督并改进厨师的厨艺”。

作为教师的十五年,我从学校的饭菜里吃出过各种各样的异物:包装蔬菜的编织袋、钢丝球、菜叶上的小虫子、苍蝇、小石子、小树枝、头发、指甲,等等等等。

我从内心深处鄙视学校食堂如此不讲究卫生——饭菜质量奇差也就算了,怎么还不注意卫生条件?但我也知道,我是一名教师,我既不能、也不敢在学生面前说出我的真实感受,但我却敢在同僚面前说说真话。

有一次,我把自己吃到的异物指给和自己同班任教的教师看,但她竟然带了点训斥我的神情,冷冰冰、一脸严肃地对我说:“你挑什么刺儿呢?这是大锅饭,吃到点异物非常正常!大惊小怪干什么?!”

自此,我再也不敢把类似事情告诉我那些学校中的“马户和又鸟”老师了。我知道,这些人志不在普通教师,他们想要“好风频借力,送我入青云”,我们志不同、道不合,他们习惯听命于指鹿为马的赵高。

上一周,我在自己的饭菜里吃到了类似于香烟塑封膜的东西——好像还被别人咀嚼过。

有必要介绍一下我们这里的用餐制度。随着乡村学校的日渐衰微,这里学校的人数异常增多,学生用餐就出现了问题:学生数量太多,就餐环境紧张。

但学校“叉杆儿”只想贪墨,并不愿意合理使用资金去扩大食堂经营规模,他们反而采用一种方法——将学生分成若干批进餐。

在这种就餐制度状态下,前一批学生的饭桶、大饭盆好歹经过不甚合格的清洗,但前一批学生吃完饭后,他们使用过的饭桶、大饭盆,并不会再次清洗后使用,而是原生态地继续提供给下一批孩子们使用。

这就非常容易出现“吃出被咀嚼过得香烟塑封膜”问题:前一批学生中的某一人吃到了这个异物,他可能知道自己即便站出来发声也没有什么作用,也就恶作剧地把咀嚼过后的香烟塑封膜吐进了班级使用的大饭盆里面,后来就被我吃到了。

要不然,我们只能理解成厨师大师傅的无心之举,这个香烟塑封膜可能并没有经过学生之口咀嚼。

当然,不管哪一种情况成立,我都不认为一些网友在我文字下面的评论正确:这是厨师大师傅和全校教师联合起来给我一个人使得坏——绝对不至于!毕竟,我的饭菜是从一整个班级学生都需要使用的大饭桶里面盛出来的,并不是单独从食堂里面盛出来的啊!我只是随机的受害者,不是特定的受害者啊!

围绕着学校食堂,发生过很多肮脏的故事。我在这里的叙述仅仅是冰山一角:露在冰面上的十分之一,还有十分之九,我害怕对号入座,并不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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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康双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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