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岁少女生命垂危住进医院,其亲生母亲却迟迟不肯现身,究竟是不负责任,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女子离家出走24年,年迈的母亲却接连收获“意外”,她会去追查女儿的下落吗?
2008年4月的一天,在奥地利中北部的阿姆士泰滕镇的一家医院,救护车紧急送来了一位特殊的病人;
这是一个19岁的少女,重度昏迷浑身抽搐,医生诊断后发现她的肾脏衰竭,但病因不详,情况十分的危急,必须尽快找到家属来了解情况;
女孩名叫克斯汀,工作人员发现她的名字在户籍部门的档案中根本查不到,换句话说,这个女孩其实是个没有身份的黑户,众人的目光紧接着转移到了一同前来的男子身上;
他的名字叫约瑟夫弗利茨,看上去有六七十岁,他声称自己在家门口的楼梯间里发现了这个女孩,先前跟他并不认识;
医院觉得情况有些复杂,于是就叫来了警察,约瑟夫告诉警方今天早晨,我听到家里的楼梯间里有响动,走下楼就发现这个女孩虚弱的靠在墙壁上,紧接着约瑟夫又掏出了在女孩身上发现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这是我女儿克斯汀,她急需就医,请救救她;
约瑟夫表示,从字迹和内容判断,写纸条的人明显就是他失踪多年的女儿伊丽莎白,也就是说这位患病的少女,其实就是约瑟夫的外孙女,警察和医务人员们听的是一头雾水;
不过此时的当务之急是抢救患者,由于克斯汀的病症复杂,诊断十分困难,医生迫切希望找到她的母亲伊丽莎白,以便了解病情。
很快帮助病患少女寻找母亲的新闻,就在镇上传开了,大家都很想知道,这位母亲到底是去了哪里?
伊丽莎白出生于1966年,是家中的第四个孩子,母亲罗斯玛丽是家庭主妇,而父亲约瑟夫则是一个电气工程师,童年时期的伊丽莎白乖巧可爱,可在步入青春期之后,她却逐渐变得孤僻又叛逆起来;
16岁时,伊丽莎白短暂的离家出走了三周,与朋友一起住在维也纳,多亏警方积极的寻找才将她带回了家,原本以为她会就此消停,可没想到18岁那年她又再次离家,而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就当警方启动调查时,父亲约瑟夫收到了一封来信,信中正是伊丽莎白简短的道别,我厌倦了与你们同住,我现在跟朋友们住在一起,不要试图找我了,否则我会离开这个国家;
约瑟夫认为女儿一直不服管教,这次很有可能是加入了邪教,他将信件交给警方,而警方在短暂的调查无果后,就草草的结案了,毕竟这已经是伊丽莎白的第二次出走了,也明确表示自己不想回家;
然而奇怪的是,在几年之后,伊丽莎白的母亲却接连有了意外的收获。
1993年的5月,母亲罗斯玛丽在门口发现了一个纸箱,走近一瞧,纸箱里居然躺着一个女婴,而旁边放了一封信,很明显是伊丽莎白的字迹;
亲爱的妈妈,这么多年过去了,收到我的消息你或许很震惊,但我有一个真正的惊喜要给你,我用母乳喂了她6个半月,现在她用奶瓶喝牛奶,她是个好女孩,请好好照顾她。
罗斯玛丽收到女儿的来信,自然是又惊又喜,她顾不上深究孩子的父亲是谁,就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又带到屋内,决定悉心抚养,而此时的罗斯玛丽还想不到,相似的剧情会在将来再度上演;
在1994年和1996年,她又以类似的方式,先后捡到了女婴莫尼卡,和男婴亚历山大,她与丈夫约瑟夫一起,找到社会福利部门,以合法的程序领养了这3个孩子,罗斯玛丽觉得女儿接连送回孩子,或许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让我们把视线拉回到2008年,眼看病床上的克斯汀生命体征微弱,媒体上寻找伊丽莎白的呼声也越来越高;
5天后当一位头发灰白的妇女,迈着蹒跚的脚步,出现在医院的走廊上时,众人都没有料到,这个憔悴的女人正是伊丽莎白,看到病床上的克斯汀,她眼神关切,却并没有给出太多有用的信息,她似乎对周围的人非常警觉,一直什么都不肯多讲;
医生们上下打量着这对母女,伊丽莎白身形消瘦面色惨白皱纹明显,明明才42岁却有着年过半百的沧桑,而病床上的克斯汀状态也类似,她的皮肤苍白的像鬼一样。
这些年里她们究竟经历了什么,莫非真的是邪教组织的受害者吗?
伊丽莎白的沉默,一度让警方十分的为难,他们反复鼓励劝说了5个多小时,终于伊丽莎白决定开口,但她却先提出了一个条件,她请求警方务必严格确保她们母女的安全,否则她就无法讲出实情,警方爽快的答应;
但接下来的故事却让所有人都沉默了,原来当年警察眼中的叛逆少女,根本没有离家出走,也没有加入邪教,24年里她一直待在离家很近的地方,却始终回不去家;
因为她被囚禁在一个狭小而又密闭的空间里,像世界末日的幸存者一样,整整8516天都没有见到太阳。
这是一个专门为伊丽莎白精心打造的地下牢笼,进入其中需要经过8扇门,其中一扇混凝土加固的金属门重达300公斤,而另一扇金属门更是重达500公斤,这里的安保系统极为严密,门上装有电子密码锁;
对于一个弱女子来说,从这里逃脱的几率约等于零,这个隐蔽的地牢占地55平米,狭窄的走廊连接着厨房,洗手间和三个独立的小牢房;
这里终年不见天日,分不清白天和黑夜,连食物都很匮乏,然而与伊丽莎白所受的折磨相比,严酷的环境却又算不了什么,因为她必须被迫忍受一个中年男人无止境的性虐待,并接连为他生下了孩子,那么这个男人究竟是谁呢?
在伊丽莎白说出实情的第二天,奥地利民众拿到了当天的报纸头版,头条的内容一时间震惊了全国。
约瑟夫弗里茨,一个事业有成的工程师,头脑灵活的商人,他人眼中的绅士,同时也是伊丽莎白的亲生父亲,这个男人亲手打造了一个地牢,将自己的女儿活生生的变成了性奴隶;
约瑟夫出生于1935年,是家中的独子,由于父母关系破裂,他由母亲一人抚养长大,他出生于纳粹时代,对暴力强权似乎格外的迷恋,他表面安静实则脾气暴躁,经常对家人施以暴力,不过或许连他的妻子也不知道,他对女人的幻想和冲动,几乎到了变态的程度;
1967年,约瑟夫闯入了一位24岁的护士家中,拿着刀威胁并强奸了她。同一年他又因猥亵一位21岁的女子而被警方调查,这两次案件使他被判刑了18个月;
从那之后,他索性将目标转移到了自己家人的身上,而乖巧的女儿伊丽莎白,则成为了他最中意的猎物,在伊丽莎白年仅11岁时,约瑟夫就开始对他实施性虐待。
70年代末,约瑟夫向政府申请了地下室扩建的建筑许可,但他却没有按照批准的尺寸去建,而是非法扩大了地下室的面积,用一面隐蔽的墙体进行伪装,他花了整整6年的时间亲自设计精心打造了这个牢笼,只为将自己亲生的女儿变成自己的附属品。
1984年 约瑟夫引诱伊丽莎白到地下室帮他抬一扇门,趁机用一条带有乙醚的毛巾盖住了她的脸,直到她昏迷,然后用铁链将她锁进了地牢,他以暴力相威胁,命令伊丽莎白写下亲笔信,伪造出叛逆少女离家出走的假象,这一通操作骗过了所有人;
伊丽莎白成为了透明人,成为了一株植物,一个被约瑟夫拿来随意把玩的物件;
约瑟夫游走于楼上和地下两个世界,过上了双面人的生活,在楼上他继续维持着绅士的体面,他给家人们立下规矩,地下室是他的办公场所,谁都不许踏进半步。
由于家里的客房常年对外出租,他还警告每一位客人,地下室和花园是禁区,违反规定者将立即解除租赁合同,为了减少大家的怀疑,他甚至换了工作,从电气工程师转行做起了房地产的生意。
这样他就有了灵活的工作时间,进出地下室也更为方便。
每周约瑟夫都会带着食物和生活用品来到地下室,走进那个专属于他的领地,他什么都不说,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实施强暴,直到自己满足,最开始伊丽莎白独自忍受着一切;
但很快她就不得不面对一个令人厌恶的事实,她怀孕了,地下室糟糕的环境,让伊丽莎白怀胎10周就不幸流产,但很快她又再次怀孕,年轻的她对分娩非常的恐惧,她很想去医院,但约瑟夫只给了她一条毛巾,一瓶消毒剂和一本分娩书。
1988年 第一个女儿克斯汀出生了,两年后儿子斯特凡也顺利降生,尽管连自己的命运都难以掌控,但作为母亲的伊丽莎白,还是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孩子,孩子们在地下室里学会了读写,并通过仅有的一台旧电视认识外面的世界,然而禽兽不如的约瑟夫,却经常当着孩子们的面强奸伊丽莎白。
24年间伊丽莎白先后为约瑟夫生下了7个孩子,其中3个由伊丽莎白亲自抚养,由于地下室空间不足,另外3个孩子被约瑟夫带到了楼上,制造出婴儿被遗弃的假象,然后与妻子一同领养这些孩子;
1996年伊丽莎白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其中一个在三天之内就夭折了,约瑟夫于是狠心的将孩子的尸体扔进了焚烧炉,随着孩子们陆续的降生,原本35平米的地下室变得非常的拥挤;
在伊丽莎白反复的请求下,约瑟夫同意扩建地下室,但他命令伊丽莎白和孩子们用手挖土,挖了整整两年,直到地下室扩大到55平米;
伊丽莎白和孩子们并非没有计划过逃跑,但约瑟夫时常威胁说,地下室里有毒气和电击装置,任何逃跑者都会中毒或触电身亡,绝望的他们或许终究放弃了抵抗。
不过2008年,大女儿克斯汀的意外病危,却让事情发生了转机,事实上此时的约瑟夫已经70多岁了,他不再年轻,无力再养活楼上和地下两个家庭,他已经制定了一个释放伊丽莎白的计划,打算编一个故事让大家相信伊丽莎白摆脱了邪教组织的束缚;
然而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克斯汀就病危了,伊丽莎白一再恳求约瑟夫带她去就医,而约瑟夫也担心,如果这个孩子死在地下室,会导致事情败露,这才答应了她的请求,不过也多亏这次就医,无意当中将约瑟夫带到了警察和法官的面前。
2009年3月,约瑟夫在圣博尔滕地方法院接受审判,他以强奸、乱伦、非法监禁等多重罪名被判处无期徒刑,15年内不得假释。
伊丽莎白和孩子们终获自由,他们一起被送到特殊的医疗机构接受疗养,而克斯汀的病情也日渐好转;
不过这些孩子由于是近亲的产物,都具有一些先天性的免疫缺陷,加之地下室里缺少新鲜的空气和阳光,他们的健康状况都不太好,二儿子斯特凡甚至无法正常行走,因为身高1米73的他,在1米68的地下室里需要常年弯着腰。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完全的身心适应需要时间,有时一些稀松平常的小事,比如灯光变暗或者关门,都会使他们焦虑和惊恐发作,而在楼上生活的3个孩子,所受的心理创伤也并不小,约瑟夫一直谎称他们被母亲抛弃,并常年打骂他们,当他们得知关于母亲的真相时,心里几乎濒临崩溃。
在整个案件当中,伊丽莎白的母亲一直饱受非议,尽管罗斯玛丽表示对于丈夫的行为毫不知情,但很多人不禁质疑,女儿被关在楼下20多年,身为母亲难道一点察觉都没有吗?
这个问题尚无定论,但可以确定的是罗斯玛丽同样是约瑟夫暴力行为的受害者;
约瑟夫对女性一直有着强烈的统治欲望,在囚禁伊丽莎白之前,他还曾将自己的亲生母亲锁在家中的阁楼里长达20年,直到母亲去世。
在对检方的供述中,约瑟夫将自己的病态人格归咎于童年时期的阴影,在他的叙述中,童年时被父亲抛弃,被母亲虐待的经历起了反面的作用,催生了他扭曲的欲望;
不过这种无力的解释,如果不是一种辩护策略,那只能说是一种懦夫之言。
相比之下,伊丽莎白身处黑暗却始终心向阳光,用自己纤弱的身躯保护着3个孩子,饱经磨难却活着走出了地牢,她是真正的勇士,最伟大的母亲;而约瑟夫又算得了什么呢?他枉为人夫枉为人父,更枉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