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为替我还债,开始做深夜直播,我起夜发现后崩溃了……

深夜有情故事 2023-12-08 15:25:43

和女友夜晚浓情时,我的白月光敲响了房门。

“我回来爱你了。”

她骄傲地指着现女友:“让她腾位置吧。”

1

我从床上坐起来,拾起地上的靠垫垫在身后,此时应该是中午了,窗帘严严实实的拉着,没法感知外面是什么天气。

昨晚下了点雨夹雪,街上的人都迫不及待的穿上了羽绒服,这会可能还在下。

靠在床头上,脖子并不能完全的舒展,这感觉不是很舒服。

我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拿起昨晚抽剩的半支烟,重新点着。

淡淡的木调香夹杂着薄荷味瞬间充盈我的口腔,这时感觉脖子似乎又没那么难受了。

这支烟是红丽昨晚带来的,意大利进口,一包三百块,客人给了她一支,她就带回来给我。

红丽不抽烟,但我嗜烟如命。

烟味确实很难闻,这一点我和红丽持同样的观点。

可红丽不明白的是,我爱烟并不是因为爱抽烟,我只是需要某种东西能够去依赖。

此时的红丽就坐在我面前的梳妆台上,往脸上抹那些瓶瓶罐罐里的东西,每天她都要花费两个小时的时间重复这些步骤,什么乳什么霜,一层一层的往脸上涂,接着又拿着不同的刷子往眼皮上涂上亮晶晶的粉末。

有一次我亲眼看见她拿着一根烧着的牙签烫在睫毛根部,这个举动真是太诡异了,神奇的是红丽至今为止都没有戳瞎自己的眼珠子,并且她的睫毛看起来浓密卷翘,就跟洋娃娃似的。

我和红丽在一起有一年了,大概就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她来我工作的酒吧推酒,一瓶也没推出去,坐在没人的吧台嚎啕大哭。

我看这姑娘不容易,调了一杯酒给她,跟她说,“别哭了,你这酒都放在这儿,回头我跟经理说说上你的酒。”

红丽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了一圈酒吧说:“算了吧,我看你们这酒吧也没什么生意,还是不为难你了。”

我这人要面子,尤其是在姑娘面前,我说:“你就放心吧,我说上你的酒,就上你的酒。”

后来,我请经理去海鲜楼吃了一顿,花了我半个月的工资,我跟经理说红丽是我一朋友的妹妹,她那酒真不错,不上确实可惜。

经理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还嘱咐我,这妹妹确实不错,把握好机会。

红丽没想到我真给她办成了这事,她很高兴,为表达谢意请我吃了一顿饭,我又回请了她一顿。

一来二去,我们就好上了。

我曾邀红丽来和我同住,帮助我这个懒汉打理生活,红丽不肯,她说:“我可不想给你造成未知的困扰。”

“能有什么困扰?我这个人,一没有女人,二没有兄弟。”

红丽听后很认真的跟我说:“我说的是未知的困扰,未知,正因为未知,所以困扰。”

这场话题持续到最后,红丽最终同意偶尔来过夜,顺便帮我收拾屋子。

说是这么说,可红丽每次来我这里都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衣服叠的整整齐齐,床单搭配窗帘换上了同色系,冰箱里塞满了新鲜蔬果,我家附近哪家超市的鸡蛋打折,哪家菜市场水果便宜,她比我门清。

“一会我得早点去店里,今天要盘点,正好我也算算我这个月卖了多少酒,能拿多少钱。”红丽转过身来,举着小镜子检查着自己的妆容跟我对话。

我说:“算什么算,不是离发工资还早呢吗。”

她说:“我就喜欢提早做计划,过日子就得这样,这没有坏处。”

我想她说的对,红丽很多地方都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才觉得自己需要她。

“起吧,我煮了小米粥,你得喝点。”红丽过来掀我的被子。

我反身将她压在身下,本想亲她,可她的嘴唇上已涂好了口红,索性省去步骤。

我将手伸进她的睡裙,摸到了一片薄薄的蕾丝材质的面料,用力一扯,就从她的大腿褪下。

红丽躲了一下,想起身却没使出力气,她便不再躲了。

正在这时,一阵短促的敲门声传来,声音很轻,但我和红丽都听见了,她停下来,望着我,“谁啊?”

我说:“我哪知道,可能是来收暖气费的。”

“你还没交呢?”

我说,“交什么交?这暖气烧跟没烧有什么区别,你穿好衣服别出来,我去看看。”

走廊的灯亮起,我打开大门,一股寒风迎面扑过来。

今天果然还是下了小雪,细小的雪花被风吹在我的脸上,带来冰凉的触感。

我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能养成开门前观察猫眼的习惯,那个带着放大镜作用的玻璃孔安装在防盗门上并不是毫无用处。

我看到晓安站在门口,身上是一件白色羽绒服,围巾裹着半张脸,脚上是一双拖鞋,手边还有一个巨大的行李箱。

“阿泉,我都要冻死了。”这是时隔五年,晓安见着我后说的第一句话。她自顾自的进了屋,还吩咐我,“箱子就交给你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址的?”

“你上次给我寄的包裹上面不是写的清清楚楚的嘛。”晓安已经跳上沙发,她开始脱外套。

我过去拉她起来,我说,“出去。”

“我去哪儿我?”

晓安挣脱我的手,围巾从她脸上滑落下来,露出嘴角的伤口和下巴上的淤青。

我看到她脖子里戴着的是今年夏天我寄给她的生日礼物。一颗黑色珍珠。

我松了手,说:“你他妈就是贱。”

晓安笑了一下,说:“你说的没错,不过咱俩彼此彼此。”

很显然此时的我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红丽已经冲出了门,还好我家楼层高,我追出去的时候看见她还在狂按电梯键。

“别过来!”红丽哭了,妆都哭花了,眼窝黑成一团,她说:“她就是李晓安,对不对?”

刚在一起的时候,我是跟红丽提起过晓安,我说晓安是我的初中同学,是我唯一的朋友,我说五年前,晓安跟着一个有钱人远走高飞。

当时红丽问我,有没有喜欢过晓安,我说有,她又问我交过几个女朋友,我说你是第一个。

我说:“我不知道她会回来。”

“今年夏天,我们去珠海的时候,你买了这条项链送给我,金色珍珠,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珍珠不光只有白色,当时你还买了一颗黑珍珠,说要送给一个朋友。

你知道最让我受不了的是什么吗?就是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想要什么颜色的珍珠,你当我不知道黑色的是最贵的?你真以为我好糊弄呢?”

说着红丽从脖子里扯下那条项链,一抹金色被扔在地上。

电梯开了,她走了。

进门后,我看见晓安正蹲在茶几前面喝粥,她看着我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家里有人,不过你女朋友煮的粥真不错。”

我把行李箱拿进来,问她:“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晓安从碗里抬起头,眼睛盯着我说:“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

2

二零零三年,我妈改嫁,出嫁前她找人算了一卦,算命的说我的八字太冲,克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不走,那孩子就不愿出世。

于是我一个人坐了一夜的火车,从新疆到兰州,投奔我爸。

我爸在兰州卖茶叶,娶了茶商的女儿,买了一套新房,又生了一个儿子,这些我是到兰州以后才知道的,走之前我妈什么都没跟我说。

我没去他们家,我爸将我安顿在爷爷留下的老房子里,留下一些钱说不够了再跟他要。

十六岁的我从一个贫瘠的地方又到了另一个贫瘠的地方,在一间老房子里,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

我爸将我送进了附近一所中学,那时的孩子们对转学生都充满了好奇,一听说我是从新疆来的,对我更是热情了,一下课就围着我让我说说新疆是啥样,羊肉串是不是巨好吃。

除了我的同桌李晓安,她几乎就不搭理我,准确来说她几乎不搭理班上所有人。

那时BB机的时代刚刚落幕,大人们都换上了彩屏手机,文字交流的魅力初步形成,短信一毛钱一条,你来我往,即时迅捷,一个月下来话费高的吓人。

得,还是座机最实在,那巴掌大的玩意儿不敢轻易用,得当宝贝一样供着。

当时我就拥有一台,全班也就只有我有,是我爸淘汰的,主要用途就是打电话跟他要钱。

那是晓安第一次在下课后主动跟我说话,她说:“借你电话使使,两分钟。”

她也没走出去,就在我旁边拨了号码,我听见她对着我的摩托罗拉说:“你就给我一句话,跟她断还是不断?”

通话时长,一分五十九秒,说是两分钟就两分钟,她为省话费,在最后一秒前挂了电话,也在电话里那个人给她答复之前。

过了两天,晓安手里也有了一台小灵通,她跟我说她是在二手摊子上花四十块钱买的,摊主人很好,多花十块钱还能办张卡,就是信号不太好,发短信老是延迟。

她拉长天线跳上课桌,将小灵通举的老高,问我:“这样是不是能好点?”

那天晚上我就收到了晓安的短信,内容很简单:出来,陪我去干件大事。

夜里十二点钟,我到了她说的地方,翠萍理发店,我知道这家理发店,理发很便宜,学生只收两块钱。

这个点,理发店早就关门了,里面漆黑一片,晓安就站在门前等我。

我说:“你叫我来这里干嘛?”

她指了指挂在墙上的广告灯箱,“翠萍”两个字透过蓝色的油布在黑夜里闪着微弱的光,然后她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

火苗太小,在广告牌下面烤了半天也无济于事,我说:“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十分钟后,我的手里多了一瓶二锅头,我往嘴里灌了一口,就砸向了“翠萍”,打火机几乎是被晓安同时扔进去的,火苗迅速的窜起,灯管一遇高温就噼里啪啦炸了起来,我感觉我的脸迅速的发烫。

“还愣着干嘛?快跑!”

晓安拉着我逃离现场,她柔软的小手紧攥着我的手指,宽大的校服衣领从她肩上滑落,露出背心的肩带,她从前方回过头来,瞳孔里映出身后的火光,然后她笑起来,“吴清泉,没想到你这么能干呢。”

后来我们跑累了,就去夜市吃羊杂,兰州的夜市到了凌晨依然人声鼎沸,整条街都蔓延着各色美食的香味,我们穿过人群,在一口不锈钢大锅前面坐了下来。

两碗羊汤端上来,热腾腾的雾气浮现在我们中间。

我问晓安:“翠萍就是你那情敌?我看那老板娘岁数也挺大了,孩子都有了。”

她看了看我,哈哈大笑起来,根本停不下来,就像是突然间被上了发条一样,她边笑边捂着肚子,“哎呦,肚子疼,哎呦,我和那个渣男早就分手了,哎呦,那翠萍是我后妈。”

所以,我们一起烧的是她家的理发店?

我说:“你爸要是找上门来怎么办?我跟你说,打火机是你扔的,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协同,嗯,协同。”

她又笑,“可酒是你倒上去的,哎,那二锅头可是你找来的,你先动的手。”

我:“……”

究竟谁是主谋谁是从犯在那个夜晚已经不重要了,我只记得晓安笑出眼角的泪水和她面前的两盆羊骨头。

3

很多年后我问过晓安,为什么当初烧灯牌会叫上我,顺便提一句,晓安长得很漂亮,是我们班的班花,当年学校里追她的人前赴后继,我说你的身边应该有更合适的人选。

她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因为我们是一类人啊,只有你才不会问我为什么那样做。”

晓安说的没错,我们是很像,只有相像的两个人才会互相理解、彼此照顾,但要论到谁更坏,我觉得还是我略胜一筹。

类似晓安这样的报复行为其实我也做过,区别是我不需要帮手,我经常去我爸家门口,趁没人的时候往钥匙孔里塞满砂子,在门口的高筒靴里放上死老鼠……

可是不管是晓安还是我,我们做的这些事根本就没有引起他们任何反应,你若是问我们想看到什么样的反应,我们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我们很沮丧。

晓安一直由奶奶抚养长大,每次放学路过“翠萍理发店”的时候她都会绕着走,即使生活在一个城市,她也不常和他们见面。“他们”—这个称呼不用解释我便懂。

高二那年,晓安的奶奶去世,为了不搬去和“他们”同住,晓安谁也没有告诉,老人的尸体在床上放了三天,她在一个雨夜跑来敲我房子的门,浑身湿漉漉的站在门外,对我说:“阿泉,我害怕,你要收留我。”

“出什么事了?”我问她。

她不说,只是那样站着,我只好让她进来,放了热水让她洗澡,她洗了很长时间,出来时穿着我的短袖,衣服长到膝盖,她拿它当睡衣。

那晚我在沙发上很早就睡着,半夜的时候,晓安从卧室出来,钻进我的被窝,沙发很窄,她紧紧的抱着我,肩膀轻微的颤抖着,那是我第一次抱一个女孩,她的身体很瘦很软,但却很凉。

我冒充晓安的父亲给老师打了电话,帮她请了假,晚上放学后我会从外面买了吃的带回去,然后我们一起吃饭,写作业。

我没有问晓安什么时候回去,她和我一样,其实是没有家的,我不知道她能回哪去,我希望她能把这里当家。

第三天的晚上,晓安的父亲和继母找上门来,他们推搡着晓安,将桌子上的泡面打翻在地,他们打了我几个耳光,又把我拎出门外。

我的身体被他们按在走廊的栏杆上,寒夜的风从底下灌上来,耳边的声嘶力竭再也听不见了,我闭上眼,感觉身体正在失重……

“嘭”一声,随着这一下沉闷的声响,晓安继母的尖叫声穿透我的耳膜,我睁开眼,看见晓安整个人趴在楼下的花园里,一动不动。

她只想逃。

4

十八岁生日是晓安陪我过的,我们一起翘了晚自习,打车去甘南路酒吧街,我还记得那天晓安拄着拐杖,一条腿打着厚厚的石膏,直挺挺的伸展在出租车后座上。

随着车子的晃动,她分给我一只耳机,随身听里放着周杰伦的歌,她摇头晃脑的跟着哼哼,一副身残志坚的模样。

从我家三楼跳下去,只断了一条腿,也算她命大,只是那根拐杖伴随了她整个冬天。晓安到底还是搬去和“他们”一起住了,但经过跳楼这么一出,他们不再管她,一切都由着她去。

那天晓安带我去一间叫“泥巴味道”的酒吧看演出,一个胖乎乎的歌手在台上唱着自己的原创歌曲,“他们说下雪的兰州没有夜晚,而我不懂忧伤的被挤兑在街上……”衬着外面的雪夜,很是应景。

身旁的晓安一直在笑,她举起拐杖冲台上大声尖叫,那歌手都被她弄得不好意思了。

忽然的她凑过来,在我的脸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她对我说:“阿泉,生日快乐,恭喜你,从今天起你就是个大人了。”

还好音响的声音够大,掩饰着我慌乱的心跳,我说:“别急,再过半年你也一样。”

她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我才不要,大人是这个地球上最虚伪的生物。”

“可是大人可以做很多我们做不到的事,总有一天我们也会像他们那样活着。”

“怎样活?虚伪?自私?自以为是?阿泉,他们可以随意创造出一个生命,又可以随意毁灭一个生命,他们什么都不是。

你知道吗?阿泉,我始终都记得在我四岁的时候,那些大人围着我问我,你知道你的妈妈是后妈吗?

他们等待着我的回答,脸上的表情恶心透了,他们期望从一个四岁的孩子身上看到什么样的反应?他们在得意什么?

还有我的奶奶,她一直说我是一个罪人,虽然是她把我养大,可是她死了,我一点也不难过。”

她喝了酒,眼睛浮上雾气,我知道,能说出来的伤一定是最轻的,我从来不问晓安经历过什么,因为我身在其中,她经历过的,我也同样经历过。

十八岁的吴清泉在那时看着面前的女孩,很想对她说一句:晓安,我可以一直照顾你。可他犹豫良久,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那晚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大雪已经覆盖了地面,我送晓安回家,她的小脸冻得通红,她向手掌心哈气,两只手不停的搓着。

我抓过她一只手,放进自己口袋,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她的手心变得热起来。

就在路过一个街角的时候,路灯下迎面走来几个刚下自习的学生,下意识的我松开了晓安的手,她愣了一下,抽出手来,对我笑了笑,说:“就送到这里吧,阿泉。”

5

二零零七年,高考结束,我和晓安都留在兰州,她上大学,我帮我爸卖茶叶。

高考填志愿时,晓安三个志愿都填在兰州。

以她的成绩完全可以远走他乡,我一直以为她想逃。晓安却说:

“阿泉,你知道我恨着他们,正因为这恨,我才放不下他们,这是孩子的本能,是父母的业障,逃不掉的。”

晓安不习惯住学校宿舍,我便腾出一间卧室给她住,家里堆满了成箱的茶叶,晓安没课的时候我们就自己煮火锅吃。

将各种茶叶都丢进锅底,也没想过会不会食物中毒,火锅底料的麻辣和茶叶的清香混合在一起开辟出一种别有洞天的风味,是我们意想不到的美味。

吃撑了两个人就去东方红广场散步,那时广场上还有成群结队的鸽子,旁边专门有人卖饲料,那些鸽子不怕人,个个吃得圆润,我们俩就挺着圆鼓鼓的肚子看着那些肥胖的鸽子扑啦啦的飞上飞下。

就在那时,我突然灵光乍现,对晓安说:“咱卖火锅底料吧,就卖茶底火锅。”

晓安眼里亮着光,显然比我还激动,“我怎么没有想到呢?阿泉,你真是一个天才,你们家茶叶那么多,咱可以自己研发,茉莉火锅,绿茶火锅,碧螺春火锅,还有什么?哎呀,总之茶底火锅绝对大火。”

我说:“没错,这就是我们的独家秘方,然后咱们申请专利,就叫晓泉茶底火锅怎么样?”

“好主意,卖的好了咱就扩大规模开公司,把茶底火锅卖到国外去,说不定以后还能上市呢。”

“对,上市!”

两人一拍即合,回家睡觉。

第二天早上醒来,晓安问我,“咱还上市吗?”

我说:“上啊,你当我说梦话呢?”

那阵子,我和晓安真的是忙疯了,我在外办各种证照,联系加工厂,制作第一批茶底火锅底料,晓安留在家里创办网店,资金有限,我们计划先从网上营销,再转线下。

那时互联网刚刚崛起,淘宝网做服装的居多,食品店家稀缺,茶底火锅更是闻所未闻。刚开始的那个月,我们的店几乎无人问津,尽管网页上证照齐全,还是会遭到买家的质疑。

“茶底火锅?不会吃坏肚子吗?吃出问题谁负责?”

“网上卖的底料不安全,能用什么好原料?”

“产地兰州?不是四川啊,那还是算了。”

……

半年下来只卖出一百包,家里堆积的火锅底料马上面临过期,更糟糕的是还欠加工厂三十多万。

关了网店的那天晚上,我和晓安坐在地板上,看着面前堆成山的纸箱,箱子外面写着一行字:“晓泉茶底火锅,来自高山流水的风味。”

脚边是空了的啤酒瓶,我们都不说话,就那样坐了一晚上。

日子只剩艰难,为了省钱,我每天中午会在门口花四块钱买一份牛肉面,剩下的汤汁晚上就着馒头,就是一顿晚饭。

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可以尽快还掉那三十多万,加工厂的人天天打电话催债。

我在家躺了一个多月,每天买一张彩票,期望一夜暴富,大概老天给运气也要看人的磁场,我的磁场太弱了,最多的一次也就中过十块钱。

那段时间,晓安迷上了网络直播,她说这是现在最前沿的卖货方式,有些人就在镜头前说说话唱唱歌就能挣着钱,她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卖掉囤积的火锅底料,我们就可以把钱还掉。

我不信,我曾经就在某电视购物频道买过一口锅,结果只烧了一次锅底就掉了,房子都差点给点了,更何况晓安那嗓子五音不全的,谁会听她唱歌?

可就在一个晚上,晓安向我证实了直播确实能挣着钱,两个小时,三万块,因为在那个直播间,什么样的歌喉并不重要。

在我推门进去的时候,晓安正在解身上的毛衫,里面只剩一件内衣。

我站在她身后,看到电脑屏幕上映出她裸露的皮肤,还有她惊慌失措的面孔。

电脑砸在地上,拉扯着电源线闪出火花,我的手被划破,我掐着晓安的脖子将她按在床上,血液滴在晓安的脸上。

我说:“李晓安,你不可以这样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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