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太人的阴谋,主要分为三个部分!”
徐天脸色一正,盯着卢千阳的眼睛说道。
“军工、医药和金融。”
军工,医药,金融,卢千阳默默地在心里念叨这三个名词。
“军工,是犹太阴谋的基石……”
徐天一条一条地给卢千阳解释。
军工,是犹太人,共济会的基石。二战以前的几十年,犹太人利用手中的资本在欧洲掀起了一阵军备竞赛,最后发动了两次世界战争。
只有一个画家看清楚了犹太人吸血世界的本质,对他们进行了无差别的屠杀和清洗。
那场战争给全世界带来了巨大的损失,人口在那两场战争中迅速地减少,而真正从中获利的除了一部分昂撒人外,就是那拨犹太人,那拨根本没有被清理掉的犹太人。
欧洲已然成了一片废墟,那群吸血虫般的寄生虫们又悄然到了另外一个国度。
那个从两次世界大战中快速获利,快速获取世界霸权的国家。
狡猾的犹太人们利用一切手段渗透和掌控那个国家的军工组织,将那个国家与军工有关的一切结合成一个复合体。
有了个这个复合体,藏在暗处的犹太人们就可以自由地操纵这个世界。
有了强大的枪杆子在手中,几乎可以抢夺一切。
几乎,并不是一定可以。
犹太人虽然是魔鬼撒旦的子孙,但是他们却从来标榜自己是上帝最为忠实的信徒。
用武力,成本还是太高。
于是,他们设计了另外两条路。
一个是医药,一个是金融。
“简单来说,医药收割的全世界普通的民众;金融收割的是全世界所有的中产阶级。”
徐天的话言简意赅,卢千阳虽然明白了个大概,但是对共济会的如何利用这两个工具进行收割还是不太明白。
“医药和金融,都被犹太人整合成了复合体,他们将在未来使用这两个强大的复合体进行全球收割。”
徐天解释道。
“先说医药,他们会全球极力推行西医,在推行西医的同时,通过各种手段对全世界的传统医学进行打压,比如中医,目前都被很多机构和专家认定为伪科学,甚至扣上迷信的帽子。”
徐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一边打压传承几千年的传统医学,一边对病症进行西医划分,重新用西医来定义医疗术语,大力推行西医,特别是药物方面,医药复合体全方位地把所有病症纳入到西医领域。”
“所有病症?”
卢千阳很是不解,诧异地问了一句。
徐天浅浅一笑。
“比如鼠疫,在全世界历史上爆发过多次,特别是欧洲,鼠疫几乎造成了欧洲人的灭绝。如果从中医的理论来说,这种算是疫症,有疫就一定有治,所以1907年在东北鼠疫横行的时候,中国人伍连德使用中医的办法,很迅速地就控制了鼠疫的发展和流行。”
“可是,在西医的理论中,鼠疫是一种病毒,有病毒就必须进行药物灭杀。犹太人的军工思维也体现在医药方面,有病症伤害身体,就必须使用更强大的东西把这个病症消灭。”
卢千阳微微地张着嘴,看着徐天。
徐天继续往下说道。
“具体的我不多说,概括地说就是犹太人打造医药复合体,重新对世界医学、医药进行洗牌,在全世界推行他们的医疗、医术、医药标准,当这套标准遍布全世界的时候,他们就开始挥动收割的镰刀……”
“医药不是治病救人的么?他们怎么收割?”
卢千阳很是不解,也许是他对敌人在这方面的阴谋完全没有意识。
“不,治病救人对犹太人的医药复合体来说,只是一门生意。”
徐天正了正脸色,继续说道。
“人,从来到这个世界,就不可能不生病,只要生病,要么等着自愈,要么就得找大夫,看病吃药。如果这个世界只有西医,就别无选择,所有人的诊断费,药物费,都会有极大的一部分落入医药复合体的口袋里。”
“……”
卢千阳有些惊恐,说不出话来。
“人就如同是他们的庄稼,收割一茬儿,又长出一茬儿来,源源不断的财富流向掌控这个医药复合体的犹太人手中。”
徐天说完了医药,又把话头转到了金融。
“当这么天量的财富集中起来后,他们就会用另外一个工具——金融,用这个玩意儿对介于顶层与底层之间的中产进行收割……”
徐天洋洋洒洒地说了半天,卢千阳终于算是明白了。
这是一个庞大得惊人的阴谋,犹太人这个组织实在是太过可怕,他们完全就是魔鬼的子孙!
他们把全世界当作牧场,把全人类当作牲畜,只为满足他们几千年来流淌在血液里,刻在骨子里的那份贪婪。
如果他们的阴谋得以实现,最后这个世界只剩下两种人:一种是享受一切的共济会犹太人;另外一种就是被他们定义为“人矿”的底层群众。
卢千阳原本以为我们要对抗的不过是一些别有用心的特务、间谍组织,现在听徐天说来,他完全不敢相信,我们要面对的是这么一个强大的,能量如此巨大,隐蔽得极其严密的机构和组织。
徐天看着卢千阳那张惊讶无比的脸,淡淡地笑了笑,朝他摆摆手,又示意他喝茶。
“不是要你去对付那个庞然怪兽,我只是告诉你,我们在和谁作战,是在和一个什么样的组织战斗!”
卢千阳用冷冰的手端起那杯茶,暖暖的杯身让他顿觉一震。
“中国人有中国人的智慧,我们这个民族和那帮信奉上帝的犹太人不同。九个太阳足够强大了吧,我们会有后裔;巨大的王屋山不也没有挡住愚公的锄头么?”
徐天的笑容变得柔和起来,也许他是在安慰年轻的卢千阳。
“那我们该怎么做?”
卢千阳在传奇人物徐天面前,只能做一个普通的学生,这不是谦卑,而是现实。
“怎么做?其实我们过去的经历已经给了你答案。”
“过去的经历……”
卢千阳有些不解。
“在五十年代,敌特活动最为猖獗的时候,我们采用的手段是,发现一个,抓捕一个,发现一窝,捣毁一窝!只要是在国家的土地上进行间谍活动,坚决打击、铲除。这个就是答案。”
这是答案?卢千阳更加疑惑,这不是地地道道的官方语言么?
徐天看着一脸懵懂的卢千阳,眼睛眨了眨,轻声说道。
“这些话,你听过过无数次,其实你还没有明白其中的奥秘。”
这官话当中还有奥秘?
“再强大的组织,一定是有爪牙的,共济会犹太人再如何强大,他们永远不可能自己直接进入中国进行阴谋实施,他们要么找代理人,要么策反我们内部的同志,这就给了我们机会。”
“机会,斩断他们魔爪的机会,无论是代理人还是叛徒内奸,他们只要不是共济会犹太人,都不会享受到这个阴谋成功后的胜利果实,人是有私心的,有了私心,就有机会瓦解他们。”
“要是这些人和共济会犹太人一条路走到黑呢?”
卢千阳怯怯地问了一句。
徐天紧闭着嘴唇,静静地看着卢千阳的眼睛,想了想,又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刚刚问你,你杀过人么……”
这句话如同平淡,如此平静,却如同一块石头丢进深秋那池如镜子般的深潭里。
徐天洋洋洒洒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是想告诉卢千阳这句话。
对付敌人,对付那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撒旦的子孙,以及他们的爪牙们,唯一的手段就是:
送他们回到地狱里去。
“法律,其实对敌人是没有丝毫用处的。”
徐天说完这一句,悠然地喝着茶,轻轻地顺了顺自己的灰色长衫,侧过脸,看着窗外那轮渐渐西沉的弯月。
是的,法律对敌人来说有什么用处呢?
可是,按照徐天和金海的做法,就符合卢千阳的身份吗?
一个过去维护法律,主持正义的刑警队长,一个现在的国安战士,就能够枉顾法律,滥用暴力手段?
卢千阳的心里还是有些怀疑和犹豫的,也正是他这般的犹豫,让他在不久的将来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天色不早,你就在我家睡一会儿,天亮以后,铁林会给送你去见方厅长和花郡主。”
徐天站起身,柔和地看着卢千阳。
卢千阳也站起身,忽然想起袁克佑交代过,让自己去给定居香港的丁沉舟的儿子丁文深带句话。
“我……”
卢千阳有些犹豫,犹豫该不该告诉徐天这件事情。
他脑子里微微一转,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他。袁老也说过,丁文深是个局外人,自己不过是代表袁克佑,代表组织给他传个话,传个上面即将为丁沉舟事件解密的话。
“我明天先去见个人,是袁老交代的。”
卢千阳还是开了口。
徐天依旧一脸平静,点点头。
“好,你告诉铁林就是,他会带你去的。”
“你不问我去见谁?”
卢千阳倒是诧异了,徐天这种级别的人,为何对自己的香港之行如此的放心。
徐天微微地笑了笑。
“丁文深一定不会见我,但是他一定见你的!不过,你见他的时候,要告诉他,你是当年死在上海的军统特务向子忠的孙子……”
卢千阳顿时一愣,这是什么逻辑?为何要告诉丁文深这个?为何徐天也知道自己的身份?
徐天还是一脸和煦的微笑。
“丁文深从内心极度排斥从大陆来的人,包括我。这是因为他的父亲丁沉舟,关于丁沉舟有很多种说法,在丁文深看来,他父亲是被迫害至死,死不见尸的那种。”
卢千阳明白了,丁文深为何不见徐天,又为何让自己自报是军统特务向子忠的孙子。
一个国民党特务的后代,至少能够让丁文深的激起同理心,有了同理心,至少是能够让卢千阳进门的。
卢千阳点点头,徐天飘然走出了房间。
这间房,是徐天半山别墅的一间客房,他们刚刚喝茶说话的地方在封闭的阳台上,屋里有张大床,厚重古朴的大床。
大床边上有一张宽大的明代榻椅。
榻椅上铺着厚厚的布垫。
卢千阳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快凌晨三点了,顺便眯一会儿吧。
卢千阳合衣躺在了榻椅,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睡着。
只是他的脑海里始终回荡着刚刚徐天说的那些话,仿佛那些看不见的魔鬼就在自己的脑海里张牙舞爪。
不知道过了多久,卢千阳才沉沉地睡去,窗外树梢上的那片弯月如同一只冰冷的眼睛盯着蜷缩在沙发上的卢千阳。
卢千阳醒来的时候,弯月早已变成了红彤彤的太阳,热烈的阳光射进窗来,晃得卢千阳睁不开眼睛。
吵醒卢千阳的是一阵敲门声,卢千阳揉了揉惺惺睡眼,走过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铁林,手里拎着两袋葱油饼。
“徐天告诉我,让我今天陪着你,我就在外面买了些早点……”
铁林还是那副当捕头的派头,他看了看卢千阳一脸的倦容,笑了笑。
“没睡醒吧?”
卢千阳连忙将铁林迎了进门,讪讪地笑了笑。
“睡过头了,过头了……”
“吃了早点,咱就走吧。”
铁林进屋,左右看了看,随手把手里的葱油饼放在茶几上,回身出了门。
“我在门口的车上等你。”
铁林关上门,卢千阳抓起那两张葱油饼,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
昨夜和水猴子尽喝了酒,肚子里还真没有什么东西。
铁林刚上车没几分钟,卢千阳就急匆匆地从门里出来,这个时候他才有机会看清楚这栋藏在碧绿树荫下的小巧的别墅。
典型的中式别墅,能够在香港半山有一幢这种别墅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
“徐天说,你先去见丁文深?”
卢千阳一上车,铁林就侧过脸,嘴角挂着笑意,问他。
卢千阳微微一怔,点点头。
“怎么?你也知道丁文深?”
铁林笑了笑,还微微地摇摇头。
“你随便问个香港人,谁不知道丁文深。”
铁林启动汽车,汽车缓缓地朝那幽深的绿荫大道驶去。
“丁文深是香港著名的学者,教授,为人很亲和,只是不怎么待见我们从大陆来的人,特别是解放后到香港的大陆人。”
一路上,铁林就和卢千阳聊着丁文深。
卢千阳只记住了几个关键的词语:资深社会学教授,港府参赞,社会活动家,务实的社会改革派。
当然,丁文深还有一个名头,地产商人。
“来之前,我打听了一下,今天早上,他在中文大学有个演讲,我们现在赶过去,应该可以见得到他。”
铁林又对卢千阳说道,卢千阳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
早上九点十七分,这个时间对内地来说,算是比较晚了,可是对香港而言,这个时候,早茶才刚刚喝完。
从半山到中文大学,路程也就半个小时左右,铁林对香港很熟悉,但是还是晚了些,等两人停好车走进中文大学,顺着校园里丁文深演讲海报标注的地方走过去的时候,丁文深的演讲已经结束了。
演讲虽然结束了,丁文深教授却并未离开。
他正在讲台上被一群学生围住,大家七嘴八舌地和五十岁上下的丁文深讨论着。
铁林和卢千阳默默地坐在宽大的阶梯教室的第一排,静静地看着台上的丁文深。
他并不太高,矮胖的身材,头发有些秃顶,圆胖的脸上戴着一副精致的眼镜,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睛炯炯有神,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铁林和卢千阳就这么安静地坐着,直到丁文深抬起眼皮瞟了他们一眼。
那一眼,让卢千阳微微一怔。
眼神既复杂,又透彻,仿佛一眼就看穿了卢千阳的来路。
年轻的学子们都散去,讲台上只剩下丁文深,他慢条斯理地整理桌上的讲义和资料。
铁林刚要站起身,边上的卢千阳在桌下伸出手,按按铁林的大腿。
卢千阳站了起来,径直走到丁文深的面前。
“丁教授……”
卢千阳诚恳地喊了一声,丁文深抬起头,用深邃无比的目光盯着卢千阳,没有说话。
“丁教授,我是卢千阳,从蓉城来的……”
还未等卢千阳说完,丁文深低下头,抱起整理得齐整的资料就要往外走。
卢千阳忽然提高了声音,冲着刚要离开讲台的丁文深说道。
“丁沉舟、袁克佐、向子忠……,他们都是三十四师警卫连的生死战友,我是向子忠的孙子。”
卢千阳的话不但让丁文深停住了脚步,连坐在第一排的铁林都神色一惊。
铁血近卫师三十四师,能够活下来的人很少,很少,丁沉舟是其中之一,袁克佐是袁克佑的堂弟,牺牲了,难道那军统特务向子忠也是三十四师的人?
丁文深慢慢地转过身,盯着卢千阳那张坚毅的脸,又瞟了瞟坐着的铁林。
铁林慢慢地站了起来,一句话没有说,径直走了出去。
丁文深走到卢千阳跟前,仔细地打量起面前这个年轻人。
“你说你是向子忠的孙子?”
一口地道的内陆口音,乡音无改。
卢千阳点点头。
“我还有一张丁沉舟前辈和我爷爷的合影,他们曾经是湖南陆军见习学校的同学,他们俩是在岳麓书院门口照的那张照片,照片的左边,还有一头牛误闯进了镜头……”
卢千阳平静地讲述着,丁文深的目光竟然有些微微地柔和起来,他伸手从西服内兜里掏出一个皮夹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来,翻转过来,对着卢千阳。
“是不是这张……”
卢千阳眼角一热,使劲地点点头。
泛黄的照片上,两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并肩站在岳麓书院门前,脸上没有笑容,只有坚毅和忠勇。
“坐,坐……”
丁文深指了指空旷的座椅,自己也慢慢地走过去,放下手中的资料讲义,慢慢地坐在一把椅子上。
卢千阳等丁文深坐好,他才缓缓地坐在了丁教授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