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养女逆袭之路:从瘦得皮包骨到总裁千金……

翎尔 2024-01-09 08:58:06

我叫方小蝶,从记事起一直作为童养媳生活在山里,等到16岁嫁给大我三岁的方金财。

我以为这就是我活着的唯一目的,直到村里来了一群支教老师,我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我的亲生父母另有他人……

1

外面天黑了,我望着村里的西北角传来的喧闹声,幻想大学生是什么样子的。

村里来了一队支教老师,但是父母亲不让我去,也不让我问。

这时,大哥方金财喝醉了酒打着嗝进来了。我害怕地后退一步,他两眼放光,色眯眯地说:

「小蝶,你怎么在这儿?」

说罢他油腻腻的肥手摸上我瘦弱的胳膊,从小臂摸到肩膀,然后抓住我的脖子,把我拉过去,充满恶臭和酒味的嘴就要亲上来。

「救命啊——」我大喊着。

恐惧和厌恶涌上心头,我拼命打他。

「你在干啥子!」一声粗犷的吼声,是母亲母亲。方金财停下手里的动作,我赶忙跑开。

母亲一把扯过我。她感冒的嗓子沙哑又嘹亮,冲着方金财喊:

「瘪犊子,让你忍着,急啥子?你爹找你呢,村里现在就你还识几个字,赶紧招呼那群城里人去!」

方金财眼露贼光瞥向我,不情不愿说:「妈,我急啥子!你让我等妞子16岁,我等到现在了!我不管,她迟早是我媳妇,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区别?!」

「再给我叨叨,我把小蝶送到陈家,给他们当媳妇。

别看她护着我,其实,她只不过想一个人霸占儿子。

这是她亲口对我说的,让我别勾引金财。

我才不想呢。

「你回来干什么?!没听村长说,他们能介绍俺村里的去大城市读书吗?你还不抓住机会!」

「我渴了……回来找点水。」方金财委屈巴巴地说。

「娘给你喂奶喝!」说着母亲就要脱衣服。她推搡我,让我等到外面去。

大门一关,我就一个人孤零零在室外。

方金财19岁了还在喝奶。天天喝,哪能有奶?母亲就用捡来的奶瓶子倒了羊奶,让方金财躺怀里,喂给他喝。

我抱起小猫绒绒,揉着身上的新伤旧伤,坐在屋檐下。

我从小就知道,我是方家的童养媳,养我是给方金财做媳妇用的。

村民都说方家运气好,不用从外面买回来,现成的就有。

母亲就说:「养她这么多年,花的钱比得上新买一个了。」

他们本来等我来红水,就让我结婚。

我一直没来。

后来又说到16岁结婚。

我还有一个月就16了。

2

我的生日就是捡到我那天。

我是在山脚下被发现的,然后被方家养大。

这些年,他们不让我出村子,也不许我见外面来的人;每次我想出去,他们就毒打我一顿,打得我好几天起不来。

后来我学乖了,再也不吵着出去了。

我知道,我是给方金财当媳妇的。可是每次见到方金财,我都觉得恶心。

门哐当一声打开了,母亲从里面出来。

方金财也跟着她。她赶他去村里宴会,然后指着我鼻子骂道:

「小贱货,你哪儿都不许去!听到没有?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方金财依依不舍地走了,走之前还色眯眯地说:「小蝶,等我回来。」

我跑回漏风的畜生棚,挂好门栓,和小羊睡在一起。好像这样就能阻隔他们。

16年来,我一年四季住这里。

母亲母亲说,结婚后我就能住里屋,睡炕上了。

我隐隐有些期待。

3

第二天,我在家门口和绒绒玩。

我看见,隔壁户的跛足女人走出来,她又怀孕了,托着笨重的身子从井里吊水。

又看见,村西的疯婆子不再拣蚂蚁吃,今天吃黄土。

迎面走来一个面生的男人,长得眉清目秀,大约二十多岁。

我盯着他,他盯着我。

他捂着裆部,不好意思地说:「小妹妹,哪里有厕所?」

他的口音我听不懂。

他又说了一遍。

我有点听明白了。

「茅厕?」我问他。

「对对,茅厕在哪里?」

刚要给他指个方向,我的后脑勺就被狠狠打了一下。

啪!

我一个趔趄向前跌去,头昏眼花。

头发被死死揪住,头皮撕扯感,耳边传来熟悉的谩骂:

「贱货,你跟谁讲话呐?!」

我像个小鸡一样在母亲的手里颠来倒去。

我一声不吭,因为习惯了。

「大娘,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孩子!」

年轻男人的声音着急。

母亲没放手,笑着说:

「管教女儿呢,老师,你别见怪。」

他又说:「没有这么管教的,你放开她,你看孩子脸都疼红了!」

我心中一动。

从来没人在我被打时为我说过话。

他居然让母亲放开我?

她还是没放,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已经犟上了。

果然,她把我头扬起来,几个巴掌啪啪打我脸上。

「红?不够红!这回红了吧!」

她狂妄地大笑着。

他猛地推开她。

母亲肥硕的身体往后倒,却因重心不稳坐地上了。她突然松开手,我没站稳噗通跪下。

男子扶我起来,我看到他文质彬彬的眼镜后一双担忧的眼睛。

他好奇怪。

「你没事吧?我是支教老师,我姓何。」他说。

母亲骂骂咧咧地揉着屁股。何老师挡在我面前,义正言辞地说:

「你这样教育孩子是不对的!」

「要你管!」母亲说,她拉扯我的胳膊,把轻飘飘的我甩到院子里去。

面露凶光警告说:

「死一边去,等会儿再来收拾你。」

4

何老师走后,母亲把所有怨气发泄到我身上。

竹棍一下又一下,敲击着我瘦骨嶙峋的背脊。

她粗鄙的话一句接一句:

「赔钱货,要是影响金财出去读书,我打死你!」

「勾引金财还不够,还要勾引大学生。人家能看上你?」

「你的贼肠子刨出来给我看看,究竟几个弯!」

我拼死咬住牙齿,将唇舌的血吞进肚子里。

我要是叫唤,她会打得的更凶。

这就是后果。

任何企图违抗的行为,都会招来灾难。

我竟然隐隐憎恨起何老师。

如果他不多嘴,我也不用受这顿毒打。

母亲最后一下打中了我的脑袋。

我吐出一口血。

我想起当年他们打死那个女人的时候,也是打中了她的脑袋。她死后眼睛没闭上,一直盯着躲在草堆里的我看。

至今记忆犹新。

我感觉我也要死了,马上可以结束这个可怕的噩梦。

可惜,我苟延残喘着。

满地的血,还有一些干了,黏着衣服。

方金财丢进来一个馒头,我没力气拿。

他在外面说:

「娘,你把她打死了,我们养这么多年,就亏大了。」

「今天下手重了,不知道她活不活得过今晚。你爹说明天要是凉了,你直接找陈家那几个,让他们挖个坑埋了。」

他们声音越来越远,我闭上眼睛,无声落泪。

第二天,我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听见父亲方大平说:

「还活着,命大。给她放点吃的,死了还得处理,麻烦!」

「快走吧!」母亲说,「这里臭死了!」

我的血污吸引来很多蚊虫苍蝇,这里又是畜牲棚,很多粪便。

恶臭熏天。

5

几张没见过的脸围着我,神色间尽是忧心忡忡。

「醒了,太好了。」一个中年男人说。

「你感觉怎么样?」一个温柔的女声说。

「太恶毒了,把孩子打成这样!我昨晚就应该去看看!」这是何老师的声音,他在跟某个人争吵。

「你现在闹也于事无补,赶紧联系医生才对!」另一个男人说。

一双手抚上我的额头,我看着眼前这个面容白皙的女人。

「我姓李,你可以叫我李老师。是谁打你的,你妈妈吗?」

我张了张嘴,又渴又饿,他们喂我喝了口水,我才颤抖着打量周围。

水泥砖砌的房子,不是茅草屋,这是村里用来招待干部的,这段时间给支教老师住了。

我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身干净柔软的衣服,躺在床上。

我不能睡这里!

我挣扎着爬起来,扯到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别动,在这休息一会儿。」李老师说。

她好漂亮,而且身上香香的。

我乖乖躺好,好奇地打量着他们,大约有七八个,都是来看我的。

城里人,看起来很温和好说话。

「这位是钟老师,我们的领队。」李老师介绍说。

中年男人走来:「你的情况非同一般,我们队里的小王已经去联系村官和镇上的警察了。你跟我们说说,究竟什么情况?」

我不敢说,而且他们说的话我听不太懂。

李老师蹲下来与我视线齐平,耐心引导:「好孩子,你身上的伤是不是爸爸妈妈打的?」

我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问,是又怎么样呢?他们打我是应该的。

6

我不知道什么叫支教老师。

这队支教老师和山洞学堂里九十多岁的老婆婆一样,都叫老师。

可是这群支教老师,长得漂亮精神,衣服也干净。

跟老婆婆不同。

老婆婆是外面读过书的,村里的孩子没去镇里读书前,都由老婆婆教导。

我没读过。

因为方家不让。

母亲说:「你一个女孩子,读啥子书?浪费我们家的腊肉给那老婆子吃。有你哥一个人读就够了!」

我不停流泪,而且越流越多,止也止不住。

「哭什么?不哭了。」李老师一边帮我擦去眼泪,一边温柔哄我。

现场还有几人抽泣起来。

李老师红了眼眶,伸出一只手,我以为她要打我,可她只是摸着我的头发。

何老师走来,满腔愤怒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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