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占鹊巢,从落难世子妃到摄政王侧妃,结果战死的世子回来了

翎尔 2024-01-15 14:46:53

我伊

心心穿越了,穿成安远世子妃。安远侯一家不仅打仗死绝了,还背上谋反的罪名。

我逃到京城,抱住摄政王大腿,熬了两年,终于凭借孕肚从侍妾荣升侧妃。

可是死掉的安远世子回来了,还将一家的血海深仇算我头上。

1

当闻昱掏出那根木头莲花簪时,我知道他回来了——

我的前夫,准确来说,是陆蝶迎的前夫。

安远侯独子,沈谆。

闻昱从来不会送我这么廉价的东西,他一出手顶半座城。

这个粗糙木制品,因时间久远而簪身开裂,上面的莲花雕刻模糊不清,可见雕刻者技艺生疏。

世上绝无第二根。

这就是原物——

沈谆送给陆蝶迎的定情信物。

当时看它不值钱,我没拿走。

2

我本叫伊心心,两年前,穿成了安远世子妃陆蝶迎。

她生得极美,桃腮粉面,顾盼流连,有兆城第一美人之称。

又是兆城富甲一方的陆老爷亲孙女。

沈家以军功封侯,沈谆是安远侯独子。

陆沈二人青梅竹马、新婚燕尔,正蜜里调油呢,我就穿来了。

我一穿,上至陆家老夫人、沈世子,下至几个近身丫鬟,全看出不对劲。

有个叫满星的陪嫁侍女,最聪明锐利,偏是稳重不拆穿,我看到她便发怵。

只好天寒地冻找个湖跳下去,伪装成失忆。

他们的怀疑没减少,反而时时刻刻盯梢,等我露出狐狸尾巴。

我心理素质不错,在高强度监视下扛住了。

当时,北羌来犯,战事一触即发,沈家父子都被派了出去,这一走就是三个月。

客居沈家的术士算到大难将至,画了一幅新的战略图让我送去。

「哈?为什么是我?」

我万般推脱。

可那个术士说:「世子吩咐,只有您才能送,别人都不行。」

我想破口大骂,沈谆见我就跑,睡也不睡,早怀疑我了,还让我送战略图?

我不敢动。

满星一听有事,拉着我就上马车。

并威胁我:「这事上容不得你耍心机。如果今日不去,我就告诉所有人,你是冒充的。」

我无奈从她,走之前带上许多银票首饰以备不时之需,唯独留下了那根莲花簪。

马匹速度可谓日行千里。

刚赶到战场,就传来沈家父子战死的消息。

满星哭得声嘶力竭,病倒了,昏迷前叮嘱我把战略图送去。

可是营里将士一看这图就眉目紧蹙。

「不能用。」

满星不信,沈老侯爷礼重那术士,不可能有错。

她视死如归道:

「即便侯爷和世子都没了,军队十万只剩下一万,我也要去!」

于是重病夜奔,送往前线,结果一去不返。

我等了三天,等来朝廷的诏书:

沈家谋反,余孽尽诛。

战场人心惶惶,将士四处逃窜。

我顾不得满星了,急忙返回沈家,已是重兵把守,鸟雀难飞。

商贾陆家也严加看押,门庭紧闭。

我直觉不妙,拔腿就跑。

一路掩盖身份和容貌,吃尽苦头,辗转到京城。

顶着这张脸,要想活下去,还得依靠高位者的庇护。

一番对比下来,只有摄政王闻昱,年二十有五,年龄、地位都合适,而且他以皇叔身份辅佐四岁的幼帝,权侵朝野。

以军治朝,冷酷无情。

就算我的身份被发现,也不会牵连到他。

遂买通牙婆,以丫鬟身份混入王府。

一进去,就将月奉全存起来,贿赂欠赌债的管事姑姑,把我调到内书房伺候。

不信以如此样貌,拿不下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第一次投怀送抱,我假装跌倒,恰落他怀。他没推我,只冷冷让我起开。

那时真吓一跳,后来三番四次不规矩的行为,他也没反对。

我猜想他不厌恶我,所以越发大胆孟浪。

京内盛传,摄政王爱慕周首辅的妻子,心中再纳不下旁人;专情无二,不近女色。

我不信。

他看我的目光,炽热而原始,充满了兽欲。

终于,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在他面前缓缓褪下外衣,里面什么也没穿。

我们于书房榻上翻云覆雨。

此后,卧房中锦被翻涌,玉池畔花溢鸟啼,宴厅里引吭高歌……

有我的地方,就有闻昱。

我成了摄政王唯一的侍妾。

两年过去,我凭借身孕升为侧王妃。

闻昱没有正室,也没有其他侍妾,整个王府我横着走。

我梦想着当上摄政王妃……

终于快熬出头了,没想到他拿出莲花簪,对我说:

「你可喜欢?」

闻昱一定知道了,知道我骗他。

给他簪子的人,把我的老底都揭穿了。

两年的宏图大业,就要毁于一旦。

想到这儿,我怕极了。

3

「侧妃,你很冷吗,怎么牙齿打颤?」

我想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莲花簪不值钱,能拿它做文章的,只有兆城那几个知情者。

难不成是满星?

她还活着?

这两年,我从不提兆城和沈家,对外都称自己为伊心心。

而且打听过,没听说沈家丢了个世子妃。

以为一切安然无恙……

「侧妃,」丫鬟又唤了一声,「这个红宝凤钗最衬您的肤色。」

红宝凤钗……

仔细想想,只有可能是半月前的百花宴,我刚升为侧妃,戴着这个凤钗高高兴兴进宫赴宴。

从前因为侍妾的身份,我很少抛头露面。

唯有百花宴那次,第一次出席正式场合,当着满京贵妇的面,太后夸了我两句。

被有心人瞧见了。

一定是这样!

我猛拍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珠翠叮呤当啷响,丫鬟手一抖,凤钗掉地上了。

我比丫鬟手速更快,心疼地拾起来,吹了吹灰。

我的宝贝钗子,万一东窗事发,还得卷走你逃命啊。

4

闻昱给我那支莲花木簪后别无他话,那是在等我主动交代。

跟他滚了两年,就算是石头也摸清楚纹理了,更何况人呢。

我主动前往书房,门口的人见我来了一脸谄媚的笑:

「王妃,王爷吩咐了,若是您求见,可不用通报。」

他毕恭毕敬开门,还以为我宠爱尤甚,恐怕等会儿我就要横着出来了。

深吸一口气。

伊心心,你可以的!

室内,闻昱一袭黑龙锦袍,长身玉立,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支线香,那指点江山的气度,帅了我一脸。

听见动静,他当着我的面掐灭火星。

仿佛那小火星是我。

我扑通一声跪下,泫然欲泣道:

「老公,我错了。」

「谁准你这么放肆,乱给本王取称谓?」

嗯?怎么回事?

他自从听说在我家乡,老公是夫妻间的爱称后,他总逼我叫,我不叫,他就掐我腰,我就软了,于是一声声「老公」唤得府外面都快听见。

每次有什么要求,我娇娇一声,他尽数答应,百试百灵。

这回不管用?

我对上他的眼神。

屋内还有一人,此时立在一旁表情尴尬。

青色长衫面如菜色,长得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原来有外人在呀……

我利索起身,整理好仪容,轻咳两声。

「王爷,妾身给您炖了参汤,您喝一点吧。」

「不用了。出去吧,今日本王有客人。」

闻昱面不改色,随手丢掉那支香。

我转身就走。

「王妃这么快就出来啦~」

我盯着这个和老赵一模一样的脸,顿时怒火中烧:

「何晋,你个猪头三,里面有人也不告诉我一声!」

「王妃息怒,是小的错了!」

说着他就要跪下。

「打住打住,别动不动在我面前下跪,让别人看见以为本王妃责罚你,以后学乖点就行了。」

他小声委屈道:「是。」

我更生气了,大步流星返回院里。他和我男朋友赵睿长着一样的脸,性格却截然不同。

刚到王府,我满心欢喜以为老赵也穿来了,没想到是个阉人。

阉人也罢,可他一见我就满脸堆笑,甩着帕子恭维吹捧我,嗓音比平常尖几个度。

老赵明明是个呆板木讷的人,怎么古代的他这么骚?

这反差使我反胃。

还有,王爷接待来客一般在外书房,内书房那青衫长袍男谁啊?

王爷以前从没让我出去过,那不是我们两个的书房吗!

等等,客人长得有点眼熟,我琢磨琢磨……

两年前,沈老将军带了个能人异士回府,相传能布阵演兵、占卜天机。

客居沈家的术士,让我送战略图那个,叫什么来着?

容先生!

沃靠,他怎么来了!

5

这回没等我找上门,闻昱自己来了。

果然,他还是舍不得冷淡我。

我一阵风一样迎上去,娇柔道:

「王爷~」

「听说你给本王煲汤了,在哪儿?」他明知故问。

我悻悻一笑:「王爷,妾身哪会煲汤哇,妾身这汁水还不够王爷喝的吗?」

他没接我的涩言涩语,说:

「心心的谎话张口就来,本王被唬住了,还以为真能喝到心心煲的汤。」

我手掌心冒出冷汗,不动声色擦他袖子上,挽着他常年练武的健壮手臂往屋里走。

若是一会儿见血,至少不会让外头的下人看见。

我也能有个体面。

「王爷,心心可以学,我学东西很快的,王爷不是夸过吗?」

「你是学的快。」

他冷哼一声。

我扶他到软榻坐下,心知有错,今日捡下首的位置坐。

「谁让你坐这儿的?」他面无表情道。

不坐这儿?

于是我抬起屁股,挪到他前面,准备坐他腿上。

「伊心心!」

我吓得直接后仰,被他抱了个满怀。

他面色很不好看。

就像小时候老妈训我时,总会再犯错进一步惹怒她,但我不是故意的。

「起开。」

我哆嗦着站起来,绞手站他面前。

他沉默不说话,气氛压抑到几点。

我带着哭腔:「王爷,我……」

「跪下!」

我跪下了。

「你装得真好,伊心心,嗯?」

我没有狡辩。

「贫农出身,卖作丫鬟?」

我低下了头。

「目不识丁,孤苦无依,琴棋书画样样不会?」

「这是真的……」我咕哝道。

「住口!」

我住口了。

「心心,你可还记得,本王问过你从前是做什么的?」

我记得。

那是我承欢一月后,某夜中场停歇,我的柔荑抚上他胸口的狰狞疤痕。

寻常女人,看见他一身伤疤,就算不吓厥过去,也难忍恶心,只有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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