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哥哥联合同族,夺了弟弟的家业,数年后,弟弟感激的哭了

古山讲民 2024-06-14 13:44:34

【本故事纯属虚构,绝没有任何映射,如有雷同,肯定是巧合】

父亲去世前,为了照顾小儿子,特意将族人唤来,在众人见证之下,立了遗嘱。

见众人同意,父亲安心去了。

只是,任谁也没有想到,嫡长子竟然玩了这么一招。

云田镇有一个大财主,名叫叶云杨,原名叶柱子,发迹之后改名叶云扬。

与正妻育有一子,取名叶尘,尘为尘埃,为渺小,乃是希望不忘本。正妻去世后,叶云杨又娶了一个小妾,取名叶友恭,意思是希望兄弟和睦。

毕竟,家和万事兴。

此时,叶家宅院来了许多人,叶云扬的卧室内也是众人环绕,人虽多,却很安静,唯有叶云扬在说话。

叶云杨浑浊的双眼看着两个儿子,有气无力地道:“我的遗嘱,你们也看到了,也请了同族见证,以后,无论你们是继续一起,还是分家,都要按照这个来。”

叶尘点头道:“父亲,您别说话了,休息一下吧。”

叶云杨笑了笑,说道:“人生已经走到尽头,等永远睡着了,那就是真正休息了,现在就不休息了。”

叶友恭眼中含泪,抽泣道:“父亲,您不会有事儿的。”

叶云杨勉强地将手臂抬起来,帮叶友恭将眼泪擦掉,抚摸着他的脸庞,虚弱地道:“你和你大哥相差了十多岁,所以,难免偏袒你,保护你,可是,也养成了你这种柔弱的性格。我去后,最担心的就是你啊。”

叶友恭低声道:“对不起,让父亲担心了。”

叶云杨摇了摇头道:“是我想多了,即便父亲不在了,你还有一个好大哥。”

叶尘看了看叶云杨,又看了看叶友恭,深吸了一口气,双眼微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记住了,家和才能万事兴!”

叶云杨说完这句话,手臂重重地摔在了床上,还弹起了一下,然后,寂然不动。

众人看着这一幕,神色一紧,连忙靠了过来。

“父亲,您怎么了?”叶友恭慌了,抓着叶云杨的手摇晃,然而,没有人回应。

“堂兄走了!”

一个半百老者走上前去,将两根手指搭在了叶云杨的手腕上,感受了一下,然后说道:“小尘,小恭,你们两个不要哭了,赶紧给你爹换衣服,等一会儿就不好换了。”

叶友恭还在哭,被叶尘面无表情地拖到了一边,然后拿来了早已准备好的寿衣,开始给叶云杨换了起来。

这时,里里外外的人都知道叶云杨已经走了,便开始忙碌起来,要准备后事了。

叶云杨乃是穷苦出身,即便后来发迹,对镇子上的人还很不错,因此,知道叶云杨去世后,有许多人前来吊唁。

丧事持续了五天,也许是因为太过伤心,叶尘竟然晕倒了一次。叶尘晕倒之后,叶友恭仿佛是一只无头苍蝇,很多事情都不会处理,若不是叶云杨的那位堂弟在,早已乱套了。

葬礼结束后,短工和丫鬟开始收拾家里,很快,乱糟糟的一切都被打理整齐。

数天过去。

一日,叶友恭正在书房读书,敲门声传来,他微微皱眉,要知道,平日里若无事,没有人会在他读书的时候前来打扰。

起身前去开门:“宁叔,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正人管家宁叔。

宁叔笑着摇头道:“倒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大爷唤您前去主屋,您几个同族长辈都在。”

“难道,要议什么事?不过,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又不反对,喊我过去做什么?”

叶友恭眼神疑惑,嘴里嘟囔,举步向着主屋的方向走去。

宁叔走进书房,将蜡烛吹灭,将门关上,也急匆匆向着主屋大厅的方向走去。

叶友恭刚走进主屋大厅,便感觉到同族之人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他也没有放心上,行礼道:“见过各位叔叔,见过大哥!”

叶尘点了点头,直接开门见山,说道:“父亲去世时,留下的遗嘱,你知道吧?”

叶友恭点头,依旧站着,叶尘没有让他坐,他也不好意思坐。

叶尘笑道:“既然知道,那就好,说说吧,你以后有什么想法?”

“家里的事情,我向来很少参与,一切事情,但凭大哥作主。”

叶友恭显得十分恭敬,挠了挠头道:“至于我,就还继续读书吧,家里的事情,我也帮不上忙。”

叶尘端坐上位,轻笑道:“今天天色已晚,明天你就搬出去,好好读书吧。”

“搬出去?”叶友恭愣住,不解其意,为何要让自己搬出去?

“孟子说,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句话,我说的对吗?”叶尘没有回答,反而是盯着叶友恭问了一句。

“兄长此言不差,确实是孟子所说!”叶友恭回应。

“你看,孟子都这样说了,你呆在家里,岂不是太过安逸了?”叶尘摸一下自己的鼻子,身体前倾,眯着眼睛。

“兄长说的有理,明天我就搬到别院去,那里安静,只带两个仆人过去就行!”叶友恭同意了叶尘的话。

此话一出,周围有人轻笑出声,让叶友恭不明所以。

“我想,弟弟你误会了!”

叶尘哈哈一笑,朗声道:“为兄的意思是,给你十两银子,然后离开,以后得吃穿住行,都要你自己解决。”

“这……”

叶友恭呆住,他再傻,再不问世事,也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了,他疑惑道:“兄长的意思是,要将我赶出家门?”

叶尘打了个响指,说道:“弟弟这次聪明了,不过,只聪明了一半,除了你之外,还有你母亲。”

叶友恭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他往日所认识的大哥,踏前一步,沉声道:“大哥,你是我的兄长,我从不与你争,如果只是将我赶出家门,一切都好说,我可以不要任何家业,父亲说,让我们兄友弟恭。但是,你不能将我母亲也一起扫地出门。”

叶尘冷笑道:“我不是和你讲道理的,我只是通知你,明白吗?”

叶友恭深吸了一口气,又踏前一步,苦笑道:“兄长,我不想和你争,你也别逼我,父亲留有遗嘱,在座的都是见证,家也有我一半的。”

“是吗?”

叶尘的语气充满了奚落,从袍子里将那一份遗嘱取出,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撕碎了,嘲弄道:“哪里来的遗嘱?”

“你撕了遗嘱,有用吗?周围的同族叔伯可都是见证者!”

叶友恭环顾四周,深深一礼,请求道:“还请各位叔伯为我作主!”

众人纷纷低头,不愿意和叶友恭对视。

叶友恭咆哮道:“你们都是什么意思?我父亲信任你们,往日也多有帮助,此时,就真的不说话吗?”

还是无人理会,叶尘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只猴子。

叶友恭很愤怒,有些歇斯底里,直接扑向那位德高望重的堂叔面前,抓着他椅子的扶手,悲凉地问道:“堂叔,我父亲对您多有赞许,连您都不愿为我说几句话吗?”

那位同族堂叔低着头,又转过头,只是叹息了一声,不愿与叶友恭对视,也不愿回他的话。

叶尘冷然道:“闹够了吗?”

叶友恭转头,看向叶尘,怒视叶尘,大声质问道:“父亲说了,家和万万事兴,你为何要这样做?”

叶尘啧啧地道:“对啊,我和大家都很和睦啊!”

叶友恭双目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

叶尘没有理会他,看向大厅之外的管家,吩咐道:“宁叔,将沈姨娘接过来吧!”

“叶尘,你想做什么?”叶友恭闻言,声音颤抖,情绪有些抓狂。

“本想让你们明天再离开,可惜,你在这里大吵大闹,目无尊长,只能请你们今日离开了!”叶尘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不带丝毫感情。

“你……”叶友恭咬牙切齿,想要将叶尘生吞活剥了。

可是,他无论怎么发火,怎么狂怒,都不过是无能狂怒罢了,谁也不理会他。

不一会儿,宁叔便带着沈姨娘走了进来,沈姨娘也有四十来岁了,模样端庄,看上去,年轻时也是一个美人儿。

“娘!”叶友恭上前拉住了沈姨娘的胳膊,语气充满委屈。

“姨娘,我想做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可有异议?”叶尘没有再端坐着,起身走到沈姨娘的身边,微微行礼。

“知道,你是嫡长子,你说了算!”沈姨娘的表情毫无变化。

“多谢沈姨娘理解,友恭是庶出,本就不该继承家业的。”

叶尘后退一步,瞥了一眼沈姨娘,笑道:“如果我记得不错,当年沈姨娘进门时,是没有这些首饰的。”

“我明白了!”沈姨娘笑了笑,不卑不亢,将金银首饰全部取下,递了过去。

叶尘接过。

“叶尘,你太过分了!”叶友恭看着叶尘收走所有首饰,想要上前拼命。

沈姨娘拉住了叶友恭,沉声道:“恭儿,稳重一点,这点小事,就让你愤怒了吗?”

叶友恭向来是听话的,无论是母亲,还是父亲,沈姨娘出声,他竟然压住了自己的脾气。

叶尘拿出一个荷包,递给沈姨娘道:“本想只给十两的,但是,姨娘明事理,这三十多两银子,便都给姨娘了。”

叶友恭又插嘴道:“娘,我们不要他的银子。”

沈姨娘秀目一瞪,直接将荷包拿了过来,冷声道:“别犯傻!”

说完这句话,沈姨娘和周围的人行礼,拉着叶友恭向外走去。

那些族叔族伯纷纷起身,向着沈姨娘还礼。

刚走到门口,叶友恭突然间回头,问道:“叶尘,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说服这些叔叔伯伯们的?他们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

叶尘笑着解释道:“因为我答应,将你那一半家业,分出三成给他们啊。”

叶友恭恍然大悟,他冷笑道:“往日里,你们冠冕堂皇,像是好好长辈,没有想到,在利益面前,也是如此,可笑!”

主屋里的几个叔叔伯伯纷纷低下了头,有人轻笑,有人叹气,有人咬牙。

真是众生百态。

沈姨娘不想再让叶友恭多说什么,拉着叶友恭直接离开了。

等众人走后,叶尘向着诸位同族叔伯抱拳行礼道:“多谢各位叔伯帮忙!”

那位最为德高望重的堂叔叹息道:“孩子,你父亲对我们很好,也倚重我们,我们自然该帮忙的,你要好好保重啊!”

叶尘笑了笑道:“我明白!”

随后,众人先后离开。

整个主屋只剩下了叶尘一个人,管家宁叔也没有靠近这里。

叶尘走到主屋之外,抬头望去,十五月圆,他将弟弟赶出了家门,他站了许久,最后轻叹道:“父亲,莫要怪我,谁让我是嫡长子呢?”

宁叔走了过来道:“大少爷,晚上露重,寒气太大,休息去吧!”

叶尘点头,转身向着卧室走去,边走边说道:“宁叔,你也早点休息吧。”

宁叔望着叶尘的背影,叹了口气,苦笑道:“老爷,您刚刚去世,想不到家里会变成这样子吧。”

夜深人静,唯有打更人的梆梆声。

叶友恭和沈姨娘大晚上的无处可去,只能先找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作为镇子上最大的财主,叶尘将叶友恭赶出门的事情几乎传遍,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沈姨娘带着叶友恭出了客栈,客栈不能一直住,找了一个馄饨和包子摊用餐。沈姨娘吃的很快,叶友恭还在细嚼慢咽,沈姨娘也不催促,只是安静地等着。

吃过早餐,沈姨娘便带着叶友恭离开,准备去租一座小院落脚,转过街口时,看见几个乞丐聚集,蹲在路边,面黄肌瘦的。

沈姨娘又返身回去买了些包子,递给了那几个乞丐。

叶友恭竟然当着他们的面儿,直接抱怨起来:“娘,我们自己的银子还不够用呢,怎么能给他们买包子?”

“慎言!”

沈姨娘怒斥,冷然道:“谁都有困难的时候,几个包子也值不了几个钱,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叶友恭忙道:“我知道了母亲!”

沈姨娘边走边道:“你当着那几人的面说,等同于在羞辱他们,有几个人愿意当乞丐?你没看他们都是行动不便之人吗?”

叶友恭不敢辩驳,继续道:“娘亲教训的是!”

接下来,沈姨娘没有再继续训斥叶友恭,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以前对叶友恭保护的太好了,简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又是财主的小儿子,只知读书,很多事情都不懂。

其实,书上也有道理,可惜,叶友恭不会将这道理和生活结合一起。

走了许久,用了一个上午时间,几乎将镇子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合适的院子。毕竟,这年头,谁的房子也不多,有多余的院子租金却很贵。

“再不行的话,我们只能离开镇子,去附近的几个村子看看,只是那样的话,你以后去私塾读书就不方便了。”沈姨娘叹息了一声。

叶友恭刚想说自己不读了,却看到一个乞丐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娘亲,正是沈姨娘之前送过包子的乞丐之一。

他走上前去,质问道:“你一直看什么?”

乞丐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们要租房子?”

叶友恭冷声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乞丐苦笑,没有理会叶友恭,反而是看向沈姨娘,说道:“我有一套院子,可以借给你们住。”

沈姨娘皱眉,疑惑道:“你有院子?”

确实,有院子,怎么会成为一个乞丐呢?这不符合常理。

叶友恭也有了警惕之心,拉着沈姨娘就要走,道:“这是个骗子,娘,别理他。”

乞丐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骗子,我曾有一个妻子,前些年生了重病,我将田产都卖了,可是,依旧没有治好她。没了田产,只能打一些短工,没有想到,一次被石头砸了脚,就拉下了毛病,就成乞丐了。这些事情,镇子上很多人都知道,你们若是不信,可以打听。”

叶友恭自然是不信,直接走到前边,开始向人打听,结果,竟然确有其事。

至于这乞丐为何不将房子租出去,那自然是因为,这镇子上租房的人太少了。

沈姨娘确定了真假之后,说道:“这位大哥,我们也不借你的房子,还是租吧。”

乞丐说道:“我叫李大柱,你是好人,再说,那房子闲着也是闲着,就借给你们吧,反正是租不出去的。”

“这……”沈姨娘迟疑,还想拒绝。

“这样吧,你们一天管我两顿饭就行,不用好,吃饱就可。”

李大柱憨厚一笑道:“这样,我也不用乞讨了!”

沈姨娘最终还是点了头,想着以后有机会,再补偿一下李大柱,毕竟,他们的确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李大柱家里又便宜又方便,很难让人拒绝。

随后,沈姨娘和叶友恭跟着李大柱一起回了家,但是,回家之后,李大柱竟然抱着自己的衣物和被子,去往了院落不远处的一个茅草屋。

李大柱要避嫌,毕竟沈姨娘才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子,若是一起住到一个院落,即便清清白白,也会有瓜田李下之嫌。

这让叶友恭大长见识,并且十分佩服李大柱想的周到,还好好向李大柱请教了一番,李大柱更是疑惑,这不是最为正常的事情了吗?一个读书人,还要请教这些?

沈姨娘和叶友恭总算是有落脚的地方了。

安顿好之后的第二天,沈姨娘让叶友恭给李大柱送了早饭,虽说李大柱要求的一天两顿,可是,沈姨娘却觉得,他们自己吃什么,就给李大柱吃什么,不能亏待。

等叶友恭回来,沈姨娘说道:“等明天,你就继续读书去吧!”

叶友恭摇头拒绝道:“娘,现在不比从前了,我就不去了吧,无论是束银,还是买书的银子,都需要不少,我们虽然有三十多两银子,可是,还要吃穿,用不了多久。”

沈姨娘沉声道:“你爹当年不过是一个货郎,你大哥叶尘也不是生下来就会打理家里的铺子,他们会赚银子,你就不会?”

叶友恭怒道:“他不是我大哥。”

沈姨娘恨铁不成钢地道:“这是重点吗?你要学会自力更生,你爹能做的,你也能做,你哥能做的,你也应该能做。你看看镇子上的一些人,他们不也是节衣缩食,然后送孩子读书的嘛?”

叶友恭委屈地低声道:“我不想娘太辛苦了!”

这句话,直接将沈姨娘气笑了,沉声道:“你是不想我太辛苦,还是不想自己太辛苦?”

沈姨娘想了想叶友恭之前在家里的生活,慢慢气消了,怪谁呢?

她冷静下来,捧着叶友恭的脸颊,说道:“孩子,你已经长大了,你已经是个男子汉了,你应该像你父亲一样,成为别人的依靠,而不是整日里想着依靠他人,明白吗?事儿,一点点去做,不明白的,就一点点弄懂。”

叶友恭点了点头:“我记住了娘!”

沈姨娘倒也没有继续逼迫叶友恭,她深深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逼迫太紧,恐怕会适得其反。

这一天,她什么也没有让叶友恭做,而是让他平复心绪,接受现在的生活。

翌日清晨,她便让叶友恭去了私塾,自己则是去了镇子上,看看哪里需要做针线活儿的,三十多两银子,他们又没有田产,若是没有收入,最终只能坐吃山空。

晚上,等叶友恭回家,沈姨娘就拿出一部分银子,递给了叶友恭,说道:“你父亲当年是如何做货郎的,你都听了无数遍了,这个行当,你应该很熟悉了,以后,就走一遍你父亲的路吧,读书和货郎之间如何平衡,看你自己的了。”

叶友恭答应了下来。

此后,叶友恭就做了一个货郎。

刚开始的一段时间,叶友恭还抹不开脸面,特别是遇到其他学子时,然而,当他看见叶尘趾高气昂俯视他时,嘲笑他时,他就怒了,他觉得,勾践能卧薪尝胆,他这又算什么?

于是,便继续做货郎。

做货郎,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遇到各种各样的事,在打交道的过程中,叶友恭出了无数次丑,经常是满脸通红,低着头找地缝,想要躲进去。

若不是叶尘对他的嘲讽,若不是看见母亲的辛苦,叶友恭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读书,还要做货郎,确实辛苦,对于他这样的少爷而言,不是体验,是折磨,很长一段时间里,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他都无法接受。

可是,生活教会他做人。

特别是李大柱给他来了一句:“你想做乞丐?想想当初你第一次见我时,是怎么说我的?”

一句话,直接堵死了叶友恭想要放弃的心。

正如沈姨娘对他说的话一般:“事情要一点一点去做,一口吃不了一个胖子,莫要心急。”

随着时间的推移,叶友恭终究是接受了自己的生活,一边读书,一边做货郎。

而在做货郎时,他见过的人和经历的事情,让他成长不少,再也不是往日温室里的花朵。

时间一晃,便是三年过去,比之当初,叶友恭成长了太多,不仅在镇子上开了一间杂货铺,还考中了秀才,沈姨娘再也不用出去辛苦,经常在杂货铺帮忙。

叶友恭帮李大柱修葺了茅草屋,更是在外面建了一座院子。

每次回想起过去的事情,叶友恭都一阵脸红,自己以前不仅性格懦弱,做人做事还都很傻,都未必能比得上一些小孩子。

这天,大雨!

杂货铺没有客人,叶友恭拿着书,给沈姨娘讲着书里的趣事,看着外面的雨,十分惬意。

忽然间,宁叔打着伞,急匆匆地闯了进来,说道:“二少爷,大少爷让您立刻回去一趟。”

叶友恭冷声道:“他想让我回去,就让我回去?想见我,自己过来!”

一声脆响,茶碗落地。

叶友恭回头看去,只见沈姨娘双眼呆滞,满脸都是悲伤,他连忙问道:“娘,你怎么了?我们现在不怕他了。”

沈姨娘没有理会叶友恭,仿佛全身都没有了力气一般,呆呆地看着宁叔,颤声道:“不是说可以撑五年吗?这才三年出头啊!”

叶友恭一脸茫然:“娘,你们在说什么?”

“走,回家!”沈姨娘起身,拉着叶友恭就冲入了雨中。

叶友恭感觉自己的母亲疯了,宁叔年纪大了,打着雨伞在后面猛追。

到了宅院门口,宁叔直接挥手,两个家丁连忙将路让开,并递上了伞,但是,沈姨娘没有接,继续拉着叶友恭向里跑。

沈姨娘拉着叶友恭冲进了叶尘的房间,房间里都是人,都是往日里的那些叔伯们。

沈姨娘直接到了床边,顾不得擦脸上的雨水,直接开口问道:“小尘,你别吓我,怎么会提前这么早?”

叶尘脸色苍白,苦笑道:“母亲,别伤心了,我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何况,友恭不是长大了吗?”

叶友恭茫然。

那个德高望重的族叔,走到他身边,叹了口气,解释了一下。

原来,在叶云杨去世之前,叶尘就生了重病,熬不过五年时间,但是,为了不刺激叶云杨,就一直瞒着。

叶尘不放心家里,特别是叶友恭那个样子,于是,等叶云杨去世后,叶尘就将几个族叔喊来,谋划了一番,为的就是让叶友恭可以最快速度成长。

自然没有瞒着沈姨娘,赶沈姨娘出去,才能更好刺激叶友恭,而且,沈姨娘在身边,也能更好引导他。

听完这些,叶友恭哭了,叶尘笑道:“早就不是孩子了,哭什么,你长大了,我很欣慰,这个家,你的侄子,以后都交给你了!”

说完,叶尘留恋地看了看众人,便去世了。

后来,叶友恭继承了全部家业,整个家蒸蒸日上,两个侄子和嫂子都被他照顾的很好,包括娶妻生子读书等等。

多年以后,叶友恭将家业重新分给了叶尘两个儿子。

然而,叶尘的儿子和他的儿子,却没有分开住,他们是一大家子,家和万事兴。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切莫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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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山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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