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父亲去世,新婚妻子夺走家业,数年后,男子反而感激妻子

古山讲民 2024-06-21 12:05:20

月上中天。

上云镇,正在举办一场奇怪的婚礼。

婚礼上,客来客往,颇为热闹,到处是张灯结彩,手中抱拳,嘴里道喜,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脸上有笑容。

“送入洞府!”随着一声高喊,仪式算是结束。

两个丫鬟将新郎郭云天和新娘任莹莹一路送到了洞房,到了洞房之后,郭云天直接便将任莹莹的红盖头揭开,拿着酒壶,倒了两杯酒。

刚饮完合卺酒,便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少爷,少夫人,你们结束没有?”

新娘任莹莹脸色一红,看向新郎郭云天。

郭云天点了点头,直接前去开门,焦急地问道:“怎么样了?”

来人,正是郭宅的管家秦叔,秦叔神色一黯,摇了摇头,叹息道:“老爷撑不下去了,让你们赶紧过去。”

任莹莹也跟了上来,与郭云天一起,急匆匆地向着郭宅主屋的卧室奔去。

刚进到屋子内,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儿。

郭云天快步冲到了床边,泪如雨下,轻声道:“父亲,为何会这样?不是说冲喜就会好的吗?为何一点用没有?”

郭云天的父亲郭重微微一笑,有气无力地道:“能看见你成亲,我已经很高兴了!”

说着,他又看向任莹莹,叹气道:“孩子,让你嫁给云天这小子,委屈你了。”

任莹莹眼中带泪,摇头道:“爹,您别这样说,你对我们一家有救命之恩,这些年也多有帮衬,何况,我和云天很小的时候就有婚约在身,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郭重苦笑道:“云天这小子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他母亲走的早,我将他宠坏了,你们一家是情深义重之人,将这小子交给你,我也放心,以后,这个家也交给你了。”

任莹莹点头,小声抽泣。

眼看着郭重的气息越来越衰弱,郭云天手忙脚乱地道:“爹,您别说话了,我去找郎中,一定会没事儿的。”

郭重的头在枕头上轻轻摇了一下,说道:“身体如何,我自己清楚,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啊,爹不在了,没有人护得住你了,以后要听莹莹的话,她是我看着长大的,会照顾好你的。”

郭云天还要说什么,才发现郭重已经闭上了眼睛,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仿佛将郭云天交给任莹莹,他便彻底放心,没了心事儿,安心去了。

呆呆地望着郭重的面容,郭云天趴在床边,嚎啕大哭。

任莹莹却擦干了泪水,对着管家吩咐道:“秦叔,爹已经去了,您懂的多,赶紧准备后事吧。”

管家秦叔叹息了一声,行了一礼,转身走了出去。

不多时,便带着下人走了回来,将郭云天拉开,开始给郭重换衣服。

一切在任莹莹和秦叔的安排下,变得有条不紊,从给郭重换衣服,到整个葬礼结束,郭云天像一个无头苍蝇,而任莹莹则是条理清晰,礼节周全,没有出现任何差错。

数天过去,葬礼结束,宾客早已离去,家里就只剩下了郭云天和任莹莹。

回到自己的卧室,郭云天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散架了,鞋子没脱,便斜躺在床上,望着一身孝的任莹莹,疑惑道:“刚才我看到,工匠在爹的坟边忙碌,像是在盖房子,那是要做什么?”

任莹莹解释道:“建一座草屋,给你准备的!”

郭云天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坐了起来,质问道:“我们才刚结婚,你不会是想让我去那里给爹守墓吧?”

任莹莹点头道:“是,你要守孝三年,这是古礼。”

郭云天摇头道:“我不去,谁爱去谁去,那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任莹莹转头,冷冷地注视着郭云天,寒声道:“去不去,由不得你,你若是不去,我便断了你所有的例银,也不让家里给你吃喝。”

郭云天豁然坐起,起身走到任莹莹身边,不屑地笑道:“你搞搞清楚,这是我家,虽然,你嫁进来了,还轮不到你做主。”

“你家?这院子的地契都在我手里,你名下什么也没有。”任莹莹轻笑。

“你什么意思?”郭云天皱眉。

“你不学无术,整日里游手好闲,真以为是什么良配?知道爹去世时,为何说让我照顾你吗?因为,我嫁入你家的条件便是,所有家业都转到我名下。”

任莹莹说出了一个秘密,这是她和郭重之间的约定,现在,郭家的所有产业,包括田契,全部都被她掌握。

“我不信,我爹不会那么糊涂,秦叔,秦叔!”郭云天冷笑,大喊起来。

“少爷,怎么了?”管家秦叔从远处跑来。

郭云天将任莹莹所说,告知了管家秦叔,秦叔无奈地点头,确信这是真的。

“我爹待你不薄,你嫁入我们家,可以吃香的,喝辣的,算得上高攀了,为何还要夺走属于我的一切?”郭云天十分愤怒,冲了过去,掐住任莹莹的脖子。

“高攀?笑话,我哥是举人,有功名在身,你们不过一介商贾,再看看你自己,书读的都没有我多,好意思说我高攀?不是你爹哀求,我岂会答应?当年的婚约,不过是戏言罢了,你还当真了?”

任莹莹嘿然道:“你去不去守墓,你去的话,每个月给你二十两银子,这个可是普通之家一年都得不到的,你若不去,我就将你赶出家门,分文不给。”

郭云天虽纨绔,却终究不敢对任莹莹做什么,放开了手,气急败坏地道:“我要休妻!”

任莹莹哈哈大笑道:“休妻?你若将我休了,你什么都没有了,丧家之犬就是形容你的。”

管家秦叔轻声道:“少爷,人在屋檐下,忍忍吧。”

任莹莹细眉一挑,清冷地道:“还真是主仆情深,这个时候还护着他,那你也别在这里做管家了,跟着郭云天一起去守墓吧。”

郭云天大怒:“任莹莹,你过分了!”

任莹莹笑眯眯地躺在摇椅上,舒服地道:“真舒服,我要将爹娘也接过来,一起住。”

郭云天双目通红,还想要争辩几句,却终究不敢过分,担心任莹莹连每月的二十两都不给。

管家秦叔拉着郭云天向外走去,边走边安慰道:“少爷,留得青山在,忍一时,风平浪静啊。”

一想到所有的家业都在任莹莹手里,郭云天也不敢真的和任莹莹彻底撕破脸,管家秦叔将他拉走,走出门时,他也安静了下来,算是借坡下驴了。

到了晚上,任莹莹将父母接了过来,却也没有直接将郭云天赶走,毕竟,茅草屋还没有建好。

只是,家里吃饭,其乐融融,却是任莹莹和自己的父母一家三口,没有了郭云天的位置,郭云天每天都只能在自己的书房睡觉,往日的仆人仿佛也知道了什么,有些人对郭云天也没了尊重,眼神里充满了幸灾乐祸和嘲讽。

又数天。

郭云天和秦叔背着被褥和衣物等等,甚至还有锅碗瓢盆,一起离开了郭宅,前去给郭重守墓。

任莹莹将郭云天赶出家门,前去给郭重守墓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上云镇,只是,没有人觉得任莹莹错了,反而拍手叫好,郭云天走在路上,甚至有人高兴地吹口哨。

这一段路,颇为难熬,一直到了茅草屋,郭云天整个人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躺在一堆干草上,不想动弹。

幸亏有管家秦叔跟着,开始收起起来,茅草屋还不错,竟然有三间屋子,郭云天住一间,秦叔住一间,还能留下一间。秦叔忙碌了一个上午,才将屋子收拾停当。

中午简单用点心对付了一下,管家秦叔看着喝的烂醉如泥的郭云天,叹息了一声,郭云天自小便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何时吃过这样的苦啊?

一直到了傍晚,郭云天清醒过来,对秦叔做的晚饭抱怨了一阵,看了一会儿话本,便睡着了。

秦叔对着郭重的墓苦笑,当初,如果不是过分宠爱郭云天,何至于此啊?

第二天一大早,郭云天没有吃早饭,拿了一些银子,便去了镇子上,在镇子上吃了馄饨和肉包子,算是颇为满足,接下来开始满镇子寻找,想要租个院子,反正,他每个月都有二十两银子。

可惜,他转了一圈,有些人家明明有闲置的院子,却就是不愿意租给他。

无奈之下,郭云天在酒馆里点了几个菜,带了回去,准备和管家秦叔一起吃。

回到草屋,将菜放在桌子上。

秦叔微微皱眉道:“少爷,我们这样吃,一个月二十两银子肯定是不够的,明天,我也出去,找点活计干干吧。”

郭云天一边吃肉,一边摇头拒绝道:“秦叔,你跟着我出来,我却让你去受苦,那不行,下次,我少买点。”

管家秦叔叹息了一声,看着郭云天,肃然道:“少爷,你要认清一件事,我们已经被赶出来了,不能再这样挥霍了,以后,我们还是自己做饭吧,吃饱就行。”

郭云天大手一挥道:“放心吧秦叔,每个月二十两银子呢,减几个菜就行,不需要那么劳累和辛苦。”

管家秦叔苦笑道:“少爷,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假如,任莹莹后悔,这二十两她忽然间不愿意给你了呢?她能夺你家业,难道就不能停了你这二十两银子?”

郭云天顿时觉得嘴里的肉不香了,眼前忽然间出现任莹莹那绝美的容颜,打了一个寒颤,这似乎确实是任莹莹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管家秦叔神色一黯,道歉道:“少爷,对不起,是老朽无能。”

郭云天摇头道:“秦叔,这不是你的错,关键时刻,你不仅没有落井下石,还愿意跟我出来,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管家秦叔连忙道:“少爷,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不可如此。”

一句看着长大的,让郭云天想起了过往,想起了慈母,想起了父亲的遮风挡雨,想起了秦叔对自己的疼爱,不由得,泪水夺眶而出。

茅草屋,一个年近半百的老者,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少爷,看上去颇为凄凉。

郭云天叹息道:“秦叔,以后不要叫我少爷了,叫我小天儿吧。”

管家秦叔迟疑道:“这……”

郭云天握着管家秦叔的手,轻声道:“父亲去世了,您便是我唯一的长辈,这里没有少爷。”

管家秦叔点了点头,看向郭重的坟墓,轻声叹息,浑浊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也不知道是欣慰,还是委屈。

此后,老少两个人便一直住在茅草屋里,管家秦叔甚至在旁边开荒种地,倒是郭云天,还如过去一般,无所事事,整日里发呆,也没地可去。

就这样,过去了两个月时间。

安分了两个月的郭云天暴躁了起来,原来,任莹莹将每个月给他的二十两银子,直接减少到了五两银子,他撕扯着那个家丁,然而,毫无意义。

管家秦叔听到动静,连忙走了回来,将那家丁放走了。

郭云天呆呆地看着管家秦叔,欲哭无泪,苦笑道:“秦叔,你说的,快要成真了,这才两个月,便直接减少这么多,我觉得,很快她就不愿意给了,你说,她有那么多银子,还是从我这里夺走的,给我一些,怎么了?”

管家秦叔不知道如何安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小天儿,往日里,你见到路边的乞丐,可曾给过一碗饭,一个饼?”

郭云天激动地道:“我是乞丐吗?我是乞丐吗?”

管家秦叔苦笑道:“你也说了,你的家业是她夺走的,现在都成了她的,她给不给你,就像你当初看到路边的乞丐一样。”

郭云天颓然地蹲在地上,一下子没有了力气,似乎,道理确实是那样的道理。

然而,他就不甘心,就是觉得气愤,凭什么呢?

然而,一时的气愤改变不了什么,过了一两天,郭云天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幸亏身边还有一个管家秦叔,辛苦操劳。

为了让郭云天过的好一点,管家秦叔不仅种地,有时还上山砍柴,下河摸鱼,再拿到镇子上去卖。

然而,管家秦叔毕竟年纪大了,过了三个月时间,便病倒了,一蹶不振,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郭云天这才慌了,他以为养一养,便好了。

慌了的郭云天,到了镇子上,寻找郎中,拿着仅剩不多的银子让郎中为管家秦叔看病。郎中诊断后,倒也能治,只是,想要抓药,还需要不菲的银子。

郭云天没有办法,十分着急,纠结之后,来到了郭宅的门前,求见任莹莹,希望任莹莹看在往日的情面上,能够出手救秦叔一次。

围观的人很多,任莹莹姗姗来迟,低头俯视着郭云天,冷声道:“当年,你父亲救过我爹娘,现在,我给你银子,救秦叔,此后,我们恩怨两清,你可愿意?”

郭云天咬牙道:“愿意!”

任莹莹哂笑道:“你还有点良心。”

说完,让仆人扔下将近一百两银子,直接转身离开。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看着郭云天狼狈的模样,再加上任莹莹一家之前和郭重一家的关系,一时间,有些同情郭云天,叹息声不断。

虽然都觉得郭云天那样一个纨绔,落入如今地步,大约算是活该,但是,毕竟,有往日的情分在,任莹莹做的未免过分了些。

郭云天却来不及管周围人如何想,连忙拿上银子,前往药铺,让郎中开药。

时间一晃,半个多月过去,管家秦叔也好多了,虽然还没有恢复往日的神采,但是,越来越精神,也能下地走路,这让郭云天心安多了。

又半个月过去,管家秦叔彻底痊愈了。

这日中午,郭云天从山上砍柴回来,看见管家秦叔在做饭,连忙阻止,要自己来。

管家秦叔笑呵呵地道:“小天儿,我已经好了,这点小事儿还累不到的。”

郭云天拿出两条鱼,说道:“我在河里抓的,今天给您老补补。”

说着,郭云天便去刮鱼鳞了。

管家秦叔看着这一幕,默默点头,心中颇觉得安慰,郭云天似乎长大了一些,不再像从前那般。

郭云天回头道:“秦叔,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管家秦叔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我觉得,小天儿真的变了很多,若是老爷泉下有知,定然也是十分高兴。”

提到老爹,郭云天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神色一黯道:“如果我早知当初,父亲也不会将家产给别人,让别人照顾我,这样,也不会让他辛苦打拼的家业,落入别人手中。”

管家秦叔走了过去,拍了拍郭云天的肩膀道:“你能有这样的想法,老爷就会很高兴的。其实,小天儿你自小聪慧,老爷是想让你好好读书的,可是,老夫人走的早,老爷便舍不得责备你,久而久之,便养成了你之前的性格。”

郭云天沉默。

许久之后,被打晕的鱼突然间又摇头甩尾,挣扎起来,惊醒了沉默的郭云天。

郭云天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鱼,开口道:“秦叔,我准备继续读书,我要争一口气,我要让爹安心,我也不想让别人看我的笑话。”

管家秦叔皱眉道:“可是,任莹莹断了我们的银子,没有银子去私塾啊。”

“无妨,总会有办法的。”

郭云天笑了笑,沉声道:“等我高中进士,盖过任莹莹的那个举人兄长,我便将她休了。”

管家秦叔摇头苦笑。

或许是这数月间的磨炼,或许是管家秦叔的一次大病,又或许是任莹莹对他的羞辱,也或者是想让父亲安心。

郭云天有了巨大的转变,每天忙碌的像一个陀螺。

砍柴,去帮忙抄书,去私塾外面旁听,几乎没有闲暇的时间。

然而,即便如此努力,即便他十分聪慧,可是,后悔已经晚了,第一次去考,没有能考中秀才。

不过,郭云天并没有失望,反而充满斗志,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考中秀才。

这一切,管家秦叔都看在眼里,有一天,他忽然间向郭云天辞别,说是要回老家看看,顺便再帮郭云天找一位老师。

郭云天起初还觉得管家秦叔是在安慰他,没有想到,半个月后,管家秦叔归来,身后还有一个年轻人,这年轻人看上去比郭云天还要年轻,但是,刚一开口,郭云天便知道,不说自己,即便是镇子上的私塾先生也远不如这个年轻人啊。

这个年轻人名叫路桓,更让郭云天费解的是,路桓其实是一名行走天下的郎中。

路桓之所以来教郭云天,倒也不是别的原因,只是觉得好玩。

郭云天问路桓,好玩在何处,路桓笑而不语。

他本就聪慧,又有路桓教导,终于渐渐赶上。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郭云天考中了秀才,匆匆赶回茅草屋,想要将喜讯分享给二人,却发现路桓已经飘然远去,不知道去往何处。

管家秦叔老泪纵横,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连忙带着郭云天,一起去给郭重上坟,将这喜讯告知。

“小天儿,走,我们去镇子上吃!”管家秦叔还是很激动,拉着郭云天,就要向镇子上。

“秦叔,不过才考中秀才而已,路还很长,省点银子吧。”郭云天笑着说道,他早已不是当初的他了。

“不行,该庆祝时,还是要庆祝的。”管家秦叔拒绝,硬拉着郭云天向镇子走去。

到了镇子上,找了一间小酒馆,管家秦叔到处都和别人说郭云天考中了秀才。

郭云天年纪长了,却反倒脸皮薄了,别人道喜时,他脸红着,各种还礼。

一顿饭的时间,被管家秦叔吃了两个时辰,甚至,小酒馆老板还送了一坛陈酿,祝贺郭云天考中秀才。

等走的时候,两个人都喝的醉醺醺的。

回到茅草屋,郭云天将管家秦叔安顿好时,已经是月上中天,他一个人站在屋外,看着天空的那一轮明月,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有一种畅然,有一种怅然。

“原来,这就是获得成就的感觉,原来,这就是通过自身努力,赢得尊重的感觉!”

郭云天叹息了一声,自语道:“子欲养而亲不待,爹,孩儿悔不当初,年少无知,如今,什么也弥补不了,但是,孩儿会加倍努力,定然不让爹失望了,希望爹可以安心。”

听着屋内传来的鼾声,郭云天嘴角慢慢扬起,管家秦叔无怨无悔,跟了自己许久,将来有成,定然要好好孝顺秦叔。

第二天清晨,郭云天起床出门,想要做早饭,却看见管家秦叔和任莹莹大眼瞪一眼。

郭云天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任莹莹开口道:“让你来守孝三年,三年时间到了,你该回家了。”

郭云天冷笑道:“家?哪里来的家?那个家的一切不都是你的吗?这里就是我的家,我不会回去,你也莫要来此装好人。”

任莹莹挑眉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郭云天缓缓走了过去,俯视着任莹莹那一张吹弹可破的脸蛋,轻笑道:“等我高中两榜进士,超过你哥哥,便回家,休了你。”

任莹莹笑道:“是吗?行,我等着!”

也不再废话,转身上了马车,随着家丁的一声“驾”,马车滚滚而去。

管家秦叔叹息道:“小天儿,何必呢?她都让你回去了。”

郭云天耸肩道:“若是当初的我,肯定会屁颠儿屁颠儿回去,可是,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

管家秦叔摇头道:“可她,还是当初的她啊!”

郭云天冷笑道:“还是一如既往的趾高气昂。”

“趾高气昂吗?我怎么没有看出来?”管家秦叔皱眉,疑惑地看向那消失远去的马车。

郭云天虽然考中秀才,算是有了功名在身,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的懈怠,甚至,比以往更加努力。

正所谓,苦心人,天不负,一分耕耘,一分收获,郭云天第一次参加府试,便高中了举人。

一直到郭云天二十三岁那年,竟然中了状元。

中了状元之后,郭云天将所有事情忙完,便快马加鞭,历经一个多月时间,返回那一座住了多年的茅草屋,要将这喜讯分享给管家秦叔。

然而,等他到了地头,才发现茅草屋不见了,管家秦叔也不见了。

回到镇子上打听,这才知道,当他离开参加会试时,刚走第二天,管家秦叔便被任莹莹接走了。

郭云天眯了眯眼睛,当下便觉得,任莹莹肯定是要对秦叔不利,或者是要用秦叔威胁他。

他直接上门要人,任莹莹开了正门,将他迎了进去。

郭云天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开口道:“你将秦叔放了,别想用秦叔威胁我,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休妻!”

任莹莹拿出一封信,递给郭云天,笑眯眯地道:“你休一个试试?”

郭云天不解,皱眉接过信,竟然是父亲郭重的笔迹,仔细看下去,这过往的一切,竟然都是郭重的主意,为的只是让郭云天可以学好,可以真正长大。

只是,此举会让任莹莹被误会,甚至,会毁了名声。

“这……”郭云天看向管家秦叔。

“是真的,当年老爷写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管家秦叔点头。

“你们瞒的我好苦。”郭云天苦笑,依旧不敢相信。

“怎么样,现在还要休妻?爹什么都料到了,怕你不学无术,败坏家业,又怕你有所成就,憎恨于我,要休妻。你若还要休妻,我现在直接走。”任莹莹紧紧地盯着郭云天。

“对不起,这些年,委屈你了,让你承受了很多无端的骂名。”郭云天哪里还敢提休妻的事情,只觉得无地自容,为了他,所有人都操碎了心。

“爹对我们一家有救命之恩,何况,少年的你,可不是后来那个样子哦!”任莹莹俏皮地笑了。

“该入洞房了,少爷少夫人,这都多少年了。”管家秦叔起哄,一手牵着任莹莹,一手牵着郭云天。

两个人满脸通红。

后来,郭云天和任莹莹有了两子两女,生活十分幸福,郭云天对自己的子女格外重视和严格,生怕像了年轻的自己。

你们觉得,如果真有郭云天这么一个人,他会因此而改好吗?

【本文为原创,也是虚构故事,没有任何映射,切莫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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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山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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