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女子难产,婆婆要保大,丈夫要保小,岳父却十分感激丈夫

古山讲民 2024-06-26 19:46:41

宋朝,杨树岭村的东头,有一座小院子,五间的青砖瓦房,这在小小的杨树岭村算得上豪华了。院子内,五十多岁的程氏正在和自己的儿子韩铁柱吃早餐。

远处,村里炊烟袅袅,远处的山里,笼罩着一层薄雾,朦朦胧胧,宛若仙境。

韩铁柱大口咀嚼着烙饼,又喝了一口粥,含糊不清地道:“娘,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用吞吞吐吐的。”

他见母亲程氏一直皱眉,几次想开口说话,都又收了回去,便直接问了出来。

母亲程氏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低声道:“铁柱啊,你要懂得节制,你只是名字叫铁柱,明白吗?”

“娘!”韩铁柱脸色一红,打断了母亲张氏的话,起身背着钢叉和弓箭走了出去。

程氏望着韩铁柱的背影,总觉得儿子最近瘦了,她也心中纳闷儿,不知道为何,最近的韩铁柱和儿媳简直胜过了新婚,整夜里飞鸟都被惊的不在周围树枝落脚。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材修长的女子从房间内走出,体态婀娜,娇声道:“娘,还有饭吗?”

程氏满脸堆笑,起身就向厨房走去,说道:“不给那小子吃,也要给我儿媳留着的,怎么可能没有饭?”

年轻女子温柔地笑道:“多谢娘!”

这年轻女子便是韩铁柱的妻子田雨怜,嫁到韩家一年有余了。

田雨怜的父亲和韩铁柱的父亲,两个人相识于少年,共同经历过一些事情,交情深厚,虽然两个人的家相隔百里,却也经常往来。

由于两个人是患难之交,为了亲上加亲,便让韩铁柱和田雨怜定亲了。

后来,田雨怜的父亲考上了秀才,凭借自己的能力又慢慢发迹,成为那个小镇的财主,在很多人眼中,两家差距越来越大,数年前,韩铁柱的父亲又去世了,都以为这门婚事完了。

不曾想,韩铁柱并没有被嫌弃,不仅顺利娶到了田雨怜,甚至,他们现在所住的房子,包括婚礼的一应开销,全都是田雨怜的父亲亲力亲为,还没有要韩铁柱的任何彩礼。

知道的人,都说韩铁柱好福气,不仅娘家通情达理,信守承诺,不忘往日情谊,而且,田雨怜颇为貌美,读过书,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十分难得。

因此,韩铁柱的母亲程氏,也就是田雨怜的婆婆,对田雨怜格外宠爱,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脏活累活都不愿意让田雨怜干,就连田雨怜想个懒觉,程氏都不催促,反而静待儿媳自己醒来。

村里的人都说程氏会将田雨怜惯坏的,程氏就直接回护道:“惯坏就惯坏,那也是我惯坏的。”

婆媳相处,十分融洽,少有矛盾。

田雨怜梳洗了一番,坐在了韩铁柱刚才那一把凳子上,吃着程氏端来的小菜和粥,轻嚼慢咽,脸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道:“娘做饭最好吃了。”

程氏笑道:“就你嘴甜,喜欢就多吃点。”

田雨怜嘴里塞的满满的,颇为可爱,说道:“娘,中午我来做饭,你休息。”

程氏摇头道:“我教你学做菜,不是为了让你做饭的。不过,娘倒是有另外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田雨怜顿时来了精神,用力将嘴里的饭菜咽下,身体坐直,双臂放在桌子上,瞪着大眼睛,看向程氏,有些兴奋地道:“娘,你说!”

虽然,韩家的家境远不如田家,可是,田雨怜嫁给韩铁柱后,由于婆婆的护持,整日里没事儿可做,十分清闲,听见程氏要与自己商量事情,登即兴奋起来。

“真是个好儿媳,我家儿媳没事可做,总想找点事情做。”

程氏在心中赞叹了一声,伸出脖子,靠近田雨怜,低声道:“你和铁柱要节制一些啊,我看铁柱都瘦了,他这还要去山里采药,还要打猎,万一体力不济,那可就危险了。”

“娘,谁让你们给他取那个名字呢?他又不只是名字叫铁柱!”田雨怜脱口而出,说完,又后悔了,满脸羞红。

“你真是什么都说!”程氏一愣,哭笑不得,起身收拾碗筷,进了厨房,说道,“别来厨房烦我,自己该干嘛干嘛去!”

“哦!”田雨怜嘟着嘴,回了自己的房间,看话本去了。

每日,吃吃蜜饯,睡睡觉,吃吃饭,看看话本故事,便是田雨怜一天的生活了。

日子就这样慢慢过着,到了晚上,依旧没有飞鸟敢落在他们家院落的周围。

时光荏苒,岁月流转,转眼间,一年时间就过去了。

本来悠闲的生活在今日却显得十分紧张,程氏慌里慌张,一会儿跑进屋子,一会儿跑进厨房端热水。

寒冬腊月,韩铁柱则是满头大汗,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过了一会儿,一架马车停在了韩铁柱院子的门口,一个白须老者提着一个木质小箱子匆匆进来,韩铁柱连忙将他迎了进来,送进了房子。

这白须老者,正是附近镇子上十分出名的于郎中。

又过一会儿,母亲程氏走了出来,看着满头大汗的韩铁柱,安慰道:“铁柱,这里有最好的稳婆,最好的郎中,雨怜肯定会没事的。”

韩铁柱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紧皱,不时地望向屋子墙外挂着的弓箭和钢叉。

程氏走来走去,忽然间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眼睛闭着,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又过一会儿,郎中急匆匆地走了出来,问道:“不行了,老夫也无能为力,只能选择保一个,你们要保大,还是保小?”

“保大!”

“保小!”

程氏和韩铁柱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于郎中再次大声地说道:“你们快点商量,到底是保大,还是保小?”

程氏毫不犹豫地道:“保大。”

韩铁柱立刻阻拦道:“不行,保小。”

程氏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走到韩铁柱身边,怒道:“你在想什么?你是昏了头了吗?那可是雨怜啊,那是你妻子,你竟然要舍弃她?”

韩铁柱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于郎中,说道:“我父亲去世,我便是一家之主,她又是我妻子,所以,只能听我的,保小。”

程氏摇晃着韩铁柱,难以置信地道:“你是不是疯了?”

韩铁柱沉声道:“母亲,我没疯,那要出生的可是您孙子啊,可是我儿子啊!”

程氏气极,用手指点着韩铁柱的脑袋,颤颤巍巍地道:“雨怜是你妻子,是不在乎你家世,不在乎你学识,不在乎你容貌,还愿意嫁给你的妻子,儿子以后还可以要,你这点都想不通吗?”

“于郎中,你进去吧,我就要保小!”

韩铁柱仿佛是铁了心一样,没有理会程氏的劝解,反而是催促于郎中。

“哎呀,你们!”于郎中也很焦急,更是无奈,摇头进了房间。

程氏气的浑身发抖,脸色十分苍白,几乎无法站立,韩铁柱连忙将程氏扶到一边休息。

“我不用你管,雨怜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就断绝母子关系!”程氏咬牙切齿。

韩铁柱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院子中,只是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

不一会儿,一声啼哭,从屋子内传了出来。

于郎中也开门走了出来,笑着抱拳道:“幸不辱命,母子平安,恭喜恭喜!”

听闻此言,韩铁柱似乎站立不稳,一下子靠在了墙上,距离那钢叉和弓箭十分近。

“让先生费心了。”

程氏起身,紧走两步,到了于郎中面前,将一张银票给了于郎中,然后,迫不及待地就向屋子内冲去,嘴里还在喊着:“雨怜,你感觉怎么样?”

韩铁柱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脸上并没有看出任何高兴的感觉。

最后,似乎是强挤出一丝笑容,将于郎中送到了马车上。

于郎中随着马车远去,韩铁柱站在门口,望着马车逐渐消失,久久没有转身,他深吸了一口气,一拳砸在了院墙的石头上,顿时,拳头破了,他仿佛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步履沉重地回到了院子内。

时间一晃,便到了孩子满月的时间,田雨怜的娘家人全都来了,程氏也是忙前忙后,各种招待,杨树岭的邻居们也纷纷前来做客,好不热闹。

韩铁柱也是满脸笑容,迎来送往,一口饱饭没有吃,从上午一直忙到中午。

看着宾客尽欢,田雨怜的父亲田承起身,走到正在忙碌的韩铁柱身边,说道:“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了,陪我出去走走。”

韩铁柱点了点头。

这一幕,被程氏注意到了,望着亲家田承和儿子韩铁柱的背影,只是微微地叹了口气。

两个人,一直走到四下无人处,田承停住了脚步,望着远处最高的一座山峰,开口道:“听说,雨怜此前的生产并不顺利,你想要保小?”

韩铁柱眯了眯眼睛,问道:“这件事情,是我母亲和您说的吧?”

田承点了点头,凝视着韩铁柱,有些想不通,为何韩铁柱想要保小,而不是保大。

因为,在他看来,无论是韩铁柱的父亲,还是他的母亲,都是明是非、懂道理之人,即便没有什么文化,但是,韩铁柱跟着这样的两个人长大,环境使然,也不该做出那样的选择。

确实,韩铁柱的孩子是他的外孙,但是,他更是田雨怜的父亲,他更在乎自己的女儿,因此,当从程氏那里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心中对于这个姑爷,十分不痛快。

韩铁柱苦笑道:“我母亲还是如从前一样,像这样的事情,都会告诉您。”

田承皱眉:“你在责备你的母亲?”

韩铁柱摇头道:“没有,于郎中自然不会乱说,能说的就只有我的母亲,我只是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她都不打算隐瞒。”

田承叹息道:“谁的孩子,谁心疼,想必你母亲正是明白这个道理,才会告诉我那天发生了什么。我也没有想到,我将你女儿嫁给你,关键时刻,你会为了儿子,舍弃她。”

韩铁柱沉默,不发一言,似乎也不想争辩。

田承望着远处的那一座山峰,语重心长地道:“我能理解你当时的选择,但是,男人应该像一座山峰一样,那样厚重,那样伟岸,那样强大,去照顾自己的妻儿,你是孩子的父亲,我也是雨怜的父亲,将心比心,我不想让雨怜受到委屈。”

韩铁柱依旧是沉默的,抬眼看向那一座山峰,依旧没有出声。

田承微微皱眉,疑惑道:“按照我对你往日的认识,你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我很想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韩铁柱无法继续沉默了,解释道:“第一次做父亲,心慌了。”

田承深吸了一口气,显然对韩铁柱的回答并不满意,但是,韩铁柱似乎又不想开口了,他缓缓地道:“雨怜有父亲,也有兄弟,若是雨怜没错,我们都不希望雨怜受到委屈,你懂吗?”

韩铁柱点了点头。

天空飘落下一朵又一朵的雪花,零零散散的,微风渐起,掀起阵阵寒意。

田承伸出手掌,一片雪花正好落在他略显粗糙的宽厚手掌之中,刹那间就化掉了,摇了摇头,转身向着韩铁柱的小院走去。

韩铁柱看着田承的背影,拳头缓缓握紧,又缓缓松开,吐出一口长气,没有开口。

他没有回家,一直在那里站着,望着远处的那一座山峰,甚至,宾客离去,他都没有去相送。众人散去,邻里帮忙收拾时,程氏快步走了过来,看着满身雪花的韩铁柱,伸出手掌,重重挥了过去,却又轻轻放下,掸去了韩铁柱头发上的雪花。

一直发呆的韩铁柱这才注意到母亲程氏的到来,语气酸涩地开口道:“母亲!”

程氏叹息道:“你也别怪我将那件事告诉田老哥,因为,我觉得你做错了。不管田老哥说了什么,你别往心里去,毕竟,他是你岳父,雨怜是他女儿,他如果说了一些重话,也是无可厚非的。”

韩铁柱摇了摇头道:“母亲,您先回家吧,我想再站一会儿。”

程氏看了看韩铁柱,总觉得韩铁柱有些不对劲儿,可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儿,说不上来,那只是一个母亲对于儿子反应的直觉。

她没有再说什么,回到院子里继续收拾,毕竟,邻里都在帮忙,她不能在一旁闲着。

这天过后,韩铁柱和田雨怜依旧向往常一样恩爱,或者说,田雨怜还是如过去一般,但是,韩铁柱却经常心不在焉的样子,而且还经常做噩梦,常常半夜惊醒。

似乎,有了心理阴影。

程氏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以为韩铁柱对田雨怜心怀愧疚,却毫无办法,去镇子上请了于郎中前来,也是束手无策,只是说,心病还需心药医。

时间又过去半个月,韩铁柱似乎还是没有任何好转,精神也是萎靡不振,甚至,不仅不照顾田雨怜,连自己的孩子也不照顾,整日在家里呆着,愁眉不展,时常发愣,不下田劳作,不上山采药打猎。

终于,程氏看不下去了,一日的早上,趁着田雨怜还没有起床,将韩铁柱拉到了院子外,劈头盖脸就训了一顿。

韩铁柱还是老样子,默不作声,目光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程氏怒其不争地道:“雨怜难产,你要保小,事后她不和你计较,你自己反倒矫情上了,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还像是之前那个韩铁柱吗?”

韩铁柱叹息了一声,只是摇头苦笑。

程氏看着韩铁柱这样子,很是愤怒,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快过年了,你岳父家里的几个铺子又该缺人手了,你去那边帮忙吧,找点事情做。”

韩铁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竟然迈步就朝着村外走去。

“你……”程氏有些抓狂,指着韩铁柱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韩铁柱仿佛感受不到母亲程氏的情绪一样,踏着积雪,向着村外走去。

渐渐地,人烟稀少起来,周围都是光秃秃的树林,忽然间,韩铁柱听到了身后有踩在雪地的脚步声。

回头望去,竟然看见田雨怜远远地看着他,当他停下脚步时,田雨怜也停下了脚步。

当他继续走时,田雨怜又远远地跟上了。

又走了一段路,韩铁柱止住脚步,回头看向田雨怜,皱眉道:“我去你爹家,你跟着我做什么?你一个人出来,孩子怎么办?”

田雨怜微笑,柔声道:“相公一个人出来,钢叉和弓箭都没有带,这一段路不太平,我担心你。”

韩铁柱冷然道:“不用你管,赶紧回家,照顾孩子,我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情?”

听到韩铁柱的怒斥,田雨怜并不生气,柔柔地点了点头道:“相公,那你走吧,我看着你走。”

韩铁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就走,没有关心田雨怜为何能跟得上自己,也没有关心田雨怜一个人该如何回去。

又走了半个时辰,韩铁柱一直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一边走着,一边侧头用余光看向身后,确定无人跟着自己时,出了一口长气,抬手擦掉了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水。

在这寒冬腊月,还是野外,汗水竟然将韩铁柱里面的衣服都湿透了。

等韩铁柱离开很久之后,右手树林里,田雨怜的身影缓缓地出现,光脚踩在雪地上,脸上还带着微笑,喃喃自语道:“还真是去爹爹家里啊。”

到了中午时分,韩铁柱才走到岳父田承的家里,大舅哥也在,却没有给他一个好脸色,毕竟,田雨怜难产时,韩铁柱选择了保大。

除了大舅哥之外,其他人也是如此,没有了往日对韩铁柱的热情。

田雨怜本就是下嫁,看重的就是韩铁柱的人品,没有想到,一场考验,韩铁柱竟然原形毕露,他们都是田雨怜的娘家人,谁还愿意搭理韩铁柱呢?没有对韩铁柱动手,已经是在忍耐了。

田承走在前面,韩铁柱跟在后面,两个人都是一言不发。

最终,韩铁柱被带到了书房,关上了房门,田承开口问道:“现在,你可以说实话了吧,你当初为何要保小,而不是保大?”

韩铁柱诧异道:“爹,您这是什么意思?”

田承冷哼道:“我对你还是了解的,也了解你对雨怜的感情,否则,也不会将雨怜嫁给你。所以,你当时的选择让我很奇怪,在你家时,我以为你会解释,可是,你依旧不愿意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韩铁柱刚要张嘴,忽然间想起了此前路上,田雨怜跟在自己身后的事情,便摇头道:“爹,你想多了,我当时确实是昏了头。”

田承皱眉,仔细地打量着韩铁柱,仿佛要将韩铁柱看透一样。

“我以为,当时从你家离开后,你会立即来找我说明情况,没有想到,你竟然一直没有来,难不成,你真是昏了头?”

田承狐疑地看着韩铁柱,依旧不相信韩铁柱的话,正如他所说的,他了解韩铁柱的父亲和母亲程氏,也了解韩铁柱。

韩铁柱苦笑道:“爹,我当时是真的昏了头。我问你个事情,听我母亲说,你少年时和我父亲相识,是因为一次打猎,先后落入一个不寻常的地方,听说那里有许多不寻常的东西?”

田承深深地望了一眼韩铁柱,说道:“都是往事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韩铁柱没有解释,反而是追问道:“远吗?那里真的有妖?那些东西真的可以灭妖?”

田承摇了摇头,苦笑道:“别听你母亲乱说,那个地方如果有这些,我和你父亲还能离开吗?”

韩铁柱神色黯然,缓缓点头。

“你呀,以后好好对雨怜就行了,别胡思乱想的。”

田承拍了拍韩铁柱的肩膀,说道:“家里生意忙,正缺人手,你和我去搬货。”

说着,田承打开了书房的门,便向着后院走去,韩铁柱紧紧跟着。到了后院的一处柴房,韩铁柱也跟着走了进去,在韩铁柱惊奇的目光中,只见田承移开几捆干柴,地上出现了一个入口。

“跟上,东西在里面。”田承说了一声。

应该是一处密道,没有光源,十分漆黑,韩铁柱跟着田承的脚步声前行。

随着一道铁门开启的声音,前方明亮了起来,韩铁柱跟着田承走进了一座地下的小房子,小房子内很是亮堂,主要上中间悬挂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等韩铁柱走了进去,田承将门关上,开口道:“这里很安全,说吧,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别在含糊其辞了,这周围的东西,便是我后来从那个地方带出来的,可以灭妖。”

韩铁柱借着夜明珠的光亮,向四周看去,墙边的架子上,放着许多东西,有笔、有镇纸、有剑、有刀、有弓、还有玉做成的箭,像是寒冰一样。

田承解释道:“我和你父亲,少年时都是猎人,只是不在一个地方罢了。却因为在山里打猎时,都遇见了妖,一路奔逃,落入了同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是路桓昔日灭妖时所留下的一处地方,我们俩这才保住一命。这些东西应该都是路桓留下的,我后来偷偷搬出来了。”

“那个在很多地方都留下传说的神医路桓吗?”韩铁柱好奇,他经常听于郎中说起这个人,那是于郎中最为崇慕的一个人。

“正是他,先说说你的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三缄其口,不敢言说?”

田承紧盯韩铁柱的双眼,想要知道答案,他知道,事情肯定不同寻常,否则,韩铁柱不会向他打听他少年时落入的那个地方。

“现在的雨怜,并不是真正的雨怜!”沉默了许久后,韩铁柱叹息了一声,苦笑着开口。

“你说什么?”闻言,田承直接抓住了韩铁柱的双臂,死死地盯着韩铁柱的眸子。

“虽然她们长得一模一样,举止神态近乎一样,可是,我就是确定她不是雨怜,我也一直忍了两年多时间,所以,在她难产时,我觉得那是她最虚弱的时候,我才想要保小。”

韩铁柱颤声道:“或许正是这个举动,引起了她的注意,这些天,我一直心惊胆战,时刻防备,可是,找不到任何的解决办法,又不敢直接来找您,只能借着这个机会来这里。”

田承怒道:“如果她不是雨怜,那雨怜去了哪里,两年了啊!你为何不早说?”

“我不敢啊!一旦和她挑明了,后果是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韩铁柱闭上了眼睛,泪水夺眶而出,咬牙道:“只要解决了她,我不相信,雨怜去了哪里,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走,去你家!”田承开始收拾屋子内的兵器,一些自己拿着,一些递给了韩铁柱,说道,“这些年,我打猎的功夫可没有生疏。”

韩铁柱也下定了决心,将弓箭背在身上,随手又将一柄剑悬在腰上,与天承一前一后离开,也没有告诉其他人去做什么,骑着快马就出了田承的大门。

下午,来到杨树岭时,田雨怜竟然在院子里吃冰柿子。

她惊讶地看向二人,疑惑道:“爹,相公,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田承在犹豫,韩铁柱却二话不说,目光之中透露出一股凶狠,弯弓搭箭,直接射向田雨怜。

“你……”田承还想确认一样,没有想到韩铁柱竟然如此果决。

“相公!”田雨怜一声惊呼,身影飘然后退,玉手伸出,抓向射来的箭,可是,她却低估了这一箭,这不是普通的箭,是路桓专门炼制灭妖的箭。

骤然箭,田雨怜就显出了原型,是一只巨大的狐狸,一条尾巴舞动,便像是一棵小树。

田承更不犹豫,身影腾空,拔剑便刺向狐狸的眉心。

田承和韩铁柱都是普通人,只是会一些拳脚功夫,原本不是狐妖的对手,可惜,他们手中的兵器是路桓留下的,狐妖毫无反抗之力。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狐妖又化成了田雨怜的模样,倒在地上,眉心一点红。

“你刚来不久,就发现了,你将雨怜弄哪里去了?”韩铁柱丝毫不敢放松,第二支箭已经在弦上了。

“相公,你小时候救过我,我只是想嫁给你报恩而已,我没有想伤害你!”

狐妖看着韩铁柱,柔情似水,苦笑道:“没有想到,你救了我,如今又斩了我,我没有伤害雨怜,我只是将她困在了玄月洞里。”

言罢,狐妖彻底没了气息,不能再维持人形。

韩铁柱神情有些复杂,他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但是,他立刻将此事甩在了脑后,与田承一起进山,到玄月洞里找到了真正的田雨怜。

田雨怜虽然被狐妖困了两年半的时间,倒也没有苛待。

韩铁柱和田雨怜相聚,此后生活的一直很幸福,至于狐妖留下的儿子,也就当成了田雨怜的儿子,几个人商量,隐瞒了狐妖的事情,所以,在外人看来,田雨怜一直还是那个田雨怜。

田雨怜和韩铁柱又生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本文为原创虚构故事,没有任何映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莫要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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