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平静之后,新娘开口道:相公,我给你找个小妾吧

古山讲民 2024-06-30 20:50:46

夜幕降临,月牙挂在了树梢,往日里,这个时候的鼓山岭村早已安静了下来,可是,此时此刻,却是人声鼎沸,灯火通明。

因为,鼓山岭村正在办喜事,村里的大人来帮忙,小孩子在嬉闹。

新郎秦青喝了不少酒,在灯火的照耀下,双颊泛红,最为高兴的人自然就是他了。

新郎秦青和新娘李环虽然不是同一个村子,却因为在同一座山放牛,自小就相互认识,关系颇好,秦青还救过李环一次,两个村子距离较近,知根知底,双方父母还给二人订婚了。

李环的父亲是一个书生,先是中了秀才,后又中了举人,原本普通的家庭很快就富裕起来,而秦青一家却原地踏步。本来,李环的父亲是想悔婚的,奈何,李环坚持,最终才维持了婚约。

天际的月亮缓缓移动,众宾客也开始零散地离开,小孩子的追逐嬉闹声也慢慢变少。

秦青回到洞房,满怀欣喜,揭开了李环的红盖头。

李环的娇羞地低头,脸色略显苍白,低声叫了一句:“相公!”

两个人共饮合卺酒,秦青捧着李环的脸,柔声道:“以后,我会对你好的,绝不辜负你。”

“嗯!”李环声若蚊呐,道:“相公可要温柔点!”

秦青拦腰将李环抱起,吹灭了蜡烛,没有多久,床像是风雨之中的孤舟,就连刚刚趁着夜色露头出来的老鼠也抱头而走,不敢在房间里停留,它也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半个时辰后,黑夜中,两个人相互依偎,李环的嗓子都有些哑了,无力地开口道:“相公,我给你娶个小妾吧。”

“啊?”

秦青身躯一震,被惊到,咋舌道:“哪里有这样的,新婚之夜,新娘准备给新郎再娶一房小妾?”

李环笑嘻嘻地道:“相公,你就说,你想不想嘛?”

秦青连忙摇头道:“不想,绝对不想,累!”

李环掐了一下秦青,认真地道:“相公,我不是诓骗你哦,我觉得,翠珠就不错。”

秦青没有回话,不敢作声,翠珠是李环的亲妹妹,也是他的小姨子。

不一会儿,李环也许是太累了,沉沉睡去,秦青给李环盖好被子,自己咧着身子,也很快进了梦乡。

翌日清晨,日上三竿,刺眼的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照在秦青的脸上,他才缓缓睁开眼睛,侧眼一看,李环已经不在房间内了。

秦青想起昨夜的那一番美好,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穿衣,出门洗漱。

母亲肖氏看见秦青,从厨房走出来,低声道:“咱们家可不比小环家,但是,也不能让她受委屈,让她再睡一会儿,我烧了热水,你一会儿给她提到屋内,这大冬天的,太冷了,可不能让她像你一样,用冷水洗漱。”

秦青愣住,看着母亲肖氏,皱眉道:“她不是早起来了吗?”

他起床时,发觉李环所睡的一边被窝早已凉透,人应该是早已起来。

肖氏疑惑道:“她什么时候起来的?天刚亮,我就起来做饭了,没有见到她出来啊。”

秦青闻言,立刻怔住,片刻之后,快速跑回房间,寻找一遍,又急匆匆冲出屋子,将房子周围扫视了一遍,大雪弥漫,满地洁白,毫无痕迹。

肖氏走到秦青的身后,眉头紧皱,百思不得其解,目光又向远处望去,一个脚印都没有,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充满了恐惧,咽了一口唾沫道:

“我起床做饭时,门栓没动,没有人打开房门的蛛丝马迹,昨晚半夜,大雪已经停了,即便是她走,或者是遇见了野兽,这周围也应该有脚印的啊!”

秦青点头,心中也是充满疑惑,不明白李环为何突然间消失,也不明白李环是如何消失的。

肖氏干咳了一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盯着秦青的眼睛,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们两个,昨晚是不是吵架了?还是发生了其他?或者,她反悔了,不想嫁给你了?回家了?”

秦青摇头,他自己也是毫无头绪,最后走到马厩,将家里唯一的马匹牵了出来,说道:“母亲,你在家等着,我去周围找找看,如果没有发现,就去岳父家问问。”

肖氏点了点头,挥手让秦青离开,早饭已经做好,她却心不在焉,没有胃口,将灶里的干柴拔了出来,然后呆坐在院子里,心绪不定,静静等候。

秦青在鼓山岭村,李环的娘家在土洼村,由于大山阻隔,需要绕路行走,两地相距十几里,大雪路滑,紧赶慢赶,秦青用了将近两个时辰,才赶到岳父李琛家里。

岳父李琛的家在土洼村十分明显,李琛原本是土洼村人,十分落魄,不曾想,竟然考中了举人,家境迅速变好,他不愿意去镇子和城池,便在土洼村建了三进的院落,飞梁斗拱,颇为壮观。

秦青骑着老马,一路奔去,雪泥溅起,四处飞散。

到了李琛宅子的门口,正见李琛站在雪地中打着五禽戏,周围群山环抱,颇有意境,秦青上前,弯腰拱手道:“小婿见过岳父!”

李琛停住手上的动作,诧异地看向秦青,略微疑惑地道:“你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确实,昨日傍晚是洞房花烛佳日,今日早上,女婿却突然间出现在岳父家的门口,任谁都会觉得奇怪。

秦青苦笑,脸色有些难看,说道:“岳父,李环可曾回来?”

“现在什么时辰,她回来做什么?”

李琛摇头,神色不太耐烦,正要继续打五禽戏,忽然间,他手上的动作猛然顿住,盯着秦青,追问道:“什么意思?李环昨晚才和你成亲,现在你却来找她,她不在你家?”

秦青深吸了一口气,苦笑着点头,轻声道:“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关键是,屋子的门是从里面插住的,没打开的痕迹,门外四周,雪地之中,也没有脚印留下。”

“这……”

李琛眉头紧皱,在雪地里留下了一串又一串的凌乱脚印,走来走去,满脸的担忧和不解,作为父亲,作为一个举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老爷不好了,刚才喊二小姐起床吃饭,却一直没有回应,将门撞开后,发现二小姐不见了,但是,门窗都是从里面锁住的。”

不一会儿,一个家丁模样的年轻人风风火火从宅子里跑了出来,人还未到,便嚷嚷出声,语气很是焦急。

听到此话,李琛骤然停住脚步,转身拔腿就走,向着宅子里而去,秦青见状,立刻跟上,家丁也是认识自家姑爷,没有阻拦,慌忙随着而去。

李琛有两个女儿,长女李环,次女李圆圆,两女相差三岁,自幼一起长大,感情颇好。

先是从秦青那里听到李环不见,再从家丁那里知道李圆圆失踪,让这个举人老爷乱了分寸,无法保持镇定,脚步慌忙。

急匆匆来到李圆圆的房间,李琛和秦青将屋子从里到外检查了一遍,看其痕迹,确实如那家丁所说一般,屋子的门窗应该是从里面锁好的,这和李环的消失十分相像。

转了一圈,李琛挥手让家丁退下,深吸了一口下,看向秦青,问道:“昨晚,环儿可有什么异常?她和你说过什么?”

秦青想了想,脸色微红,开口道:“她说要让圆圆给我做妾。”

李琛冷哼一声。

秦青神色尴尬,虽然这听着离谱,但是,他不得不说,毕竟,且不说,李环对他用情至深,轻易不会让他纳妾,何况,即便是寻常夫妻,妻子也不会在新婚之夜提及让丈夫纳妾之事。

因此,这确实算是异常之事。

李琛虽看不上秦青,但是,毕竟事关自己两个女儿,不得不管,思虑一番,开口说道:“消息不要外传,我会可靠的人四下寻找,你回家去,若是有情况,互通有无,明白吗?”

秦青点头,现下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自己担心且着急,然而,毕竟人多力量大,不如听从岳父的,微微行礼,骑马向家而去。

一路骑马,在雪地狂奔,快到家时,他的眼前,看见一个女子正在背着另外一个女子前行,女子虽然背着一个人,可脚步轻盈,雪地之上,没有留下脚印。

秦青微微皱眉,双腿在马腹用力,马匹提速,片刻之间,超越两个女子,坐在马上,回头望去,正是自己的妻子李环,李环的背上,是与自己有数面之缘的李圆圆。

望着这一幕,秦青愣住了。

李环展颜一笑,拍了拍身后的李圆圆,憨厚地笑道:“相公,你的小妾,我给你背回来了。”

秦青以手扶额,无法冷静,李环突然消失,没有留下痕迹,李圆圆也是如此,可是,李环又突然现身,身后还背着正在熟睡的李圆圆,本来姐妹情深的画面,结合前后,却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李环踏步向前,没有在雪地上留下脚印,仰头看着秦青,嘟嘴道:“相公,你不开心吗?”

秦青揉了揉脑袋,让自己镇定下来,面带微笑,安抚着李环,柔声道:“即便我喜欢,也要让小妹同意才行啊,你说对不对?”

“小妹肯定会同意的。”

李环又上前一步,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悄声道:“小妹其实一直都喜欢你,我都看在眼里,只是,她不敢说而已。”

生怕秦青不信,李环将背上的李圆圆放了下来,抱着她的肩膀,一顿摇晃,将李圆圆晃醒。

李圆圆睁开惺忪睡眼,还没有弄清楚什么状况,环顾四周,都是陌生的环境,连忙问道:“姐,姐夫,这是哪里啊?我怎么在这里?”

秦青苦笑,叹息一声,翻身下马。

李环则笑眯眯地解释道:“这是去往你姐夫家的路上,是姐将你背来的,我知道,你也喜欢他的,现在就是个好机会,我准备将你背过去,给他做妾,你愿意吗?”

此言一出,李圆圆顿时满脸羞红,低头不语,右脚脚尖一会儿点在地上,一会儿又踩在了左脚脚尖,心绪很乱。

秦青摇头,连忙说道:“小妹,不要听你姐的话。现在,我送你回去,岳父那边也在找你。”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李圆圆声若蚊呐。

“荒唐!”

秦青冷斥道:“我和你姐才刚刚成婚,莫要听她胡言乱语,上马,我送你回去,免得岳父大人着急!”

一边伸出胳膊,让李圆圆扶着借力,一边扫了一眼李环,柔声道:“这辈子,有你一个便足够了,娘做好饭了,还在家等着呢,你先回家,我送完小妹,立刻回来。”

李环有些不解地道:“你真的不让圆圆做你的小妾吗?”

秦青无语,拽着缰绳,牵马上路,挥手让李环回家。他丝毫不担心李环的安全,背着一个人,踏雪无痕,处处透着怪异,只能去了岳父家后,再问问情况。

李环不舍地望着秦青和李圆圆消失的背影,眸子中有一丝迷茫,有一丝不解,还有一丝心疼和不舍,随即才转身向着鼓山岭村走去,只是,此时的她,在雪地上,又留下一串脚印。

对此,秦青并没有注意到。

马蹄声和秦青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声混成一片,走了许久,李圆圆开口道:“姐夫,你上马来一起走吧。”

秦青拒绝,边走边问道:“你姐将你背出来,走了这么远的距离,你就没有醒过?”

李圆圆摇头,表示没有,她也好奇,姐姐李环力气怎么那么大,竟然背着她走了这么远。

秦青没有再和李圆圆说话,保持着自己的边界感,脚下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半个时辰后,秦青带着李圆圆回到了土洼村,便远远地看见李琛站在家门口,不停地和家丁交谈,时而着急,时而挥手,有家丁从远处归来,也有家丁在他的吩咐下离开。

秦青牵着马,来到宅子前,将李圆圆从马背上扶下,抱拳行礼道:“岳父,我们回来了,我让李环先回家了,毕竟,昨日刚成亲,今日还不是回门时,我便没有让她来。”

李琛紧张的情绪明显放缓,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青扫了一眼李圆圆和旁边的家丁,没有吭声。

李琛立刻会意,摆了摆手道:“你们都先下去吧,圆圆,你母亲还等着你吃早饭呢,赶紧去吧,别让她久等了。”

李圆圆嘟着嘴,不情愿地离开。

等左右无人,秦青才叹了口气,苦笑着缓缓开口道:“说来荒唐,圆圆是被李环背走的,我在回去的路上,追到了她们。李环要将圆圆背到我家,给我做妾。”

李琛皱眉,冷哼道:“这是得了哪门子的失心疯?”

秦青踏前一步,靠近一些,低声询问道:“岳父大人,小婿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李琛不耐烦地道:“有话直说,莫要吞吞吐吐。”

秦青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和逻辑,说道:“您也注意到了,圆圆被李环背走,门窗是从里面锁着的,没有打开的痕迹,雪地上更是毫无踪迹,这是李环能够做到的?”

李琛眉头紧皱,虽然他是一个举人,学识渊博,却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怪事,他疑惑道:“圆圆怎么说?”

秦青苦笑道:“圆圆丝毫没有察觉,如果不是被李环叫醒,她还在睡觉呢。”

李琛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拧成了一个“川”字,吐出一口长气道:“圆圆的睡眠不好,有个风吹草动,便会惊醒,更别提被人背走了,怎么能毫无察觉。”

秦青和李琛对望了一眼,都觉得此事非同寻常,处处透着古怪。

且不说,李环是如何做到将李圆圆背走的,便说李环执着地要让李圆圆给秦青做妾,就十分奇怪,不符合常理。

要知道,李环和李圆圆关系很好,未出阁时,形影不离,如同一人,对这个妹妹更是心疼,李环怎么会愿意让自己的小妹去给人做妾呢?

再者,李环身为秦青的妻子,洞房花烛夜,却提出要给丈夫找一个小妾,这该是多么心大啊?

秦青问道:“此前,李环可有什么异常?或者,去过什么地方?”

李琛摇头,深深地望了一眼秦青,尴尬地笑道:“此前,我不想让她嫁给你,结果她跟我闹,我看她很紧,结果,还是让她偷偷跑了出去,去了灵云山,在灵云山上挂在了一棵古松上,幸亏我们赶去的早,否则,哪里还有她啊?经此一事,我也同意了她嫁给你。”

秦青微微眯眼,问道:“所以,这就是岳父大人突然间同意,让我们两个立刻完婚的原因吗?”

李琛苦笑着点头道:“是啊,我怕拖延下去,她又想不开。”

“我明白了,我以后会多留意,好好照顾她的。”

秦青左思右想,似乎并未任何不妥之处,心中琢磨,觉得李环应该是受到了刺激,才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

李琛看着秦青,久久之后,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秦青的肩膀,说道:“不要怪我,哪个父亲不想让女儿嫁的更好一点呢?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你和环儿已然成亲,我们便是一家人,希望你不要有芥蒂。”

秦青笑着道:“岳父多虑了,能娶到环儿,心中自是十分开心,不会有芥蒂的,我能理解岳父。”

李琛点了点头道:“你这大早上的,来回奔波,想必还没有吃早饭,去家里一起吃吧。”

“岳父大人,我还是先回家吧,毕竟,这是我和环儿的第一顿早餐。”秦青笑着拒绝,翻身上马,向着李琛行礼,纵马而去。

李琛望着秦青骑马远去的背影,板正的身躯忽然间松弛许多,也彻底放下了心结,转身向着宅子内而去。

回到家中时,已经半晌了,妻子李环正和母亲肖氏在打扫院子,昨日新婚,众人散去,虽有邻里相帮收拾,却并不仔细,一些细节的功夫,还是要她们自己打扫。

“相公,你回来了,肯定没有吃早饭吧?我去给你热一下!”李环见到秦青,喜笑颜开,转身向着厨房而去,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李环笑颜如花,让冰冷的雪天都有了暖意,秦青望着地上的一串脚印,呆了一呆,牵着马匹去了马厩。

过了一会儿,肖氏扶着大扫帚,满脸笑容,看着不远处的小夫妻,一张桌子,这边是秦青,那边是李环,一个腮帮子鼓鼓,全是食物,一个双手托腮,静静地看着,眼睛一眨一眨的。

一家三口的画面,很是温馨,令人羡慕,给冬日的早晨增加了许多温度。

此后,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只是,除了新婚之夜外,两个人再也没有同房过,每次秦青提及,都被李环找各种借口搪塞过去,不像是其他新婚的小夫妻那般热烈。

然而,除此之外,在其他方面,李环却无可挑剔。

对此,秦青只能压下心中的冲动,自己在内心帮李环找了借口,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不能以常理来衡量每个人,或许,李环就是属于那种比较冷淡的呢?

反正,两个人一起生活,那是点缀,是锦上添花,然而,日常生活却更重要,在持家这方面,李环几乎比所有人做的都好。

可惜,平静的生活终究再次被打破。

隔了一个月左右,一次李环外出,回来时竟然背着一个女子,说是要给秦青做妾。

看着惊慌失措的陌生女子,秦青头大如牛,立刻询问来处,赶忙将人送回,赔礼道歉,并狠狠责备了一番李环,可李环却说,最适合给秦青做妾的人是小妹,但是,秦青不喜欢,她只能去找别人。

秦青解决完此事后,与李环交谈许久,让李环明白,他秦青有李环一个便够,真的不需要纳妾,李环也满口答应,然而,一个月后,李环又不知道从哪里背回来一个女子,要给秦青做妾。

肖氏也是目瞪口呆,活了大半辈子,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新婚妻子不断地找其他人给自己的丈夫做妾,可谓是难评啊。

秦青也总结出了规律,似乎每隔一月,李环便会想着要背一个姑娘回来给他做妾。于是,又到一个月时间后,秦青几乎对李环寸步不离,只要李环想要离开,秦青便会劝阻,言称自己不想要小妾。

这个方法,虽笨拙但有效,连续两个月时间过去,李环都没有再将人背回来。

这几个月期间,秦青和李环没有再同房,每次,李环都是以各种理由拒绝。

秦青虽理解,但是,内心却颇为着急,娶了妻子,自然想要孩子,可是,一直不同房,哪里会有孩子呢?

这天,思来想去,秦青觉得李环如此这般,肯定还是在灵云山受到了刺激,便想着前去岳父家里一趟,找到岳父,商讨此事。此事原本不该和岳父商谈,但是,他总不能去和岳母说此事啊。

骑马来到土洼村,直接找到李琛,谈及此事。

李琛摇头叹息道:“即便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

秦青皱眉,这是他们夫妻间的事情,他若不说,岳父如何知道?为何要去找他呢?

李琛苦笑着解释道:“你难道没有听过一些风言风语?环儿经常会去灵云山,有人看见环儿和一个书生在一起。”

“这……”秦青迟疑着摇头,他确实没有听过。

“这种事情,谁也不会当着你的面说,我也是偶然间听家丁提起的。”

李琛肃然道:“虽然,我一开始不同意环儿和你的婚事,然而,既然她嫁给你了,就该安分守己,不能坏了我家的门风。”

秦青低眉沉思,过了一会儿,说道:“岳父,此事莫要声张,不要让李环知道,我们去灵云山看一眼,说实话,我不太相信此事。”

“也好!”李琛点头道,“我也不太相信,毕竟,环儿当初是那样执意要嫁给你!”

定了主意,翁婿两个便结伴而行,悄然出门,上了灵云山,一直走到当初李环自挂的那一株古松,那里是李环改变的起点,所以,他们想去看看。

然而,刚刚远远看到那一株古松,古松下面有一个身穿雪白长衫的书生,正捧书而读。

想起那些风言风语,李琛顿时失去理智,怒吼一声,冲了过去,秦青连忙追了过去。

书生听到动静,收起书籍,起身长立,含笑行礼道:“原来是李举人和秦兄。”

李琛伸手就要打,被秦青拦住。

秦青皱眉道:“你认识我们?”

书生笑着点头道:“你们一个是环儿姑娘的父亲,一个是她的丈夫,我自然是认得的,当初,环儿姑娘自挂于此,还是李举人将人带走的。”

虽然书生很有礼貌,李琛却难以压住心中的愤怒,冷声道:“你到底是谁?和环儿是什么关系?”

书生微微一愣,叹息道:“我明白了,原来是其中有误会,我与你们一说,你们便知了。”

原来,李环执意嫁给秦青,奈何李琛不允,李环便一个人跑到此处哭泣,诉说往事,心中愧对秦青的救命之恩和往日的照顾。她愿此生只嫁秦青,不愿被嫁给别人,想要寻短见。

这书生便是这一株古松,他是一只树妖。

只是,当时这书生的本体留在此处,人却不在此处,他有感于李环的深情,紧赶慢赶,还是晚回一步,李环终究是去了。他便强行留住了李环,维持住李环的生机,只不过,李环其实是行尸走肉。

秦青大声道:“这不可能,我和她相处那么久,她怎么可能已经去世?”

书生深深地看了一眼秦青,叹息道:“她只是被我强行留住,介于生死之间,已经不能算活人了,所以,她和你同房了一次,后面便各种拒绝,便是因为你们已经阴阳两隔,担心损伤你。她神智受损,才执着于给你找小妾,为的是她离开后,有人能照顾你,她经常来找我,便是为了让我再留她一段时间。”

李琛脚步踉跄,无法站稳,他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

书生笑道:“你们不用如此伤悲,我一直在等一个恩人,神医路桓会让她恢复的,他已经来了,你们回去吧。”

李琛和秦青对望一眼,立刻下山,匆忙骑马,向着鼓山岭村而去。

到了秦青的家,李环看见秦青,双目含泪道:“相公,我终于活过来了。”

李琛转头,看见远处,一袭青衫正消失在路的尽头。

李环望着那个方向,轻声道:“是传说中的神医路桓。”

李琛抱着李环痛哭:“环儿,是爹对不起,差点让你们天人永隔。”

后来,在李琛的帮助下,秦青竟然考上了进士,他与李琛一样,没有远离故土,也留在了鼓山岭村。秦青和李环生活幸福,最后生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儿,五世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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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山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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