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第一才女谢道韫不仅诗文无双,还有不让须眉的大智大勇

史海微言[已注销] 2022-03-04 17:50:02

后世在议论偏安江左的东晋一朝时,往往会强调此时士族豪门主宰一切的局面。诸如“王与马,共天下”、“王谢门高非偶”之类典故,都证明了琅琊王氏和陈郡谢氏这样的高门,在当时的特殊地位。王、谢两家,无疑在东晋士族中一等一的存在,但由于王导等人有定策拥立之功,而且得到了大多数南渡士族的支持,所以王家的权势最初是远在谢氏之上的。直到谢氏出现了谢安这样天下仰望的大名士,其子侄辈如谢玄等人也是难得的英才,在军政两途各有杰出的表现,这才让谢氏有了与王家平起平坐的资格。

魏晋士家门阀之间,都是通过互相联姻的手段,把彼此利益绑定在一起的,从而形成了盘根错节的姻亲网络。像王谢这样层级相当的大家族,他们的子弟间就更是如此了。例如谢氏有一位当世第一才女——谢道韫,她就嫁给了大书法家王羲之的儿子王凝之,只可惜这段姻缘实在谈不上幸福。谢道韫自幼聪颖,在几岁时就能在叔父谢安面前点评《毛诗》,而且言辞精妙、让人心折。不过真正让她名垂后世的还是她在诗歌上的惊世才华。

据说某次谢家宴饮时,适逢冬日飞雪,谢安随口吟诵诗句“白雪纷纷何所似?”用来考校身边的侄子侄女们,独有年幼的谢道韫沉思良久后答道:“未若柳絮因风起”,让举座惊叹。以“柳絮”而比“飞雪”,形神皆合、妙不可言,所以后世称道这位才女时,往往以“咏絮之才”代之。后来谢安为他选择夫婿时,煞费苦心地在好友王羲之诸子中,挑中了貌似稳重的王凝之,认为以王家的家教和此子本身的性格,足以让自己最看重的侄女终身幸福。

不料王凝之的稳重已近乎木讷,而且性情偏执、笃信五斗米道,在会稽内史任上时不理境内政事、兵事,只知闭门祈祷修行。当时江南乱象已显、东晋小朝廷风雨飘摇,谢道韫见时局危急,多次劝谏丈夫要未雨绸缪、积极备战,而王凝之一律置之不理。于是这位豪门贵女只能自己出面,募集了数百名精装部曲、让人日夜操练。不久后孙恩、卢循之乱席卷南方,会稽在叛军兵锋威胁之下。而作为一郡主官之一的王凝之,仍然将守城御敌的希望寄托于神鬼之道中,终于招来了大祸。

在十万叛军冲击下,会稽城被一鼓而下,进城的匪盗将城中富家大户屠戮一空,很快向内史府邸攻来。早已人过中年的谢道韫亲自仗剑领兵,与叛军力战,但寡不敌众之下终于被俘。而她那个窝囊的丈夫,在敌军破门而入后很快就被斩杀,她的儿子们也同时死难。而谢道韫怀里抱着三岁的小外孙刘涛,厉声呵斥亲自登门的叛军头目孙恩道:“放过小孩子,要杀就杀我吧!”她的刚烈和才名震慑了叛军,最后孙恩让她带着外孙离开了会稽。谢道韫在余生一直闭门不出,整理自己的诗文,其清名、才名却让后世文人赞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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