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为了救他被众人凌辱,他却亲手将我推落悬崖。可后来他又哭着哀求,求我不能不要他

木奶昔 2023-06-25 15:59:30

我曾为了救他被众人凌辱,他却亲手将我推落悬崖。再次相遇,他把我毒哑,又在我脸上烙了娼字。他的未婚妻一根根拔掉我的指甲,他在一旁轻笑:“真没意思,再怎么折磨也不会喊叫。”可后来,他又哭着哀求:“姐姐,我怕冷,求你别走。”

1

夜深了,身边的人已经睡熟,呼吸悠长平稳,我侧了侧身,小心从他怀里离开,躲到尽量远的床榻角落。

没过多久,一只手臂伸过来,又将我拉进怀里抱紧。

隋宁的头在我的脖颈间蹭了蹭,轻呓了一声:“姐姐,别走。”

我全身僵着,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尽量放轻。

又过了许久,当我再次想离远一些时,他睁开了眼,冷冷清清看着我。

“为什么总是躲开?”

说完,他笑了笑,抚我的头发,“孤忘了,你不会说话了。”

他又将我圈进怀里,一下一下轻拍我的背。

“以前,孤总做噩梦,都是你整夜陪着,现在换孤来陪你,睡吧。”

我听着他温柔的声音,忍不住开始发抖,我没有办法告诉他,其实他就是我最恐惧的梦魇。

又是一夜无眠,天亮时隋宁离开后,我裹紧被子,蜷缩成一团,迷迷糊糊睡着。

浅眠中,隐约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殿下,听说你看上个女俘,夜夜相伴,当心我妹妹知道了又大闹起来。”

“一个齐国的军妓,”隋宁的声音淡淡的,不屑到了极点,“暂时暖床而已,孤不会真与她怎样,嫌脏。”

说着,他们撩开帐门走了进来。

隋宁旁边的人扫了我一眼,面露惊艳。

“想不到还有几分姿色。”

“是吗?”隋宁不以为意一笑,“今晚就送给你如何?”

那人连连拒绝,“不要,我也嫌脏。”

我垂下头,看着自己粗糙的手,布满疤痕,丑陋不堪。

曾经为了给隋宁换伤药,我拼命为军士们洗衣裳,手上长满了冻疮,红肿流脓。

他握着我的手抵在胸前,微红了眼眶。

他说:“姐姐,等我们一起回了家,每日给你涂羊脂雪玉膏。”

羊脂雪玉膏是什么,我不知道,但那时我曾真心盼过能跟他回家。

2

我从前确实在齐国军营,但不是军妓。

齐军主帅韩小将军让所有发配来的女子去炊事营干活,并严明军纪,所有兵士不得无礼强迫。

军营的日子虽艰难,却平静安稳。

直到我遇到了隋宁。

他倒在雪地里,满身是血,赤裸着上身,单薄的肩膀上烙着个字。

“奴”。

血肉模糊的鲜红的字在雪白的肩上,格外刺目。

他是个俘虏。

在这里,每个俘虏都会烙上字,带着屈辱,永生为奴。

我悄悄走过去,将怀里的馒头递过去。

“饿了吗?快吃吧。”

“滚!”

他看了我一眼,目光冷漠如冰。

我走了几步,又转身回去,将馒头小心翼翼放在他身旁。

“受了伤要吃东西,伤口才能好得快。”

时至今日,我时常会想,如果当初我没有回去,该多好。

3

似乎在向所有人表明嫌弃我脏,隋宁将我赶出了他的大帐。

这会儿在里面弹唱嬉笑的是从城里找来的清倌。

我很冷,找了个偏僻的角落瑟缩起来。

不知从何时起,我总喜欢躲在角落,将自己蜷成尽量小一团。

仿佛这样便不会疼,不会难过。

天边还是那轮清冷的月亮,一如隋宁满身是伤来找我的晚上。

那张好看的惊人的脸上泛着潮红,漆黑的眼睛湿漉漉的,浑身发着抖。

“姐姐,我好冷。”

他喃喃说了一声,便向前倒过来。

我吃力地将他抱住,他比第一次见更瘦了,身上热得烫手。

他肩上的烫伤已经化脓,起了高热,我守了一整夜。

第二日一早,他清醒过来,墨石般的眼睛看着我,干净又脆弱。

他说:“姐姐,我想回家,你的家在哪?”

我僵了僵,“我自小就被卖了,早就忘了家在哪里。”

“没关系,以后我带姐姐回我的家,那里有轻风细雨,小桥流水,就像姐姐一样温柔。”

他说着,浅浅笑了起来,眉眼间都染着动人春色,看得我发呆。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有个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月色下,走来个人影。

是那日和隋宁一起见过我,说嫌我脏的人。

他缓缓走过来,在我身前蹲下,看着我有些好奇。

“你怎么没陪着太子殿下?”

见我不回话,他又和善地笑了,眉眼弯弯的。

“我叫沈淮安,你叫什么?”

我指了指喉咙,又摆摆手。

他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

“原来你不会说话,天生的吗?”

我点了点头。

其实,我骗了他,我本来会说话的,只不过被隋宁毒哑了。

沈淮安向隋宁的大帐望了望,那里还隐隐传来丝竹声和欢笑声。

再看我时,他的眼中带着些许怜悯。

“你今晚没地方去了吗?跟我走吧。”

说完,似乎怕我不愿意,又补充了句:“我只是带你去个暖和的地方歇息,别害怕。”

我一路跟着他,来到个小而干净的帐篷。

他搬来厚实的被褥,又给了我一袋热水。

但自始至终都与我保持着距离,更不会蹭到我分毫。

大概觉得碰到我会弄脏自己的手。

我很困倦,很快睡着了,可半夜被嘈杂声吵醒。

外面有人在喊,太子殿下正发了疯似的在整个大营找人,已经找了两个时辰。

又过了一会儿,帐篷门被踢开了,冲进来的是隋宁。

他看着我,双目微红,眸光涌动如潮,似能将我吞没。

我还来不及闪躲,便被他一把扯进怀里,揽在我腰上的手隐隐在抖。

“下次再敢乱跑,孤杀了你。”

他说得口气很急很凶,可我并不害怕。

大概因为,他之前曾杀过我一次。

当时,他脸上是嘲讽的笑,看我的眼神薄凉中掺杂着可怜。

“真是孤见过的最傻的女人,既然你快死了,那就让你死个明白吧。”

“孤是大梁的太子,却被你见过那么多屈辱和不堪,孤怎么还能让你活在这世上。”

“下次投胎,做个聪明点的女人吧。”

话音未落,他将我一把推下悬崖。

太快了,我来不及惊呼,只看了一眼他的身影,笔直清瘦。

一如往昔。

4

我又做了噩梦,梦中,隋宁看着我坠落。

嘴角吟着笑,眼风如刀。

从梦魇中惊醒,我大口喘着气,心怦怦狂跳。

身旁的隋宁也醒了,擦了擦我额上的冷汗,“做梦了?别怕,孤在这。”

烛影下,他的脸和悬崖上那个冷笑的人重合。

我看得胆战心惊,全身颤栗。

他翻了个身,将我压在身下,低下头来吻我,很轻很柔,带着安抚。

这是他第一次亲吻。

我不敢躲,也不敢动,整个人僵直着。

可他却好似上了瘾,在我的唇上辗转反侧,来回厮磨,过了许久才离开。

“姐姐的唇原来这么好吃。”

他舔了舔嘴角,带着餍足,眸光流转,温柔如春风。

“快睡吧,明日一早我们就要到梁都了。”

他从前说过的,要带我回的家,就是梁都。

傍晚时分,梁军入城,隋宁骑马带着我,走在最前面。

进了城门,路中央站着个女子,头坠金钗,一身华服。

走近了,她那双凌厉的凤眼在我和隋宁之间来回打量,昂了昂头。

“宁哥哥,她是谁?也配和你共乘一骑!”

隋宁挥了挥手,将我直接从马背上推落。

“一个军妓而已,瑶儿不必介意。”

那女子皱眉后退几步,似乎多看我一眼便会脏了眼睛。

“宁哥哥,我要与你一同骑马回去。”

“好。”

隋宁温柔一笑,伸手将她拉上马,刚要离开,那女子又喊了声:“等等。”

“这个军妓不分尊卑,胆敢坐宁哥哥的马,我要罚她。”

“怎么罚?”隋宁问得很随意。

“将她绑在马后,一路跟着进城,可以吗?”

“自然可以,瑶儿想怎样都行。”

隋宁漫不经心地回身做了个手势,“快去拿绳子。”

我双手被牢牢绑着,绳子的另一头系在马鞍上。

开始还能勉强跟在后面走,可后来那女子扬了扬鞭子,马跑了起来。

我再也跟不上,被拉倒拖着前行。

拖了一路,血也流了一路。

最后,他们到了家酒楼,所有人都进去,为太子殿下接风。

马就栓在门口,没有人理会还被绑着倒在一边的我。

伤口上沾着土,很疼很疼。

可我发不出任何声音,连呻吟都没有。

5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传来。

是沈淮安。

此时我全身上下真的很脏很脏,可他却将我手上的绳子解开,又轻轻将我扶了起来。

“我妹妹阿瑶有些娇惯,你别怪她。”

这话说得真有意思。

那个阿瑶何止是娇惯,而我又怎配责怪她。

我不想理沈淮安,揉了揉手腕,下意识地去摸胸口。

那个一直贴身藏在衣襟里的小木雕竟然不见了。

一定是被拖着的时候掉落了。

我瞬间什么都顾不上了,冲到路上去找。

可腿上的伤太疼了,刚跑了两步就摔倒在地。

我吃力地爬起来,又想跑,却被沈淮安拉住。

“怎么了?你要找什么东西吗?”

我急得眼泪涌了出来,说不出话,只能拼命用手比划着木雕的样子。

“别急,你伤得严重,不要乱动,就在这里等,我一定帮你找到。”

沈淮安扶我坐好,又握了握我的手。

“等我回来。”

我看着他走远,心中焦急不安,满脑子都是那个木雕,和当初韩小将军将它送给我的样子。

那时,他要离开军营,回京城述职,临走前掏出个小兔子木雕给我。

“喜欢吗?我自己做的。”

说完,也不等我回答,又赶紧抢着说:“有些简陋了,等我回来,给你带京城姑娘们喜欢的玩意。”

只是,他走之后,再没有回来。

“找到了,看看是这个吗?”

沈淮安回来了,手里拿着东西,是那个小兔子。

我接过,紧紧攥在手里,高兴地泪流不止。

“别哭别哭,”沈淮安手抬了抬,似乎想为我擦泪,但又犹豫着放下。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可会写字?”

“问个哑巴做什么,不如孤来回答你。”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隋宁不知何时出来了。

他负手而立,站在酒楼门口的灯影下,脸上似笑非笑。

“她叫冯念,大字不识。淮安你还是离她远些,在齐国军营里,她曾被几个下等兵拉进树林子里。”

这话说完,沈淮安明显一颤,不自觉后退,看着我目光复杂。

我用力握着手中木雕,低下头,偷偷笑了。

隋宁说得没错。

那一晚,是他被那些兵士压在身下欺辱,我为了救他才被拉走。

但我从不曾后悔。

因为,在那片丛林中,我第一次见到韩小将军。

他解下披风将我裹住,还拍了拍我的头。

“别怕,没事了,我是韩彦之。”

6

我跟着隋宁回到了东宫,被安排在后院一个偏僻的小院落。

洗净满身泥土和血水,我躺在床上,将那只小木雕贴在胸口。

渐渐有了困意。

可有人打破宁静,闯了进来,是隋宁。

他披着浅色单衣,走进来时衣摆飘飘荡荡。

“孤有些冷。”

他的怀抱确实泛着凉意,明明离开了北疆,回到和暖的梁都,为何他还是会冷?

我想离他远些,却被抱得更紧,拉扯中,身上的伤又疼了起来。

“很疼吗?”他察觉到了,扯开我的衣领看了看,长眉微蹙。

“你心里恨孤吗?”

我突然很想笑,但忍住了,只是摇了摇头。

他总是说我脏,却夜夜都抱着我入睡。

现在又问我恨不恨他。

如果恨他,就能永远离开,能再不受伤害,那我想我会恨死他。

可惜并不能,所以我也不想恨他。

他见我摇头,眸光闪了闪,开心地笑了,像是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姐姐,你要永远留在我身边。”

随后,他看到了枕边的木雕,拿在手里端详。

“今天,沈淮安帮你找的就是这个?从哪里来的破烂玩意,我怎么从没见过?”

我安安静静躺着,心里酸涩得难受。

这才不是破烂玩意,这是韩小将军亲手做的,也是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送我礼物。

他看了看,随意地丢在一边,又来吻我。

“真是傻,把这么个破烂当成宝贝,以后孤给你更好的。”

7

过了些日子,隋宁真的送来个锦盒,里面是只白玉雕的小兔子,莹润剔透,红珊瑚做的眼珠。

应该很贵重,我放进了屉子最里面。

如今我在东宫的身份有些尴尬,没有名分,却每晚和太子宿在一起。

宫里的下人们对我都恭敬又好奇,背地里叫我“那位夫人”。

隋宁知道后一笑置之,任由他们这样叫。

这晚,他沐浴完又将所有人赶走,只留下我一人。

他肩膀上烙字的地方变成了一块伤疤,看不出原来的字样,可他依旧忌讳,沐浴更衣从不让人伺候。

今晚不知怎么的,他有些粘人,抱着我吻个不停。

梁都的夏天闷热,不一会儿他身上又汗湿起来,我被他压着,有些透不过气来。

“孤送你的玉雕呢?怎么不见摆出来。”

我勉强抬手指了指墙角的抽屉,他脸色阴沉下来。

“为什么收起来?不喜欢吗?”

我不住摇头,含着泪发抖。

他的眼神很快软了,轻抚我的眼角。

“明天沈淮瑶会来,她是孤未来的太子妃。沈家在朝中一向权势熏天,沈淮安又在军中任职。沈淮瑶娇贵任性,明日若有刁难,你忍一忍。”

我乖顺点头,他满意地笑了。

“姐姐,你这样真的像孤的一只小白兔。”

8

沈淮瑶来了,隋宁陪在左右,没多久,她又传我过去。

进了花园,远远就听到笑声,沈淮瑶绯色曳地长裙,花纹繁复,熠熠生光。

她靠在隋宁怀里,笑得明媚,隋宁的脸上也是从未见过的温柔宠溺。

我在一旁跪了许久,沈淮瑶才注意到,顷刻间敛起了笑,眼中寒光湛湛。

“宁哥哥,听说你府上的人都跟这贱婢叫夫人,可有此事?”

“哦?”隋宁有些吃惊,扫了我一眼,“都是下人们不懂规矩,今后我好好管教。”

“宁哥哥你府里人一向守礼,如此僭越定是受了这贱婢的挑唆。先是与你共乘一骑,现在又恬不知耻自称夫人。不好好教训教训,以后指不定猖狂成什么样。”

“也好,给个教训,瑶儿就不要生气了。”

隋宁淡淡笑着,漠然看我,又说了一句:“父皇最近龙体欠安,各地都在积德祈福,瑶儿别闹出人命就好。”

沈淮瑶长睫眨了眨,忽地狡黠一笑,眼中闪过得色,小声交代了几句。

不多时,有人端上来一盆炉火,火中烧着把通红的烙铁。

“宁哥哥,瑶儿想在她脸上烙个字,让她永远记住自己的身份。”

“何字?”

沈淮瑶拍了拍手,立马有人将烙铁拿了过去。

“她是个娼妓,自然要烙个娼字。”

沈淮瑶笑得格外开心,我却如坠冰窟,虽是夏日,全身冷得抖个不停。

我不是娼妓,我不是。

隋宁,你明明知道的。

周围的人全都盯着我,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一个脸上烙了娼字的女人会是什么样。

而我只望向隋宁,一瞬不瞬地满是哀求地看着他。

他可以阻止,他可以救我。

只要他愿意。

可最终,他只是看了看我,寂冷如雪,轻轻吐出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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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3-08-01 22:12

    这男主真恶心

  • 2023-07-20 21:56

    天知道我是熬夜看完的!贼好看

  • TAX
    2023-07-22 03:38

    她去找自己的小韩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