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黄巾起义一把大火,把王朝烧得千疮百孔,只剩下苟延残喘;早已窥得天下大势的宗室刘焉又不失时机地提出改刺史为州牧,又让天下提前进入诸侯割据时代。
这时的王朝已是摇摇欲坠、大厦将倾,董卓又从遥远的西凉赶过来踩上了最后一脚。
俗话说不破不立,尤其是东汉这条大船,在风雨飘摇中渡过近两个世纪之后,早已残破不堪,也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了。但是,这位懂王却只是一介莽夫,只懂破、不懂立,他将这条破船拆得七零八落之后,不仅没搞任何修复性工作,反而拍拍屁股回了西北大本营(像不像今天漂亮国在伊拉克、阿富汗做得那些个破事)。
董卓这么一搞,带来了一大一小两个副作用:大的是东汉王朝从此只剩下出气、没了进气,再无复盘可能;小的是意外促成了袁绍的崛起。
事情得从反董联盟说起。
01反董联盟董卓在洛阳乱搞一气的时候还真没人敢拦,因为除了手里还有枪杆子外,人也豪横暴虐,洛阳城的那群钟鸣鼎食、诗书传家的士家大族们在他面前,可真是秀才遇到兵,什么理也讲不通。
可是等董卓一离开洛阳,立马就有人跳出来了,而且还不是一个,是一群,即所谓反董联盟。
这一群诸侯到底有多少家,一直没个准数,有十八家(《三国演义》)和十一家、甚至十三家之说(《三国志·魏书·武帝纪》)、(《后汉书·袁绍传》)、(《三国志·吴书·孙破虏传》)。
首先,演义是站不住脚的,排除;
其次,按《武帝纪》,曹操于中平六年(公元189年)十二月率先起兵,次年即初平元年(公元190年)正月,又有十州(郡)长官起兵,分别是后将军袁术、冀州牧韩馥、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河内太守王匡、勃海太守袁绍、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桥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共计十一家;
再次,据《后汉书·袁绍传》,参与讨董的也是十一家,不过,这里比《武帝纪》多了个广陵太守张超(张邈之弟),却没把曹操计算在内。
初平元年,绍遂以勃海起兵,与从弟后将军术、冀州牧韩馥、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陈留太守张邈、广陵太守张超、河内太守王匡、山阳太守袁遗、东郡太守桥瑁、济北相鲍信等同时俱起,众各数万,以讨卓为名。
第四,《三国志·吴书·孙破虏传》里面又给时任长沙太守的孙坚加了戏,说他当时是以独立身份、而非袁术附庸参加的反董联盟。
不仅是反董联盟的数量说不清楚,就连盟主是谁也闹了乌龙:讨董的发起人本来是东郡太守桥瑁(《演义》中作“乔瑁”),却因为名声不如四世三公的袁绍,而被后来人(包括范晔和罗贯中)给“让贤”了。
东郡太守桥瑁诈作京师三公移书与州郡,陈(董)卓罪恶,云见逼迫,无以自救,企望义兵,解国患难。(《三国志·魏书·武帝纪》注引《英雄记》)
绍与王匡屯河内,伷屯颍川,馥屯邺,余军咸屯酸枣,约盟,遥推绍为盟主。绍自号车骑将军,领司隶校尉。
并非首义,而且还身在大后方,却能因家世被遥推为盟主,此时的袁绍可谓志得意满、风光无限。
但是,在这一切的背后,谁能想到袁绍自己正混得左支右拙、捉襟见肘,甚至连手下人的工资都发不出来呢?
反董联盟
02寒酸的盟主仗着汝阳袁氏、四世三公的名号,袁绍在和董卓谈崩的情况下,仍然混得了一个渤海太守的职位。但是,由于是只身逃亡,而且之前从未在地方上混过,所以,此时空挂一个渤海太守的袁绍手底下其实非常寒酸,不仅缺兵,而且少粮。目前他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凭借家世和礼贤下士的虚名所笼络的一大批人才了。
卓以为然,乃拜绍勃海太守,封邟乡侯。
绍有姿貌威容,能折节下士,士多附之。
不过,也正是这帮人,通过不遗余力地出谋划策,让袁绍成功找到了工作切入点,并轻松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沮授先给袁绍画了一张饼,相对于后来鲁肃的《榻上对》和诸葛亮的《隆中对》,我们或者可以称其为《冀州对》。
沮授说,您年纪轻轻就入朝为官,天下人都知道。董卓乱政的时候,又是您振臂一呼,打响了反董的第一枪,从此更加名重天下。下一步,您可以先拿下冀州,并以此为根据地,先剿黄巾、再讨黑山,协此余威,公孙瓒和匈奴即可传檄而定,整个北方就全是您的了。然后迎献帝、复京都,挟天子以令诸侯,大业可定。一番话说得袁绍心花怒放。
从事沮授说绍曰:"将军弱冠登朝,则播名海内;值废立之际,则忠义奋发;单骑出奔,则董卓怀怖;济河而北,则勃海稽首。振一郡之卒,撮冀州之众,威震河朔,名重天下。虽黄巾猾乱,黑山跋扈,举军东向,则青州可定;还讨黑山,则张燕可灭;回众北首,则公孙必丧;震胁戎狄,则匈奴必从。横大河之北,合四州之地,收英雄之才,拥百万之众,迎大驾於西京,复宗庙於洛邑,号令天下,以讨未复,以此争锋,谁能敌之?比及数年,此功不难。"绍喜曰:"此吾心也。"
沮授的一番话看上去波澜壮阔、有理的据,实际上还只存在于战略和理论层面上,具体操作起来难度极大。因为在这个时候,中原地区已基本被各路诸侯瓜分殆尽,袁绍虽然后来贵为盟主,反而却是实力最不济的:无地盘、无军队、无粮草,可以说除了家世和名声之外,比刚起家时的刘备强不了多少。
另外一位谋士逢纪对此却是胸有成竹,因为他早就为袁绍看好了一块宝地并想好了对策,那就是冀州韩馥。
逢纪对袁绍说:如果想只靠别人的接济去成就大事,是根本不可能的,从目前来看,想勉强容身就至少得据有一个州的地盘。
袁绍无奈地答道:冀州那地方倒是挺好,只是现在我们兵少粮寡,没有力量去攻取它。
逢纪说:我有一个办法,可轻松获得冀州。您可以派人联系公孙瓒,劝他来攻打冀州,韩馥到时会非常害怕。这时,您再派人去韩馥那里,诱之以利、导之以害,他为了保全自身,就会把冀州拱手相让。
袁绍一听可以啊,当即派人去找公孙瓒。公孙瓒也早已对冀州觊觎已久,两人一拍即合。
逢纪说绍曰:"将军举大事而仰人资给,不据一州,无以自全。"绍答云:"冀州兵强,吾士饥乏,设不能办,无所容立。"纪曰:"可与公孙瓒相闻,导使来南,击取冀州。公孙必至而馥惧矣,因使说利害,为陈祸福,馥必逊让。於此之际,可据其位。"绍从其言而瓒果来。(《英雄记》)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无缘无故地就被人惦记,这个占据中原重地冀州的韩馥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说起来,他和袁绍还有一定的渊源。
逢纪献计
03韩馥和袁绍的渊源韩馥是河南颍川郡人,与出身汝阳(属洛阳)的袁绍算是老乡,其本人还是袁氏门生,曾担任御史中丞。中平元年(公元189年),董卓入洛阳,挟天子以令诸侯,为收买人心,大封百官,能力平平的韩馥也被封为冀州牧。
韩馥字文节,颍川人。为御史中丞。董卓举为冀州牧。
后来,因废立皇帝与董卓闹僵的袁绍只身逃亡,在被董卓任命为渤海太守后,反而要受韩馥节制。
在洛阳的董卓虽然大权在手,但日子并不好过,他的倒行逆施引来了全社会的一致反对,甚至被他任命的关东牧守也都站在他的对立面,并进而演变成了武力讨伐。
既然是群体性活动,就少不了推举一个带头人,而家世显赫,同时又身具诛灭宦官之功和拒绝董卓召唤的举动,袁绍就成了那个最合适的人。
韩馥见天下人心居然大多归附袁绍,心内又忌又怕:忌的是袁绍比自己得拥护,怕的则是袁绍会借机吞掉自己。于是,他就利用职务之便,派兵对袁绍进行监视居住,并限制袁绍自由行动。
于时冀州民人殷盛,兵粮优足。袁绍之在勃海,馥恐其兴兵,遣数部从事守之,不得动摇。
恰巧此时,东郡太守桥瑁以三公的名义给州郡发送文书,控诉董卓的种种恶行,说天子受到协迫,处境危险,天天盼着诸侯们出兵勤王,消解国难。
接到信件后,韩馥召集众人商议对策,他说:就现在这种形势,我们是该帮助袁绍呢,还是帮助董卓呢?
闻听此言,治中从事刘子惠不乐意了,他说:如果我们同意起兵,那也是为了国家,怎么可以说是帮助袁绍或者董卓呢?而且,打仗不是好事,尽量不能轻举妄动,最好是看看其他诸侯,如果有先起兵的,我们跟上就是了。再者说了,就实力而言,即便其他州郡先起兵,最后的功劳也不会比我们大。
韩馥认为很有道理,便亲自写信给袁绍,表示自己全力支持他起兵讨董。
东郡太守桥瑁诈作京师三公移书与州郡,陈卓罪恶,云“见逼迫,无以自救,企望义兵,解国患难。”馥得移,请诸从事问曰:“今当助袁氏邪,助董卓邪?”治中从事刘子惠曰:“今兴兵为国,何谓袁、董!”馥自知言短而有惭色。子惠复言:“兵者凶事,不可为首;今宜往视他州,有发动者,然后和之。冀州於他州不为弱也,他人功未有在冀州之右者也。”馥然之。馥乃作书与绍,道卓之恶,听其举兵。(《英雄记》)
不过,韩馥还是留了后手,在讨董过程中,他一是没有带兵随行,而是留驻邺城;二是作为袁绍的行政上司,他还经常克扣军粮,想使军心动摇,以此降低袁绍的威望。
袁绍也不傻,虽然有苦难言,心内却给韩馥记了一笔恶帐,这也为后来巧赚冀州埋下了伏笔。
04袁绍巧赚冀州人在运气差的时候会遇到猪一样的队友,但在运气好的时候又会遇到猪一样的对手。
渤海太守袁绍此时就运气爆棚,因为猪对手韩馥即将给他送来神助攻,让他不费一兵一卒就巧得冀州。
过程是这样的。
接到袁绍的信后,公孙瓒非常配合,第一时间就打着讨伐董卓的名义带兵南下,充当起了攻打韩馥的排头兵。韩馥自知不敌,心里非常害怕。
后馥军安平,为公孙瓒所败。瓒遂引兵入冀州,以讨卓为名,内欲袭馥。馥怀不自安。
在准确捕捉到这一信息后,袁绍也同时带兵东来。同时,他又适时安排第三方(高幹和荀谌)去吓唬韩馥说:公孙瓒和袁绍同时往你这边来,不知道是何用意,我觉得你现在的形势很危险啊。
会卓西入关,绍还军延津,因馥惶遽,使陈留高幹、颍川荀谌等说馥曰:"公孙瓒乘胜来向南,而诸郡应之,袁车骑引军东向,此其意不可知,窃为将军危之。"
韩馥正为此事为难,一听更害怕了,赶忙问该怎么办——至此,形势便完全进入了袁绍的计划,韩馥也一步步走进了袁绍的圈套。
听到韩馥如此询问,说客之一、也是韩馥的老乡荀谌心内暗笑,表面上却装模作样地分析道:公孙瓒你打不过,袁绍更不会听命于你,如果让他俩联手,冀州的失败只在旦夕之间。所以不如这样,你和袁绍出身同门,还共同反过董卓,是一条战线上的人,如果你把冀州让给袁绍,让他替你出头,不仅能打跑公孙瓒,袁绍还会因为感激而重用你。这样一来,你既能得到让贤的名声,又能保住身家性命,可谓一举数得。
韩馥素来胆小怕事又没主见,便听从了这个意见。
馥曰:"为之奈何?"谌曰:"公孙提燕、代之卒,其锋不可当。袁氏一时之杰,必不为将军下。夫冀州,天下之重资也,若两雄并力,兵交於城下,危亡可立而待也。夫袁氏,将军之旧,且同盟也,当今为将军计,莫若举冀州以让袁氏。袁氏得冀州,则瓒不能与之争,必厚德将军。冀州入於亲交,是将军有让贤之名,而身安於泰山也。愿将军勿疑!"馥素恇怯,因然其计。
这个韩馥,明显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因为只要稍微动动脑筋他就会发现,不仅公孙瓒和袁绍同时出兵很是蹊跷,尤其第三方高、荀二人的“碰巧出现”更显可疑——就像前些年的一种骗术:某供销社来了一位顾客,点名要买某种偏门商品,不仅出价很高,而且量还很大。不出意外,这家供销社没有,顾客便走了,但留下了联系方式。经理就非常遗憾,后悔为什么没有备进此货。过了几天,又来了一位推销商,推销的货物“恰好”就是这种偏门商品。经理大喜过望,大量留货之后,便联系前面那位顾客,岂料早已无法接通。良久,经理才发现自己上当了,因为这本就是顾客和推销商合演的一出“双簧”。
其实,在袁绍与公孙瓒合演的这出“双簧”中,不是没有人看出破绽并提醒他,只是韩馥已经被吓破了胆,没有听从而已。也就是说,是他自己放弃了自救的机会。
袁绍写信给公孙瓒
05韩馥的机会听到韩馥要把冀州无偿让给袁绍的消息后,手底下的人全都惊呆了,纷纷来找韩馥,劝其千万不要做这种傻事。
长史耿武、别驾闵纯和治中李历劝道,我们冀州虽然在北方,但却兵多将广、粮草充足。反观袁绍,要人没人,要粮没粮,只靠着我们的接济才能勉强活下去,就好比一个幼弱的婴儿,只要一断奶,很快就会饿死,所以怎么可以平白无故地把冀州让给他呢?韩馥却很高尚,他说,我本来就跟着袁家混,才能各方面都不如袁绍,而且推贤让能,是古人最为推崇的品质,你们怎么能有意见呢。
馥长史耿武、别驾闵纯、治中李历谏馥曰:"冀州虽鄙,带甲百万,谷支十年。袁绍孤客穷车,仰我鼻息,譬如婴儿在股掌之上,绝其哺乳,立可饿杀。奈何乃欲以州与之?"馥曰:"吾,袁氏故吏,且才不如本初,度德而让,古人所贵,诸君独何病焉!"
这时,被派到河阳驻守的赵浮和程奂听说后,也星夜赶回冀州劝说韩馥,半路上路过袁营时,还大声鼓噪,恶心了一把袁绍,顺便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赵、程二人说:袁绍军中无粮,早已军心涣散,虽然有张杨和于扶罗帮忙,但他们都是才投奔过去不久,彼此之间还缺乏信任,不足为惧。我们只要拒守不战,他们很快就会自动瓦解,所以没什么可害怕的。
馥遣都督从事赵浮、程奂将强弩万张屯河阳。浮等闻馥欲以冀州与绍,自孟津驰东下。时绍尚在朝歌清水口,浮等从后来,船数百艘,众万馀人,整兵鼓夜过绍营,绍甚恶之。浮等到,谓馥曰:"袁本初军无斗粮,各己离散,虽有张杨、於扶罗新附,未肯为用,不足敌也。小从事等请自以见兵拒之,旬日之间,必土崩瓦解;明将军但当开閤高枕,何忧何惧!"
但遗憾的是,韩馥本就懦弱,再加上被高幹和荀谌给洗了脑,所以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他不仅让了位,还派儿子为人质,带着冀州的官印和符绶跑到黎阳送给了袁绍。袁绍则名正言顺地当上了冀州牧,并从此走上做大做强之路。
馥不从,乃避位,出居赵忠故舍。遣子赍冀州印绶於黎阳与绍。(《九州春秋》)
乃让绍,绍遂领冀州牧。
韩馥呢,自愿让位后得到袁绍所谓的“厚德”了吗?
没有。
众人劝说韩馥
06韩馥的结局对于这位主动让贤的老同学和老上级,袁绍并没有知恩图报,反而是耍了两个小小的花招,让韩馥悄无声息地进行了自我了断——所谓杀人诛心,韩馥又悔又怕继而自裁,而袁绍却连个杀人的恶名都没沾上。
任冀州牧后,袁绍提拔河内人朱汉做了都官从事(注:都官从事是一个官名,东汉、魏、晋为司隶校尉属官,工资不高,仅一百石,但是权势却很重,因为他负责监察并举劾百官),“巧合”的是,这个朱汉和韩馥还素有嫌隙,因为韩馥一直看不起他。
这就很有意思了:找个与韩馥有私仇的人负责纪检监察,如果说没有针对谁,打死也不信。
果然,朱汉很快就找上了韩馥的麻烦,一方面有替自己讨说法的意思,另一方面,他认为袁绍也乐意自己这么做。
朱汉没有向上级汇报,便派兵包围了韩馥的家,带走了他的大儿子,还打断了他的双脚。
袁绍听说后非常生气,立即收斩了朱汉。
绍以河内朱汉为都官从事。汉先为韩所不礼,且欲微迎绍意,擅发兵围守第,拔刃登屋,走上楼,收得大儿,槌折两脚;绍立收汉,杀之。
即便如此,韩馥却还是坐不住了,离开袁绍,投奔了陈留太守张邈。
但袁绍并没打算放过韩馥,他派使者去找张邈。蹊跷的是,使者前来对接工作,却没有开诚布公的谈话,而是当着韩馥的面与张邈窃窃私语。这自然而然地又让一旁的韩馥想多了,认为他们正在商量如何对付自己,万般无奈之下,他来到厕所,用刮削简牍的书刀自杀了。
(韩馥)犹忧怖,从绍索去,往依张邈。后绍遣使诣邈,有所计议,与邈耳语;在坐上,谓为见图,无何,起至溷,以书刀自杀。
韩馥之所以落得如此下场,主要有以下两方面的原因。
其一,韩馥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他拿着区位优越、兵精粮丰的冀州却不能自守,自然会引来群狼的窥伺,所谓“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其二,袁绍外宽内忌,不能容人。这种人有个特点,与正常人知恩图报不同,他们最恨帮助过自己的人,因为他们唯恐外人知道自己曾受过别人的恩惠。
对于冀州,袁绍得来的很不光彩,所以他不希望韩馥活着。
就像后来官渡之战后,早就正确预料战局走向的田丰被他赐死狱中,就是因为袁绍不想让人知道田丰对了,他错了!
韩馥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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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三国志》、《后汉书》、《资治通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