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鲁智深在瓦罐寺大战生铁佛与飞天夜叉,二十合之上,花和尚不敌这一僧一道,掣了禅杖便走。生铁佛、飞天夜叉“赶到石桥下,坐在栏杆上,再不来赶”。
鲁智深是梁山第一步军战将,为何打不过瓦罐寺的一僧一道。一僧一道为何赶到石桥下就不赶了?
春台倾粥,鲁智深为何跟一僧一道打起来?却说花和尚在瓦罐寺见到了几个正在煮粥的老和尚,因为肚中饥饿便要吃粥,奈何碗碟、钵头、杓子、水桶都被寺僧抢过了。鲁智深见灶边破漆春台,只有些灰尘在上面,“便把禅杖倚了,就灶边拾把草,把春台揩抹了灰尘,双手把锅掇起来,把粥望春台只一倾”,那老和尚们便都来抢吃。鲁智深把寺僧都推倒了,自己用手捧粥喝。
鲁智深瓦罐寺抢粥吃,这段情节写的是大明家史。灶,指的是祝融,也就是灶王爷,大明国号出自“融”。粥,是周的谐音,吴回祝融的后代就被周武王封在了邾。邾国的先祖是曹氏,后来因“邾”而改为朱氏。四大名著中的“曹”,都是指的邾国曹姓,也就是大明先祖。又以“草”谐音曹,“花”即草化,是曹化的谐音,大明朱姓化自邾国曹姓。
春台,出自《老子》:“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春台,是礼部的代称。太牢,是古代祭祀中的牛、羊、猪(豕)三牲,《水浒传》中的三牲都是指的大明,并借唐朝玄武门之变隐写靖难之役,揭秘建文帝去向。
建文四年阴历六月十七日,“上谒孝陵……礼毕,揽辔回营,诸王及文武群臣备法驾,奉宝玺,迎上于道,遮上马不得行。上固拒再言,诸王及文武群臣拥上登辇,军民耆老,万众夹道,俯欢呼,连称万岁。上不得已升辇”。
《明实录·太宗文皇帝实录》这段记载,说的是朱棣进入南京后,群臣劝进,累劝不许。朱棣谒孝陵回转时,被诸王及文武群臣拦驾,这才“无奈”升辇,坐上了皇帝车辇。
这段历史被美化,实际情况是:朱棣进京时,翰林院编修杨荣迎谒马首,说了这样一句话:“殿下先谒陵乎,先即位乎?”杨荣提醒了朱棣,这才有谒孝陵登基这件事。后来,仁宗、宣宗、英宗登基前,都是在奉先殿设香案酒果告天地诣奉告祖宗,没有谒祖陵这个仪式了。或者,大明祖陵远在南京,就只能简而从事了。
无论如何,皇帝谒祖陵、登基,等等仪式,都由“春台”主持。因此,以鲁智深火烧瓦罐寺隐写的大明藩镇之乱(倾粥),“春台”的出现,就意味着大明有新皇帝要登基了。
那花和尚吃了“五七口”粥,忽听得外面有人嘲歌,便洗了手,提了禅杖,出来观瞧。前面的文章讲过,《水浒传》是诗禅小说,数字也就是诗禅数字,“五七”就是三十五,隐写的是洪武三十五年。
洪武三十五年,其实是建文四年(1402年),朱棣为掩盖弑君篡位之名,把这四年并入洪武年号,“今年称洪武三十五年”。结束靖难之役、朱棣登基都是在这一年中。永乐接着洪武,朱棣继承的是太祖帝位,而不是侄子帝位。杨荣的提醒,先谒祖陵再登基,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杨荣自永乐起就得到重用,荣冠永乐、洪熙、宣德三朝。
既然都写到了洪武三十五年,花和尚为何还要大战一僧一道呢?这其中,就涉及到“熙”字。《水浒传》中,除了“春台”隐写了老子外,九天玄女庙中的“替天行道”也与此圣有关。老子即太上老君,火烧瓦罐寺时,书中说道:“恰似老君推倒炼丹炉,一块火山连地滚”,这一句后来写进了《西游记》中,熟悉的朋友一定知道,是孙悟空推倒了老君炉,此“火山”即火焰山。
所以,“众人熙熙,如享太牢”,这一句就借喻了四代大明皇帝,众为三人,喻洪武、建文、永乐,熙则指的是洪熙。洪熙之后是宣德,宣德元年,天策上将朱高炽谋反,大明又打了一场叔侄之战。
前村王金有的女儿是谁,鲁智深因他而大战一僧一道?却说鲁智深出来观看嘲歌之人,“破壁子里望见一个道人”,就跟在这个道人后面,来到了方丈后墙里。花和尚看时,见绿槐树下放着一条桌子,铺着些盘馔,三个盏子, 三双箸子,当中坐着一个胖和尚,生的眉如漆刷,脸似墨装,肐褡的一身横肉,胸脯下露出黑肚皮来。边厢坐着一个年幼妇人。
据“那和尚”崔道成说,这个妇人“是前村王有金的女儿”。前面的文章已经解读了瓦罐寺的生铁佛崔道成、飞天夜叉丘小乙,这二人甚是奇怪,既是和尚却是道家的法号,既是道人却是佛门的绰号,他们就是后来《石头记》中的“一僧一道”、“亦僧亦道”,“僧不僧,俗不俗”的大明皇帝,也就是太祖与太宗。那么,“王有金的女儿”又是谁呢?
崔道成说,王有金住在“前村”,村即邨,豚(猪-朱)邑,隐写的就是大明都城,前村指两处,一是南京,而是中都(凤阳)。前,是相对大明新都而言的,《水浒传》隐写了永乐迁都,“桥”即此历史的隐喻符码。
王有金是“前村”的,此人又会是谁呢?王,可指大明藩王,有,《说文解字》是这样注解的:“不宜有也。《春秋傳》曰:‘日月有食之。’”,日月即“明”。《毛传》:“九有,九州也”。金,在《水浒传》中指的就是朱明。《朱氏世德碑》:“本宗朱氏,出自金陵句容朱家巷……元初籍淘金户”。
如此解读,前村“王有金”就指的是在南京坐朝的大明皇帝,也就是朱元璋、朱允炆。而王有金的“女儿”则又指的是朱棣。永乐十九年迁都,至永乐二十二年驾崩榆木川,朱棣在新都只有三年时间,大部分时间都留在了“前村”。前面的文章多次讲到,《水浒传》中的“女”指的是玄武七宿中的女宿,指代大明新都。
崔道成说,这个妇人是前村王有金的女儿,“在先他的父亲是本寺檀越,如今消乏了家私,近日好生狼狈,家间人口都没了”。此处的“父亲”有两指,其一是朱元璋,是朱棣名副其实的父亲,朱元璋就是大明之“檀越”。其二,指的是朱允炆。尽管朱棣废除了朱允炆的帝号、年号,以建文四年为洪武三十五年,但朱允炆是太祖钦定的皇帝,这个历史事实是抹杀不了的,朱棣还是继承的建文帝皇位。
施耐庵写书讥讽朱棣,弑君篡位其实也是“王伦——亡伦”。朱元璋越过木字辈,直接以火字辈继位,原本也是“王伦”,搞乱了“水木火金土”五伦,水直接克火,建文帝焉得不亡?
后来,鲁智深、史进杀了一僧一道,“那个掳来的妇人投井而死”。妇人既死,花和尚便火烧瓦罐寺。井,指的是南方朱雀七宿中的井宿,也就是后文书中的井木犴。建文帝死于“井”,然后又遭宫廷大火焚烧。
《石头记》“一击两鸣”、“两山对峙”等等笔法,其实都是跟《水浒传》学的。
王有金的女儿是这样的寓意,那么,崔道成为何说他:“家间人口都没了,丈夫又患病,因来敝寺借米”呢?这一笔更是“两山对峙”的写法,“家间人口都没了”,就是写的太子朱标家沦落为“丧门神”。崔道成说的都是假话,因此,“丈夫又患病”却又是写的朱棣诈病而暗中谋划起兵。后文书中,宋江在江州得病装风,更是这段历史的隐写。
妇人来瓦罐寺“借米”,书中之“米”暗指重八。正是王有金女儿的出现,鲁智深这才大战瓦罐寺。
花和尚大战瓦罐寺,一僧一道为何“遇桥而止”?鲁智深听了煮粥老僧的话,本是来找生铁佛、飞天夜叉麻烦的,却被生铁佛花言巧语所欺,反倒提了禅杖回头来质问老和尚:“原来是你这几个坏了常住,犹自在俺面前说谎。”老和尚们说:“师兄休听他说,现今养着一个妇女在那里。他恰才见你有戒刀禅杖,他无器械,不敢与你相争。你若不信时,再去走遭,看他和你怎地?师兄,你自寻思:他们吃酒吃肉,我们粥也没的吃,恰才还只怕师兄吃了。”
酒,指的是大明太祖“酉卒”,也就是“醉”。肉,作字的部首时写作“月”。老和尚说,“恰才还只怕师兄吃了”,意思是鲁智深已经得手,也就是燕王已经得逞。
听了老和尚们的话,鲁智深倒提了禅杖,再往方丈后来,却“见那角门却早关了”。鲁智深大怒,“只一脚踢开了,抢入里面,看时,只见那生铁佛崔道成仗着一条朴刀,从里面赶到槐树下来抢智深。”
角门,这里借指建文削藩。《明实录·太宗文皇帝实录》记载:
皇太孙一日坐东角门,谓太常卿黄子澄曰:“我非先生辈,安得至此?然皇祖万岁后,我新立,诸王尊属,各拥重兵,何以制之?”子澄曰:“此不难处置。”太孙曰:“请试言之。”子澄曰:“诸王虽有护卫之兵,仅足自守,朝廷军卫犬牙相制,若有事以天下之众临之,其能当乎?汉七国非不强大而卒底灭亡者,盖以大制小,以强制弱,势必不支。”
洪武三十一年,大明太祖驾崩,朱允炆登基。“一日,朝罢。建文君谓子澄曰:‘忆昔者东角门之言乎?’子澄曰:‘不敢忘也,然须密。’”
崔道成来抢鲁智深,两个斗了十四五个回合,崔道成斗智深不过,却待要走。此时,丘小乙“却从背后拿了条朴刀,大踏步搠将来”。鲁智深恶战一僧一道,又打了十合以上,此时,书中暗道:“智深一来肚里无食,二来走了许多路途,三者当不的他两个生力,只得卖个破绽,拖了禅杖便走。”
鲁智深败走,一僧一道就从后面追赶,“赶到石桥下,坐在栏杆上,再不来赶。”这个情节,我把他叫做“遇桥而止”。一僧一道本是南京的皇帝,永乐迁都,他们已经不能前往了。
然而,一僧一道为何“坐在栏杆上”呢?栏杆,后文书中还有,比如,林冲进白虎堂时,“又过了两三重门,到一个去处,一周遭都是绿栏杆”。宋江入阎婆惜卧房,“贴里安一张三面棱花的床,两边都是栏杆”。……《水浒传》中的“栏杆”是什么意思呢?
栏,猪栏等,也就是前村的“邨”。施耐庵的庵,就是豕屋,也是“栏”。栏杆又作“阑干”,借指北斗。“公孙胜应七星聚义”,晁盖梦见的就是北斗七星。那么,“北斗七星”在《水浒传》中又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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