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与马戏”诞生于共和国早中期,但随着罗马政治与社会环境的变化,与早中“面包与马戏”呈现出活动种类多样化、规模扩大、组织专业化等发展趋势。其次深入分析“面包与马戏”现象在共和后期发展的原因。
“面包与马戏”现象在共和后期的发展“面包与马戏”在罗马共和后期的蓬勃发展,与共和国后期的政治、经济与社会文化环境密切相关。具体来说,从政治方面来看,是由于当时政治制度与环境的变化;从经济方面来看,随着罗马成功征服带来的大量财富,精英与平民在经济层面出现两极分化的状况,是“面包与马戏”现象发展的经济根源;从社会文化来看,共和国后期奢侈社会风气的蔓延。以上因素都促进了“面包与马戏”现象在罗马共和国后期的发展。
形式多样化“面包与马戏”现象历经共和国早中期的初步发展,至共和后期得到了蓬勃的发展,其表现形式之一就是形式多样化。一方面,发放“面包”福利,不仅有贵族个人免费发放粮食、肉、酒和举办盛大宴会,还有国家粮食法案的颁布。另一方面,“马戏”活动也在角斗、赛车竞技和戏剧表演的基础上增加了斗兽和海战等表演,名目繁多。
首先,“面包”现象不仅有贵族频繁举办宴会和免费发放粮食等行为,还有国家粮食法案的颁布。凯撒的行为堪为代表,他经常举办大型宴会和分发免费肉食。“凯撒不惜耗尽家财,甚至借债,也要追求这份荣誉。”“在取得战争胜利后,凯撒为民众举办了两次宴会。
而举办第二次宴会的原因仅仅是因为第一次宴会显示不出他的慷慨与大方,所以第二次宴会异常丰盛。”而且凯撒不仅举办宴会,还会直接发送钱财。“他不仅会给军团发双饷,还会不限数量的分发粮食给士兵,还不时地分发奴隶。”
同样的,奥瑞斯图斯也曾以捐款为理由,在街上举行公餐(以十分之一祭名义举办的宴请),从而为自身赢得了巨大荣誉。无论是举办宴会或公餐,还是发放钱财的形式,都体现了“面包”现象的多样化。
罗马贵族的施惠行为不仅限于发放粮食和举办宴会,还包括其他的公益行为。例如,屋大维的童年挚友阿格里帕在竞选营造官期间,为讨好民众,自费修了所有的公共建筑,修整了各条街道。更夸张的是,他还会给所有人分发将橄榄油和盐,节假日期间,他也会馈赠各种物品给民众。
总之,贵族笼络民众的手段层出不穷。在国家层面,屋大维当政时期,根据以前的政策,是按月发放1次供粮票证,但屋大维为了防止民众频繁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决定每年只发放3次供粮票证,每次为期4个月,由于这个决定受到了民众的激烈反对,最后不得不恢复以前的传统。
概言之,对民众施以恩惠的“面包”福利行为,不但得到了罗马民众,尤其是贫穷百姓的积极拥护,而且也直接促进了“面包”现象在共和后期的蓬勃发展。其次,“马戏”活动也由最初只有戏剧表演、角斗和赛车竞技,逐渐增加了斗兽和海战等表演,其形式变得愈加丰富多彩。
保罗·韦纳认为:“与马戏表演相比,慷慨的食物供给是一种更弱的激励;通过慷慨的食物供给,只有粮食登记册上的无产阶级才能个别的得到调和,但是通过观看马戏表演,全体人民都能保持良好的心情。”
换言之,“要赢得民心,靠的不仅是赐予人民维持生计之粮食,也在于让他们能够分享到这份原属于富裕阶层的快乐。食物是最基本的,但赛会和享受才更让人值得一活。”可以说政府统治的成功取决于娱乐,忽视娱乐会引起民众极大的不满。
于是,在公元前167年就出现了这样一个场面:当音乐演奏者的表演难以取悦罗马观众时,主持的地方官员会命令演奏者停止演奏,转为相互决斗,而观众不满的叫喊也随即变为激动的喝彩。
由此可见,“马戏”活动的举办是民心所向,大势所趋。具体而言,“马戏”活动有以下几种表现形式:第一,角斗竞技。共和后期,角斗竞技已经在罗马世界内非常盛行,成为罗马共和国的一种流行趋势,罗马人相当痴迷于这一竞技活动。公元前65年,凯撒为了娱乐民众,举办了320场之多的单人角斗搏斗。
可以说,举行角斗表演的角斗场遍布于整个罗马境内,每逢角斗竞技表演之时,便会出现万人空巷的景象,场面极其壮观。第二,赛车竞技。除了独具特殊的角斗竞技外,赛车竞技在罗马也备受欢迎。罗马人把这些比赛当作专业的大众娱乐活动来组织,以转移大众对他们自身苦难的注意力。
赛车竞技的每轮比赛都有四组马车参赛,有时采用两马双轮车、三马双轮车或四马双轮车,每组马车分属四派中的一派,每组马车各占一个大本营,以传统四色红、白、蓝、绿区分。赛车竞技因为组织成本低、频率高,因而成为了罗马人主要的休闲娱乐方式。凯撒就曾举办过赛车竞技。
为了赛车比赛的进行,凯撒会改变场地的长度,挖上较宽的壕沟,一些年轻人驾着两架或四驾马车,在马背间相互跳跃。罗马人对赛车竞技的痴迷延伸到帝国时期,许多皇帝成为赛车竞技的狂热粉丝,甚至大量修建赛车场地。尼禄皇帝便是赛车竞技的狂热粉丝,甚至有人说他只热爱这一项竞技活动。
他甚至还举办了四匹骆驼牵引的战车比赛。第三,斗兽表演。斗兽表演不仅有兽与兽之间的搏斗,也有人与兽之间搏斗,场面异常激烈。与共和早中期相比较斗兽表演的动物种类和数量都有所增加。增加了大象、老虎、狮子、豹子、鳄鱼和河马等动物,而且因为数量庞大,造成了一些动物的灭绝。
人兽搏斗中的角斗士一般是穷凶极恶的罪犯或敌方的战俘,他们手持长矛,在没有保护措施的情况下与野兽进行搏斗。以凯撒为例,他举办过持续5天之久的人兽表演。有20只大象出场,角斗士模拟两方的军队进行战斗,人数上是500名步兵和30名骑兵参加。
第四,海战表演。海战表演是共和国后期新生的形式。在主办角斗竞技的日子里,主办方往往想一反常规,推陈出新,海战表演应运而生。海战表演的规模比较宏大,场面壮观,并且参与人数众多,死亡人数甚至比真正的海战要多。凯撒是在竞技节目中安排大规模步兵战和海战的第一人。
公元前46年,凯撒在马克西默斯剧场举办了一场扣人心弦的比赛,为了激起罗马人的雄心壮志,他专门挖了一个人工湖来表演海战。水兵们表演的海战是以虚构的战争作为历史背景,数千人的浆手再加上两千多全副武装的士兵,一起在双人浆或四人浆快艇上,进行作战。海战表演吸引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罗马民众,可见这一盛事的受欢迎程度。总之,共和国后期“面包与马戏”的形式五花八门。
“面包”现象不仅有贵族个人的施惠行为,还有国家粮食法案的颁布,种种“面包”福利得到了广大民众的积极拥护;“马戏”现象更是在本身种类多样的基础上,又增加了斗兽和海战表演等形式,极大丰富了罗马民众的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