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是一名高二学生。高二的时候情况突然变得糟糕,他在上课时无法集中精力,时常流泪,情绪低落,觉得生活没意思。经过检查发现是重度抑郁。同时课程压力又很大,觉得根本无法改变现状,对自己能否康复感到失落。3月份开始就没有去学校,内心特别难过,心里像有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开始入睡困难,整晚睡不着。阿宁的母亲在官网预约了面诊时间,和他一起来到了咨询室。
我:听你刚才的描述,感觉你这一路走来特别不容易,你说到状态很不好,能多说一点状态不好都是怎样的吗?
阿宁:不快乐,很难静下心来,失落难过,经常哭泣,无法自我调整,心情很差,觉得生活没意思。
我:是一直状态不好吗?还是有不一样的时候?
阿宁:10月中旬状态很好。
我:你做了什么让自己状态很好?
阿宁:我当时生活有规律,上午听网课、玩手机、看电视,每天下午跟朋友去打球,感到开心点,不会想太多悲伤的事,身心轻松。
我:嗯。做这些可以帮助你身心轻松。
我:那又是什么让你没有去实施这个行为?
阿宁:觉得自己对身边的人有责任,轻生之后身边的人会伤心,尤其是家人,还有自己的朋友。
我:责任让你放弃了轻生行为。你当时一定很艰难。当时是一个人吗?还是有人陪着你?
阿宁:我当时打电话叫朋友来。他们陪着我。
我:他们?有几个?
阿宁:两个。
我:怎么会想到要联系他们来陪伴你?
阿宁:他们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感情很好。跟他们在一起不会太难过,也许是因为他们善良、热心吧。
我:他们的陪伴,我想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善良、热心,那你对他们而言又意味着什么?让他们愿意深夜来陪你?
阿宁:关系吧。我对他们很重要。为他们带去了友情、快乐!我总喜欢逗他们笑。
同时,我为阿宁的父母提供了如何更好地与孩子沟通的策略,提出父母应当对孩子适度降低期望值,更加关注孩子内心的想法和感受,同时掌握一些陪伴抑郁孩子的实用方法。
一周后,阿宁准时来到了咨询室接受干预。一踏入咨询室,我就感觉到他的气息与上次截然不同,不再是那种毫无生气的状态,而是充满了动力。
他一坐下就说:“刘老师,我感觉状态还可以,轻松。”
记忆重组干预两个多月后,阿宁顺利地返回了学校,他现在心态平稳,情绪稳定。愿意往好的方向努力,难过时也更愿意跟人交流。悲伤的情绪也能克服。不再频繁地感到困扰,而现在他上课认真投入,能跟上教师的节奏,可以静下心来记笔记。他对自身的评价也更为理智、客观,他认同并欣赏自我,认为生活充满了美好,自己是非常重要的个体。后来我收到了阿宁母亲的反馈,虽然他有时候需要一些鼓励和表扬,但是总体来说,他的状况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