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士坦丁堡婚礼的举行标志着拜占庭与匈牙利两国合作的开始

荣巨说历史 2023-03-04 23:16:08

约1105年,阿莱克修斯一世派遣使者求娶匈牙利公主皮洛斯卡。不久,又派遣一个由尤马提奥斯·菲洛卡莱斯领导的使团前去面见科洛曼,并护送皮洛斯卡前往君士坦丁堡。

联姻实施

同年,在君士坦丁堡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在婚礼进行之前,新娘就已经开始了准备工作。对于这些远赴他乡的公主来说,最大的障碍便是语言问题。因此,拜占庭的官方语言——希腊语变成了公主们的必修课程。

例如,公元781年,皇后伊琳妮为她的儿子、未来的君士坦丁六世安排了与查理大帝(768-814年在位)的女儿罗特鲁德的婚约,并派遣宦官埃利萨约斯提前到达西方指导她学习希腊语,以让她能尽快适应君士坦丁堡的生活;而罗贝尔·吉斯卡尔的女儿奥林匹娅斯则是另一种情况,她在幼年时便被接到君士坦丁堡,由其未来的婆婆玛利亚教导。

然而,尽管提前学习了语言,大多数外国出生的新娘在到达君士坦丁堡时仍然不能完全掌握希腊语。皮洛斯卡在匈牙利的维兹普雷姆夫格利的希腊修道院长大的,那里有讲希腊语的人用希腊语进行东正教的礼拜仪式,这让她对希腊语有了一定的了解。

但是这并不足以让她熟练使用希腊语。尤其是当她与约翰二世订婚时,她已经16岁左右了,这意味着她已经完全适应了和人用母语交谈。因此,进入拜占庭的宫廷后,她仍然要学习希腊语。约翰二世直接或间接地充当了她的希腊语老师。

除了学习语言,公主们还要接受一定的训练。例如,10世纪的执事利奥在描述宫廷内部的阴谋时提到了保加利亚王室的女性们被带到君士坦丁堡嫁给罗曼努斯二世的儿子们,以“通过婚姻确认牢不可破的联盟和友谊”,并简要提示了皇后曾对外国公主进行某种教导,“皇后对皇帝说:‘我要去给她们提出一些建议”,让她们为自己在宫廷的新角色做好准备。

不仅是外国公主如此,帝国也为与外国的联姻对本国的孩子进行了教导,如朱迪思·赫林强调,宫廷里的孩子们必须具备基本的语法、修辞和逻辑的知识,为他们在外交中可能发挥的作用打好基础;在拜占庭帝国后期,约翰·坎塔库泽诺斯描述了出身高贵和出身低微的女孩在皇宫中被抚养长大,目的是让其充当外交婚姻中的新娘,安东尼·布雷耶将其描述为类似于新娘进修学校。

在新娘抵达君士坦丁堡后,一系列的欢迎仪式相继展开。这些仪式必不可少,是外国公主融入拜占庭的重要环节,同时也有利于消除皇位竞争者的影响。关于这场皮洛斯卡与约翰二世婚礼的描写资料并不多。

其中普罗德罗莫斯记载了婚礼的场面:“啊,皇帝,您命皇后站在您的右侧,你们均身着上位者的礼服,其克罗伊斯黄金般的色彩令人惊叹。”啊,先知,让我们预先聆听皇后的庆典:“仔细倾听,用心观察,啊,儿媳,我将给你以下建议,忘记你父亲的王国,你的人民和祖辈,因为在这段超越世人幸福的婚姻中,你将拥有并嫁给一位出色的夫婿,约翰,罗马人的皇帝。”

那些是大卫的蜜语,而您,啊,来自西方国家的皇后,倾听并接受了建议,快乐地结婚了但是从另外两场拜占庭皇帝与外国公主的婚礼描写中能够大概窥得两国联姻的盛景,即曼努埃尔一世与苏兹巴赫的伯莎,以及阿莱克修斯二世与法国的艾格尼斯。

公主首先得到了皇室女性代表团的非正式的接待,并由皇帝指派他最信任的女性最先面见公主,并为公主换上代表拜占庭皇室的服装,以及所有适合奥古斯塔的饰物及徽章。这样,公主才能获得拜占庭人的尊重。

在拜占庭,服饰与其颜色是等级地位的象征,贵族服装的颜色和图案有着明确的规定,例如紫色是皇室专用的颜色,出生于紫色产房的皇子或公主在帝国有着崇高的地位。阿莱克修斯一世改革之后,贵族的着装与其头衔有了更明确的对应,表明了拜占庭社会等级的森严。

约翰·金纳莫斯在描写1142年苏兹巴赫的伯莎嫁给曼努埃尔一世时,强调了如何通过服饰辨认人们的地位。他记载道,伯莎会见了一群特殊的贵妇人,其中一位因其与皇室家族的亲密关系而受到她的关注,“她穿着一件亚麻材质的衣服,其余的衣服是金色和紫色的亚麻布的深紫色引起了新人的注意”。

这说明年轻的新娘来到拜占庭时,礼服可以帮助她认出未来家庭的成员。艾格尼斯与拜占庭贵族女性见面时,服饰很明显地区分了这两个群体:公主的随从人员穿着纯红色和蓝色的衣服,她们的外套拉起遮住头部;公主和她的同伴们一样,穿着简单的红色束腰外衣,但她的头上未带配饰。

相比之下,拜占庭的女性则戴着精致的头饰,佩戴着垂坠的耳环或镶嵌着珠宝的面纱,穿着带有珍珠流苏的紫色和金色斗篷。之后,公主脱下了故乡的服饰,换上了符合奥古斯塔身份的衣物:现在她穿着拜占庭式的服装一件金色和紫色的长袖连衣裙,上面用珍珠精心地勾勒出轮廓。她站在一个台子上,两个拜占庭侍女(或打扮成拜占庭人的西方女性)侍奉着她。

如此,公主融入了一个以服装为等级标志的社会中。从某种意义上说,外国公主只有换上了代表拜占庭奥古斯塔这一新身份的服饰之后,才真正进入了君士坦丁堡。之后,公主坐在宝座上,戴着珠宝,身边站着穿着得体的拜占庭侍女,以一种端重庄严的形象正式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至此,这位准新娘完成了从外国公主到帝国皇后的转变,受到帝国臣民的欢迎,以及诗人的赞颂,如塞萨洛尼基的尤斯塔西奥斯为艾格尼斯致上的冗长的欢迎辞,或称下船演讲。最后,庄严的皇家游行队伍护送公主及其亲属、故国的贵族,以及所有的大人物——他们带着难以言喻的喜悦,面见罗马帝国的统治者。皇帝“慷慨大方地”馈赠了本国和外国的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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