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至察而心不明”——隋文帝杨坚因性格问题而在继承人选择上犯了大错

史海微言[已注销] 2022-04-09 14:15:11

说到隋朝二世而亡的原因,绝大多数史家都会将其归咎于隋炀帝杨广的肆意妄为。而无论后世又出现了多少为杨广洗白的言辞,都无法改变这样一个现实:他继承的是父皇为他留下的雄厚家底,无论是人口之多、民生之富、疆域之广、储备之厚、军力之盛都是两汉以来所未有,却被他在短短十几年间败了个干干净净,自己也落得个众叛亲离、身死国灭的下场,这样的君主无论如何也称不上合格。其实作为隋文帝杨坚的的次子,他本来是没有机会越过自己的大哥杨勇,成为这个偌大帝国的继承人的,他的上位完全是蒙蔽了其父母、让他们做出了错误选择的结果。

那么杨坚夫妻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又怎么会轻易做出了废长立幼这样,明显遗患无穷的决策呢?首先杨坚虽出身西魏北周军功贵族之家,但他生于寺院之中,从小由一位比丘尼抚养,成年后成为了一位虔诚的佛教徒。早年的佛寺生活养成了他憎恶奢靡富贵、崇尚简约质朴的作风,对于享乐放纵、违背礼法规制的事十分敌视。无独有偶,他的妻子独孤伽罗在家世、性格上也与他极为相似。

二人婚后不久,杨坚的老丈人独孤信被权臣宇文护逼死、杨坚家族也因为姻亲关系而受到牵连,遭受了长期打压。在这段黑暗压抑的日子里,夫妻二人患难与共、相互激励,不仅感情更深、而且坚定了重振家门、夺取权柄的决心。在后来篡周立隋、进而混一宇内的进程中,独孤伽罗都起到了重要作用,甚至很多决策就是夫妻二人共同作出的。论到在朝中威望之高、对朝政介入之深,独孤氏在历代开国皇后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存在,所以被与皇帝同尊为“二圣”。而杨坚的五个儿子,全部是独孤氏亲生,这一点在历代皇帝中也是绝无仅有的。

杨勇作为嫡长子, 在新朝鼎定后就被立为太子,这一点朝中毫无争议。此人性情宽厚、雅好文学、与朝中群臣关系都十分融洽,虽然没有过人的才干,但作为守成之君是绝对合格的人选。不过他也有二世祖的通病:那就是贪图享乐、喜好奢侈,曾因在蜀地进献的铠甲上纹上精美的图案,而受到杨坚的训斥;另外他与母后指定的正妻元氏不合、宠信身边的姬妾,使得元氏郁郁早逝,这就犯了独孤氏的大忌讳。

更致命的是,他在敏感的礼制问题上也不够严谨,某次冬至朝拜时,按照标准礼仪流程:应该是百官祝贺太子、然后太子引领群臣朝拜天子、再由皇帝赐宴答谢。但他却直接接受百官朝拜,这被文帝视为架空自己的先兆。此后杨坚开始削减东宫护卫,这又受到了重臣高颎的阻挠,让本就疑心太子与高颎以姻亲结党的皇帝更加疑虑。这些都让早就窥伺在侧的杨广看到了机会,于是他刻意保持简朴作风、专宠妻子萧氏一人,对父皇母后也恭谨无比,还让早就与他结盟的权臣杨素在皇帝面前多次诋毁太子,终于让杨坚下定了易储的决心。

平心而论,杨广在才能上确实远过其兄,在政治手腕上也明显更有天赋,但他性情却过于操切急躁,与关陇门阀们的关系也不够密切,作为接班人的缺陷非常明显。以杨坚的精明,对此绝非一无所知,但他仍然做出了废长立幼之举,根本的原因是他对自己的明察秋毫过于自信,又因为得位不正而不能容忍哪怕一丝对他权力的威胁,也就是所谓“性至察而心不明”,这才让其奠定的大好基业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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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结合个人阅史思考、表达民间历史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