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泰有勇无谋进兵东乡,石达开摆空城计大破清军!

伯芳评文化 2024-04-17 21:20:59

这乌兰泰,皇上接见过数次,特赐“巴图鲁”,赏穿黄马褂。什么叫巴图鲁?蒙语,也是满语,就是至高无上勇猛的将军。就这么地,此人非常骄傲,目中无人,狂得不得了!

这天正往前走着,有人向他禀报:“大人,不能往前走了,前边十里地叫东乡。”“东乡?东乡怎么样?”

“东乡有那些乱军在那块阻截,我们已经探听明白了,他们成立了太平军了。太平军有一个带兵的左军主将石达开,领兵驻扎在东乡,把住咽喉要道,我们要不过东乡,就到不了金田村,那是金田村的门户。将军,您看怎么样?”

“石达开?哪那么个石达开?你们谁知道?”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有一个随军参赞了解点:“将军,卑职似乎听说过石达开,他是广西贵县的人,家资巨富,他还中过武举人,这个人颇具号召力。他最近也投靠了妖人洪秀全,还做了什么左军主将,执掌兵权,听说此人很不简单!”

“嘿嘿!哎呀!石达开呀石达开,吃饱了撑的!就是他太有钱了,烧得他奔儿奔儿直蹦!好!既然这样,本都统就先拿他开刀!就地安营!”

安营扎寨,挖战壕,搭瞭望楼,布置鹿角、联营、马号,安排好了,他住进牛皮大帐,到了牛皮大帐之后,马上吩咐各带兵官到大帐集合。一百多号领兵大员站了两溜,在这听点。

大家知道乌兰泰的脾气,这家伙暴跳如雷,有能耐,两臂一晃,有千斤之力!乌兰泰往正中央一坐:“都来齐了吗?”中军官在旁边赶紧回话:“报将军,都来齐了!”

“你们听着!朝廷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现在是需要你们的时候了!你们吃着朝廷的俸禄,受着皇上的恩宠,你们应当把忠心掏出来报效皇上!”

“现在大敌当前,你们都知道,冒出来个妖人洪秀全、冯云山,成立什么拜上帝会!还组建什么太平军?反了!反了!”

“究其原因何在?就是他们这个地方,闭塞得很!仗着地势,山高皇帝远,他们在这捣乱起事,我们也不能等闲视之!此次本将军发兵而来,务在全歼匪徒!希望各位奋勇报国,听见没有?”

“喳!”“是!”“好!伊克坦布!”“在!”伊克坦布,蒙古人,人高马大,一张大饼子脸,细眼睛,塌鼻梁子,鲇鱼嘴,面无表情,这人一点表情都没有!要黑天看他一眼,就得吓一哆嗦。就这么个家伙,那杀人不眨眼,是乌兰泰手下一员大将。

“我给你精兵一千,为我的前部正印先锋官!兵发东乡!不是有个石达开吗?把他给我逮来,脑袋提来也行!一举占领东乡,打开通往金田的道路,明白没?”“卑职明白!”

“唉!等等啊!我可告诉你,本都统的脾气你知道,只许胜不许败,胜了我给你庆功,败了提头来见!”“明白!”“走吧!我在这等你的信!”

伊克坦布啊,也跟这乌兰泰差不多少,狂!他只知有己,不知有人,他嘴撇得跟瓢差不多少,腆胸叠肚到了外头,有人带马,他手中提刀飞身上马,吩咐一声:“出发!”

一千军兵,包括三百马队,直奔东乡。这地方地理位置相当重要,这就是嗓子眼,只有拿下东乡,才可以进金田村,这拿不下来,你过不去!周围都是大山,因此石达开领重兵在此驻防。

单说伊克坦布领兵一看,前边有一座山,催马上山头了,居高临下,按现在的时间来说早晨起来六点钟左右。

早晨,满山云雾缭绕,山沟里都是瘴气,而且这个地方树林相当茂密,他透过云雾往下看了一看,东乡就在脚下,离着远看不太清。

单筒望远镜拿来了,他一看,东乡里头有点举动。太平军头裹红巾,腰柬红带子,都是红的,这是标志。手中拿着刀枪,有个三三五五的,靠着墙在那唠嗑,有几个靠着墙在那坐着,还有个站岗的,出来进去的。往街里头一看,有几匹马,慢慢悠悠通过了,那么几家,挑着太平军的旗子,松松散散,一点组织纪律都没有。

伊克坦布一看就乐了:嘿!这,就这乌合之众,还想推倒朝廷?简直是撑的!我以为这个东乡把守得不定多严密呢?闹了半天,不过如此而已!“我说来人哪!”“有!”“组织马队,迅速给我占领东乡!"“明白!”

有一位总兵跨马抡刀刚要出发,伊克坦布身边有不少谋士,谋士帮着他出主意,有一个谋士姓丁,说话了:“将军且慢!”“怎么回事?”“将军,我看其中有诈!”“噢?诈在何处?”

“将军请想!洪秀全绝非等闲之辈,观其所作所为,实在是刁钻,诡计多端,而且善能用兵!知县马兆周死了,大将田成牺牲了。您想想,他要不会指挥,能打死打伤一千多人吗?再者一说,这东乡地理位置如此重要,他为什么不设重兵。”

“据咱们所知,这石达开也不是简单人物,他能统率这样松松散散的军队吗?肯定有意迷惑咱们,漫我军心。我们一时不注意,就备不住上了当,吃了大亏!将军,还是慎重为好!”“这……”

“哎呀!我说你呀,行!你就忘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现在光知彼不知己,你说的有道理,这些小子特别狡猾,但是你忘了,咱们是干什么的?咱们手下这么多精兵,难道还怕他不成?你给我少说两句!”

伊克坦布奉命攻打东乡,这就拉开了太平军建军刚开始第一次大型的血战,双方都投入了上万的兵力,尤其这伊克坦布,骄傲得不得了,没拿太平军当回事,都是烧炭佬儿,种地的农民,又没经过什么训练,他们能打仗吗?充其量,攒鸡毛凑掸子而已,我们这都是精兵!都是训练有素的军队,那装备、器械多精良!

他是这么想的,所以吩咐三百骑兵冲下山坡。骑兵拽出马刀来,早晨起来,阳光刚出,照得那马刀都闪亮,人喊马嘶。

骑兵那玩意可了不得,一溜风一样,冲进东乡。伊克坦布没动地方,立马提刀,在山坡上观战。

看不清就拿那单简望远镜看,一看太平军稍事抵抗,打那么两下,“呜”一家伙都跑了!有的翻墙跑的,有的钻了胡同了,这三百骑兵没用二十分钟就占领东乡。

伊克坦布大喜:“哈哈!丁师爷,怎么样?要像你那畏刀避箭,瞻前顾后,还能打胜仗?你就忘了,兵法有云,利在速战。进村!”他这一千人马开进东乡:“搜!”

没人,家家是空房,家家是空院子,都是他们的人。他骑着马转了两圈,找了一家不错的宅子,就在这块休息。

进了院,当兵的把马匹接过去,大刀挂好了,有人拿着掸子给他弹弹尘土,递过手巾擦擦汗,迈步进房,水给他沏上,点心给他摆上。

这时候带兵的头领都来了,纷纷施礼:“将军!将军!将军!”“免!抓住长毛子没?”

长毛子,您记住这名,就是指太平军。怎么叫长毛子?因为他们不剃头不梳辫子,拢发包巾或者散发披肩,头发长,他们诬蔑太平军,所以叫长毛子,又叫长毛贼。

“抓着没?”“没有,望风而逃!”“嘿!我说怎么样?乌合之众,我天兵一到,尔不跑等什么呢?拿着红旗向乌兰泰将军报捷,就说:我军已占领东乡,明日请都统大人进东乡!”“是!”

这个军队整个就进了东乡,埋锅造饭。伊克坦布一琢磨:连日来的行军太辛苦了! 今天打了个大胜仗,脱吧脱吧,好好睡它一觉,睡足了,明日兵发金田村!到了他大本营,到了金田,洪秀全,我看你往哪跑?吃饱了,喝醉了,他睡了。

正在这熟睡之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听见那个炮,“咚咚咚咚!”一颗炮弹落到他院里头,房子一忽闪,他在床上“扑通”就摔了下去,打梦中惊醒。

“什么声音?哪打炮?”睁眼一看,太黑了!这觉睡的,就听这个街上乱了:“了不得了!长毛子来了!不得了!着了火了!”

手下两位副将跑进来了:“报将军!坏了!我们中计了!长毛子摆了个四门兜底阵,空城计,现在把东乡包围了,铺天盖地都是长毛贼!"“啊!”伊克坦布真没想到,他们还会摆空城计?“给、给、给我准备!”

顶盔贯甲,罩袍束带,等收拾完了,有人把马匹牵过,他提刀上马,“咚!”又一个炮弹打到院里,太平军也有炮,都是从官军手里夺的,火光闪闪。

等伊克坦布冲到大街上,一看,乱了营了!都是手下的人乱跑乱窜,到处是火光,您看那个电视连续剧《三国演义》,曹操攻打新野县,叫诸葛亮用火攻计烧得一塌糊涂!跟那意思差不多少!就是那样。

当兵的是哭爹叫妈,骑兵撞着步兵,步兵挤着骑兵,乱作一团!一颗炮弹飞来就炸死很多!伊克坦布有能耐没法施展:“不要乱!不要乱!”

喊破嗓子,无人听他的指挥!最后没办法,带着亲兵卫队八十人,从北村口跑出去了。正跑着,就听见对面有人高声喊喝:“站住!此路不通!

“吁!”伊克坦布立马横刀往对面观看,火光的灯影之中,大旗高挑,随风飘摆,大旗上绣着一行大字:太平军,左军主将石。

往旗角下一看,一员大将,金甲白袍,大红马,三环大砍刀,长得大脸蛋子,浓眉阔目,大鼻子大嘴,光嘴巴没胡,头裹红巾,身披黄袍,腰束红带,里边是金甲,真是高人一头,宽人一臂,二目如电!

“将军,这就是石达开石逆!”“呀!”伊克坦布真没想到,长毛子里头还有这样的人物!到了现在,无话可说,打吧,催马抡刀是直奔石达开。

那我不说你也清楚,石达开是杰出的军事家,你看过去是过去,在家里没事,净研究兵书战策,现在有了用场,轮到实际上,人家灵活运用,头一招就使了个空城计。

那空城计不是诸葛亮发明的,在诸葛亮之前,诸葛亮之后,使空城计的大有人在!那有人他不明白,他猜测不透是怎么回事,故此他上当。

伊克坦布就是这么回事,今天叫人给包围了,归路给掐断了,他不玩命行吗?抡大刀过来,大战石达开。

说打多少回合,用不着,他不是石达开的对手!石达开是力猛刀沉,这杆大砍刀五十多斤,呼呼挂风,伊克坦布心都碎了!不敢恋战,是拨马而走!

咱这么说,一直杀到后半夜,天似亮似不亮,他这才闯出重围。等回头再看,太平军没追他,查点人马,残兵败将剩下五十来人,一千军队全交待了!“我的天!”

伊克坦布一看,这,这怎么办?这回去见着乌兰泰,我没法交代!咳!我打出世以来,身经百战,从来没吃过这么大亏,这回去见着乌兰泰我没法交代,有何面目去见都统大人?我死了得了!

横刀想抹脖子,参将、副将、牙将、师爷、参赞闯过来,把他保住:“将军不可!将军不可呀!您别忘了,胜败乃兵家常事,这算得了什么?我们想办法吸取教训再报复,刚一接触,您就自杀了,对得起皇上吗?皇恩浩荡,现在正需要您这样的人才呀。吃点亏,那怎么办?咱吸取教训也就算了!”

“好吧!”他也不乐意死,就这么耷拉着脑袋来见乌兰泰。乌兰泰得着报告了,一听全军覆没了,这小子是暴跳如雷!气得在牛皮大账里直哼哼:“呀呀呀呀!”

伊克坦布进来了,耷拉着脑袋,把头盔摘了,“扑通”跪下了:“将军,我大败而回!”“王八蛋!混蛋!饭桶!我叫你败!我叫你败!”

“啪啪”一口气,抽了有四十嘴巴子,再看把伊克坦布揍的:两腮飞起来了,鲜血顺着鼻子眼、嘴角往下直淌,连动都没敢动!

乌兰泰用手指着他:“你说你带兵多年,你就不懂得对方使的是空城计?你想什么来的?你想什么来的!’“都统大人,我错了,我一时没算计好。”

“好好!你错了!一千人马交待了,我如何向总督大人交代?拉出去砍了!砍!”刀斧手往上一闯,拧二臂推出去,一百多战将都在两旁呢,“呼啦抄”全跪下了:“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刚刚开战就斩自家大将,主军中不利呀!”

“将军开恩!这伊克坦布虽然打了败仗,情有可原,望将军放他一条生路,让他将功补过,我等求情了!”“将军息怒!”“哼!好吧!放回来!”

伊克坦布死中得活,回来直磕响头:“谢将军不斩之恩!”“退在一旁!没完!没完啊!将来我看你的表现,你必须立功赎罪,我现在给你记一账!”“是是是!”

乌兰泰骂了一通之后一琢磨:哎哟!石达开这脑袋难剃呀!他还会使空城计,好!我亲自会会你,我看看你有多大能耐!你跟我施展施展!“传我的命令,拔营起寨,全体将士攻打东乡!集中炮火,给我轰!”

他带来六十多门大炮,大炮架好之后,有在高处的,有在矮处的,对准东乡这顿炮轰!都是排炮。“咚咚咚咚!咚咚!”

炮嘛,是战争之神,那是灵魂!炮声一响,长胆子,大炮隆隆,喷着火舌和烟雾,震得大地都颤!能轰了半个时辰,不轰了,乌兰泰觉得也差不多少了:“来呀!马队在前,步兵在后,攻占东乡!”

说着他把宝刀拽出来,亲自督战,“哗”一下,这官兵就冲进了东乡,到那一看,那民房全都打飞了!满街之上,砖瓦石块,但有一样,没有太平军。有人向他禀报:“将军大人,长毛子他都跑了!轰半天,一个也没轰着!

“什么?又要使空城计呀!嘿嘿!好好!别人上当,我能上当吗!骑兵分四路给我搜!看他们跑哪去了?仔细给我搜!”

这骑兵分着东西南北,山坡也好,野地也好,丛林也好,就搜查去了。两个时辰之后回来了:“回将军!没有长毛子,都跑了!”“跑哪去了?”“不知道。”“往远处给我搜!”

骑兵都出去五十多里地,没有,又回来禀报:“的确都跑了。”乌兰泰心说:大概他们拣了个便宜,胜了伊克坦布,我这大兵这一来,他们一看,见好就收吧,都吓跑了。这叫大将军八面威风,他不跑等什么?

“来呀!进驻东乡!”伊克坦布在旁边心说:我就这么倒的霉?不敢劝哪!又一想:也备不住长毛子真跑了?

就这么占领东乡了,埋锅造饭。乌兰泰找了个院子,比较整齐的,在这安下行辕,他不放心,吸取了伊克坦布的教训,命令骑兵四外搜寻。

日头往西转了,骑兵回来了:“没有!八十里地以内,这方圆肯定没有长毛子,的确是跑了。”他这心才放下,心说:这真没有?活该我占领东乡!休息一晚上,明天平明进军金田!

卡子、流动哨全放出去了,哎呀!他做梦也没想到,天似亮似不亮,蒙蒙胧胧,就听见炮声作响,“咚咚!”

他在梦中惊醒,跑到院里就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哪打炮?"报事的军兵撒脚如飞跑进来:“报将军,可了不得了!满山遍野全是匪逆,全是这些妖兵,都回来了!”

他还不信呢:“胡说!”“的确!您不信您看看!”就听这外面:“杀呀!别让清妖跑了!”“哗!”“咚咚咚咚!”

打得是硝烟弥漫,炮弹横飞,火球子乱窜,乌兰泰手下的军兵整个乱了营了!这时伊克坦布从外边跑进来了:“将军快走!我们被包围了!”

有人带过坐骑,扛过大刀,他赶紧飞身上马,有人帮着他,给盔带上,甲披上,真是狼狈不堪!等来到街上一看,街上通红,果然都是太平军!

那位说:不没人吗?打探了好几十里地都没人。对,是没人,现在有了!真就得说太平军动作神速,那个领导指挥家英明有方!

谁领导的?石达开呀!那石达开可了不得!那是了不起的军事家!原来伊克坦布吃了亏,败走了。石达开一琢磨:哼!清兵还得回来!为了吃掉这些清兵,最好的办法还是用空城计,我连续使用,管保叫你们都上当!

所以他立刻传下令箭,告诉他所部的太平军:“赶紧撤出东乡!撤!”撤出多远去?八十多里地,跑得那个快!连人带马再东西,撤出八十多里地,所以东乡的确是空的。

容等着乌兰泰的大兵进驻了东乡,四外一侦查没人,给他稳定住心神了。到了前半夜,石达开一声令下;“埋锅造饭,快吃!吃完了赶紧回去!”

跑出来八十多里地,又回去八十多里地,一个往返就二百来里地。当兵的是真辛苦!跑不动,也得跑!跑瘸了,别人架着跑,脚上磨出血泡来,脚脖子崴的,掉队的,也不是没有,但是这会儿的太平军刚刚成立,斗志正旺!

您别忘了,这人都是人来疯,一个人无论如何跑不动,大伙比着跑,就跑得动了,看谁快!石达开督着队,所以这一夜之间,又跑回来了。

要不过去日本鬼子也是那样,进村子一看,没有八路军。一打听,八路军在一百多里地以外呢,来不了!结果刚一闭眼的工夫,回来了,什么铁腿,夜眼神,比那汽车轱辘转得还快!

太平军就这么回事,那才能跑呢!突然这一到,出乎敌人意料之外!那哪受得了?是不战而乱!乌兰泰吓得魂飞天外,催马提着大刀吩咐一声:“冲!冲出去!突出包围圈!”

他怕给吃掉了,这几千人给吃掉,怎么交代?拼命地往外跑,刚走到东乡的庄口,迎面遇上了石达开。再看大旗高挑,火光影中,石达开跨下胭脂红,掌中三环宝刀,队伍是燕翅排开,在此等候。

有人就说:“将军,这就是石达开!”伊克坦布那是惊弓之鸟了:“将军,这小子就是石达开!我吃亏就吃到他身上!”“呀呀呀!好啊!石达开,拿命来!我跟你拼了!”

乌兰泰催马抡刀直奔石达开,两个人就战到一块。骑马的将官在一起动手,谁猛,谁劲大,谁手疾眼快,谁占先。两军相遇勇者胜,两个人比,也是如此,看谁劲大!

两柄大刀碰到一块,震得乌兰泰膀臂发麻!他这才知道,石达开有把子劲,马也快,刀也沉,他有点顶不住了。他一看也不行了,都乱了套了!拨马想跑,一个没留神,后背上叫石达开砍了一刀。“喀!”“哎哟,我的妈!”

鲜血顺着后背往下淌,石达开这刀真厉害!但咱必须说明,乌兰泰身披重甲好几层呢!里边铁背心,锁子连环铁背心,四十多斤,外边连环甲一层挨着一层的,好几十斤!

最外边还有大叶子甲,三层铁甲护着他的身体,所以这刀砍上了,叫这铁甲给挡一下子,铁甲砍开了,肉也破了,但不至于把命丢了。要没这铁甲,就被这一刀劈为两半了!

就这样,乌兰泰身受重伤,趴扶在马背上:“哎呀!疼死我了!快跑!撤!”“哗!”拼命地突围。唉,还真不善!天到快亮的时候,终于杀开一条血路跑了出去,真好像是惊弓之鸟,一口气跑出去能有二三十里地,回头一看,太平军没追来,这才放了心:“吁!哎呀!哎呀!疼死我也!找军医官!

有人禀报:“军医官全死了,没有药可上!”只好找个地方,把甲卸下去,拿战袍撕得一条一条的,把伤口包上,疼得乌兰泰脸上的肉奔儿奔儿直蹦,查点手下军兵,剩下不到一千五百人。八千多人,就剩这么点!

乌兰泰是仰天长叹:“天啊!天不佑我!真没想到这些刁民不法之徒居然这么厉害!哎呀,本都统身经百战,从没打过败仗,这回可吃了大亏了!有何颜面去见我的同仁?见我的上级,我怎么交代?天啊!”

活着的就劝呗:“将军大人!将军大人,保重虎体,胜败乃兵家常事,是我们一时疏忽大意,吃了亏了。吸取经验教训,咱们还可以报复!”“也只好如此,撤!”

又往下撤,靠他的兵力,打不了了。兵无斗志,什么都没了,炮都丢了。又走出十几里地,有人惊叫了一声:“将军看!坏了!来人了!”都是惊弓之鸟,就这一嗓子,吓得乌兰泰一哆嗦:“谁?”

哎呀,一看尘土飞扬,来了军队了!乌兰泰心头一凉:完了!这要是反逆长毛子,我肋生双翅我也飞不了!肯定死了!但是一打探,不是太平军,是自己的人,旗号上看得非常清楚,是永安州广西的向荣的人马,向荣来了。

“报告将军,放心吧!向军门来了!”“阿弥陀佛!我算得活了!”就这么地,乌兰泰整顿队伍,催马过去见向荣。前文书咱们说了,向荣从永安州领着一万人马,奔金田村来了。

按理说,向荣离着近,应当先到;乌兰泰离着远,应当晚到。为什么乌兰泰跑到前边来了,向荣到落了后了呢?有原因。原来这个向荣啊,人送绰号,叫铁公鸡。

咱平常说话也这么说,你别跟他处,那人属铁公鸡的,一毛不拔!或者说,那个人属瓷公鸡的,一毛不拔。那公鸡身上净毛,拽一根那不随便吗?他这个铁的和瓷的,你拽不下来!

但是为什么给他送这么个绰号?就是这个向荣从来没吃过亏,我是铁公鸡,什么不带丢的,眼睫毛都是空的!他跟乌兰泰可不一样,从永安州发兵以来,这一路之上,他告诉军队:“稳步前进,不要着急!”

让探马蓝旗打听,前边究竟怎么回事?他得把实底摸清楚。作为统帅,他得做到心里头有数。所以这探马蓝旗,流星快马来回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金田村怎么回事。

前方的事,他心里头都有底,这是一。另外向荣有向荣的打算,向荣深知,这个乌兰泰大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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