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荣翻山越岭避实击虚,杨秀清天父附体收拢人心!

伯芳评文化 2024-04-19 10:14:52

向荣有向荣的打算,向荣深知:这个乌兰泰太专横跋扈了!他觉得他是满人,觉得他了不起,我们同殿称臣,没拿我当回事,我在他的眼前,他嘴里还不干不净的。

我也是军门,我们俩的官职差不多少,他拿我就当孩子。这回呀,我才不着急呢!我叫你尝尝苦头。你不是凶吗?借着发逆之手教训教训你!你吃了亏了,我再给你帮忙,你说这多好!

所以这向荣安心坐山观虎斗,他想取渔人之利,所以他来得慢。正往前走着,得着禀报了,东乡血战,乌兰泰大败,叫太平军给打败了,伤兵损将,好悬没全军覆没!

向荣在马上一听:“嘿嘿!好!好好!”心说:乌兰泰,你也有今天!我看你见着我,你还牛不牛?你还吹不吹?正想着,俩人见着了。

乌兰泰一看是向荣,羞愧满面,赶紧甩镫下马,有人得搀着他,负伤了,来到向荣马前:“哎呀!向军门,败兵之将,惭愧呀!惭愧!”

向荣一看,够惨的!跟灶王爷差不多少!龇牙咧嘴的,怎么这么多血呀?再一看乌兰泰手下的人,盔歪甲斜,带浪袍松,有的把鞋都跑丢了!哈哈!周直成了花子队了!

他心里头是非常高兴。心里高兴,脸上不能带出来,还装作同情怜悯,从马上跳下来:“哎哟!乌将军,哎呀!受惊了!受惊了!怎么了?中了计了?”

“中计了,发逆甚是嚣张!太厉害了!没想到,出人意料之外呀!我吃了大亏了!军门,您来得正好,应当帮着我报仇!”

“没说的!没说的!你我同殿称臣,同为皇上效力,这有什么?不分彼此!这么办,你们先找个地方歇歇,咱们好好地商量商量,再进兵也不为迟!军医官,赶紧给将军治伤!”

哎呀,乌兰泰一看,还挺受感动:“多谢军门!多谢军门!”药上好了,有了归宿了,就地安营扎寨。向荣设宴款待乌兰泰,给他压惊,详细了解东乡是怎么打的?这个乌兰泰也没隐瞒,一五一十都说了,是这么这么回事。

向荣心里特别高兴,哼!心说:你吃亏了,你看我的!我露露脸叫你看看!这心里觉得痛快,所以对乌兰泰非常关心,治了伤。

乌兰泰就建议:“向军门,我错了,我轻敌了。到现在我才想起来,兵书说得太对了!骄兵必败,我骄傲了,没拿他们当回事,结果几乎全军覆没!军门,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哪!别跟我学。”

“是啊!这样,咱们不着急,咱不着急呀!稳扎稳打,我带来一万精兵,我怕什么?您呢,暂时在这儿,咱合兵一处,需要分的时候,咱们再分。”“行行!行了!”

两个人共掌兵权,官军往前开动,离着东乡十里,安营下寨,向荣一声令下,挖了三道战壕,满布鹿角,扎下了五行中军大账。头一天,埋锅造饭,按兵没动,向荣让军兵好好歇歇。

第二天早晨起来,他比谁起来的都早,带着参赞、幕僚、副将、偏将二十多人,骑着马,出了营盘了。先登上一座高坡,察看地形。“军门,那就是东乡,我们吃亏就在那!”“他们都在干什么呢?”“好像挖战壕呢,竖瞭望楼、垒石墙呢!”

向荣拿着望远镜他看了看,哎呀!向荣心说:看这意思,这长毛子想要长期驻守,在东乡要打持久战!头两次没听说,现在怎么的?挖战壕,竖瞭望楼,垒石墙,想要长期跟我干下去!

哎呀,向荣一琢磨:这石达开不是简单人物,不简单哪!我千万要慎重!脑子一转个儿,有主意了。回去之后他跟乌兰泰商议:“乌将军,我打算这么办!您呢,率领你的本部人马,我再拨给你两千人,你就在这安营扎寨,以为疑兵,你懂吗?”

“每日你高兴了,你就讨敌骂阵,假装要攻打东乡,要把发逆牢牢地吸引住!你听明白了,不是真打,是假打,你主要的任务是把它吸引住就行。我率本部人马,绕过前面的大山,叫双髻山直插发逆的背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让他腹背受敌,一举全歼!怎么样?"

“高!哎呀,军门,你比我强得太多了!我都没想到,不过翻过大山去,谈何容易?这的山势十分险要,军门,那你可要受大累了!”

“没说的!没说的!要想消灭他们,只有这一个办法。我现在就起兵,你千千万万按我的话去做!”“你放心吧!我肯定不敢真打,我把发逆给吸引住。”

你看,这行军打仗,奥妙无穷,跟那下棋一样!你瞅着,一步马上棋局就变化,军事上也是这样。天黑之后,向荣一声令下,率着八千多精兵,偷偷地撤离了,迂回着,他走了。

上哪去?翻山。为此找来几个向导,向导都是本地人,对本地情况都知道,这个向导在头前引着路,向荣就问:“前边最高的那座山叫什么名?”

“回军门的话,叫双髻山。”“一上一下得多长时间?”“哎呀!这山可够大的,要一上一下,你这么说吧,太阳刚出来就开始登山,在那块下山,也得掌灯了。”“一天时间?”“对。”

“好吧!传我的命令,全速前进,一定要秘密地行军,不准张扬!把旗号给我卷起来,马蹄子全给我包上!炮车要抬着!”怕露出声音,当兵的倒了霉!当兵的抬那铁炮,我的妈!那个沉啊!轮流架着。

向荣治军甚严,谁敢不听?掉脑袋!他亲自督着队,提着大刀:“快!快!跟着!快!”迂回着到了双髻山的山下,这个军兵累的!“站住!暂时休息,可以休息一个时辰。”“军门有令,原地休息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是两小时,当兵的一听:阿弥陀佛!可歇一会儿!呀呀,腿都折了!躺到地上,东倒西歪,有的坐下就睡着了,太累了!但是值班的、上岗的,还不能休息,那得多辛苦!

向荣派出流动哨,恐怕遭到偷袭!站岗的照样站岗,该休息的休息。他精力充沛,挎着宝剑继续侦查着地形,向导跟着他。

“这山怎么这么高啊!我在这往上爬,翻过去是哪儿?”“回军门,翻过去就到了东乡的后边,叫骆驼山。"

“好!好!石达开,我出骑兵冷不丁翻下去,到了你屁股后头。你光注意乌兰泰,你没提防我,我再抄了你的后路,你还往哪跑!把你给吃掉,合兵一处,再进兵金田村!”

所以,他有这个想法,思想特别活跃,没有发困的劲,倍儿精神!转了一圈,他回来了,心想:休息一个时辰,我也打个盹儿,继续爬山,拂晓之前一定出现在石逆的背后!

有人在树底下给他准备个大马扎,掰开了,他坐下了,有人把水烟袋拿过来,他抽了儿口,“咕噜咕噜咕噜”,提提神。刚要闭眼打个盹儿,就听见那面一阵骚动:“噼里啪啦!”

向荣机警,把眼睁开了:“问问怎么回事?”有人去了,时间不大,回来了:“回军门,抓住个奸细!”“是吗?带来带来!我问问!”

时间不大,五六个当兵的,捆着一个人。这人是个小伙子,二十来岁,花布缠头,腰里系个破带子,光着脚板,穿得破衣啰唆的,脸都给打破了,推推搡操,推到向荣的面前,当兵的往两旁一闪,就这个人在前头站着。向荣一瞅,这小伙子浓眉毛大眼睛。

“这怎么回事?”“回军门,我们巡逻放哨,在前边的树林子遇上他了。他妈这小子贼头贼脑的,见着我们就跑。我们越叫他站住,他跑得越快,就这么的,我们派骑巡把他抓住了。我们觉得他可疑,打他半天,他一句话也不说!你是干什么的?住到什么地方?说!军门问你呢!说!”

这小伙子就是不言语,旁边有当兵的,过来,“咣咣”又对他一顿拳头,他还不言语。“我说你是哑巴吗?你不会说话?我说话你听懂没?你还是有意地不答言?你放心,你就是铁嘴钢牙,我也撬开你的嘴巴!来人!吊到树上打!吊树上揍!”

就把这个小伙子吊树上,四个当兵的轮流着揍,就打狗那藤条,“啪啪啪啪!"一抽就是一条檩子,把这小伙子揍得直转个儿!最后那鲜血顺着脚指头淌到地上,“滴滴答答,滴滴答答”,后背都抽烂了,还是一句话都没有。

哎呀呵!向荣心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山里人这骨头真硬!这么揍,连哼他都不哼!他是石头的?“把他解下来!”

把这人解下来了,向荣到了近前一看他,花布缠着头,伸手把缠头的花布给他拽下来。一看,明白了,太平军!

洪秀全传下话来,太平军绝对区别于清妖,最明显的区别,留头,不剃头不梳辫子,拢发包巾,一看这人,头发不太长,在上头拢着,怪不得包头包着呢!

“啊!长毛子!好小子,既然你不说话,来人,拉到前头河边给他砍了!”这人都动不了地方了,过来几个当兵的,架着这小伙子在地上拖着,拖了一溜沟。

“你再上远点的地方!”离开向荣这儿往前走,到了一个河沟的边上。“就在这儿!在这儿!”“谁下手?”“我来!呸呸,多些日子我没开斋了,闪开!别崩你们一身血!伸脖子,兔崽子!”

把大刀就抡起来,真有敢下手的!“刷”一举大刀,刚要砍这小伙子,过了这不宽的小河沟,对面是密林,净是树木,突然从密林里头放出几支冷箭,“吱吱吱吱!”这几个官兵没注意。“扑通!扑通!扑通!”

射躺下好几个,就抱刀这小子还没挨着箭,但是不敢砍了:“哎呀!这有长毛子!这有长毛子!”提刀他就跑。

这一喊,这全是官兵,马上让向荣听见了。向荣一听就站起来了:“什么?有长毛子?追!无论如何也要追上!”

这个地方骑马不方便,全都是步兵,一百多号,他们蹚着这小河沟,就冲进对面的树林。但是一看,那小伙子已经死了,虽然没砍他的脑袋,但是受伤太重,死在河沟边上了。

这一百来人拉成大网形,在后头就追:“别让前面人跑了!”“追上他们!”“在前头呢!在前头呢!”“砰砰!”

连放弩箭,再放火铳,再开弓放箭。就发现前头有四五个小伙子,跑得贼快!向荣下了死令:“非追上不可!”

所以这官兵就叼住不放,尽管脚也扎了,脚脖子也崴了,撞得是鼻青脸肿,但是他们也不放松。最后追来追去,过了这片树林子,一拐弯转过石砬子,这个人照样往前跑。

官兵看着:“在这呢!在这呢!别让他们跑了!”结果过了一条山路,前边有个小山村,周围都是山,这几个人跑进村子,官兵也进了村子。到村子一看,这有一支太平军。“这也有长毛子!快回去送信!给军门送信!”

有人回去送信去了,结果向荣领着大队人马就赶到了,睡觉的也不睡了,把这村子给包围了。经过一场不太大的战斗,向荣的兵多呀!这块的太平军守不住了,有几个死伤的,剩下大部分都逃跑了,抓着几个俘虏。

抓住之后,严刑一问,那太平军都宁死不屈?那不可能都这样,有的那骨头软的,就说了“我们是奉命在这儿驻扎,这个地方叫三里须。怎么叫三里须呢?离着东乡离山口三里地,我们的大头头叫杨秀清。”

“杨秀清?现在何处?”“就在不远的山神庙!"“哎呀!”向荣是闻听大喜:杨秀清在这呢!地位比石达开要高,听说头一个洪秀全,第二是冯云山,第三个就是杨秀清,现在所谓的中军主将。要把他给逮住,我可立了大功了!然后再消灭石逆!哈哈,真是肥猪拱门!

命人把俘虏给杀了,一声令下:“翻山!快!”这当兵的可倒了霉了!往上架这个大炮,向荣还想出来个新方法,组织了一千人的督战队,这督战队专门杀自己人,在后边拿着刀枪逼着,掉队就处死。

人怕逼,马怕骑,这个人身里头都带着爆发力,已经就不行了,常人做不到的事,这一逼,爆发力一爆发,才能出现想象不到的成绩,就这么回事!

所以这人玩了命地往上爬,就这样翻过双髻山,直插山神庙,这大兵那也七八千呢!“呜”一家伙,出现在太平军面前。中军主将杨秀清太被动了,一下叫人家给堵到这儿。

那位说:你说的什么玩意乱七八糟?你不说石达开呢吗,怎么又冒出来个杨秀清?是,说书的一张嘴,表不了两家的事,咱们光说石达开大破伊克坦布,大胜乌兰泰,没倒开工夫说旁的事。

那就是说洪秀全分兵派将,派走了石达开之后,就听前敌的消息,一听净打胜仗,洪秀全乐坏了!组建太平军以来,真是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但是杨秀清想得比较多,杨秀清这眼睛盯着地图就看着:“教主,咱呢不要太高兴得过早!现在左军主将石兄弟虽然是打了胜仗了,但他的背后空虚,我怕清妖头翻过双髻山插到他的背后,要那样他腹背受敌,不但东乡难保,我们金田村也得受到威胁!”

“啊!兄弟你的意思呢?”“我的意思,我领着三千人马,秘密地屯驻在骆驼山,守住石兄弟的背后,一、给他保险,二、如果石兄弟有个马高镫短,我可以帮助他一把,您看这好不好?”“行啊!兄弟,那你就多受累了!”

就这么的,杨秀清率领本部三千弟兄,偷偷地驻扎在骆驼山,把总部设到山神庙,他是帮助石达开的。这些事谁也不知道,特别秘密。

杨秀清手下有个大将叫杨辅清,是他的同族,杨秀清派杨辅清领着五百人驻到三里须:“你探听探听,周围清妖都干什么呢?”

杨辅清到了三里须了,派出不少人去,去刺探情况。结果有一个叫丁大宝,领着四个弟兄,出去一摸这情况,让清兵发现了。

他们也没想到这有清兵,没想到向荣摸到这儿来了,一下遭遇了,丁大宝叫人家逮住了,就是被打死的那个小伙子,至死一句话没说。

他被抓了,还剩下四个弟兄,要想救他呀,所以开弓放箭,射趴下几个官兵,这下引来大祸了,叫人家发现了,叼住不放!这儿个人叫人家追蒙了,就往回尥蹶子跑。光顾跑了,结果把清兵引进三里须,让人家,“哗”,把三里须给占了。

杨辅清站立不稳,赶紧就撤,又撤回骆驼山山神庙,打了个败仗。就这么的,向荣占了点便宜,可是杨辅清回来跟杨秀清一说:“我说大哥,这事坏了!清妖也不知怎么来了!他们不在东乡那面,怎么转到咱后边来了?而且我们暴露了目标,三里须我丢了!”“糟糕!”

杨秀清一听:“怎么搞的?这要暴露目标,还了得吗!这清兵怎么转到后边来了?你说怎么办?打没人家人多,不打我哪去?哟!这要一撤,就动摇了石达开的军心!”

左不是右不是,整个把全盘计划全打乱了,但是杨秀清那也是有名的军事家:“有了有了!我死守骆驼山,我把清军牢牢地吸引到我这儿!想什么办法把他们消灭,我不能撤!不能打乱了整个战略部署!”

传下令箭,死守骆驼山!骆驼山前头有个山口,叫对石冈,让杨辅清领人死守对石冈。刚准备好了,向荣的大兵就到了,铺天盖地。向荣居高临下看了看:噢!前边就是山神庙,这就是骆驼山。杨秀清啊杨秀清,你是石达开的替死鬼!我非把你逮住不可!

“大炮拉过来没有?”“报告军门,全都运过来了!”“架起来给我轰!打!”那个年月,那个炮就挺厉害,跟现在那炮没法比,但比起那原始武器来,进步得多!一百多门大炮轮番攻击。“咚咚咚!咚咚咚!”

炮弹横飞,火光闪闪。向荣一想:利在速战,越快越好!拖的时间要长了,就麻烦了!回头一看,有个总兵叫李大刚,一员猛将。“李大刚!”“有!”

“你率领一千名敢死队,我限你在一个时辰之内占领对石冈!不得有误!”“遵令!随我来!冲啊!”“哗!”

你看那清兵啊,见着洋人他害怕,一见着英国人、日本人,腿肚子都转筋,但打内战可能耐!咱没说:打内战,中国人杀中国人,那可能耐了!哎呀,尥腰子往前冲!

一个冲锋就到了对石冈前边了。杨辅清在这领人守着,杨辅清一琢磨:我把三里须给丢了,脸上无光,这回我得立功!无论如何这块阵地我不能丢失!“弟兄们,把清妖打退!”“打!”

那么大的石块,像雨点一样往下打,火铳、弓箭齐发,清兵上来就给打退了。最后李大刚一看不行,赶紧跑回来见向荣:“军门,这些顽匪太厉害!攻不上去!”

“不行!回去回去!你要攻不上去,就别来见我!”李大刚没办法,又回去,脱了衣服大光膀子,提着一把鬼头刀:“弟兄们,给我冲!”

又冲上来,杨秀清领着亲兵卫队在高处观战,一看那山口打的,哎呀!漫山遍野全是死尸!透过烟雾他一看,官兵挺勇,死了一茬又一茬,死了一茬又上来一茬,登着死尸往前飞奔!

他正看着,有人向他禀报:“报告主将!坏了!对石冈丢了!”“啊?”杨辅清败下来了,官兵占领对石冈,大旗晃动开了。“快点报捷!我们占领了对石冈!”

有人回来跟向荣一说,向荣大喜:“总算出了我一口气!趁胜前进!”刚说趁胜前进,有人又报:“报军门!对石冈又丢了!”“啊? 怎么一眨么眼的工夫,又丢了?”

他仔细一看,太平军复夺对石冈,又夺回去了。向荣气得那胡子噘起多高来,用手压都压不下去:“呀!夺回来!夺回来!”“咚咚咚!"

一顿炮上去,官兵又夺回对石冈。刚上了对石冈,太平军又杀到了,来回拉锯,战况是空前惨烈!都玩了命了,双方全都付出惨重的代价,漫天遍野全是死人。就这样,打了个七进七出,对石冈最后还把握在太平军手中。

天黑了,哎呀!把个向荣给气的!“稍事休息,然后再给我攻!”人困马乏,得吃饭了,所以这炮也不响了,战场上暂时沉静下来。

人们心里都清楚:山雨未来风满楼,一场更惨烈的战斗就在眼前!抓紧机会,修补工事,包扎伤口,喘喘气,吃点东西。

太平军也是这样,杨辅清率领着人视察阵地,哪块有缺口,堵上;哪块兵源不足,补兵,但是他一溜达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子,什么原因?兵无斗志!

你想,那太平军刚刚组建,都是农民,种地的,打柴的,另外就是矿工的工人组成的。经过短暂的训练,拉出来就玩命。谁家没有老小啊?眼瞅着死那么些人,有一部分坐到战壕里就哭了:“还打呀?打到什么时候是头?我打不了了!”“我想家,想我爹!”

有的说:“我们媳妇儿还怀着孩子,就这么我就到了前边来了?我媳妇儿也不知道生个男孩女孩,现在不知跑哪去了!”说什么的都有,有的低着脑袋掉眼泪,有的趴那不动唤。

走到各处一看,军心低落,兵无斗志,还有一部分叫官兵给压住。一看,那官兵太多了!死一茬又上来一茬,知道心里头没底了。我们人少,死一个少一个,援兵上不来,我们都得死!所以各种情绪都有。

杨辅清摸完了这些情况之后,知道不好,马上飞奔山神庙。就见杨秀清眼窝深陷,背手正溜呢!一看杨辅清进来:“有什么情况吗?”“大哥,情况不妙!”“怎么?”

“兄弟们都没心打仗了!大部分都掉眼泪,叫官兵给吓住了!"杨秀清心头一凉:你打仗不得靠着兵吗?有几个当官的?全靠着当兵的舍生忘死,那才行!当兵的不想打了,一会儿官兵展开进攻,怎么办?怎么办?

“咱们还有多少人?”“死伤过半,现在连受伤的、活着的,还有一千多人。”“把所有的头领给我找来!开会!快!”把带兵的头领都找来了。这个太平军有建制,这都是洪秀全给制定的。

他这个建制挺特别,五人为伍,五个人当中算一个小组,有个伍长,管着四个人。五个伍为一个两司马,里头有个大头,就叫两司马。四个两司马为一卒,有个卒长,是个头。

五个卒再往上集中,算旅帅;五个旅帅加到一块,算一个师帅;五个师帅再加到一块,有一个军帅。军帅就是一个独立作战单位,管着一万多人,你要升到军帅,那官就不小了!建制就是这么回事。

所以带兵的头头,军帅、师帅、旅帅都来了,呀呀喳喳,这山神庙里头院里头都是。杨秀清把椅子搬到院里,这阵天也黑:“弟兄们,你那还剩多少人?”“你那怎么样?你缺什么?你缺什么? 你缺什么?”

了解情况啊!当领导的,摸了摸底。一了解众人这情况,看出来这些当官的,也不想打了,只是不敢说。那意思,咱撤吧!撤回金田去。金田是咱的大本营,那还有兵有将,何苦在这儿?人心散了。人心要散,当官的也没咒念!这怎么办?

杨秀清在院里头坐着,大伙儿都在地上坐着,有靠着墙的。冷不丁地,杨秀清犯了病了:“哎呀!啊!哎呀!不好!”大吼了一声,是翻身栽倒。正开着会呢,杨辅清和在场所有众人一看:“主将!”“哥哥!”

“呼啦抄”过来,会没法开了,赶紧把杨秀清搁起来,搀到椅子上。“快拿水去!快点快点!”这个水端来,杨秀清也没喝,就在那靠着,眼睛睁开了。“大哥,您怎么样?”“主将,您觉得怎么样?”

哟!大伙儿一看,这怎么了?再看杨秀清就这俩眼睛,越睁越大,越睁越大,眼角都瞪裂了!从眼睛里放出两道寒光来,额头上冒着汗,脸色苍白。再看这个身上,抖作一团。“突突突,突突突”。

“您怎么了?闹病了?”“您身体不爽?”突然,就见杨秀清站起来,目视前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话那声也变了,跟平常截然不同:“我乃天父上主,皇上帝是也!”大伙儿一听,什么?天父上主皇上帝来了?

“哗!”全跪下,你看那阵的人,信这个拜上帝会,就信天父。一看天父降凡了,全跪下了,鸦雀无声!

就见杨秀清接着说:“我乃天父上主皇上帝耶和华是也!尔等不必惊慌失措,清妖没什么可怕的,只要你们众志成城,一定能转败为胜!为父在天空里给你们助战,赐给你们力量,赐给你们勇气,前途无限光明!秀清小子是我第四子,你们都要听他的!他是我儿,我儿可以代表我施展法力,尔等不必害怕!天父天兄保佑你们平安无事!阿门!”

院里鸦雀无声,太平军全都跪下,往上叩头:“天父!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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