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定都杨秀清天父上身,捉内鬼天平军将计就计!

伯芳评文化 2024-04-21 02:36:55

张嘉祥问道:“你投降了官军?”“啊!对!我见着了大帅赛尚阿,知道赛尚阿吗?最高统帅,统帅亲自找我谈话,百般温存,委以重任,让我回到永安发展人。特别是找哥哥你这样的人!你要能投靠官军,顶戴花翎啊!何必在这受窝囊气?再说现在,孤城难守,眼看就完了!不得给自己找条后路吗?”

张嘉祥心一动:“哼!说得倒是。不过事关重大,我得考虑考虑。”“还有什么考虑的?”“不,我这人就这么个毛病,什么事我得考虑好了,再做决定。”

唠了一会儿,张嘉祥就说:“我这不保险,恐怕有杨秀清的耳目,我不是撵你,有话咱们改日再谈!今天的话到这打住,出我的嘴,人你的耳,出你的嘴,人我的耳朵,咱谁不准出卖谁!刀压脖子,不兴出卖朋友!如果谁说出去,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你放心,这事能随便说吗?好了,我走了!”朱锡能走了,就剩下大鲤鱼田方。张嘉祥不乐意,批评这个田方:“你怎么这么干事?这人可靠吗?”“可靠得很!”

“唉,我不信!平常都挺可靠,到了关键的时候完了,不能轻易信任!我奉劝你办事情,还要多加谨慎,最好跟这种人不要联系。要说投靠清军,用他干什么?咱哥们自己去好不好?何必费一道手续!这样,现在我们多危险?杨秀清本来对咱们就怀疑,这要刺探出去,咱还活得了吗!大事不成,还引来杀身之祸!最好不要跟他联系。”

打这,张嘉祥多了个心眼,闭门不出,谁来也不见,这小子倒担上心了。单说这一天,诸王开会,天王、东西南北四大王,翼王,天德军师洪大全都在场,李开芳、林凤祥、胡以晃、黄文金、罗大纲也都在场,正商量着怎么办?实在守不了了!一致同意突围,放弃永安咱突围,不能困守孤城!

说突围,上哪去?意见分歧。石达开首先发言:“我的意见,突围出了永安之后,赶奔四川,赶奔蜀地。昭烈皇帝刘备为什么能够鼎足三分?就因为四川是天府之国,物资丰富,要成其大业,我的意思突围奔四川。”

冯云山不同意,冯云山说:“蜀道难,蜀道难,谈何容易?好是好,不如咱奔东,东取湖南。湖南是鱼米之乡,而且对我们太平军有好看法,肯定能得到老百姓的支持,到那我们就活了!我的意思,奔长沙。”

韦昌辉有自己的看法,韦昌辉说:“你们二位提的我都不同意。我的意思,杀回广西,广西是咱的老家呀!那是咱的根据地。那的老百姓多欢迎咱们?”

“而且咱手下的弟兄,大部分都是广西的,大家都恋家。你要拉他们上别的地方去,他们心里头不一定高兴,回家他们乐意,打起来倍加勇敢。我的意思,回家奔广西!”

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最后得听东王的。东王一直没言语,大家把目光集中到杨秀清身上。杨秀清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各位呀,我的看法跟你们都不一样。我的意思,闯出永安之后,顺江而下,直取南京!”

“噢!上南京?”“对!南京古称金陵,现在又叫江宁府,那是长江的龙头啊!那真是鱼米之乡,六朝建都之地。那物阜民丰,多富裕!除了北京之外,就得说是南京有帝王之相!我说咱们沿江而下,直取南京的小天堂,到了那建都,我们就活了!

大伙儿一听:“对!对!这主意高!”就这么,还没最后拍板呢,萧朝贵提出来了:“我说,咱们不管上哪去,咱什么时候走吧?”洪秀全就问:“大家说呢?”

萧朝贵说:“这儿不能待了!再待下去,都得困死!现在你知道吃什么?杀战马吃!战马都吃光了怎么办?一天得杀多少匹马?我的意思,今天晚上就突围,说干咱就干!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清妖还没想到,咱突围冲出去了,那有多好!如果这个消息传到清妖的耳朵里头,咱再想走,就走不了了!”

正这么个时候,突然就发现东王杨秀清大喊:“我……唉啊!啊!”大伙儿一看:“东王怎么了?”“东王怎么了”

杨秀清是栽倒在地,全吓坏了!众人赶紧过来搀扶他,架着他。再看东王杨秀清,面色姜黄,大汗淋漓,这身上就哆嗦成一个儿了!有人见过杨秀清犯这个病,在骆驼山山神庙。“这怎么又犯病了?跟那回相似!”

扶着椅子让他坐下来,好半天,杨秀清这才把眼睛睁开,两眼放出两道寒光来。在场的人一看,怎么了?杨秀清不哆嗦了,面色阴沉,判若两人,往正中央一坐:“我乃天父皇上帝是也!”“啊!皇上帝来了!”

以天王为首,全跪下了。洪秀全这天王也得听他爹的,他爹来了,只好跪下了。再看杨秀清,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声音:“尔等就知道在此议事,在你们眼皮底下发生了叛逆!有反骨妖人你们都不知道!”

大伙儿一听,什么?有反骨妖人?“哎呀!请天父明示!”“反骨妖人,就是朱锡能、朱锡昆、朱九等人,尔等还不从速拿下!不然就坏了尔等的大事!尔等突围不必担心,为父在天国替你们助威,我发功力保护你们平安无事,大吉大利!一切都听秀清的,秀清小子说得对,应当直奔南京,去占领小天堂,有进无退,阿门!”

大殿静悄悄的,洪秀全在这跪着,还心里琢磨:这天父老往杨秀清身上附体啊,真没想到的事!我没见过,这头一回!磕头都带响:“天父放心!小子们记住了!”“我们记住了!”“我们记住了!”

“为父走也!”“扑通!”杨秀清躺下了,大伙儿赶紧过来,把杨秀清扶起来。哎呀,时间不大,杨秀清这才明白过来,有人给擦了擦汗:“怎么回事?哎呀,我浑身疼痛,这怎么回事?”

洪秀全就介绍,刚才天父下凡了,是这么这么说的。“对了!二哥呀,对对对!是这么回事!我正坐在这儿,我就觉得眼前金光闪烁,一阵昏迷,什么都不知道了。后来我发现在金光之内,天父他老人家来了,他告诉咱们同心协力,勇往直前,去占领小天堂南京,还说我出的主意对!”

“是这么说的!”“对对,是这么说的!另外还说咱这出现了反骨妖人,朱锡能、朱锡昆等五十多人。”“对对!是这么回事!”正说着,杨辅清从外边进来了,他是杨秀清的族弟。

大将杨辅清急匆匆进来:“报!报东王!可了不得!西关乱了!朱锡能、朱锡昆率领着六十人,要倒反西城,迎接清妖进城!幸亏我巡逻,及时赶到,将反贼一网打尽,全给逮住了。请东王审讯!”

“哗!”大伙一听,神了!这东王真神了!谁也不知道,你看这个事!连洪秀全都心服口服:“呀!真有神仙!原来是我编的,编的这玩意儿成真了,唉!”洪秀全也纳闷。就见洪秀全把脸往下一沉:“来呀!带上来!”

五十多个人,拿绳子拴着,朱锡能那脸都绿了!心说:这回完了!这回完了!赛尚阿大学士派人给我来了封信,叫我倒反西关,我这才找朱锡昆去,逼着他干,他才答应了。哪知道事机不密,怎么叫他们给知道了呢?哎呀!天意该着! 完了完了!活不了活不了!

往里头一推,这小子视死如归了,以前害怕,这回不害怕了,低着头,一句话不说。朱锡昆跟他不一样,进来就跪下了:“东王!东王!我说呀!我说!我全说呀!他妈这小子,他投靠了清妖了,回来就发展人。那些人都是他发展的,他还发展我。我不想干,他逼着我干,他说:‘咱俩一条绳拴俩蚂蚱,你也飞不了,我也蹦不了’,我是让他拖下水的。东王,我全说呀!”

在座的诸王,满营众将,天德军师洪大全等人,全傻了,都认为天父下凡了,这杨秀清真有这能耐?天父真附体了?连洪秀全都有点纳闷,洪秀全心说:我创办的拜上帝会,天父都没这么恩赐我,怎么能附到他身上?

您听着可笑吗?在当时那时候,那人坚信不疑呀!其实怎么回事?天父真下凡了吗?真附体了吗?没那么回事!怎么回事?就得说东王杨秀清有独到之处,他利用天父下凡的机会,提高自己的威信,让大伙儿能服从,使他工作起来,极其方便。

那么朱锡能、朱锡昆背叛太平天国的事,他怎么知道的?那也不奇怪,原来杨秀清就在广西的时候,就动了心意了,暗地之中,物色人物,作为自己的心腹。

他堂弟杨辅清,那没的说,他的人!另外,这外人有一个姓侯的,叫侯谦芳,是个漂亮小伙子,长得帅气,年纪还轻。他就把这个侯谦芳啊,笼络过来了,给他个特殊的任务,让他干什么呢?成立逻查队,就是特工人员。

按咱们现在新词说,就是谍报队,也是东王杨秀清的耳目,而且这个组织在不断地扩大,但是必须在绝对保密的情况下,除了杨秀清,外人不得知道,连洪秀全都不知道。

谍报队的逻查人员深入到各军种,各部门,哪都有逻查人员。侯谦芳、杨辅清负全责,四外去探听,有什么风吹草动?别人有什么反应?有什么怪话?都干些什么?晚上汇总,及时禀报杨秀清。

这杨秀清啊,在日理万机之余,主要的一项工作,就是听报告,连洪秀全都不知道。大伙儿就说:今天街上出什么事?谁谁谁说什么来着?谁谁谁讲什么来的?谁谁谁干什么来的?

杨秀清做到了心里头有数,西城也有他的逻查人员,朱锡能这小子组织反革命集团,把魔爪伸出去了,能不露线头吗?他觉得挺保密,被逻查人员查知了,请示杨秀清,杨秀清告诉:“你深入到里边去,收买你你就干,看他们研究些什么?”

因此朱锡能那些活动,杨秀清全都掌握,就等着机会,把他们一网打尽。机会来了!朱锡能组织反革命暴动,要出卖西城,引清兵进城。杨秀清一看,这机会不能放过,这才假做天父下凡,附了我的体了,我全知道了!就这样,把这个反革命集团是一举全歼!

咱们前面说了,朱锡能是头子,他一看,完了!本来天国那条律就极其严格,他现在属于反骨妖人,是叛徒,准死无疑了!这小子不抱任何希望,因此视死如归,你怎么打我,你怎么问我,一语皆无!我就不说话,你随便吧!他豁出去了。但是呢,那朱锡昆跟他不一样,朱锡昆跪那儿滔滔不断:我们有多少人?我们是怎么活动的?

全都坦白交代了,全端出来了。东王杨秀清一听,跟自己掌握的差不了多少,说的是实话,这才一声令下,把朱锡昆带下去,饶他不死,给他个立功的机会。

朱锡能等六十七个人,把这些人一律逮捕,全都点了天灯,砍了脑袋,全都消灭了。处理之后了,把朱锡昆二次带上来,朱锡昆吓得脸上的肉都蹦:“东王!东王饶命!东王饶命!只要饶了我,叫我干什么都行!”

“朱锡昆,你犯下不赦之罪,那帮人按照天条,点了天灯,你怎么办?”“哎呀,东王,叫我干什么都行,只要留口活气!”“我且问你,你们跟清妖是怎么定的规定?什么时候出卖西城?”

“回东王千岁,今天晚上三更天,在西城的城头上点起五堆篝火作为信号。清兵见着篝火之后,马上进兵,我开城门,里应外合,夺取永安城。”“此事没有变化?”“一点都没有!”

“好了,好!我饶你不死,给你个立功的机会。三更天,你照样在城头上放火,你怎么联系的怎么办,引清兵进城,我要把他们消灭!你明白吗?要办得好了有功,办不好,杀你个二罪归一!”“是是是!我一定办好!”“带下去!”

杨秀清请示了天王洪秀全之后,马上开了个扩大的碰头会,研究的结果,永安守不住了,大兵压境,城里无粮,得另投生路。今天晚上咱们就突围,利用消灭清军的机会,打击它的气焰,出其不意杀出永安。

那么杀出永安上哪去呢?大家争论不休。最后听东王的。东王说:“这么办,咱们分两路杀出去,全都赶奔桂林集合,不见不散!不管早不管晚,一律赶奔桂林象鼻子山!”

展开地图,大伙儿做到心里有数,然后杨秀清分兵派将,让西王萧朝贵,北王韦昌辉带生力兵三万,走西门,打击清兵。

让石达开、冯云山保护天王洪秀全及其天王的眷属走东门,全都赶奔桂林。天地会的人呢?天德军师洪大全率领他的会众也走西城,跟西王萧朝贵兵合一处。

一声令下,开始转移,搬箱子运东西,按照东王的指示,笨重的东西一概不要,轻装,越快越不嫌快,这是突围啊!带那些笨重的东西,它不是累赘吗?

朱锡昆按照东王的指示,到了西城。在城头上点火,太平军就埋伏在两厢。再说清军最高统帅赛尚阿,最近这个赛尚阿日子不好过,统兵十几万围困永安城,久围不下。皇上逼他进兵,而且限日子拿下永安。

赛尚阿呢,不敢!提出种种理由,要求皇上容期缓限。最后咸丰皇帝急了眼了,下了一道圣旨:“夺去你大学士的头衔,降三级使用!你再拿不下永安来,我要你的脑袋!”

赛尚阿沉不住气了,这怎么办?哎呀,急得他吃不下去,喝不下去,最后决定跟朱锡能联系。让他献西城,冒险也得夺下永安来!所以这么一联系,朱锡能才露馅。

城里边发生的事情,赛尚阿还不清楚,他抱着希望呢!今天晚上三更天,西城点起五堆篝火,里应外合,正好拿下来。因此赛尚阿满身披挂,引军十万,开始要攻打永安。

赛尚阿命伊克坦布领着两千骑兵为先锋,左有乌兰泰,右有向荣,浩浩荡荡赶奔西城。单说这个先锋官伊克坦布,大铁刀,满身披挂,告诉手下的骑兵:“马铃铛摘下去,马蹄子都用棉布给它包上,别发出声音来!”灯火一概没有,偷偷地往西城进军。他提着大刀看着,永安的西城就在眼前了。

“停止前进!站住!”“哗!”清军全蹲下了,那战马都是经过训练的,一点声都没有,也没有打蹄子、亮响鼻的,一概都没有。就这样,伊克坦布命手下的军兵往城头上观看:“点没点篝火?”

这军兵揉着眼睛盯着:“没有啊!”“什么时候了?”“回将军,快三更天了。”“呀!莫非城里头出了事?怎么到了三更,还没点火啊?”“将军,有火光!”

伊克坦布顺声音观看,一看,嗬!一堆、两堆、三堆、四堆、五堆,火点上了,啊!行了,一切顺利呀!这才吩咐一声:“来呀!跟我进城!”

两千骑兵声势浩大,伊克坦布一马当先,就到了城门这了。到城门他一看,城门开着呢,朱锡昆领着二十多个太平军在这等着呢!伊克坦布没见过朱锡昆,他见过朱锡能,这小子心里有点慌神:“吁!我说你是谁呀你是?”

“在下我叫朱锡昆。”“朱锡昆?朱锡能何在?”“他是我兄弟,他有点事情,实在抽不开身,让我在这迎接将军。将军,快进城吧!”伊克坦布也不白给,一看不见朱锡能,他就画了问号,有点犹豫不决,恐怕上当。

正这么个时候,城里头又出来一百多名太平军,为首的大概是个当头的,拎着大鬼头刀,也没骑着马,来到朱锡昆的背后:“我说那不朱锡昆吗?”“啊!是我呀!”

“我说你干吗你?你奉谁的令箭把城门开开了?”朱锡昆冷笑一声:“开城门怎么地?这我负责呀!我是监军,我说了算!还用听谁的命令?”“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已经弃暗投明,归顺朝廷了!我要引官军进城!”“哎呀!好小子!你叛徒!你是反骨妖人啊!去你的吧!”

打起来了。这一打,伊克坦布一看:真的!别犹豫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等城门关上,我就进不去了!因此把大刀一晃,代替军令:“弟兄们!进城!”

“哗!”就进了西城的瓮城圈,这瓮城是大城里头套着小城,这是屯兵的地方。您想,两千骑兵连人带马,那一摊子得多少?

刚进去一千,后队还没进去,都在这城门这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炮响,“咚!”太平军是伏兵四起,掌起灯球火把,亮子油松,再从头上往下灰瓶炮子、滚木礌石,这顿砸!

那大石头从高往下扔,砸到脑袋上,有好吗?那滚木都有一丈多长,都是大钉子,那要抛下来一骨碌,得砸趴下多少个!古代它就是这样。外加上弓箭、火铳,一起招呼。

清军骑着马在底下干挨揍!这下倒了霉了!是乱作一团,这下人可死老了!整个战马和人都成摞了,活着的转回头拼命往外跑。外边不知怎么回事,还往里进呢!这一顶牛,自相践踏。后来自己人跟自己人干起来了:“赶紧把道闪开!”“躲开!”

都想活命,这下往外一跑,又冲动了伊克坦布。先锋官伊克坦布担不了这个责任,“哇哇”暴叫,一马当先,抡大铁刀他冲上来了,打算扭转这个局面。

扭转不了了!败兵像潮水一样往外跑,太平军兜着屁股追,他一个人挡得住吗?他正诈唬的时候,来了一只流矢,就是那弩箭,弩箭乱飞,正好射到他眼睛上,“噗!”

“啊!”这下钉进有多深,那能受得了!伊克坦布惨叫一声,从马上摔了下去。还没等动弹,步兵、骑兵从他身上就过去了。

“哗哗!”谁顾谁呀?再看伊克坦布,变成了馅饼,都踩烂呼了!都没模样了!就这么样,他死了,太平军兜着清军屁股可篓子往外闯,借这机会突围。

这阵儿,有报事的人就报告钦差大臣赛尚阿,这赛尚阿满怀信心,今天晚上有人配合着夺下永安,明天上奏朝廷,皇上就高兴了!他正打如意算盘,前头发生变化了。

“报大将军,坏了!我们中了埋伏了!”“啊?哎呀,怎么办?”到了现在,势在骑虎,就得豁出去!最高统帅也不摆架子了,再看赛尚阿,催马抡大刀,领着八总兵,从后边冲上来了:“不怕死的跟本帅来!不怕死的随我冲啊!”“哗!”

骑兵、步兵、兵对兵,将对将,就打成了一锅粥!你听吧,喊杀声,战马的嘶鸣声,武器的碰击声,惨叫声,对骂声,都分不出来个数!人到了这会儿,就拼了命了!我不整死你,你得整死我呀!谁不想活着?有的抱到一起,就地翻滚,有的没家伙下手,手不好使嘴,这场战斗是空前惨烈,也是太平军打成立以来,第一次遇上这么大的战事!

赛尚阿正指挥军兵进攻,对面飞来一匹快马,马鞍桥上端坐一员大将,正是太平军的将领西王萧朝贵!

萧朝贵总负责,他指挥着三军往外突围。在马上一看,噢!当大官的!有道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啊!要把他给消灭了,他手下那军兵是不战自乱!

故此西王萧朝贵拍马舞大刀,直奔赛尚阿就来了:“呔!满妖!尔往哪里走?着刀吧你!”西王那是一员猛将,马快刀沉,电光一闪,刀就下来了。哎哟!赛尚阿一看,这是谁这是?赶紧横大铁刀往外招架:“开呀!”

“嘡喨喨!”把刀崩出去了,萧朝贵一看,哟!这家伙有把子劲!二马盘桓,双刀并举,就厮打到一块。

这一打,西王萧朝贵才知道,这个人的确武艺不平常!这赛尚阿呢,也知道,遇上对手了!一点也不敢大意,抡大铁刀玩了命了!三十回合没分胜负,那还打着。

萧朝贵这心里有点没底呀:哎哟!王八羔子,挺邪乎!看来这么打,万难取胜,现在是利在速战,都在突围呢!耽误了时间可了不得!唉,有主意了,虚晃一刀,拨马便走。

赛尚阿以为着对方败了呢!拖刀就追。结果上了当了,萧朝贵弓刀石马步箭,样样皆通,有两下子!马往前头跑着,眼往后头盯着。

一看追来了,一抬腿把大刀挂上了,抽弓搭箭,那阵它没枪,弓箭那玩意儿就好使!当大将的得练这东西。一抿朱红,搭上弦扣,回头“啪吱!”就一下那都是硬弓!一支大箭就射了出来。

赛尚阿一个没留神,一看逃跑那个将官肩膀一动,一扭身,他明白了,要放箭!也想到了,这个箭也到了。赛尚阿也是久经大敌,把这个身子尽量往旁边一甩:“啊!”这边躲开了,肩膀碍事,这一箭正好射到肩头上。

“噗!”那么长的铁头给焊肩头上,那玩意儿受得了吗?赛尚阿疼得一皱眉:“哎呀!”身子一侧歪,大头朝下,从马上就栽了下去,他骑的那匹白马一拨头跑了。

要掉到马下边,这人就得交待!萧朝贵圈回马来一看,射中了,行了,带马往前蹿,抡刀要砍赛尚阿。赛尚阿一闭眼:完了!皇上,臣尽了忠了!我就这么大脓水!这算交待!

一闭眼在那等死,就这么个时候,在西王萧朝贵的背后,飞出一匹快马来。这人也是拍马舞刀,一边往前跑,一边嘴里喊着:“呔!萧朝贵,你活不了!你着刀!”

话到马到,刀也就到了。如果说萧朝贵这一刀把赛尚阿砍了,后边来这人就得把他砍了。萧朝贵不知道是谁,心说:这背后是谁?赶紧使了一招,叫犀牛望月,在马上一回身:“开!”

“嘡!”后边这来人,这一刀剁到西王刀杆上,因此赛尚阿保住性命了。等西王圈回马的这工夫,清兵闯上来,把受伤的赛尚阿像拖死狗一样,给救了下去,他算保住这条狗命了。

西王借火光定睛一看,认出来了!天地会的首领,名字叫张嘉祥。闹了半天是他!前面咱说过,这个张嘉祥不是个好东西,土匪出身,加入太平军那天,他就一百二十个不乐意!那嘴里头就不干净,屡犯军纪。

因为他是天地会的人,东王杨秀清碍于情面,没有处置他,这小子一直怀恨在心,他那帮铁哥们私下碰了头了。

张嘉祥说得清楚:“弟兄们,机会来了!突围,上哪去?还跟他们跑啊?没那么回事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咱弟兄另谋出路,投靠官军,升官发财!跟他们混有什么好处?”

大鲤鱼田方、大头羊张钊都同意,所以他们表面上是往外突围,实质上心中向着官军。张嘉祥催马抡大刀一看,哎呀!正是采取行动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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